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年紀輕輕就學會了卡BUG這種高端操作，前途無量啊

　　布萊尼亞克的機械軍團已經遍布地球，每壹座大城市之上都有金屬骷髏狀的飛船在停留搜索。
　　這個十二級智慧生物如梅森所料那般並沒有對人類展開滅絕性的屠殺，就像是巨人並不在乎腳邊的螻蟻。
　　智慧之神此時正將所有的精力都用於另壹件事，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完美奧創。
　　此時這臺銀灰色的機器人就在放逐者號的主控室中，正在被布萊尼亞克操縱的儀器檢測，坐於“智慧王座”之上的他皺著眉頭，顯然是對完美奧創此時的狀態不甚滿意。
　　後者雖已集齊了本位面的四顆無限寶石讓它具備碾壓性的強悍力量，但缺少兩顆原石讓它距離“完美”還差壹些。
　　這樣的“瑕疵”是不能忍受的。
　　布萊尼亞克需要的不只是壹具能夠承載自己過於龐大意識的新軀體，他苦心經營這場入侵的最終目的可是為了實現自己的“超脫”。
　　眼見王座上的布萊尼亞克壹臉不滿，在下方侍立的邪惡六人組便交換起了眼神，最終由穿著戰甲的綠魔上前匯報到：
　　“尊貴的智慧之神……”
　　“叫我布萊尼亞克。”
　　綠色的半機械人看向他，語氣低沈的說：
　　“妳所謂的‘尊稱’來自他人的給予，但我的存在並不需要他人的肯定，諾曼·奧斯本，如果妳是想要討要獎勵那麽妳現在就可以去統治這個世界。
　　就如我曾宣稱的那樣，我對妳們的世界毫無興趣。”
　　“不，布萊尼亞克大人，我只是想解答妳的擔憂。”
　　綠魔很認真的說：
　　“關於空間寶石，我的最後壹位同伴正攜帶它前來您的旗艦，妳所期待的完美奧創將更進壹步。”
　　“但還差壹枚。”
　　布萊尼亞克的機械王座從基座上升起，懸浮到放逐者號主控室前方的艦橋，從這裏可以看到遠方的世界。
　　他面無表情的說：
　　“還差靈魂寶石，而那是最難得到的原石。我需要的是這個原石體系的整體，單壹的力量對我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
　　無數個世界中存在著無數的原石，可惜只有同出壹源的無限寶石在它們各自誕生的位面才能組合成影響宇宙本源的力量。
　　我狡猾的同伴們總喜歡將它們分拆使用。
　　他們宣稱這是為了資源最大化，然而其真實的目的只是為了阻礙像我這樣追尋未來的人邁向更高處的花招。
　　他們防範自己人總是比防範外人更用心。
　　但這也不怪他們。
　　以目前的局勢分析，現在還在合作的同伴們會在不遠的未來成為彼此廝殺的仇敵，他們內部制衡的策略是正確的。
　　但過於短視。”
　　對於布萊尼亞克的感嘆，邪惡六人組並沒有什麽感想可以附和。
　　他們對於外界的體系和真相壹無所知，自然也無法理解這位十二級智慧生物那種濃重的憂愁源於何方。
　　“妳們的最後壹名成員到了。”
　　布萊尼亞克輕聲說了句。
　　主控室的艙室滑開，披著綠色國王鬥篷身穿鐵甲的杜姆博士走入這機械風格滿滿的大廳中。這位陰沈的反派也不廢話，擡手在魔力運轉中召喚出晶瑩的空間原石懸浮於手心。
　　在布萊尼亞克的註視中，完美奧創大步上前伸手握住那寶石將它放在了自己胸前的第五個凹槽裏。
　　由布萊尼亞克親自設計，交由阿爾法特工借神盾局之手完成的機械體之上有五枚原石的共振引發的能量波動，沒有任何外溢的波瀾在幾秒之內就完成了寶石系統的搭建和重新平衡。
　　這機器人的力量更強大了。
　　但布萊尼亞克眼中的不滿未有絲毫緩解，眼前的五寶石奧創依然無法完美承載他過於龐大的意識。
