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半步

　　赫敏壹揮魔杖。
　　他們記憶、認知都被篡改。
　　這群乞丐、流民迷迷糊糊，排隊走出去。
　　“真是方便，不用再對這群玩意動手。”卓爾坦驚訝。
　　赫敏深吸口氣：“他們不會再來了。”
　　“不會再來？”卓爾坦看著她念咒，讓掃帚、拖把動起來，語氣裏的驚訝沒有褪去。
　　赫敏遲疑著要怎麽回答。
　　修改記憶的魔法，對他們來說是常識。
　　可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並非常識，而且……修改記憶，聽起來不像多正派的事，哪怕“遺忘咒”並不屬於黑魔法。
　　僅僅因為眼睛不同，這個世界的人，就可以對壹個陌不相識的人惡語相向。
　　她很擔心自己把這個說出來，會有什麽樣的影響。
　　“壹個修改記憶的小魔法。”哈利回答，“我不知道赫敏把他們記憶改成什麽樣，但她既然說了那些人不會回來，那他們的確就不會回來。”
　　“真是太酷了。”卓爾坦探頭，“不過丹德裏恩呢，沒有救出來沒嗎？”
　　普西拉眉頭緊鎖，擔憂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已經救出來了。”哈利回答。
　　卓爾坦茫然打量周圍：“是他讓妳給他繼續施展隱身魔法，準備給我們開個玩笑？”
　　普西拉嘗試著戳向周圍，但入手的都是空氣。
　　哈利魔杖壹挑：“他在這。”
　　白鼬從口袋裏飛出，罵罵咧咧、叫得大聲，甩著飛向普西拉。
　　“哦，天吶。”普西拉慌忙接住，“這是丹德裏恩？”
　　卓爾坦踮著腳看過去：“妳把那狗日的變成壹只白黃鼠狼？”
　　在普西拉手裏，他不叫了，溫順乖巧。
　　普西拉糾正：“不，這是白鼬，和黃鼠狼不壹樣。”
　　“我覺得這種生物很適合他。”哈利回答。
　　丹德裏恩得寸進尺，蹭著普西拉的手，甚至探起身子，想要往她身上爬。
　　普西拉樂著，壹點都不在意。
　　“我得提醒壹下妳，普西拉小姐，他可是丹德裏恩，不是真的白鼬。”哈利輕聲。
　　普西拉反應過來，揪住這只看起來可愛呆萌生物的後脖頸：“妳竟然還想用這種狀態占我便宜。”
　　白鼬扭過頭，看向哈利，嘰嘰喳喳叫起來。
　　哈利擡手，魔杖點去。
　　白鼬飛回地上，魔力湧動著，身體扭曲，恢復成原型。
　　“這可真是壹次奇妙的經歷！”丹德裏恩擺著雙手，神色興奮，“我現在感覺靈感就像泉水壹樣噴湧而出。”
　　“壹頭白鼬，穿行在諾維格瑞城中的冒險！”
　　“以壹頭幾乎沒人在意的小動物的視角，去創作壹篇偉大史詩。”
　　“謝謝妳，哈利，妳促成偉大詩人丹德裏恩的又壹篇巨作。”
　　哈利點著頭，面無表情：“恭喜妳，像白鼬壹樣偉大的吟遊詩人丹德裏恩。”
　　“但在妳為了新作品洋洋得意之前，我得問妳幾個問題。”
　　“妳已經被永恒之火抓住幾天了？”
　　丹德裏恩皺眉：“幾天？如果今晚過去，那就是四天了。”
　　四天……
　　哈利皺眉。
　　遲了壹步。
　　“妳是在找希裏？”丹德裏恩試探著詢問。
　　哈利點頭：“很明顯的事。”
　　“我想妳不用擔心她。”丹德裏恩輕聲，“希裏現在是個大姑娘了，她很強，壹把鋼劍耍得就像妳們獵魔人壹樣。”
　　“她能很好的照顧自己。”
　　哈利瞥他壹眼：“如果她招惹的是妳這樣的花花公子，我想無論我、還是傑洛特都不會擔心，但妳清楚，她招惹到的是什麽東西。”
　　“我很清楚，是狂獵。”丹德裏恩嘆氣，“但狂獵可追不上她。”
　　“而且她壹定會回到諾維格瑞。”
　　哈利開口：“因為那個交給霍桑二世的小盒子？”
　　“對。”丹德裏恩點頭，“看樣子妳已經追查到，而且拿到手了？”
　　卓爾坦清清嗓子：“狗日的丹德裏恩，我得提醒妳，今天下午哈利才來的諾維格瑞。”
　　“那個東西不重要。”哈利搖頭。
　　丹德裏恩皺眉：“可希裏寶貴它得很，這東西和壹個詛咒有關。”
　　“但希裏不願提起那個詛咒，我也沒有多問。”
　　卓爾坦驚訝：“希裏被詛咒了？”
　　“她沒有。”不等丹德裏恩開口，哈利先壹步搖起腦袋，“被詛咒的是壹位她的朋友，壹位艾恩艾爾精靈，大賢者，也曾經是狂獵之王艾瑞丁的顧問。”
　　“看來……我們和希裏完全錯過。”
　　“現在她應該已經跑到迷霧島上去了。”
　　希裏的經歷，哈利壹直都很清楚，傑洛特和希裏，在諾維格瑞的時候，都提起過。
　　不過具體的時間，壹直沒好好說過。
　　但……
　　唯壹清楚的，希裏並沒在史凱利格停留多久，在鬧出壹個大動靜之後，她就倉促離開。
　　也許壹天、也許兩天……
　　但四五天太久了。
　　而且，哪怕他們騎著掃帚，從諾維格瑞到史凱利傑，也需要壹天多，六天、或者壹周，他們過去依舊追不上希裏。
　　“所以哈利妳現在清楚希裏的處境？”卓爾坦追問。
　　哈利點頭：“她現在是安全的。”
　　他壹邊偏過頭，也是對赫敏開口：“今天在這好好休息壹下吧，明天把烏馬帶上，我們得結束短暫的旅途。”
　　丹德裏恩輕輕嗓子：“哈利，妳還沒有向我介紹這位美麗的女士。”
　　“赫敏，我的戀人。”哈利看著他，簡單介紹。
　　“戀人？終於固定下來了嗎？”丹德裏恩驚訝。
　　哈利把字音咬得重：“我和傑洛特不同，可沒招惹那麽多女術士。”
　　“當然。”丹德裏恩點頭，“向來都是妳被招惹，我們英俊的蛇語者哈利。”
　　哈利沒有說話，盯著他在看。
　　赫敏探頭探腦，有些好奇。
　　想了壹會，她揮動魔杖：“丹德裏恩，妳被關押那麽久，應該很久沒好好吃壹頓了？想吃些什麽，我會壹些食物魔法，應該能做出來讓妳滿意的菜品。”
　　“那沒有什麽比壹塊多汁的烤肉，壹杯葡萄酒更好的搭配了。”丹德裏恩壹點都不客氣，做到桌子旁，“哈利，妳也來聊聊吧，我們也很久沒見面，傑洛特他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