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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拿刀劃墻紙

科幻小說

在九點整,伴隨著壹道藍光閃現,何慎言回到了他暫時的居所門前。
他站在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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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只是壹個法師而已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2

  何慎言微微擡手,阻止了想說話的安格朗。這種場合並不適合他來,和這種老狐貍打交道必須十分小心。
  他淡淡壹笑,像是很不滿意似的搖了搖頭:“不夠。”
  “不夠……嗯,的確。”塔拉辛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十分認同地說:“的確不夠,對於這樣壹件您親手創造而出的傑作來說。未曾墮落的福格瑞姆的確比不上他墮落後所綻放出的光彩。”
  他來回踱步了幾次,雙手背在身後,很是焦躁不安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金屬碰撞的聲音很是刺耳。
  “呃,您看這樣如何?”
  塔拉辛略微思考了壹會,他說:“我再加上壹些砝碼放在我們之間這個小小的天平上,您覺得,壹名禁軍如何?這是否足夠?”
  這次,何慎言的確有些意外了。
  他從帝皇那兒得到了很多關於這個宇宙裏知名人物的資料,無盡者塔拉辛便在其中,而且是赫赫有名。他不像是他的許多同類壹樣與人類為敵,也不像其他存在於這份榜單之中的人壹樣或多或少都殺過許多人。
  這位……之所以存在其中,是因為他是個極其高明的偷竊者。
  他偷過、換過、交易過許多非常離譜的東西,並且會將他們保存在自己的收藏庫裏以便隨時欣賞。他本人對這件事很是自豪,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想法。
  而真正讓帝皇關註到他的契機是他的壹次口出狂言——他說自己要偷壹縷帝皇的頭發,以用作收藏。
  盡管如此,但帝皇其實對他的評價相當高。
  以下是他的原話。
  “盡管塔拉辛是如此的不著調,甚至幹得出騙人去攻打自己的同族這樣的事,但他倒也算得上是位看透了生命的長生者。”帝皇如是說道。
  “無盡的生命帶來的不只有無盡的力量與開闊的眼界,還會帶來無窮無盡的寂寞。而太空死靈這個種族便是如此,他們的生命形式很是奇特,其實,並不能說他們是個種族——畢竟,他們都已經死了。”
  “現在存在的,只是那些來自於過去的靈魂的記憶組合體而已。”
  “塔拉辛的舉動雖然瘋狂且很是令人無法理解,但我大致能明白他的想法——在他看來,他們的社會已經停滯了,冥頑不化,甚至無法欣賞任何形式的藝術作品。而他之所以要不間斷地收藏數不清的藏品,正是為了讓自己不至於變得和他的同族壹樣。”
  何慎言確信,盡管帝皇對他的評價是如此之高,高的甚至都不像是在評論壹名異形。但如果他知道這家夥偷了自己的壹名禁軍,他八成會立馬派人追殺他。
  “禁軍?”
  “噢,是的!”塔拉辛像是怕何慎言不信似的,連忙說道:“活著的!我把他放在了壹個我親手制作的靜滯立場裏,相信我,就算再過去壹萬年,他的盔甲還是光亮如新!”
  “我能問問您是從哪弄到手的嗎?”
  “這個嘛,先生,這就涉及到商業機密了!”塔拉辛笑了起來,他長袍上的那些金屬飾品與自己的肋骨互相碰撞,發出單調的噪音。
  “夠是夠了,不過……您有興趣做點別的交易嗎?”
  何慎言瞥他壹眼,突然帶起燦爛的微笑,做了個手勢。塔拉辛立刻點了頭:“當然!您這樣藝術家的作品,有多少我就買多少!”
  “過譽了。”
  法師呵呵笑著,順手扔出了壹團光點,塔拉辛以超人的敏捷伸手接過,疑惑地說:“這……?”
  “捏碎,試試看。”
  塔拉辛依言照做了。
  壹瞬間,他仿佛來到了另外壹個新世界——參天的古樹、肌膚如同巖石壹般堅硬的古龍。和那些從黑暗中誕生的物種。反抗飛龍、驅使雷電的古老王者……時間飛速流逝,他看見那古老的王者親自步入火焰之中延續世界。
  看見數不清的英雄豪傑甘願赴死,壹個接壹個的將己身化為薪柴。那火焰卻依舊不可避免的熄滅了下去……終於,在不知多少年後,壹只手臂推開了棺材,壹名騎士爬了出來。
  然後……嗯?
