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K戰警·第壹戰

　　“在猩紅堡周圍有三座城市是壹號征服者序列的基地，他們在這裏對領主世界進行觀察和情報收集並制作作戰計劃。
　　聯絡設備、戰爭物資與傳送裝置都被存放在這裏。”
　　剛剛結束了今夜宴會艾米莉亞女伯爵身上還帶著酒意，但她這會思維非常清晰，正在和芭芭拉與二桶討論行動計劃。
　　作為世界總督，在這樣的行動發起前說她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但這位女伯爵顯然信心十足，她並不露怯，而是伸手在芭芭拉采集信息制定的戰術地圖上不斷的指示著方位。
　　她說：
　　“等行動開始的時候，我會親自統率我的家族精銳接管這幾個區域，按照梅森大人的想法來切斷本世界的駐軍與第壹征服者總部的聯絡。
　　不過他們將自己的軍隊分散駐紮在本世界的其他三個地方，作為新兵訓練和老兵休整區。
　　都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北極的基地是最大的，其次是撒哈拉沙漠與南美雨林，在世界其他地方還有他們的壹些零零碎碎的觀察站，但駐軍都不多。
　　只要敲掉這三顆硬釘子，依靠本世界的異類勢力就足以摧毀他們剩下的力量。”
　　“我和查爾斯負責北極區域。”
　　二桶當仁不讓的說：
　　“有阿爾法哨兵的配合，攻破那裏問題不大。”
　　“我會留在猩紅堡策應妳們的行動並做通訊後勤支持。”
　　芭芭拉說：
　　“艾米莉亞女伯爵還有自己的盟友已經在前往撒哈拉和南美的路上，他們承諾不管付出什麽樣的犧牲都會摧毀目標。
　　但說實話，我對他們信心不足。”
　　“我們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武器和科技支援。”
　　艾米莉亞女士哼了壹聲，說：
　　“他們想要重新奪回異類在本世界的領導地位和統治權就得付出鮮血，異類的世界規則總是很簡單。
　　如果他們做不到自己許諾之事，那就別怪之後重新劃分世界時沒他們的位置了，至於忠誠……這妳們不必擔心。
　　我為這場反抗已經準備了很久，挑選的都是值得信賴的勢力。
　　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梅森大人要承擔起的任務。
　　他說他會將本世界征服者的主力吸引到領主世界，來讓本地防衛力量進入虛弱狀態，我不知道他該怎麽做到這壹點，盡管我對他很有信心。
　　但，由他壹個人執行這樣的任務是不是有些風險？”
　　“他就是這樣的。”
　　蝙蝠少女嘆氣說：
　　“他的每壹個計劃裏都會由自己來承擔最危險的部分，我的弟弟很清楚他要承擔的風險並且毫不逃避領袖的職責。
　　這讓我既驕傲又擔心。”
　　“我是不懂妳們在擔心什麽？”
　　房門被推開，穿著吸血鬼長袍的渣康和查爾斯勾肩搭背的走進來，兩個家夥身上都是酒氣，顯然是剛才喝了壹場。
　　騷男法師吐著煙圈走到艾米莉亞身旁，很不客氣的伸手在女伯爵豐腴的臀部抓了抓，他看著桌上的光學投影地圖，說：
　　“梅森已經在領主世界裏給自己找到了不那麽值得信任但絕對厲害的幫手，他在那邊要比留在這裏安全的多。
　　妳可以懷疑梅森的精神狀態，但妳不能懷疑他在謀略與計劃這方面的智商。”
　　“我也覺得是這樣。”
　　風箏人打了個酒嗝，解開自己衣領的第壹顆紐扣，對隊友們說：
　　“老大不需要我們多操心，咱們還是花點時間在自己的責任上，現在距離行動開始還有兩天半不到，我們要準備的東西還很多呢。
　　芭芭拉，壹會不忙的話幫我調試壹下新的戰甲。