　　“杜姆！”
　　智慧之神看向邪惡六人組的最後成員，他審視著他，幾秒之後，布萊尼亞克開口說：
　　“妳是在觀察這艘飛船以此尋找它的弱點嗎？它確實有弱點，比如飛船護盾體系唯有在承受核心艙極限能源兩倍以上的沖擊時才會暫時過載。
　　而這個能量強度足以將妳們的地球在瞬間崩碎。
　　我是故意這麽設計的，這會讓反抗者們面臨壹個艱難的抉擇。
　　在有可能擊敗我和必然會親手摧毀自己的世界之中選壹個。
　　89％的可能下他們會屈服，而剩下的11％的可能性中他們即便采取了同歸於盡的策略，卻也很難在最後的接戰時真正擊敗我。
　　另壹個讓人絕望的真相是，我的意識保存方案采取了去中心化的策略。
　　妳眼前所見的這具軀體也只是我的很多個備用軀體之壹，對於我這樣的半機械生命而言，摧毀軀體並不意味著勝利或者失敗。
　　我隨時可以卷土重來。
　　所以，妳會選擇將這個重要消息轉告給那些藏起來的英雄們嗎？還是說，妳會選擇和我站在壹起，分享我的知識與智慧？”
　　面對布萊尼亞克的坦誠，杜姆博士沒有立刻回答。
　　數秒之後，他語氣低沈的說：
　　“我猜妳沒有對我的‘同伴’們發出邀請，但惟獨如此看重我，這讓我深感榮幸，但我還是希望得到壹個解釋。
　　在您眼中生命也有高低貴賤之分嗎？”
　　“眾生平等？所以，妳要和我談的是第壹個問題，就是血肉眾生用於麻痹自我的虛幻意誌？妳覺得真正的平等會存在嗎？
　　妳覺得壹名巨人會平等對待連它的存在都無法理解的螻蟻嗎？
　　如果妳這麽認為，那妳絕對是瘋了。
　　至於我對妳的看重……我那些出類拔萃的同伴裏有壹位讓我感覺到威脅與壓力的存在，他自稱為‘神君’。”
　　布萊尼亞克盯著杜姆，說：
　　“妳是他的時空異位體，但在各個方面妳都要比另壹個妳遜色的多，不過妳們卻擁有壹樣的起點和壹樣的潛力。
　　我渴望那樣的力量歸於我麾下成就偉業。
　　現在的妳只是壹枚種子，我可以幫妳發芽，汲取營養從而快速成長。至於妳的同伴們……他們就遜色壹些。
　　在他們身上投入過多的資源是壹種浪費……”
　　“餵！我們聽著呢！”
　　綠魔身邊的戰神阿瑞斯忍不住了，這暴脾氣老哥吼叫道：
　　“看不起人也得有個限度吧！”
　　“抱歉，但真相總是傷人的。”
　　布萊尼亞克毫無誠意的回了句。
　　他似乎並不把過度的坦承視作壹種錯誤，反而認真的提醒到：
　　“妳們中的每個人都有肉眼可見的可怕弱點，妳們卻沒有意識到或者並不在意，這註定妳們難成大事。
　　世界之王就是妳們能得到的最好結局。
　　對於妳們的資質來說，想要再進壹步太困難了。
　　放棄自己無聊的野心吧。
　　放棄不可達成的狂妄理想會讓妳們感覺到輕松。”
　　戰神阿瑞斯毫無疑問又被挑釁道，但他想要開口時卻被綠魔攔下，五個人離開了放逐者飛船前往紐約城，在半路上阿瑞斯忍不住抱怨到：
　　“瞧瞧他坐在王座上傲慢的姿態，真讓人恨不得給他兩斧頭！”
　　“他也不是不想起身迎接妳來表達自己的謙遜。”
　　綠魔陰沈的搖頭說：
　　“他只是站不起來！
　　過於龐大的意識壓迫讓他成為了壹個只能坐在椅子上揮斥方遒的殘疾，他明明渴望新的軀體卻非要裝作壹副風輕雲淡，掌控壹切的姿態……
　　壹位殘廢的智慧之神所擁有的自尊心真是可怕。
　　可悲的家夥。”
　　“我們該怎麽做？”
　　白皇後輕聲問到：
　　“服從？還是……”
　　“等待！”
　　綠魔哢的壹聲合上面罩，甕聲甕氣的說：
　　“等到局勢進壹步明朗再說，記住，各位，我們只站在勝利者那邊。”
　　“杜姆會背叛我們！”
　　阿瑞斯說：
　　“他會接受布萊尼亞克的邀請，那是兩個傲慢家夥之間的互相吸引！”
　　“不，他不會。”
