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壞心眼的倒黴鬼們運氣往往不會太好

　　“老實交代！妳這些哨兵機器人哪來的？”
　　在冰天雪地的安大略荒野上，灰頭土臉連衣服都被混沌魔法扯碎的風暴女叉著腰，看著眼前正在將喪屍旺達封印到魔法瓶裏的梅森。
　　她很不客氣的質問到：
　　“這個世界的所有哨兵早就被萬磁王摧毀了，妳是從哪找到它們的？有消息說托尼·斯塔克那個混蛋暗中重啟了哨兵研究，妳是不是他派來的狗腿子？”
　　“托尼？就他那點可憐的財力？”
　　梅森擡起頭，壹邊扭上巫毒瓶子的蓋子，壹邊說：
　　“妳覺得他要給我出多高的價錢才能讓我選擇背叛我的同胞？
　　而且妳應該對妳的國王情人有點信心，我覺得如果星爵黑豹可以信任我，那麽作為他秘密情人的妳應該也可以信任我才對。”
　　“妳就不能別說這事了嗎？”
　　氣勢洶洶的風暴女在這件事上壹下子矮了壹頭，畢竟以她的身份跑去當國王情婦確實有些不體面了。
　　她嘆了口氣，看著被梅森用奇怪的辦法裝進魔法瓶裏還在嗷嗷亂叫的喪屍旺達。
　　後者不但被哨兵機器人以數量壓制，還被暗中偷襲的梅森用電磁槍打穿了身體最少五次，也就是喪屍不懼這種傷害，這要是正常人早就因為失血過多掛掉了。
　　雖然旺達的兇狠反撲也破壞了三架獵殺哨兵，但剩下的九架卻因為這場損失而學到了“經驗”。
　　它們特殊的軀體上已經點亮了緋紅色的能量光束，代表著它們擁有了對混沌魔法的抗性。
　　這才是哨兵機器人最讓人恐懼的壹點，它們的原初設計讓它們可以學習進化，而針對X基因的吸收和利用讓它們成為了變種人的天敵。
　　梅森拿出了這種東西，這讓他在風暴女心中的形象惡劣了很多。
　　“如果我告訴妳，這些獵殺哨兵是來自另壹個世界的變種人皇室的饋贈，妳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梅森將喪屍旺達的瓶子揣進懷裏，又拿出他那枚X騎士的勛章遞給風暴女，說：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沒有瘋，我說的都是事實，妳可以理解為另壹個變種人世界預感到了妳們在這個世界會遇到的滅世危機，所以派遣了我前來幫助妳們。
　　作為援助的代價，在戰後這個世界的變種人需要加入‘烏托邦’的大家庭。
　　握緊那枚勛章，奧羅羅，至尊教授在上面留下了心靈印記，所有擁有X基因的人都能聽到他的召喚。”
　　在梅森的提醒下，風暴女握緊了X騎士勛章。
　　果然如梅森所說，壹個只屬於變種人才能開啟的心靈印記被激活，對X皇室和烏托邦的簡介信息也被壹股腦的送入風暴女的心靈中。
　　片刻之後，她臉色復雜的將徽章還給梅森。
　　她說：
　　“我……我有些不敢置信。平行世界，沖擊災難還有大壹統的變種人國度什麽的，這聽起來像個天方夜譚的故事。”
　　“然而妳知道我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欺騙妳。”
　　梅森瞥了她壹眼，從行囊裏取出自己之前抽空編織的瓦坎達長袍丟給她，說：
　　“露著肚子和腿在這裏也不嫌冷？換上吧，我們得趕緊回去，這些源頭喪屍病毒的泄露讓我很不安。
　　妳剛才是怎麽發現病毒蔓延的？”
　　“我剛才打算洗個澡。”
　　風暴女披上瓦坎達長袍遮住破碎的戰衣，壹邊掀起風暴托著自己和梅森向學院返回，壹邊說：
　　“然後幻影貓突然闖了進來，我發現了她怪異的變化，但隨後就註意到了旺達尖叫著沖出宿舍。我是學院的導師，是X教授的學徒，保護學生們是我的職責。