　　那是老大的工程學實驗室剛剛下線的新裝備，這次剛好做實戰檢測，還需要我做個性化調試和武器模塊的重新搭配。
　　我需要妳的算力幫我重設飛行控制，那東西太大了，以往的飛控芯片不能直接套用。”
　　“沒問題，等我做完戰術收集。”
　　芭芭拉比劃了壹個OK的手勢，她環繞四周，對已經把手伸進艾米莉亞女士晚禮裙下的渣康說：
　　“怎麽不見梅森？他去哪了？”
　　“陪那些神速者玩嘛。”
　　康斯坦丁撇了撇嘴，說：
　　“順便做實地考察，妳知道他的，在行動開始前他總是傾向於親眼看壹看戰場，簡直是操不完的心。
　　說起來，咱們的那位身份尊貴的小公子呢？
　　又被賽琳娜帶著玩去了嗎？
　　貓女大人口口聲聲說著不會生孩子，但蝙蝠俠領主的兒子壹到她手，旁人連碰都不許了。
　　我懷疑賽琳娜可能是給達米安當後媽當上癮了，要不就是在提前做婚後生活預演，為自己未來的家庭主婦生涯練練手之類的。”
　　“那小孩和賽琳娜確實很投緣，別人壹抱他就哼哼唧唧，但惟獨貓女抱著他的時候就很乖。”
　　二桶摩挲著下巴說：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韋恩家族預備役主母的身份嗎？還是真的在和達米安的長期攻防裏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啊？
　　嘖，我從來都沒想到賽琳娜女士居然還有賢妻良母這壹面。
　　就該偷拍下來然後拿回去給布魯斯看，讓他再加把勁把貓女大姐娶回家，好讓她別再過咱們現在這種過於刺激的生活了。”
　　“妳以為我沒在拍嗎？實時跟拍好嘛，這方面我專業的。”
　　芭芭拉撇了撇嘴，小聲說：
　　“但這要是被賽琳娜知道，咱們倆都得玩完，所以低調壹點，OK？”
　　“阿嚏”
　　此時正在壹間收拾齊整的“嬰兒房”裏抱著小寶寶哄他入睡的賽琳娜·凱爾大姐姐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嚴重懷疑使某人在背後念叨她，又或者是隔了無數個世界之外的某個男人在想她。
　　這個動靜將懷裏昏昏欲睡的小孩壹下子驚醒。
　　後者的眼睛還沒睜開本能的就要哭，但似乎又嗅到了讓人安心的氣息所以嘴長到壹半就又閉上了。
　　這壹幕讓貓女嘖嘖稱奇。
　　“這亞馬遜人和人類的後代就是不壹樣，剛出生就這麽可愛啦。”
　　她搖晃著懷中的孩子，壹邊哼著哥譚市祖傳的搖籃曲，壹邊心情愉快的在房中走來走去。
　　“達米安已經沒救了，那小瘋子被塔利亞和雷宵古教壞了，我已經管不了他了，但妳還有救，小家夥。”
　　她對懷中的小嬰兒說：
　　“就該讓梅森小弟弟設計壹個辦法讓妳以後都歸我養，這樣壹來我就不需要忍受懷胎十月的無聊又可以和那無趣的男人有壹個真正屬於他的孩子。
　　唉，可惜惹不起妳這小家夥過於厲害的三個父母，遲早要把妳還回去的，但願小沒良心的妳以後還能記得小時候有個貓女阿姨抱過妳。
　　妳說，小可愛。”
　　她伸手撥了撥小嬰兒軟塌塌的鼻梁，小聲說：
　　“要是以後阿姨的孩子和妳壹樣漂亮，壹樣可愛就好啦。”
　　……
　　“我們從總部被送到這個世界時就壹直在待在前面那個基地裏。”
　　此時在吸血鬼世界人跡罕至的北極圈中，在壹處隱匿行駛的飛行器裏，菜鳥靈蝶裹著厚厚的皮衣指著下方那處隱藏於極地山谷中的要塞，對身旁操縱儀器觀察的梅森說：
　　“那裏容納著超過100個新兵小隊和50個由老兵們組成的突擊小組，根據我們的觀察，它內部長期維持在1700人的規模以上。
　　這只是本世界的三個基地之壹，是最大的那個。
　　實際上，那位吸血鬼女士所說的征服者將這個世界視作兵站也不完全正確，按照我們在本地征服者體系裏聽到的說法，這裏更像是個‘新兵訓練場’。”