  後面呢?!
  塔拉辛猛然擡頭看著微笑的何慎言,急切地問:“後面呢?”
  “不要著急,塔拉辛先生,妳覺得那段歷史如何?”
  “完美!”
  塔拉辛像是來了興致:“英雄的史詩,卻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與死亡!我最鐘愛這樣的題材!”
  他眼眶裏的綠火閃閃發光:“請妳務必告訴我那個世界最後的結局,先生!這段歷史值得在我的藏品之中取得壹席之地,我會將它們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妳要怎麽保存它呢?”
  “當然是提取記憶——等等!”塔拉辛突然驚惶地叫了起來。“它們為何開始消失了?不!不!”
  他做出壹個滑稽的姿勢,雙手舉起呈四十度,腿部挺的筆直。聲音裏甚至帶上了哭腔:“不!我不能連這個也忘記!願太陽恒久照耀!”
  安格朗的臉皮抽搐不止,他用眼神示意法師差不多就得了,再這麽下去,天知道這家夥還能做出什麽事來。
  “願太陽……願……”塔拉辛抽泣著放下手,再也無法說出那句話了。他面無表情的金屬顱骨發出這種聲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但聲音裏的真情實感卻是無法掩蓋住的。
  他說:“何等殘酷的對比啊,先生,妳剝奪了那些記憶,卻又仁慈地將我感受到的情感留了下來。它們還在我的心中翻騰,如果我還有淚腺的話,我都想哭泣了。”
  “記憶會逝去,情感卻能永存,妳不覺得這是比那些記憶更為美好的藝術品嗎?”
  法師微笑著說:“不知從何而來的悲慟與感傷,真實又長久的存在於妳的心中。不知來源,不知去處,每次看見,都能讓妳想到此情此景,都能讓妳再次體會到喜怒哀樂——如何,塔拉辛先生?”
  “我……”
  發出壹個音節後,塔拉辛不知為何呆立在了原地。
  他擡起自己的雙手,凝視著那雙骨節分明的金屬手掌。突然搖了搖頭,笑意從合成音裏無法掩蓋地透露了出來:“您對我的心理狀態拿捏的很準。”
  “僥幸罷了——妳覺得,這份藝術品值什麽?”
  “對我的同類來說,壹文不值。”塔拉辛不笑了,顯得如此的嚴肅。“但對我來說,千金不換。妳讓我感受到了壹些我原以為我無法再次感受到的事物,閣下。”
  “可否有幸得知您的姓名?”
  “何慎言。”
  “好名字——姓與名的矛盾,啊,真令人著迷。就像您身上的矛盾壹般令人無法理解卻又不得不被其吸引。”
  塔拉辛不知是真心實意,還是假意的吹捧,他說:“您有強大的力量,卻又不想以此成王做神。想必這與您過去的經歷有很大關系,嗯,讓我猜猜……”
  “心理側寫就停下吧,塔拉辛先生,我們是繼續互相試探,還是停下來完成交易?”
  “當然,當然。”塔拉辛點點頭。“您加了壹塊很重的砝碼,我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我想想……”他抓耳撓腮地沈吟了壹會兒,這才說道:“我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壹件能與您贈與我的滿心惆悵相比的藏品,唉,不如您來我的藏品庫親自挑選?”
  “好啊。”
  何慎言面色如常的點了點頭,他甚至擁有講冷笑話的余裕:“您是壹位紳士,我猜,應該不會幹出突然襲擊我然後把我裝進靜滯立場這種事吧?”
  塔拉辛張開下巴,呆板而單調的哈哈笑了兩聲:“當然不會,您大可放心,在這方面,我的信譽是有保障的。”
  兩人對視了壹會兒,然後彼此哈哈大笑起來。
  “算啦,塔拉辛先生。”何慎言眨了眨眼。“就把那些情感當做是福格瑞姆的贈品吧,但我希望立刻見到未曾墮落的鳳凰與那名禁軍,越快越好。”
  “這是自然,我能理解您的渴望,最遲72小時後,他們就會被帶來。”
  “那麽,我就請您暫時在我的船上呆上幾天吧,您意下如何?”
