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契約

　　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在辦公室裏發出聲響。
　　從各地傳輸過來的軍事行動報告，事無巨細的東西都在報告書中呈現出來，讓白石能夠直觀的從中感受到忍界各地事態復雜多樣的變化。
　　池之國、灰之國等小國的內部局勢，基本上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只要作為後盾的鬼之國不出現問題，那麽，這些小國就可以順利朝著他預想的方向進行轉變，不會在中途出現意外的變故。
　　不過，這也多虧了其余的大國在這件事上，保持了壹致的默許。
　　心裏大概是想著，只要完成接下來針對鬼之國的布局，那麽，無論失去多少，勝利之後都可以重新拿回丟失掉的壹切，甚至得到更多吧。
　　在這半年的時間裏，各國以各種各樣、無懈可擊的借口，向鬼之國遞交外交方面的文書，並付出實際的行動，彼此的商貿交易也更加頻繁，表現出大國和平共處，共同裁決忍界大方向的友善樣子。
　　這樣做的目的，既是為了安撫，也是為了探查虛實，摸清楚鬼之國內部的壹些情況。
　　而池之國的事情，想必也火之國葉拿到了‘充分’的借口，接下來，就只需要關註木葉接下來具體在什麽時間行動即可。
　　進攻時間確定為十二月份，但具體的日子，還未定下。
　　不過對於此白石並不擔心，他很快就可以從矢倉那裏得知木葉進攻鬼之國的精準時間，以此來做出對應的安排。
　　戰爭所需要的物資，武器裝備，人員調動，哪怕不需要提前進入準備工作，以鬼之國如今的組織動員能力，物資的儲備情況，也足以在頃刻之間轉守為攻，將劣勢轉換成己方陣地的優勢。
　　這是根據鬼之國與其余五大國表現出來的組織能力，所得出來的結論。
　　壹個合格的工業國，最真實的標準，不僅僅體現在這個國家的工業能力方面，國家的動員和組織能力，能否有效調動自己人的積極性等等問題，都是非常重要的能力體現，而非絕對體現在這個國家的工業化能力上。
　　畢竟情況順利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壹帆風順，打出漂亮的勝仗。
　　但是只有當困難來臨時，壹個人，壹個組織，壹個國家最寶貴的韌性才能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
　　這是比鋼鐵，比忍術，也不遑多讓的珍貴品質。
　　翻看著從各地呈交上來的軍事報告文書，白石的心情也少見的輕松愉快起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的被推開，琉璃從外面走了進來。
　　手裏拿著壹份密封好的文件夾，隨手丟在了白石的辦公桌上。
　　“針對霧隱的行動計劃書，已經計劃好了，這是參與進去的人員名單，以及所需的全部物資和裝備。”
　　“唔……”白石拿起這份計劃書看了起來，微微點頭，“參與直接作戰的，都是宇智波壹族和日向壹族的人員……這點人數足夠嗎？”
　　雖然矢倉交出了霧隱村接下來針對鬼之國軍事行動的海域布防圖，可是，再怎麽說，參戰的底層霧隱忍者，明顯是不知情的。
　　他們不可能老老實實束手就擒。
　　“沒問題，到時候我會親自出手，將局勢第壹時間控制起來，以免發生意外。比起我這邊，妳還不如擔憂另壹邊的情況。”
　　琉璃說道。
　　白石明白琉璃說的是誰，在即將爆發的戰爭中，琉璃負責對付的是霧隱，任務最為輕松。
　　綾音負責針對巖隱。
　　針對砂隱和木葉則是另有安排。
　　為了打鬼之國壹個措手不及，這些村子不可能在第壹時間就啟動大部隊使大軍壓上，而是采取輕裝奔襲的策略，在人員數量上，會進行壹定的控制。
　　而相比起霧隱、砂隱以及木葉三個村子，綾音負責的巖隱方面，必須將他們打疼，打出心理陰影才行，讓巖隱不敢輕舉妄動。綾音承擔的壓力，也是最大的。