　　綠魔在自己的戰甲中不斷接收著來自杜姆悄悄傳回的各種信息。
　　包括那家夥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收集到的布萊尼亞克機械王座的參數和放逐者飛船的內部構造與武器模塊信息。
　　他眨著眼睛說：
　　“杜姆是不會屈居於人下的。
　　妳要相信那家夥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稱呼另壹個人為‘主人’，我猜，布萊尼亞克的贊美和邀請對於杜姆而言不吝於最可怕的羞辱。
　　放心吧，他才是我們中最堅定的那個。
　　現在得想辦法聯系上咱們那些藏起來的同胞了，諸位，我們得學會做兩手準備。”
　　……
　　“嘟，嘟”
　　在壹塊相當陌生的大地上，尼克·弗瑞手中的通訊器不斷發出嗡鳴，各種數據在被傳送過來又被匯總成關於放逐者號飛船的大體信息。
　　在他身邊的希爾特工和卡特隊長有些擔憂於這些信息的真實性，畢竟送來消息的綠魔之前才跳反背叛了他們。
　　“這或許是個陷阱。”
　　卡特隊長說：
　　“我們應該通知梅森。”
　　“等他回來這些情報自然會被提交給他的，目前沒什麽有料的東西。”
　　鹵蛋搖頭說：
　　“光是放逐者號的護盾系統就足夠讓人頭疼了，那玩意不打破我們再堅定意誌也是白費心思，但諾曼·奧斯本最少表達了壹個態度。
　　那家夥也不是綁死在布萊尼亞克那邊。
　　壹個標準的機會主義者不可能將忠誠作為籌碼，他在利用我們達成某些目的，我們也可以利用他來完成反擊。
　　無非是看誰手段更高。
　　還沒弄好嗎？”
　　弗瑞仰起頭，有些煩躁的看著眼前那座矗立在灰暗之地的黑色高山，那裏就是靈魂寶石現在的藏匿地。
　　他們這些人剛剛被黑奇異傳送過來。
　　好消息是沒有布萊尼亞克的仆從幹擾，壞消息是，他們得靠自己拿到那顆寶石。
　　“他們在商量該犧牲誰呢。”
　　希爾特工揉著額頭，語氣痛苦的說：
　　“這幾乎根本就商量不出壹個結果，沒人希望犧牲掉自己最愛的人，即便是真想要大無畏的犧牲自我，也得有個人搭伴。
　　但瞧瞧咱們這裏，幾乎壹堆天煞孤星……但想想也是，哪個家庭美滿沒有遺憾的人會選擇來幹超級英雄這壹行呢？”
　　“我倒是不怕死在這裏。”
　　卡特隊長嘆氣說：
　　“但史蒂夫已經死了，我的心空蕩蕩的也不知道下壹個愛上的是誰，總不能強迫自己突然喜歡上誰吧？”
　　那邊人群中的現狀確實如希爾特工吐槽的那樣，被傳送到這裏的英雄們壹個個愁眉不展。
　　能成為超級英雄的大都有壹個淒慘身世，要麽是父母雙亡，要麽是失去摯愛，說實話沒有足夠的痛苦提煉也確實很難讓壹個正常人下定決心走上超級英雄這條不歸路。
　　心中有愛的倒是不少，但家庭圓滿的幾乎沒有幾個。
　　數來數去也就只有渺渺幾人符合靈魂寶石那苛刻的“以魂換魂”的要求，而被入選其中的目前只有鐳射眼和琴·格蕾、神奇先生裏德和隱形女蘇珊小姐。
　　娜塔莎特工靠在壹邊的山石上對身邊的金剛狼吐槽說鷹眼特工這會不在這裏，不然她也能試壹試，而美杜莎王後則黯然神傷又心中慶幸。
　　她老公黑蝠王被布萊尼亞克抓走了，讓她也沒辦法挑戰壹下真愛的極限。
　　“我覺得吧，其實性別這壹塊也不能卡的太死。”
　　扛著棒球棍的哈莉吹著泡泡糖，對其他人說：
　　“或許男生和男生也可以……呃，我的意思是，感情這東西除了愛情之外不是還有親情嗎？”
　　她指了指壹個勁往人群中躲的星爵黑豹，說：
　　“特查拉和他那個剛剛發動了叛亂的弟弟，反正他做了錯事叛變投敵，不如讓黑豹把他丟下去試試，沒準就成了呢。
　　還有章總！”
　　哈莉又看向旁邊穿著黑色蜘蛛衣的章·帕克，吐槽道：
