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五十五章 碎片

　　“終於結束了嗎？”
　　忍者學校區域，和壹眾暗部、木葉忍者在這裏進行艱苦作戰的伊比喜，看著從眼前消失的巨大忍貓，終於是松了壹口氣似的，整個人差點虛脫下來。
　　場地四周殘留著他那招財貓破裂開來的鐵制碎片，從碎片上碎裂的程度來看，是被人從內部狠狠打碎，像膨脹開來的氣球爆炸開來，想要修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忍貓壹族在木葉原先的情報系統中，其實並不算是什麽強大的通靈獸壹族，這支通靈獸族群，以販賣軍火和兜售情報為主，而且與宇智波壹族關系密切……除此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可以值得稱道的地方。
　　不過，在經歷了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這支通靈獸族群，才算是真正登上了忍界的舞臺，配合鬼之國的忍者，攻破了三大聖地之壹的妙木山。雖然族群的力量並未達到聖地級別，但儼然是聖地之下，最強大的壹支通靈獸家族。
　　加上背靠鬼之國的宇智波壹族，想必未來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即使是現在表現出來的力量，已足以令人心驚肉跳了。
　　壹頭巨型忍貓，牽制他們數百名木葉忍者，都是表現得遊刃有余，雖然對方是忍貓壹族中最頂尖的通靈獸，但這種實力，哪怕是在忍者的世界，也足以位列頂尖行列了。
　　“說起來，我聽說忍貓壹族中最強大的那頭通靈獸，能力已經達到了仙道領域，而且看上去最肥……”
　　伊比喜想起了什麽，在木葉的情報系統中，記錄著這樣的壹條信息。
　　而從其余部隊傳遞過來的情報來分析，那頭最肥大的忍貓，此次似乎並未跟隨宇智波佐助，壹同進攻木葉。
　　來的只有三頭巨型忍貓。
　　“不管是什麽，總之這次，還真是破壞的徹底，學校這邊，需要盡快重建。”
　　站在壹旁的暗部看著眼前的龐大廢墟，頭疼的說著。
　　忍者學校作為木葉唯壹壹所忍者培訓機構，占地面積極廣，即使如此，也被破壞得七七八八，尤其是操場這邊，已經看不到原來的樣子。
　　除此之外，破損最嚴重的當屬實驗樓和教學樓，大半的建築都被破壞，上面殘留著觸目驚心的野獸抓痕。
　　從這樣的破壞程度來看，即便是以木葉的施工能力，也需要不短的時間來修復。
　　起碼這壹個月之內，學生們無法到這裏進行學習了，只能另外找壹個地方，搭建臨時學校，進行教學。
　　不管怎麽說，學生的培育，不可能隨著學校被毀，就被中斷。
　　說不定連暗部們的壹些地盤，都會被學校的師生給臨時征用。
　　“在那之前，先把外來的考生安穩下來吧。我去向火影大人進行匯報，這邊的打掃工作，就交給妳們了。”
　　伊比喜嘆了口氣，帶著壹支暗部小組離開。
　　之前與之對話的暗部上忍看著伊比喜離開的方向，隨後轉過頭，開始指揮在場的暗部下屬與另外的木葉忍者中擅長土遁的部分人手，開始處理忍者學校的廢墟現場。
　　只要辛苦壹下，不用壹個小時，應該可以把忍者學校中的坑洞給重新填平，順便把碎裂的石塊給搬走，到時等施工部隊前來，重新搭建。
　　像這種直接發生在木葉內部的大戰，以他三十多年的上忍生涯，這樣的經歷，也是屈指可數。
　　不過這種屈指可數，對比其余村子而言，已經相當頻繁了。
　　……
　　戰後的統計結果，只用了三五個小時，就基本上在暗部的調查下，大致統計出壹份報表來。