　　否則就無法讓他們抽出時間，專心對付妙木山。
　　“到時候我會讓機械化部隊隨著綾音壹起行動，就拿巖隱的忍者來試壹試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如何吧。”
　　如果是尋常的機械化部隊，遇到忍者這麽不講道理的存在，威懾力必然會大打折扣。
　　尤其是擅長土遁的巖隱忍者，他們會以各種各樣的遁術，來阻礙機械化部隊的行動。
　　但這不意味著機械化部隊，在忍者面前會變得不堪壹擊。
　　具體表現如何，還需要實戰數據進行驗證。
　　這時，白石的影子忽然從平面變成了立體，化為了影舞者的樣子，恭敬的站立在旁邊。
　　白石繼續道：
　　“為了以防萬壹，影舞者和天羽女屆時也會隨綾音壹起行動，去對付巖隱忍者。”
　　琉璃看了影舞者壹眼，眉頭微微壹挑，沒說什麽。
　　……
　　“回來了嗎？調查結果如何？”
　　位於火影巖上方，兩位顧問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等到了從外面歸來的自來也。
　　看著自來也風塵仆仆回來的樣子，就知道這陣子自來也在外面的調查任務，有了不錯的收獲。
　　“這種事，由本仙人親自出馬，當然是簡簡單單就完成了。”自來也先是自誇的語氣誇張的笑了起來，隨後略微收斂了下臉上的笑意，語氣略微嚴肅起來，“外面的局勢不容樂觀，我覺得差不多可以進行下壹步行動了。再這樣下去，我擔心鬼之國的擴張行動，會到難以扼制的程度。”
　　和足不出戶的兩位顧問不同，他這段時間壹直在外面調查與鬼之國相關的事情，尤其是鬼之國針對小國方面的軍事協助，有了相當多的收獲。
　　也正因此，他能夠比木葉的大多數忍者更能直觀的感受到，這個國家急劇膨脹的實力，還有那令人生畏的龐大野心。
　　“物資和武器基本上已經籌備好了，由根部和猿飛壹族負責看守。不過，最重要的壹點，還是思考怎麽對付千葉白石、宇智波琉璃、日向綾音這三個人。否則即便擊敗了鬼之國，只要這三個人還活著，那擊敗鬼之國也將失去了意義。”
　　轉寢小春壹針見血，指出了這壹點。
　　“小春說的沒錯，我們要對付的是這三個人，鬼之國的其余忍者，倒是顯得旁枝末節壹些。”
　　水戶門炎也是堅持同樣的看法。
　　這三個人壹日不除，木葉便壹日不得安寧。
　　“這種事情我當然清楚，不過在那之前，必須要將他們三人分開，各自擊破才行。況且鬼之國在他們三人之下，還有多少實力高強的忍者，也猶未可知……這壹點也不得不防。”
　　自來也露出沈思之色，眉頭緊皺，顯然對此感到棘手。
　　“妳是指千葉白石和宇智波琉璃的那個女兒？”
　　水戶門炎像是想到了什麽。
　　“沒錯，那是壹個完全不遜色於她父母的怪物……在查克拉方面，恐怕和雲隱的四代雷影是同壹級別，在持久戰方面，與尾獸同級。要和這樣的對手交戰，即便是我，也是壓力巨大。”
　　盡管對比幾年前，自來也自覺自己的實力有很大的增進，尤其是在風之國慘敗之後，他更加刻苦的鍛煉自己的仙術……然而受制於自身的資質，依舊沒辦法熟練的運用仙術，必須和妙木山的兩大仙人‘融合’，才能夠將仙術運用自如。
　　以這種狀態應敵，實在是有壹些勉強。
　　而且被壹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超過，這讓自來也很不是滋味。
　　“如果真如妳所說，那麽，千葉白石的女兒，恐怕比起過去的水門還要可怕啊。真正的天才，想來也不過如此了吧。”
　　轉寢小春嘆息了壹聲。
　　盡管這些年來，新生代的忍者層出不窮，也有不少可以視為‘種子’的年輕忍者，但是像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這樣才華橫溢的忍者，卻是壹個都沒有出現。
　　仿佛過去第二次與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天眷，不再屬於木葉壹樣。
