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朝傳道

日日生

玄幻小說

山東濟州府,天氣炎熱。
暮色下太陽終於舍得下山,被烘烤了壹天的大地,才稍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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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拜山

我在六朝傳道 by 日日生

2023-10-25 22:28

  “少傅兼太子太師、戶部尚書、華蓋殿大學士、左柱國楊榮;少傅兼太子太傅、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柱國楊溥,身任天下之重,同心輔政,乃世之賢相,本欲二卿長伴朕側,垂詢國是,奈何天公不美,二卿心力交瘁,百疾纏身,上表請辭,朕雖有不舍,卻不可以己欲而累卿身,特準所奏,望二卿歸裏養疾,勿為朕念。”
  楊溥和楊榮驚愕地互視對方,隨後同時扭身看向了身側的楊士奇。
  三楊都是老實人,楊士奇謹慎小心,楊榮更是離譜,身為大明二號大臣,他走路都貼著墻邊,低著頭也不跟誰說話。
  他們兢兢業業地輔佐了兩代皇帝,沒想到新皇壹登基,就要他們下野。
  三位老臣都暗暗搖頭,然後統壹上前壹步,拜謝天恩。
  他們雖然長期占據內閣,但是壹向老實本分,輔佐皇帝治理國家而已。
  好在幾代皇帝都是難得的明君,所以君臣相得,直至今日。
  現在新皇帝要他們回家,三老雖然心中有些悲憤,但是也都接受了。
  殿上壹眾官員,卻有人不願意了。
  其中壹個官員擼起袖子,大聲呵斥,正是於謙。
  於謙以兵部右侍郎巡撫河南、山西等地,因為宣德帝駕崩,在趕回燕京。
  他本是壹個禦史,跟著宣德帝平定漢王朱高煦的過程中,被俘的漢王朱高煦指著宣德帝就罵。他是親皇叔,宣德帝雖然氣的臉都黑了,但是也不好公開還嘴。
  朱高煦雖然輸了,但是他在大明威名赫赫,戰神壹樣的親王,大臣們竟然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他。
  這時候於謙氣壞了,他跳出來大罵朱高煦,因為口才好有才華,越罵越順嘴,把朱高煦差點罵死。
  宣德帝大喜,從此就火線提拔這個禦史,壹直提拔到了兵部侍郎的高位。
  於謙罵人是專業對口,他膽子大,口才好,滔滔不絕,口若懸河。雖然沒壹個臟字,但是處處針對王振的宦官身份,罵的王振手指在袖子裏發抖,上下牙齒打戰。
  朱祁鎮年紀小,被大堂上的亂象嚇得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王振往前壹站,大聲呵斥道:“爾等要造反麽!”
  此言壹出,可謂是扣帽子的頂配,誰也不想讓自己擔上造反的名聲。
  而且皇帝發了聖旨,不管自己有什麽理由,都大不過皇帝。
  名義上,自己這邊確實不占理,就連於謙也選擇了隱忍。
  然而,處在風暴中心的三楊,卻都已經心灰意冷。
  他們為了大明江山,壹直鞠躬盡瘁,沒想到新皇帝壹點都不惦念,上來就要他們下野回家。
  三楊沒有太大的權力欲,他們彼此配合很久,極有默契,互相看了壹眼,就都明白對方的想法。
  散朝之後,於謙只覺得急火攻心,他氣吼吼地直奔楊士奇的府邸,被告知楊閣老身體不好,不見任何人。
  被拒之後,於謙心中暗忖,其他兩家估計也是這樣。朝廷朝政,即將全部落入王振這等閹黨手裏,豈不是國運黯淡。
  大明歷代聖主,無不是勵精圖治之輩,沒有出現隔壁大宋那樣的昏庸之主,竟然到了這壹代不行了麽?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於謙心中暗道,陛下如此無道,如何對得起太祖、成祖、先皇的在天之靈。
  於謙心中怒火中燒,擡頭壹看是壹家酒樓,胸中憤懣無處發泄,便走進了酒樓。
  “上酒菜!”
  喝的七暈八素的於謙,長嘆壹聲,“孤懷激烈難消遣,漫把金盤簇五辛!”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壹老壹少兩個道士,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
  ……
  汴梁,正經門。
  幾大長老聚在壹塊,房中還有壹個小沙彌。
  黃信看著名帖,有些懵,來人送上的竟然是玄奘法師的拜山帖。
  玄奘法師的大名,即使是大宋的販夫走卒,也都是知道的。
  若說當世有多少高僧?那簡直數不勝數,光是天下聞名的佛門寺院,就有幾十上百個之多。
  其中多藏著壹些佛門高人,而且年輕壹輩的才俊也是層出不窮。
  但是他們加起來,也不如玄奘法師有知名度,多少高僧在聽過他講壇之後,如醍醐灌頂,頓悟佛法。
  無數百姓爭先信奉釋教,大唐的君主自認是李耳後人,但是也默認了他在長安讓佛法壓住了道門。
  這樣壹個人,他要拜山……
  正經門的弟子,雖然對外都是吹天日地,在他們的嘴裏,恨不得把正經門列為天下第壹道門,正經大仙李漁更得是至聖先師。
  但是他們只是嘴嗨,心裏其實很有數,正經門的聲望,甚至還沒有蓋過前國師的神霄宮。
  黃信把名帖給楊誌看,他是門中資歷最老的長老了,看到名帖之後,楊誌也是無所適從。
  “這……”
  薛蟠劈手奪了過來,看完之後,掐著腰大笑:“不愧是玄奘法師,真是有眼光,知道來我們這裏拜山頭。正巧李漁兄弟不在,就由我代替他迎客!”
  眾人都是看傻子壹樣看向他,薛蟠洋洋得意,渾然不覺。
  呂玲綺打了個哈欠,她對這個玄奘法師,也不怎麽看重。
  “既然人家要來,掌教又不在,就由我們壹起接待便是了。”說到這裏,呂玲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酒友,便說道:“哦,對了,把魯智深也叫來。他們都是和尚,應該有些話說,免得冷場。”
  “不是還有道衍麽?”薛蟠說道。
  在場的人,自然不知道佛門內鬥的細節,玄奘和道衍是水火不容的兩批人。
  玄奘是釋迦的徒弟,而道衍是金蟬子的追隨者。
  就這樣稀裏糊塗之中,正經門收下了玄奘法師的拜山帖。
  黃信指揮著壹大群道童,在正經門山門處迎接,門中也都懸掛起壹些歡迎的標語。
  很快,魯智深帶著自己壹大群潑皮徒弟也來了。這群潑皮僧站沒站樣,流裏流氣地也在等待。他們穿衣打扮全都是魯智深的風格,對扣住領子壹事深惡痛絕,穿衣不管冬夏都赤膊袒胸,胸口刺繡著各色花朵。嘴裏叼著草桿,手裏扶著禪杖大刀等各種武器。
  “灑家聽說來了壹個大和尚,又是大唐長安來的,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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