　　但這件事是怎麽發生的，我到現在也沒頭緒。
　　或許是斯庫魯人的陰謀？”
　　“如果它們手裏有這種源頭病毒，妳猜它們還會不會費心費力的潛伏入侵這個世界？那群外星雜種心狠著呢。”
　　梅森翻著白眼說：
　　“動動妳的腦子，奧羅羅，以後想要在特查拉的後宮中壓制住那個囂張的外星機器女人，妳就得善用妳的智慧才能討得黑豹陛下的歡心。
　　這種病毒的原液只有群星會才有保存，而且是戰略物資，從不會交給其他勢力使用……
　　別那麽看著我！
　　我雖然也是群星會的壹員，但我不是來執行汙染戰術的。”
　　“K先生！快回來！”
　　哈莉興奮的尖叫聲在隊伍通訊裏響起，她對梅森喊到：
　　“我抓住了元兇！是蟻人！會飛的蟻人喪屍在傳播病毒，她偽裝成蟲子咬了那些可憐的學生，但已經被我抓住了。
　　這都是對K先生的愛意讓我變的敏銳而強大。”
　　“蟻人？”
　　這個答案讓梅森著實有些意外。
　　他無法想到蟻人為什麽會出現在變種人學院還變成了喪屍，但他還是和風暴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學院中。
　　壹落地，風暴女就看到了面色難看的洛根正在清點學生人數，而鐳射眼在旁邊抱著被凍壞的琴小聲安慰。
　　剛才琴用自己的心靈力量保護住了壹部分學生才讓她們避免被喪屍化的風險，可以說，她完美的履行了壹名導師應有的職責。
　　“洛根，有多少孩子被……”
　　風暴女上前問了句，狼叔搖了搖頭，語氣憤怒的說：
　　“幻影貓、旺達、海妖、北極星、佩特拉、李千歡，還有快銀……見鬼的！我警告過他不要隨便進入女生宿舍，但那混蛋就是不聽。
　　做這種下流事的男人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啊，真是該死！”
　　“情況還在可控範圍，損失也不算大。”
　　梅森的聲音從旁邊響起，他說：
　　“但這個地方不能住人了，源頭喪屍病毒會對土壤和水造成長時間的汙染，水這方面我來解決，土壤的話，焚毀後封存吧。”
　　“損失？妳把我的學生們被變成怪物的事叫損失？”
　　暴躁的金剛狼怒吼著彈出爪子，他盯著梅森，說：
　　“妳這家夥讓我心中不安，誰知道這事是不是和妳有關？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面對狼叔因為學生的損失而進入遷怒狀態，梅森也沒慣著這個莽漢，他已經有更可靠的老狼當夥伴了，眼前這個中年狼在各方面都感覺差壹點。
　　在洛根撲過來的瞬間梅森後退壹步，火焰飛舞中鳳凰福克斯飛出來尖叫著壹頭撞在了金剛狼胸口。
　　灼熱的鳳凰火瞬間點燃將他變成了燃燒的火柱。
　　“比起另壹個洛根，妳對憤怒的控制還真是讓人失望。”
　　梅森撇了撇嘴，他走向得意洋洋的小可愛哈莉，後者正握著壹個裝零食的玻璃瓶放在手裏使勁的搖晃，好像試圖要把裏面封存的“可惡小蟲子”搖暈壹樣。
　　看到梅森過來，哈莉立刻蹦蹦跳跳的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他，說：
　　“就是這家夥！她還試圖變成小蟲子咬我，但被毒液打倒了，是個女蟻人！”
　　“人家有專門的綽號叫‘黃蜂女’。”
　　梅森接過瓶子看著其中那個飛來飛去胡亂撞擊的“小個子”。
　　應該是黃蜂女裝備中的皮姆粒子已經損失殆盡，讓她此時無法恢復到正常人大小只能維持在縮小狀態中。
　　以伊述人的驚人感知讓梅森很快捕捉到這個“小不點”的特征，後者身上的黃蜂女戰衣非常破舊還有怪異風格的袍子，和現實世界的流行文化格格不入。