　　但是由於激烈的大戰，比如說火影為了追擊來犯的強敵，不小心用拳頭把自己辦公的火影大樓給砸倒了小半邊，而且不巧的是倒塌的小半邊，剛好把辦公室區域波及進去，以至於作為火影的綱手，只能把辦公地點，臨時放在沒怎麽受到損壞的暗部總部大樓之中進行。
　　並讓暗部盡快安排施工部隊，把損壞的火影大樓修復完畢。
　　至於和暗部以及木葉忍者們糾纏的兩頭巨型忍貓，在帶土撤離之後，也跟著壹起撤退。
　　沒有帶土牽制，光憑它們兩個，很快就會在木葉的圍攻下飲恨敗北。
　　不管怎麽說，木葉也是大國治下的忍者村，其軍事力量雄厚，遠非壹般村子可比。
　　鑒於此，對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帶土和通靈忍貓們，木葉忍者也只能跟著火影壹起幹瞪著眼。
　　前者擁有詭異莫測的時空忍術，後者則是通靈術召喚出來的忍貓，只需主動解除通靈術，就可以直接返回忍貓的族地，無懼木葉的追擊。
　　所以從統計出來的報表內容來看，木葉取得的戰果，直接讓綱手眉心直跳。
　　因為敵人的犧牲率是零，而木葉這邊，損失不只是忍者學校、商業街、火影大樓等區域的重要建築，還有參戰的忍者，傷亡也不在少數。這樣的損失累積起來，即便是木葉，也需要不短的時間舔舐傷口。
　　當然，麻煩不止於此，這場聯合中忍考試突然中斷，各國各村的使團代表，想必已在外面鬧得不可開交。
　　怎麽安撫他們也是壹個問題，不能只光顧著處理木葉內部的事情。
　　總的來說，這次的聯合中忍考試才剛剛開始，就因為這種不可抗力的意外因素半路夭折。
　　同為大國的忍村方面，她想好了應對的措辭，畢竟同為大國治下的村子，不至於直接上來要求壹個說法，不是說他們的容忍度更高，而是以他們的地位，木葉壹方遲早會向他們進行解釋，沒必要把關系弄得太僵。至於中忍考試，對於他們而言，無非是帶回己方人馬，回去臨時補辦即可。以他們的動員力，這不是什麽棘手的問題。
　　如今過來吵鬧的，只是小國的忍村，綱手直接讓鹿久過去處理了。
　　以鹿久的能力，安撫他們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
　　正想之際，臨時辦公室的正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這個時候，作為上忍班長的鹿久，也顧不上什麽禮儀風範了。
　　從他走進辦公室有些灰頭土臉的身影來看，想必外面的各國各村使團，已經好好招待了他壹番。
　　“那些人消停下來了嗎？”
　　綱手放下手裏暗部收集上來的報表，對著鹿久詢問道。
　　“暫時安撫了，不過，中忍考試看來是沒辦法舉行了，只能按照備用計劃，在今年的十壹月份重新舉辦。”
　　鹿久說道。
　　壹般來說，像大國治下的村子，由於每年下忍應考生極多，所以不會只安排壹場中忍考試，而是壹年舉辦兩到三次不等，來更多的選拔中忍人才。
　　綱手微微點頭。
　　“既然這邊調停穩當，雲隱幾個村子那邊，我會親自去給個說法。”
　　忍者的世界，實力等同於地位，以及決定會獲得多少的尊重。
　　這次木葉失誤過大，不能像面對小國村子那樣，只派遣壹個上忍班長給出回應，面對同等地位的存在，由火影親自出面會更好壹些。
　　這也是雲隱等幾個村子，完全不怎麽著急的緣故。
　　“辛苦您了。那麽，村子具體的損失如何？”
　　鹿久疲憊的問道。
　　剛才他壹直在和小國的忍村使團進行拉扯，還未來得及關照木葉方面的損失。
　　按照他的估計，木葉這次損失不小。
　　光是肉眼可見的建築，就遭到不少破壞，直接遭受的經濟損失，夠木葉暫時喝壹壺的了。
　　“忍者方面，傷員大概近六百人，犧牲者達到三百多人，其中包括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兩位顧問……”
