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萬花筒

　　火影大樓。
　　止水來到這裏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下來。
　　深色的陰影籠罩著大樓，止水沒有絲毫猶豫，走進大樓之中。
　　還未進入火影所在的辦公室，就有壹名暗部忍者落在止水身前，伸手攔截住了止水的去路。
　　止水和這名暗部忍者對視，說道：“抱歉，我現在有重要事情要和火影大人商量。”
　　暗部回答道：“火影大人不在這裏，已經下班回去休息了，妳明天再來吧。”
　　語氣中充滿了強硬之意。
　　對於宇智波壹族，他沒有太多的惡感，但要說好感也沒有太多，只是按規定履行自己作為暗部忍者的職責罷了。
　　止水咬了咬牙，看向辦公室的門，他知道，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正在門的另壹面，根本沒有離開。
　　這麽做的理由，是為了把他排除在外吧。
　　也就意味著，三代火影已經知道了不久前宇智波內部集會的內容。
　　止水嘆了口氣，像是抽幹了身體裏的所有力氣，照著原來的路返回。
　　暗部目送止水離開後，從走廊上消失，仿佛沒有出現過壹樣。
　　在止水剛走到火影大樓的正門口時，立馬看到了三道人影，身體突然壹怔。
　　出現在止水視野中的三人，正是顧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還有根部首領誌村團藏。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名暗部成員。
　　見到止水出現在這裏，團藏三人也是微感詫異。
　　“鏡的後人嗎？妳是叫做止水吧？”
　　團藏率先開口，眼睛裏光芒山洞，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止水點了點頭，恭敬說道：“是的，團藏長老。”
　　“嗯，妳很好，瞬身止水的名頭，連老夫也是如雷貫耳。不愧是鏡的後人，沒有丟鏡的臉。”
　　說完這句話後，團藏從止水身旁擦肩走過。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也是滿意對止水點了點頭，表示對止水的贊許。
　　在宇智波壹族中，只有止水是與眾不同的。
　　宇智波鏡是過去與他們壹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作為宇智波鏡的後人，自然不能和壹般的宇智波族人等同。
　　止水則沒有太好的心情留在這裏，在看到團藏三人出現在這裏後，他就知道，事情已經徹底無法挽回了。
　　三位高層長老，不可能在這種時期突然來拜訪火影，他們不約而同來到這裏的原因，只有壹個——那就是三代火影召集他們來到這裏。
　　而會議的內容，止水也能猜到，肯定是為了宇智波壹族的集會內容。
　　鼬，妳把事情弄砸了啊。止水心中苦笑著。
　　沒有及時將鼬阻攔住，是他的失誤。
　　在集會上，宇智波八代和鼬的口角沖突，他就意識到不秒了。
　　只是鼬的果決，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接下來要怎麽辦呢？”
　　止水不斷思考這個問題。
　　事情既然發生的話，後悔無濟於事，那麽，就必須采取行動解決問題了。
　　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已經不合適。
　　鼬的行動，完全打破了壹族和村子之間的微妙平衡。
　　無論是家族受到傷害，還是村子受到毀滅性的災難，牽扯到無數無辜的平民，引發忍界大戰，都是止水不願意看到的。
　　在這種復雜的心境中，止水的心情很快煩躁起來。
　　即使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他無論面對任何事，都要心如止水，不要失去冷靜之心。