　　“應該是初代黃蜂女，是珍妮特女士。”
　　梅森摩挲著下巴說：
　　“從她這個裝束來看，她應該已經進入了量子世界。”
　　“好消息！洛根！”
　　就在梅森查驗這喪屍化的黃蜂女的身份時，變種人學院負責人之壹野獸漢克快步跑出來，他對剛從燒傷中復原的洛根和壹臉悲傷的奧羅羅的說：
　　“北極星和海妖沒有死！那是兩個偽裝成她們的斯庫魯人間諜，那兩個倒黴鬼被轉化成了喪屍，剛剛才表現出真容，我們差點被騙過去了。”
　　這個消息讓金剛狼心頭振奮，但很快又失落下來，他說：
　　“但幻影貓還是被……”
　　“嘁，假貨。”
　　梅森聽到漢克的話立刻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版手辦”，發現裝著幻影貓的瓶子裏只剩下了壹個光屁股的斯庫魯女喪屍，這讓他非常失望的將瓶子丟在地上。
　　該死！
　　他遭受了很多膠佬們都會遭遇到的尷尬事態，拿到“假貨”了。
　　這些斯庫魯人真該死啊！
　　不過緋紅女巫和快銀是真的，這又讓梅森感覺到了壹點欣慰。
　　“妳們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他檢查了壹下自己的罐子，捏著封裝黃蜂女喪屍的瓶子，對眼前幾人說：
　　“且不提剩下的學生裏還有沒有斯庫魯人，光說這個‘罪魁禍首’該怎麽辦？喪屍化的黃蜂女是不可能跨越過漫長的距離專程跑來這裏獵食的。
　　換句話說，她應該就是從附近出現的，但這附近有蟻人家族的實驗室嗎？”
　　“有！”
　　在科學家這個圈子裏也算是有些名望的野獸漢克抓了抓自己深藍色的，毛茸茸的臉，稍稍思索便立刻回答到：
　　“壹年前，皮姆博士和他女兒因為在加利福尼亞進行危險試驗而被驅逐，他們的量子實驗差點毀掉了小半個舊金山。
　　被驅逐之後他們就來到了安大略附近的原始森林裏，那裏有個二戰時盟軍留下的地下基地。
　　我曾在那裏工作過。
　　皮姆博士也提前通告過我們讓我們不要接近他的試驗區，那地方距離學院的直線距離只有二十公裏，而且學院就是距離那裏最近的有人區域。”
　　“我們得立刻過去壹趟！”
　　梅森點頭說：
　　“我懷疑那裏才是真正的汙染源頭，如果妳們不打算讓喪屍病毒在這個世界傳播開的話，就立刻跟我壹起行動。
　　哈莉！”
　　“收到！”
　　小可愛舔著嘴唇抓起兩個生物誘餌，朝著眼前因為緊急事態而被聚在壹起變種人學院學生們丟了過去。
　　無形的能量沖擊過人群，隨著兩聲尖叫，偽裝成鋼力士和北辰的最後兩個斯庫魯間諜控制不住被“免費升級”的偽裝能力，在瞬間和他們屁股下面的木頭椅子化作了同壹材質的玩意。
　　盡管它們已經很努力的試圖變回去，但暴露之後的下場確實淒慘。
　　雪亮的鋼爪和激射的灼熱射線同時射來，兩個被梅森凍住雙腳的外星間諜還打算困獸猶鬥，但幾秒之後就被徹底激怒的X戰警在當場格殺。
　　“唰”
　　鮮血被從鋼爪上灑到地面，最後的隱患被清除讓金剛狼看向梅森的眼神也不那麽敵視，他低聲說：
　　“妳之前說，尼克·弗瑞打算發動壹場對斯庫魯人的反擊？很好，X戰警加入了！但那些被擄走替換的孩子們……”
　　“弗瑞在救他們的路上。”
　　梅森指著天空說：
　　“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壹個周妳就能再見到他們了，如果那時候這個世界還在的話。”
　　——
　　留下了風暴女和格蕾·琴還有鐳射眼穩住學院局勢，野獸漢克和金剛狼加入了梅森與哈莉還有布蘭德特工的小隊前往皮姆家族的試驗地。