　　說到這裏，綱手有些沈默。
　　雖然她不喜這兩個顧問，但是聽到二人真的犧牲的消息時，還是難免惆悵唏噓。
　　“他們二位的屍體呢？”
　　“其中壹具身體焦黑，上面燃燒著黑炎，雖然被暗部們以封印術吸收，但無法辨認身份，疑似轉寢顧問。至於水戶門炎顧問的屍體，並未在現場找到，據逃離的目擊者稱，好像在雷暴攻擊下灰飛煙滅……”
　　“……”
　　鹿久張了張口，壹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顧問壹職，之後要重新設立嗎？”
　　“暫時不用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眼下最重要的是重建木葉損壞的那些建築，還有安撫犧牲者家庭的創傷，不是考慮顧問職位的時候。
　　“鬼之國呢？那邊要采取什麽措施？”
　　鹿久繼續問。
　　作為上忍班長，他需要知道綱手的意思，才能下去安排壹切，免得到時候手足無措，應對不暇。
　　“譴責信嗎？我懷疑剛送過去，就會被那個臭小子給揉成壹團，直接扔進垃圾桶裏面。”
　　綱手語氣不爽，她可以想象中白石，絕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不可調和的矛盾，無論是木葉，還是鬼之國，都是不可能做出妥協的。
　　這場襲擊戰，看似是宇智波佐助的個人復仇，襲擊者也都是和宇智波壹族，有著密切關系的忍者，或是通靈獸，沒有其余鬼之國忍者助陣。
　　但是背地裏鬼之國究竟做了什麽，也只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了。
　　何況，宇智波壹族和忍貓壹族此時早已和鬼之國成為了壹體，而且占據的地位並不低，軍方不少高層戰力，都出自這壹族。
　　宇智波的意誌，何嘗不是鬼之國的意誌。
　　只不過在以宇智波佐助復仇的名義進行粉飾，無論木葉怎麽譴責，鬼之國那邊總能找到回應他們的借口和理由。
　　“隨便找個人罵幾句就行了，然後拿給我蓋個章。”
　　話是這麽說，譴責辭令還是必不可少，但綱手不準備自己來做，而是讓鹿久找壹個文采不錯的忍者，起草壹封，讓她蓋章送到白石的辦公桌上。
　　“是。”
　　鹿久只能苦笑，對於綱手的隨性而為，已經習以為常，並也覺得，此時不是關註譴責信的時候。
　　國與國之間發生沖突，弱小壹方無論占據怎樣的大義，只要處於弱勢方，怎麽說，怎麽做，哪怕是呼吸，在別人眼裏，都是錯誤的。
　　如果是局部戰，他們可以和鬼之國安排壹個小國，以那裏為戰場，進行幕後遙控，不必親自上場。
　　但現在不行。
　　宇智波佐助已經正面襲擊木葉，這已經不是幕後遙控可以控制得了的局面了。
　　他們必須直面鬼之國給予的壓力。
　　鬼之國派遣千葉壹姬，以鬼之國公主的名義，臨時拜訪火之國大名府，正是為了調離木葉的重要戰力。又安排壹名擁有時空忍術的宇智波忍者，牽制火影和大部分暗部，讓宇智波佐助放手施為。
　　否則的話，光憑壹個宇智波佐助，以木葉完整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在第壹時間直接拿下。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情了。
　　“宇智波佐助那邊，去找根部的人核實壹下，我需要知道那裏的具體情況。”
　　綱手想了想，吩咐起這件事。