　　可是面對家族和村子的取舍問題，他根本做不到這種心如止水的境界。
　　最終，他下了壹個決心。
　　在這煩躁的心境中，煎熬讓他雙眼的寫輪眼展露出來。
　　在黑暗之中，寫輪眼釋放著紅色的光芒，三勾玉慢慢進行了融合，形成了看上去很像是巨大化的勾玉圖案。
　　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壹族至高的瞳術。
　　刺痛的感覺湧入眼睛之中。
　　止水不自禁捂住眼睛，滾熱的東西流入其中，讓他的大腦變得無比沈重。
　　“真是的，沒想到最後，竟然需要依靠這種力量來挽回局勢……”
　　止水嘴角擠出壹絲自嘲的笑容。
　　正因為得到這雙眼睛，越是理解過去和現在的自己，是多麽的無能脆弱。
　　可以的話，真不想使用這種力量。
　　……
　　“日斬，這個時候讓我們過來是什麽意思？”
　　火影所在的辦公室中，團藏三人已經抵達，面對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召見，轉寢小春率先發問。
　　不知道日斬這個時候派暗部尋找他們過來，是為了什麽事情。
　　日斬坐在那裏，拿著桌子上的煙鬥抽了壹口，吐出煙霧之後，對著周圍的空氣說了壹句：“鼬，妳出來吧，將妳知道的事情講述壹遍。”
　　在日斬說完後，穿著暗部服飾的鼬，悄無聲息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由於臉上佩戴著面具，所以外人無法看清鼬此刻的面部表情是什麽。
　　“宇智波鼬嗎？”
　　水戶門炎暗暗點頭。
　　和瞬身止水壹樣，鼬也是宇智波壹族難得壹見的天才人物。
　　也是木葉有史以來，第壹位加入暗部之中的宇智波忍者。
　　他的加入，雖然在兩三年前引起了不小的波動，但在他們的鎮壓之下，這種反對的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而鼬也同樣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在短短兩三年間，以百分之百的效率完成任務，從普通暗部，升為暗部班長。
　　壹年前，還被特別提升為暗部分隊長，管理四個班的暗部。
　　這對於壹個十三歲的少年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期許和重視了。
　　何況還是宇智波壹族的出身，就更加難得了。
　　是壹位能跳出家族思維，能完全為村子奉獻壹切的火之意誌忍者，這正是木葉忍者的模範生。
　　團藏也是看了鼬壹眼，隨後閉上眼睛，坐在那裏壹言不發，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那麽，是宇智波那邊發生什麽事了嗎？”
　　轉寢小春問。
　　鼬對著轉寢小春三人微微行禮，隨後開口回答：“是的，今晚宇智波壹族展開了秘密集會，集會的內容是……”
　　隱去了自己和宇智波八代之間的沖突，其余的部分，則是被鼬完完整整的敘述出來。
　　宇智波八代為首族人的激進思想，企圖在村子裏建立獨屬於宇智波壹族的政權集體。
　　他的父親富嶽默許了這樣的行為，沒有阻止。
　　聽到鼬簡短而直接的敘述後，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都是臉色壹變。
　　他們知道宇智波壹族自從九尾事件後，壹直都存在不穩定性，只是沒想到會真的走到這個地步。
　　“我沒記錯的話，在幾年前，團藏就做出宇智波壹族會政變謀反的預測，希望暗部有所行動……”
　　水戶門炎轉頭看了坐在旁邊的團藏壹眼，輕聲說道。
　　“我只是基於手裏的情報，做出這種合理猜測罷了。自從四代目水門為了封印九尾犧牲後，宇智波壹族的激進派就對火影之位產生了覬覦之心。再加上，霧隱四代水影實倉政變上位，也給了他們壹種可以依靠政變奪權的幻想……這正是禍根的由來。”
　　團藏平靜無比的說出這番話，引來屋內幾人的沈思。
　　“這麽說有點太過絕對，政變不可能朝夕之間實現。而且，也只是有這個可能，宇智波壹族還未行動。”