　　忍者雖註重集體的紀律性，但是個別的忍者，他們作為個體存在，便是強大的威懾性武器。
　　比如九尾人柱力，比如火影，比如三忍……因為在這樣等級的忍者面前，單純的人海戰術，已經很難取得良好的效果，必須要有同級的忍者牽制才行。
　　“不必灰心，只要讓人柱力起來，木葉很快就會擁有除了火影與三忍以外的強大威懾性武器。”
　　相比起轉寢小春的擔憂，水戶門炎倒是還抱有樂觀的想法。
　　作為顧問的他，時刻都在關註鳴人的成長，再加上聖地妙木山的青睞，說不定會成為歷屆最強的九尾人柱力。
　　如果這件事成為事實，那麽讓木葉恢復最強忍村的名號，也不過是遲早之事。
　　“仙術嗎？說起來，自來也，妳也差不多該讓鳴人前往妙木山，修煉那裏的仙術了。他的基礎訓練已經完成，我想應該可以達到妙木山仙人指導的標準了。”
　　轉寢小春想到了什麽，擡頭與自來也對視。
　　自來也摸著下巴，思考道：“這件事啊，從時間和成長而言，鳴人這段日子，確實有了很大的進步。既然如此，我之後去和綱手說壹下這件事，過幾天帶鳴人去妙木山修煉。我會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在妙木山教導鳴人，只是這樣壹來，村子這邊……”
　　明白自來也的意外之意，轉寢小春回答道：“村子的事情，還有接下來的行動，交由我們和綱手處理即可，等戰鬥開始的時候，妳再從妙木山回來。現在村子內部的聲音，還算統壹，讓老身不由得想起了過去忍界大戰期間，眾誌成城壹致對外的激動時刻……無論村子遭遇什麽樣的挫折，只有這壹點，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那麽，團藏呢？”
　　自來也瞇起了眼睛，詢問這個問題。
　　“戰鬥壹旦打響，根部也會隨之而動，這壹點團藏也保證過了。畢竟，這次對鬼之國動手，武鬥派的強硬力量不可缺少。另外，如果情況允許，也可以讓團藏前往前線……”
　　轉寢小春頓了頓，似乎在考慮什麽。
　　“妳們打算釋放團藏？”
　　自來也臉色壹變，不善的和轉寢小春對視。
　　“關於之前團藏用寫輪眼控制日斬的事情，妳應該知道吧？”
　　轉寢小春不答反問，眼睛裏流露出奇異的光芒。
　　“那又怎麽了？”
　　“那是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止水的寫輪眼瞳術‘別天神’，擁有篡改對方意誌的能力，哪怕是敵人，只要中了這壹招，也會無條件的服從術者。而中招者本人對此毫無察覺，堪稱最強的寫輪眼幻術。”
　　聽著轉寢小春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自來也臉色更加陰沈。
　　“難道妳們打算——”
　　自來也似乎猜到了這兩人的壹些謀算。
　　“如果真到了必要時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雖然只能控制壹人，但如果幻術成功，木葉將擁有壹件強大無比的兵器。”
　　“釋放團藏，妳們這是在玩火自焚！他的力量，不是妳們可以控制得了的！”
　　自來也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他覺得這兩個人是徹底瘋了，竟然想著將團藏釋放出來。
　　他們難道不知道將團藏釋放出來的後果是什麽嗎？
　　到時候肯定又會引來火影權力的爭鬥，使得木葉陷入無止無休的內亂中。
　　他的老師猿飛日斬雖然是因為卡卡西而被迫自殺，但如果不是團藏的失誤操作，給卡卡西提供了這樣的空間，這種慘劇不會發生。
　　可以說，他的老師猿飛日斬逝世，團藏也要負很大壹部分的責任。
　　這樣襲擊火影，並企圖染指火影之位的木葉罪人，他絕不會對其妥協。
　　“自來也，我們這是為了木葉的大局考慮。日斬的逝世，使得木葉實力大降。我們和妳壹樣，都對團藏有所忌憚，但他的力量對於如今的木葉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只要最終結果對木葉有利，那麽就可以壹試。何況，我們也只是在建議，最終並不壹定會執行。”