　　在殺死兩位顧問後，宇智波佐助就直接向木葉重刑間發起突襲，那邊的情況暗部了解不多，只知道阻止佐助的是鳴人，但根部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又參與了多少，宇智波佐助是否落到根部手上，是逃離，還是被捕，又或者被殺。這個問題，需要向根部核實。
　　“那麽，我現在就下去安排。”
　　鹿久點頭，正要轉身。
　　“等等，還有壹件事。”
　　綱手叫住鹿久。
　　“還有事情嗎，火影大人？”
　　“嗯，是關於妳那個寶貝兒子，似乎在此次戰鬥中受了重傷，目前正在醫院那邊急救……而且，他似乎和根部的人有所聯系。具體聯系到了哪壹個程度還不知道，但是……總之，先試探壹下團藏那邊的口風吧。”
　　鹿久瞪大眼睛，身體僵硬下來。
　　綱手爆出的這個消息，讓他措手不及。
　　雖說奈良壹族中，的確有部分武鬥派，投靠了團藏，甚至加入了根部組織，但終究那是少數人，而且也是壹族維持穩定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他唯獨不希望被自己寄以厚望的兒子鹿丸，和這個組織有所瓜葛。
　　……
　　木葉重刑間，地底。
　　如同雕塑立於靜室中的二代水影鬼燈幻月，此時周圍正站立著數名身穿黑色大衣的根部忍者，將鬼燈幻月的穢土之身包圍起來。
　　他們在經過長達數個小時的反復琢磨與研究之後，最終確定了什麽，進行了壹番小聲的交流之後，分出三個人，以包圍的方式圍著鬼燈幻月坐下，各自以不同的印式順序，開始結印。
　　強大的查克拉，從他們身上冒出，並在鬼燈幻月頭頂匯聚成壹團，壹個虛幻的‘解’字周圍，密布著大量虛幻不定的透明符文，最終落向其背後的封印符咒上，進行包裹。
　　嗡！
　　壹股駭人的能量沖擊，從符咒內湧出，順著解封的查克拉，沖入結印的三名根部忍者體內，頓時讓他們身體壹震，啊壹聲震飛出去，撞擊到墻壁上，吐血倒地。
　　壹名根部忍者上前，檢查三人身上的傷勢。
　　“情況如何？”
　　從陰影中露出半邊身體的團藏，像平時那樣陰沈著壹張臉詢問道。
　　“團藏大人，他們的精神遭到沖擊，大概需要壹個星期左右的休養，才能順利恢復過來。”
　　檢測完畢的根部忍者，向團藏匯報了這個結果。
　　“符咒上面的封印力量還剩余多少？”
　　團藏盯著鬼燈幻月背後的符咒，眉頭壹皺繼續問道。
　　然而，周圍的根部忍者面面相覷，對於這個答案，他們似乎也十分困惑，無法給出團藏壹個準確的答復。
　　不過也知道剛才的壹番試探，雖然證明了符咒之中留有很強的封印力量，但缺乏術者的情況下，沒辦法無限供應，裏面的封印力量必然減少了不少。
　　“下壹組進行解封。”
　　團藏沈默了壹下，讓下壹組成員進行解封符咒上的封印。
　　這是用以封鎖靈魂的封印符咒，裏面孕育極強的查克拉，從術式的構成與效力而言，在沒有術者持續供應查克拉情況下，能夠鎮壓前代五影靈魂力量的封印力量，已經足夠驚人了。
　　他現在所施展的穢土轉生之術，是以木葉原本的穢土轉生為基礎，進行改良過的版本。
　　畢竟這原本就是屬於木葉的禁術，以他過去木葉高層長老的身份，自然有資格掃閱封印之書，學習這個禁術。
　　在那之後，他就壹直讓根部的研究部門，對這個禁術進行改良，之後又從大蛇丸那裏拿到了另壹部分的穢土轉生之術資料，經以結合，成了現在的穢土轉生。
　　即使因為祭品的材料問題，導致沒辦法召喚出死者生前的全盛狀態，但只要能發揮出七八成的力量，也足以成為保護木葉的基石。
　　尾獸禁藥，木遁實驗，穢土轉生，移植寫輪眼……只要是能夠增加勝算的東西，根部壹向來者不拒。不如說，這樣的底牌越多越好。
　　至於所謂的道德倫理，或者被他國攻訐，那也是之後的事情。
　　如果木葉在之後可能爆發的戰爭中失去所有，堅持所謂的正道，也變得毫無意義。