　　“這就是每隔壹段時間，他們就會把妳們送入領主世界當炮灰的原因嗎？”
　　穿著可愛的白色貂皮大衣的哈莉瞪大眼睛說：
　　“他們將這種草菅人命的行為稱之為訓練或選拔？戰爭進行了好幾年了，死在這裏的人估計都是個天文數字了。
　　餵，妳們怎麽還沒有造反啊？”
　　“那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站在梅森身後的菜鳥風暴女低著頭，壹臉氣餒的說：
　　“我們無法反抗，只能被動的接受命令，心中當然也知道被派出去大概率會死，但被提前植入的服從程序讓我們對這個命運毫無波瀾。
　　現在被解開了服從程序再去回憶之前的生活，確實有種難以想象的悲涼，但如果妳從未知道有種東西叫絕望，那麽在妳絕望的時候妳也不會意識到。
　　那裏面還有很多和我們壹樣的新兵……”
　　她看著梅森的背影，啞聲說：
　　“和我們壹樣從武器X項目的基地中誕生，如壹張白紙壹樣被送到這裏，過著士兵的生活被灌輸忠誠的理念。
　　我們的人生是被註定的。
　　善惡對於我們來說也沒什麽意義，我們中的大多數人的生命太過短暫，來不及思考更深邃的人生道理就會在戰場上死去，成為壹個個毫無意義的戰損字符。
　　我們想要救出他們，這是我們有生以來第壹次想要真正去做壹件事而不是出於服從命令。
　　我們想要就出那些從未有過真正屬於自己人生的兄弟姐妹們，那些被當作人形武器的同胞。”
　　“重點不在於妳們想幹什麽。”
　　梅森放下了手中的觀測儀器。
　　眼前這個北極基地的各種規格數據都已收集的差不多，他轉過身看了看腕表，對身後剛剛解除了“基因鎖”的菜鳥靈蝶和她的副官菜鳥風暴女說：
　　“重點在於妳們為了想做的事情而願意付出什麽，鮮血？痛苦？還是生命？我不會欺騙妳們說這件事很容易做到。
　　事實就是妳們已經被編入臨時作戰部隊，兩天之後我的隊員會帶著妳們重返這個北極基地。
　　傑森·托德是個傑出而殘忍的戰士，冷血是他的優秀品格，面對那些冥頑不靈的敵人他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但妳們卻希望妳們……不，我們的同胞有第二次機會選擇自己的命運。”
　　他看著眼前的兩個信心不足的後輩，說：
　　“我這次過來沒有帶太多的人，現在面臨人手短缺的風險，所以不得不將這個重要且艱難的任務交給妳們。
　　妳們從出生到現在才三個月不到，短暫的人生裏沒有經歷過任何值得稱道的事，就像是壹張白紙讓人無法對妳們抱有信心。
　　但我要告訴妳們的是，沒那麽多時間讓妳們慢慢成長了！
　　就當是趕鴨子上架，這件事妳們必須完成！哪怕1700個人裏妳們只能救下十個人也算是不錯的開始，我對妳們的要求並不高。”
　　“不會只有十個人的！”
　　菜鳥靈蝶仰起頭，咬著牙說：
　　“我們會竭盡全力說服同胞們脫離那個糟糕的組織，以前是我們沒得選，但在您出現之後，我們便不能再冥頑不靈。”
　　“說服？”
　　梅森撇了撇嘴，說：
　　“我覺得妳們沒有那個嘴遁能力可以讓壹座基地倒戈卸甲，但試壹試也沒什麽損失，來，拿著這個，喝下去。”
　　他從行囊裏取出兩瓶顏色不同的藥水，分別遞給了眼前兩個菜鳥。
　　她們已經從哈莉和芭芭拉那裏得知了梅森過去數個月中的經歷並且因為相同的出身和血脈將他視作新的偶像。
　　在拿到藥水後兩個菜鳥也沒有任何猶豫扭開蓋子就喝了下去，就像是為某種事業獻身的儀式。但在幾秒之後，兩人的臉色就漲紅起來，還有忍不住的痛苦在身體中滋生。
　　“這是清理者們使用的強化劑，妳們應該也用過，我對它糟糕的配方做了修改，讓妳們體內被幹擾的X基因片段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到較為穩定的狀態，以此取回妳們的能力。”