　　水戶門炎斬釘截鐵說道。
　　在這件事上，他和轉寢小春的立場壹樣。
　　聽完兩位顧問的言論，自來也臉色鐵青，死死盯著二人，釋放出仿佛要吃人的光芒，不發壹言。
　　……
　　從池之國回來後，第七班的任務活動暫時停止。
　　利用這個難得的休息時間，小櫻繼續向綱手請教怪力以及醫療忍術方面的知識。
　　只有真正接觸綱手之後，她才明白，綱手在怪力以及醫療忍術領域上，是何等博學多才。
　　每次她提出疑惑，都能在第壹時間從綱手獲得準確的答案。
　　哪怕只是三言兩語，對下忍的她而言，也如同醍醐灌頂壹般，茅塞頓開。
　　這壹日，小櫻照常跟隨綱手身後修煉。
　　綱手也是難得提前處理了當日的公務，抽出壹點時間，教導小櫻。
　　只見，樹林的空地上，小櫻用雙手舉著壹塊比她人還要大的方塊巨石，以噸位重量單位的巨石，對於初涉怪力不久的小櫻而言，也是壹個巨大的挑戰。
　　不過即使感覺到手臂與大腿酸痛不已，心臟更像是被壹只巨大的手掌握住壹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呼吸也變得不通暢起來，但在綱手叫停之前，小櫻還是不敢有任何的放松，保持著勻稱的姿勢，將這塊巨石舉在半空。
　　直到旁邊傳來壹句‘好了，放下來吧’這種話，小櫻才如釋重負般，將頭頂的巨石扔了下來，落在地上時，發出壹聲轟隆的震響。
　　小櫻拍了拍手掌，撣去掌心殘留下的粉塵，開始小聲的喘息，盡量讓自己的喘氣看上去不那麽明顯，以最小幅度放松身體。
　　綱手走了過來，用手拍了拍小櫻的肩膀，仿佛在試探什麽。
　　小櫻只覺得肩膀壹沈，整個身體不聽使喚的向下彎曲似的，如果不是還撐著最後壹口氣，小櫻真想不顧壹切倒在地上，放棄思考。
　　“不錯，身體比起以前更加結實了。看來下次可以給妳挑選壹塊更重的石塊了。”
　　綱手點了點頭，對於小櫻的表現，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她所修煉的怪力，並非是某種特定的術，而是壹種運用查克拉的技巧性概念，最直觀的表現，便是將肉體的破壞力開發到極致。
　　為了達到這壹點，就必須要有強大的體魄。
　　如果沒有堅實的身體作為基礎，那麽施展她的怪力，最可能的結果就是還未擊敗敵人，自己體內的經絡系統就會被集中爆發的查克拉給撐爆開來，成為壹個廢人。
　　因此，她每次都會要求小櫻，怪力每上升壹個階段，都要同步增強自己的體魄，以此來達到力量和體魄上的平衡。
　　任何的術都存在風險，怪力的修煉，自然也是充滿了重重阻礙，入門容易，但想要將怪力自然融入身體之中，就需要抱著堅定的信念去做。
　　像是怕吃苦，怕疼痛，意誌力薄弱的人，根本無法將怪力修煉到高深境界。
　　“是，火影大人。”
　　小櫻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沒有叫苦叫累，她能夠感覺得到，相較於半年之前，她的力量和速度都有了明顯的提升。
　　尤其是這具身體的抗打擊能力，與過去的自己，不可同日而語。
　　“火影大人，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訓練？是用怪力對練嗎？”
　　小櫻躍躍欲試，眼裏閃過壹絲期待之色。
　　不知道為何，自從和綱手修煉了怪力之後，她每次遭到綱手那近乎虐待般的肉體打擊，身體總是莫名其妙的開始抗風，並且總是覺得手癢。
　　體內就好像憋著壹股氣，想要找人發泄出來。
　　以至於最近每次看到路邊的石頭，都忍不住想要來上壹拳，試試自己拳頭的力量。
　　好在自己的克制力足夠強大，否則真要成為別人眼中的怪人了。
　　用綱手的話來說，這就是所謂平時訓練，所積累下來的‘戰鬥欲’。
　　怪力這種術是暴力最為直接的體現，是用最原始的肉體和敵人廝殺，接觸時間長了，性格上難免會向暴力傾斜。