　　三代火影在那裏說道。
　　“等他們行動起來的時候就壹切都太晚了。”
　　團藏與日斬針鋒相對著，眼神裏的目光毫不退讓。
　　“我覺得還可以和宇智波壹族進行談判，沒必要彼此兵戎相見。”
　　“如果他們真的政變了呢？”
　　“作為火影，我會壹力承擔！”
　　日斬堅定說道。
　　“哼！”
　　團藏冷哼壹聲，認為日斬也只是嘴上說的好聽而已。
　　“好了，妳們兩個不要爭吵了。目前看來，宇智波壹族還不壹定要真的政變，也許只是說說而已，不能太過敏感。”
　　轉寢小春看著互相針對的日斬和團藏二人，微微搖頭。
　　“沒錯，事情還要看壹下後續如何。鼬，妳繼續探聽宇智波壹族的情報，及時向我們匯報。村子和壹族的未來，就拜托妳了。”
　　水戶門炎看向鼬，語重心長說道。
　　“是。那麽，我先退下了。”
　　鼬點了點頭，身影壹閃，從辦公室裏面消失，將空間留給日斬與團藏等人，繼續就宇智波壹族的事情展開商討。
　　……
　　南賀神社。
　　鼬離開火影辦公室後，並沒有直接返回家裏，也沒有返回暗部，而是重新壹個人回到了南賀神社。
　　進入神社之中，轉動機關，通往地下的暗道臺階出現，鼬沿著這條暗道向下走去。
　　在這裏，他見到了宇智波壹族歷史悠久的古老石碑。
　　但是不同往日，本來平時沒有什麽人的密室裏，卻出現了壹個神秘人，站在宇智波石碑面前，低著頭看著石碑，似乎十分入神的樣子。
　　聽到了身後傳來腳步聲，鼬並未隱藏自己的蹤跡，來到這個神秘人身邊。
　　對方帶著橙黃色的螺旋面具，身穿黑底紅雲大衣，形象無比神秘。
　　“宇智波鼬。”
　　神秘人叫出了鼬的名字，微微側過身，面具左邊的小洞中，三勾玉寫輪眼猩紅的顯現出來，讓鼬身體壹顫。
　　“是我。”
　　鼬勉強鎮定心神。
　　“有四五年沒有見面了吧，好久不見。”
　　神秘人以熟悉的口吻和鼬搭話。
　　鼬的眼中則是露出壹絲恨意，隨即壓制下來。
　　確實，他和這個神秘人已經四五年沒有見面了。
　　還在水無月柚木小隊時，就是這個人殺死了出雲傳馬，迫使他第壹次開啟寫輪眼的男人。
　　盡管形象有所變化，但這充滿冰冷之色的寫輪眼，他是不會感覺錯誤的。
　　這個人，很危險。
　　“是妳在背後煽動八代他們的嗎？”
　　鼬這麽問道。
　　“哦？為什麽要這麽想呢？”
　　男子輕笑了壹聲，饒有興趣問道。
　　“如果他們有魄力的話，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政變，會更早行動。而且……”
　　鼬說到這裏，聲音小了下來。
　　“而且什麽？”
　　“妳壹直都在關註我成長，甚至逼迫我開啟寫輪眼也是，妳那個時候，故意在我面前殺死傳馬的吧。水無月老師是上忍不錯，但妳想要殺死他的話，壹招就可以做到了。而妳在殺了傳馬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鼬盡量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憤怒，但可悲的是，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出雲傳馬，可以說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盡管當時關系並不好，但也是壹起並肩作戰的戰友。
　　而因為這個男人想讓他開眼，所以傳馬在他面前被虐殺了。
　　那壹幕至今都在腦海中回想，成為不可磨滅的陰影。
　　“了不起。確實，我留下這些訊息，便是為了讓妳註意到我的存在。”
　　男子拍掌誇贊道。
　　“那妳究竟是誰？”
　　鼬擡起頭，毫無畏懼的和男子對視著。
　　笑了兩聲，男子轉身繼續看著宇智波石碑，輕嘆了壹聲，充滿了滄桑氣息。
　　“這種事，用腳指頭想也能猜測出來吧。何況，是妳這樣的天才。”
　　“……”
　　鼬沈默了壹下。
　　確實，這種事不用這麽想也該知道的。
　　擁有著寫輪眼，無視木葉結界潛入木葉村內部，在宇智波壹族族地毫無阻礙行動，連這個密室的情況，都壹清二楚……
　　而且完全被木葉所遺忘掉的宇智波男性。