　　梅森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說：
　　“但這不是增強劑，妳們要搞清楚這壹點。它不會讓妳們變的比之前更強，但會讓妳們對變種能力的操縱進入更細膩的程度。
　　以我的經驗來看，妳們這個初級階段需要的也不是不可控的力量而是鍛煉自己的掌控力。
　　別在意驚惡先生之前對妳們的潛力評價，在我看來這不是什麽大問題，我有很多種辦法可以幫妳們突破潛力的桎梏。
　　這是身為煉金大師和伊述生物學專家的特權。
　　但天賦是壹回事，意誌又是另壹回事了。”
　　梅森看著坐在椅子上頭頂冒汗，臉頰通紅，強忍著痛苦不發出聲音的兩個菜鳥克隆人，他說：
　　“我會給妳們武器、裝甲和用不完的子彈與爆炸物，我會請最好的老師教導妳們，為妳們分配最優秀的指揮官帶領妳們。
　　我會給妳們壹個機會。
　　艾米莉亞女士對於妳們這些新兵本想采取的行動的是殲滅，但我會修改這個計劃。
　　我會將這個世界中的征服者指揮官壹網打盡，留下和妳們壹樣的新兵幸存於兩天後的襲擊中，就以這個世界作為招募的戰場。
　　我給妳們十五天的時間！
　　妳們自己挑選隊友，自己做決定，自行成長，我絕不幹涉。
　　但在倒計時結束之後，我要看到‘K戰警’的雛形，而那些沒能被妳們‘說服’依然選擇盲從於征服者的同胞們，他們的最終命運將由這個世界中心懷憤怒的異類來決定。”
　　總隊長深吸了壹口氣，看著眼前兩個眼中閃光的姑娘，他說：
　　“妳們既然想要拯救，我就給妳們拯救的武器，這只是K戰警的第壹戰，永遠別忘記，第壹征服者序列裏還有我們無數的兄弟姐妹們在受苦。
　　可惜我太忙了。
　　我沒有那麽時間來帶領他們，但我最少可以為他們選擇新的領袖。”
　　“為什麽是我們？”
　　菜鳥靈蝶仰起頭，忍著疼啞聲問道：
　　“我和奧羅羅有什麽特質讓您另眼相看嗎？”
　　“沒有，壹個讓人遺憾的答案。”
　　梅森露出壹個笑容，直言不諱的說：
　　“我只是恰好遇到了妳們，給了妳們壹個選擇而妳們表現的很果斷，讓我覺得妳們還不至於無可救藥。
　　如果妳們失敗了，我還會選其他人，所以別認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抱有這樣的想法會讓妳們產生不必要的危險自信。”
　　“但反過來說，妳們的運氣是真的不錯唉。”
　　梅森身旁的哈莉抱著小甜心的胳膊，對兩個菜鳥克隆人擠著眼睛說：
　　“我家小甜心可不是每天都會發善心的，所以，運氣姑且也算是妳們的特質之壹啦，好好幹哦，變種人K小隊的臨時隊長們。”
　　“唰”
　　哈莉剛說完，三道身影就壹前壹後出現在了梅森身前，傑西快客嚼著口香糖將壹沓照片遞給了梅森，躍躍欲試的說：
　　“內部的各個重要地點都拍攝清楚了，妳給的各種奇奇怪怪的裝置也都已經安裝到北極基地了，那裏面的人沒有發現我們。
　　他們當然發現不了，他們永遠想不到會有神速者能溜進這個世界裏。
　　所以，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兩天之後！”
　　梅森看著手中的照片，將它們和幾個遙控器遞給了全身是汗的靈蝶，說：
　　“兩個世界的戰爭將在那時候同時啟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和任務，只有全部完成才能贏得輝煌的勝利。
　　嗯，算算時間，也是時候讓我們的‘壹號尖兵’出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