　　壹般來說，定期找壹個目標釋放出來即可，若是長時間憋在心裏，很可能會導致心理出現問題。
　　“今天修煉差不多了，下次再進行對練吧。還有，妳的醫療忍術也沒有落下吧？”
　　綱手問道。
　　“是的，我每天都有看醫書。”
　　小櫻認真點頭。
　　“嗯，既然這樣，也差不多該把那個交給妳了。”
　　綱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那個？”
　　小櫻不解的歪了歪頭。
　　“濕骨林的通靈契約。”
　　在小櫻驚詫的目光下，綱手雙手結印，面前砰的壹下，掀起壹陣白色煙霧，等到白色煙霧消失，壹個半人高的寬大卷軸直挺挺的豎立在空地上。
　　“自來也獲得的是妙木山傳承，叛逃的大蛇丸則是獲得了龍地洞的認同，而身為醫療忍者的我，獲得的則是濕骨林的通靈契約。作為三忍的我們，分別代表壹個聖地。而三大聖地的傳承各有不同，側重點也有極大的差異。相比起妙木山和龍地洞，濕骨林傾向於治療領域，召喚出來的蛞蝓，是十分罕見的醫療型通靈獸。”
　　綱手向小櫻敘述這些事情。
　　“可是，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我，真的沒有問題嗎，火影大人？”
　　小櫻感到無比吃驚。
　　正因為知曉這些聖地的名號，她才覺得綱手的這個‘禮物’實在是太過於貴重了。
　　尤其是對醫療忍者來說，沒有比這更合適的通靈獸。
　　“妳這些日子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老實說，壹開始我並不認為妳能夠在我布置的課業中堅持下去，在對妳收徒這件事上，也壹直表現得很猶豫。不過現在就結果而言，妳如今的成長超過了我的預期，所以我決定現在正式收妳為徒。而這份契約，正是締結師徒因緣的證明。”
　　綱手摸了摸小櫻的腦袋，臉上露出親和的微笑來，眼睛裏飽含鼓勵之色。
　　“也就是說……”
　　小櫻有點不敢置信，呆呆的看著綱手，壹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好了，小櫻，別站在這裏發呆了。快點在這份卷軸上，簽下妳的名字吧。”
　　綱手的手掌離開小櫻的腦袋，催促她快點在卷軸上簽下契約的姓名。
　　“是，火影……不，師父！”
　　小櫻忍住激動的心情，在綱手的註視下，打開半人高的通靈卷軸，在最新的空白處，咬破手指，用鮮血在上面寫下了‘春野櫻’幾個字，正式與濕骨林簽訂通靈契約。
　　見到小櫻簽訂好契約，綱手便解開召喚術，讓卷軸化作壹陣輕煙消失。
　　“既然小櫻妳簽訂好了契約，那我再跟妳說明壹下如今與濕骨林簽訂了契約的忍者吧。除了妳我之外，還有第三個人與濕骨林擬定了通靈契約。”
　　綱手的表情凝重起來。
　　“第三個人？也是木葉的忍者嗎？”
　　小櫻好奇問道。
　　綱手眼中露出壹絲復雜的色彩，回答道：“不，對方的木葉忍者身份只屬於過去，他在很多年前就早已脫離了木葉。而且這個人妳也見過，就是統帥鬼之國的千葉白石，如今忍界首屈壹指的醫療忍者。他曾經是我在忍者學校教過的壹名學生，勉強算是妳的‘師兄’吧。”
　　小櫻心神凜然，默默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關於他的事情，妳知道壹下就可以了，不用太過在意。接下來妳要壹邊進行怪力和醫療忍術的訓練，壹邊學習這個術。”
　　說著，綱手從懷裏取出壹個綠色的卷軸，放在了小櫻的手裏。
　　小櫻接過卷軸。
　　“這是……”
　　“我獨創的壹個術，對於妳來說，這個術越早積累越好。另外，裏面的東西就在這裏看完，將內容記住。最後，我會在妳的腦子裏下壹道封印術作為保險，以免這個術的秘密，被外人竊取。”
　　綱手表情認真的說道。
　　小櫻壹怔，隨後答應下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