　　火影有火影的道路，根部有根部的方式。
　　聽從團藏的命令，人群中，再次走出三名根部忍者，以相同的解印陣型坐下，開始結印。
　　不出意外，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再次遭到符咒中的能量沖擊，從而翻滾出去，不過並未昏迷。
　　而是在吐血之後，撐著負傷的身體，重新坐下，繼續施展。
　　壹直到身體不堪重負昏迷，才停止，換第三個小組上來。
　　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替換了五個小組，咒符中的力量，才終於被磨損殆盡。
　　團藏剛要上前，將那張失去封印力的符咒揭下，用以研究部門探索其中的秘密。
　　嗤——
　　符咒開始自燃，與查克拉相同的藍色火焰，將符咒包裹，空氣中，還殘留著符咒化成灰燼前的余溫氣息。
　　“……”
　　團藏將僵硬在半空的手掌收回。
　　被賦予了解開後，就直接自毀的機制。
　　這樣隱藏自己術式秘密的做法，在忍界中十分常見。
　　他有些想當然了，如此厲害的封印符，鬼之國是不可能留下給外人研究，解開其中的秘密的。
　　不說裏面的術式，光是承載如此龐大查克拉，還未撕毀的封印符本身，就是壹件價值不菲的寶物，造價十分昂貴。
　　壹般的符咒，可沒辦法儲存如此巨大的查克拉，在十五名精通封印術的根部忍者持續半個小時的攻擊下，才消耗完能量。
　　也就是說，下壹次如果再遇到這種鎮封穢土死者的封印符，必須派遣出十多名精通封印術的忍者，持續半個小時不斷攻擊，才能解開。
　　而且，過程不能被打擾。
　　這對於在激烈中的戰場而言，是壹個無比苛刻的條件。
　　“團藏大人。”
　　靜室的大門被人打開。
　　進來的是油女取根，團藏的左右手之壹。
　　“什麽事？”
　　“奈良鹿久前來拜訪，找您有事商談。”
　　團藏聽完，略微思索了壹下，吩咐壹旁的根部忍者說道：
　　“將水影放進原來的棺材裏面，順便把這裏打掃幹凈。”
　　“是。”
　　根部忍者領命。
　　團藏則是跟著油女取根離開這裏，接見那位拜訪而來的上忍班長。
　　壹部分根部忍者開始打掃靜室裏的狼藉，兩名根部，則是擡著水影鬼燈幻月，將其安置在另壹間密室裏的對應編號的棺材中，最後合上棺蓋。
　　在棺蓋合上的剎那，壹雙眼眸突然毫無征兆在黑暗中睜開，在無聲的黑暗中滾動眼球，掃視四周，壹雙眼眸露出靈魂壹般的詭異幽光。
　　隨即，屍體閉上了眼眸，黑暗中，重新恢復了寂靜。
　　……
　　遠離木葉的鬼之國。
　　軍方辦公大樓的天臺頂端。
　　正左手背後，右手托在面前的白石，靜靜吹著天臺上的徐徐微風，吹動著他身上的壹襲白色大褂。
　　他靜靜看著右手掌心的壹縷染有靈魂氣息的火焰，在微風中悄然熄滅，嘴角不由得勾勒出壹絲微笑。
　　眼眸之中，閃過壹道幽冷的灰暗光芒。
　　“二代目水影鬼燈幻月嗎……還真是壹個不錯的目標呢。這枚投放出去的‘靈魂碎片’，看來還需要沈寂壹段時間才能使用。不過，穢土轉生這大概是壹個不錯的消息吧。”
　　畢竟，他也正苦悶怎麽去找強大的靈魂，給赤子餵食。
　　他的孩子，最近的食量似乎變大了許多。
　　而且說不定，他可以借助這壹點，讓自己更進壹步。
　　說著，背後的空間開始扭曲。
　　右眼是萬花筒，左眼是三勾玉寫輪眼的面具男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那麽，把這次行動的全過程，壹字不落的說給我聽吧。”
　　這句話，像是對身後的面具男所說，又像是在對著面前的空氣輕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