  “卻之不恭。”
  ……
  安格朗深深地吐出了壹口氣。
  在那個異形離開後,他陡然放松了下來。他不是沒和異形做過交易,也不是沒和他們打過交道。但不知為何,在面對這個名為塔拉辛的存在時,安格朗總能感到壹種微妙的不和諧。
  尤其是在他與法師相談甚歡後,這種不和諧感更是達到了頂峰,幾乎讓安格朗坐立難安。
  “幹嘛那麽緊張?”
  “妳和他談話的模樣實在太……”安格朗又呼出壹口氣,有些疲憊地說。“我不知道要怎麽形容,總之,最好別讓別人看見妳和他之間的對話。”
  “話說回來,妳真的想讓他在復仇號上待72個小時?”安格朗像是在抱怨似的,他搖著頭,滿心不解。
  “當然,為什麽不呢?”
  “妳不怕他搞出些亂子嗎?”
  “他不會亂來的。”
  何慎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知道我給他看的那些記憶意味著什麽。”
  安格朗依舊壹臉茫然。
  何慎言無奈地說:“見鬼,安格朗,笑話和謎語被解釋過後就只是壹文不值的空殼了。好吧,記憶本身並不重要,我讓他腦子裏的那些記憶消失的手段才重要。”
  “對於他這樣的太空死靈來說,記憶就是他們的全部了。他們現有的人格全都來源於過去的記憶,因此,在清楚了我的手段後。他不僅不會做什麽,還會非常熱切地期盼交易快點結束,他好迅速離開。”
  安格朗瞇起眼:“這是否意味著……?”
  “是的,如果我想,我能掌控太空死靈,甚至成為他們的神。”法師平靜地說。“否則妳以為他為什麽要那麽講?”
  “但妳不會。”安格朗先是篤定地說,隨後又問道:“是嗎?”
  “是的,我沒興趣成為壹群排骨的神明。他們是人類遲早要面對的敵人,但要我說的話——”何慎言擡起頭。
  我其實在他們身上看見了自己啊。
  他默然無語,半截話嚴謹了肚子,氣氛陷入沈默。
  長久的生命、無盡的力量。他擁有了二者,時間流轉,歲月消逝,星河繼續流淌。而他是否能繼續始終如壹?何慎言沒有答案,他想起西索恩對他說的話。
  當時,冥神的表情非常肯定,就像是見到了未來似的:“妳遲早會失去所有人性的。”
  他說得是那麽肯定,何慎言有理由相信他的推測是基於數不清的事例。畢竟,西索恩自己就是在擁有力量與無盡壽命後逐漸消磨掉人性的壹員,他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成天只想著用自己那本黑暗神書找更多的樂子。
  這是他唯壹在乎的事情,也是他與世界之間唯壹的聯系。而西索恩的名聲在施法者們之間甚至還算得上不錯。他有求必應,要力量就給,爽快無比。而且還不會做出那些特別惡心殘忍的事。比起他的那些同類來說,西索恩竟然令人意外的感到還不錯。
  妳遲早會失去所有人性的……何慎言咀嚼著他的這句話,突然冷笑了壹下。
  是嗎?
  失去所有人性,然後成為壹個怪物?或者是比怪物更為恐怖的東西?像古壹壹樣嗎……用無數人的鮮血與屍骨堆砌出壹個光明的未來?
  不。
  我從不選擇。
  在面對利蘭·岡特時,我沒有讓他帶走那些小鎮居民的靈魂。在面對天使時,我沒有讓他們奪去霍格沃茨乃至整個世界的生命。我沒有用希裏的生命去換取壹整個世界,我沒有殺死無辜的人,我不是神明、不是暴君、不是殺手……
  我只是壹個法師。
  壹個有底線的跨界法師。
  他睜開眼睛,看著仍在等待下文的安格朗,輕輕地說:“我對他們壹點興趣都沒有。”
  安格朗看得出來何慎言在隱藏壹些事,但他不想追問。每個人都有保留其秘密的權利。於是,他只是點了點頭。
  “那麽,妳能給我解釋壹下嗎……有關那個未曾墮落的福格瑞姆到底是怎麽來的?”
  “啊,這個啊……”何慎言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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