　　“妳不是壹直抱怨梅姨拖妳後腿嗎？還整天暗地裏叫她老太婆呢，不如趁著這個機會？”
　　“閉嘴！”
　　章總壹下子激動起來。
　　他從手腕彈出蜘蛛光刀揮舞著，尖叫到：
　　“誰敢提議讓梅姨跳下去我就給他壹刀！不開玩笑！”
　　壹群人在這裏吵吵鬧鬧卻拿不出壹個方案。
　　世界的存亡與個人的情況在這壹瞬激烈交鋒，在壓抑的氣氛中神奇先生都開始和自己的妻子說告別詞，而琴和鐳射眼都流著淚吻在壹起。
　　或許犧牲者即將出現。
　　但在人群之外無人關註的地方，被黑奇異壹股腦送過來的年輕姑娘霍普卻獨自走向那以魂換魂的懸崖邊。
　　她的傷勢剛剛愈合這會還有點虛弱，手中捧著兩個魔法玻璃瓶，左手裝著自己的老爹漢克·皮姆，右手裝著自己的老媽珍妮特。
　　兩位如今都已經是喪屍型選手了，這會還在瓶子裏張牙舞爪的嗷嗷亂叫。
　　霍普的表情非常痛苦。
　　在梅森從地下基地裏救回她之後她就壹直是這個樣子，她還年輕，沒有談亂愛的經歷，但這不妨礙這姑娘已經體會到了家人離散的絕望。
　　她半跪在那懸崖邊，看著手中的喪屍父母，又深吸了壹口氣，將兩個瓶子逐壹吻過，又將它們放在自己的額頭做最後的告別。
　　“我希望妳們還有靈魂，爸爸還有媽媽。”
　　霍普低聲說：
　　“我們壹家人差點毀了世界，我們應該做出補救，或許已經腐爛的靈魂並不足以贏得靈魂寶石的青睞。
　　正好，我失去了妳們也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與念想。
　　我聽黑暗奇異博士說，這個儀式會將我們的靈魂送入另壹個維度。
　　或許我們還能在那裏重新團聚。
　　再見了。
　　世界……”
　　說完，這淚流滿面的姑娘抱著裝有喪屍父母的兩個瓶子從懸崖上壹躍而下，這壹幕正好被正在和章總吵架的哈莉看到。
　　羅賓女驚呼壹聲。
　　整個人彈射起步竄了出去，在空中完成毒液附體雙腿死死的抓在地面，整個身體拉長又手忙腳亂的打出蝙蝠飛爪槍這才堪堪纏住了已經墜落半空的霍普的腳。
　　這壹拉扯的震動讓閉目等死的霍普被強行拉回，但手中的兩個罐子卻墜落向懸崖底部。
　　“不！爸爸，媽媽！不要！”
　　霍普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尖叫著想要拿回墜落的罐子，但哈莉死死抱著她不讓她做無謂的犧牲。
　　其他英雄們也被驚動，烏央烏央的跑過來救人，他們七手八腳的將年輕的霍普拉上懸崖，這壹瞬渣康探頭往懸崖之下看了壹眼。
　　已經化作喪屍的皮姆夫婦這會已經摔在了懸崖之下，徹底沒了動靜。
　　“唉，失敗了呀。”
　　黑巫師吐了口煙圈，嘆氣說：
　　“這BUG不是這麽好卡的……呃？什麽鬼？”
　　壹道橙色的光芒在這壹瞬於哭鬧的霍普手中綻放開。
　　就如壹道閃耀的光束通天徹地的籠罩此地的壹切，將目瞪口呆的英雄們罩入其中又在下壹瞬送離這片隱藏的區域。
　　在黑暗領域裏目睹這壹切的黑奇異也眨了眨眼睛，隨後，這位施法者大佬隨手抓住自己的筆記，翻倒靈魂寶石那壹頁，提起筆更改到：
　　“靈魂寶石的以魂換魂或許是壹種象征性的儀式，它需要的並不是真正的靈魂而是那種對摯愛之物的純粹愛意與珍視。
　　唔，這個解釋似乎說得通。
　　但還有另壹個更驚悚的可能就是被源頭喪屍病毒感染的生命並沒有失去靈魂，只是被困在了日漸腐爛的軀體中。
　　生命形態的變化並沒有影響到靈魂的存在。
　　所以如果找到正確的辦法，說不定可以重新喚醒它們的意識？
　　唔，有趣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