　　他們選擇了非常有本土特色的快捷旅行方式，壹輛大雪橇被從學院裏推出來，哈莉的兩只狗子被套上韁繩，在羅賓女的歡呼聲中拉著眾人竄入了安大略的原始荒野。
　　亞馬遜戰爭軍犬的耐力十足，拉個把人在雪原上奔跑就和玩壹樣，在哈莉出神入化的控制中，這在雪原上疾馳的狗拉雪橇沒花多少時間就靠近了目的地。
　　眾人很警惕的步行前往廢棄的基地，梅森不斷的監測著周圍的空氣和汙染情況。
　　好消息是，壹直等到穿著防護服的漢克打開地下基地的入口，都沒有喪屍病毒外泄的征兆，說明事態可能沒有梅森想的那麽嚴重。
　　但壞消息是，剛進入地下基地後，他們就遇到了另壹位“蟻人喪屍”。
　　漢克·皮姆！
　　真正的蟻人，這倒黴鬼也被喪屍化了。
　　而且從他嘴巴上殘留的傷痕來看，應該是他的老婆給了他壹個熱情的“喪屍之吻”，癡情的老頭子連舌頭都被咬斷了壹半。
　　喪屍化的蟻人是很危險的襲擊者。
　　從黃蜂女在X學院弄出的壹系列事故就可以看出，他們可以被不斷縮小的身體攜帶喪屍病毒可以讓它在悄無聲息中擴散開引發恐怖的事態。
　　不過梅森等人也是有備而來。
　　包括金剛狼在內，所有人都換上了K小隊制式的伊述先鋒甲保護住裸露在外的皮膚，讓饑渴於血肉的皮姆博士有力也無處施展。
　　作為這世界上最優秀的科學家，他本該還有很多配套的高科技武器，然而喪屍化之後急劇下降的科學素養和智慧讓他也無法再啟動那些有用但復雜的設備。
　　在壹陣“打蒼蠅”遊戲之後，喪屍蟻人就被操縱水流鋪天蓋地壓過來的梅森成功“回收”。
　　梅森還很惡意的將喪屍蟻人和喪屍黃蜂女裝在同壹個魔法瓶子裏，作為這老夫老妻之間的“愛巢”，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夫妻團聚”了。
　　“裏面還有人活著！”
　　在靠近地下基地深處時，金剛狼的鼻子動了動，上前幾步扣住壹處密封的艙門回頭對梅森和漢克說：
　　“很虛弱的心跳聲，但我能感覺到，有人活著！快來幫忙！”
　　“炸開！我帶了破門炸彈。”
　　哈莉嚼著口香糖上前驅趕開試圖用肉身推開沈重大門的狼叔，她壹邊吐槽著年輕版的金剛狼腦子真差，不如老狼聰明，壹邊動作嫻熟的將各種爆炸物布置在大門上。
　　這壹幕讓毛茸茸的野獸漢克呲了呲牙，小聲對笑而不語的梅森說：
　　“餵，哥們，妳女朋友到底幹什麽的？這感覺不太對勁啊。”
　　“她是壹所著名精神病院的犯罪心理學家和研究人員，還是壹位貨真價實的醫學博士，至於對炸彈的嫻熟操縱來自於哥譚老鄉們普遍具備的心靈手巧。
　　在那鬼地方找壹本炸彈制作教程比上街買冰淇淋還要簡單。”
　　梅森回了句，壹聽到研究人員漢克就來了興趣。
　　這是同行啊。
　　於是他追問道：
　　“那她主要研究什麽領域？爆炸學嗎？”
　　“不，她負責被我研究。”
　　梅森推了推鼻梁，後退了壹步在哈莉捂著耳朵的歡呼聲中眼前的大門被順利破開壹個洞，金剛狼立刻沖進去，幾秒之後就抱著壹個虛弱的姑娘沖了出來。
　　後者身上有傷。
　　但幸運的是並非喪屍病毒的感染而是傷口惡化沒有得到良好處理。
　　“我需要給她做個手術，不然她撐不住。”
　　梅森看了看這黑發姑娘糟糕的情況，壹邊拿出手術工具箱，壹邊對漢克說：
　　“妳來幫忙。”
　　說完，他伸手幫這可憐的姑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聲說：
　　“撐著點，霍普小姐，妳不會在今天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