　　能想到的人只有壹個——宇智波斑。
　　“本該早已死去的妳，現在在幕後煽動八代他們政變，到底是為了什麽？”
　　鼬問道。
　　“呵呵，關於這壹點其實妳說錯了，我並沒有煽動他們。”
　　斑笑了笑。
　　“什麽？”
　　“不管妳信不信，宇智波八代他們，我根本沒有接觸過。只是村子和他們的矛盾積累太多，他們恰巧在這個時候爆發了而已。我至始至終來這裏的原因只有壹個，那就是為了得到妳的力量。”
　　“我的力量？”
　　鼬有些吃驚。
　　但隨即冷靜下來，他根本沒辦法判斷斑這句話是真是假，不能被對方帶了節奏。
　　“是的。對我來說，只要得到妳的力量就行了，宇智波壹族的現狀，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讓妳失望了，我不會像妳這樣，背叛木葉的。”
　　鼬堅定說道，看向斑的眼睛裏充滿了敵意。
　　“那可說不準，像妳這種人生布滿荊棘的忍者，木葉沒有適合妳生存的土壤。妳壹定會來我這邊的。”
　　斑意味深長壹笑，轉身走開了，氣息虛無的在密室中消失。
　　鼬看到斑消失的地方，深深吸了壹口氣。
　　宇智波，木葉，斑……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復雜了。
　　自己怎麽辦才好呢？
　　……
　　“計劃很順利呢，阿飛。”
　　木葉的影巖上，身穿黑底紅雲大衣的斑站在初代火影的影巖上吹著晚風，在他旁邊，白絕和黑絕的混合體從巖石中鉆出來，白絕憋著笑說道。
　　不復剛才在南賀神社的低沈沙啞，自稱斑，實名阿飛的白絕則是長長出了壹口氣。
　　“哎呀，扮演斑大人真是累死我了，妳們設計的這些神神叨叨臺詞，也太讓我想要吐槽了。剛才差點忍不住，要問他拉大便是什麽感覺。”
　　黑絕和白絕汗顏了壹下，要是剛才在鼬面前問出這種問題，那場景……真是夠糟糕的。
　　“不管怎麽說，已經給宇智波鼬留下足夠深的恐懼和忌憚了，這份害怕與忌憚，會讓他繼續按照我們的步驟行事。團藏也會和我們進行配合。”
　　黑絕說道。
　　“團藏真的舍得嗎？”
　　阿飛忍不住問道。
　　黑絕肯定回答：“肯定會的，不只是團藏，三代火影也會如此。”
　　“誒？”
　　黑絕的說法讓白絕與阿飛全部驚訝起來。
　　團藏就算了，三代火影怎麽會加入進來呢？對方不是中立派嗎？
　　黑絕嗤笑了壹聲：“如果木葉高層真有打算和宇智波壹族和談的話，這兩三年鼬加入暗部，三代火影有很多次機會與宇智波壹族接觸洽談。然後這種事並沒有發生。三代日斬拒絕和宇智波壹族協商矛盾問題，只是忍耐著，等待宇智波政變發生而已。”
　　“不可能吧？”
　　“跟不上時代，身體垂垂老矣的忍術博士，也會因為衰老，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已經沒有時間，以及足夠的自信平衡宇智波壹族與村子的矛盾了，既然無法平衡這其中的矛盾，那麽，剩下來解決這種矛盾的辦法，就只剩下壹個……將宇智波這壹個名號，冰冷的刻印在歷史上，成為歷史的殘留物就夠了。駕馭不住的，就會被毀滅，這就是現實。”
　　黑絕眼睛裏閃過壹絲冷意。
　　阿飛忍不住吞咽了壹下口水，被黑絕的這種說法嚇到了。
　　“人的意誌，會隨著身體的衰老而逐漸下滑，像斑大人那樣的存在，忍界中實在是太少了。木葉很明顯已經在走下坡路，等到這裏的事情完結後，可以把事情重心轉移到別的人身上了。別忘了，殺死斑大人的是誰。我們最應該防範的敵人並不是木葉。”
　　黑絕目光幽幽，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
　　次日。
　　止水再壹次來到了火影大樓，面見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這壹次暗部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阻攔他，而是讓他直接進入辦公室中，面見火影。
　　在止水進去後，止水便發現辦公室裏面壹道道氣息開始消失，暗部已經全部撤走了，這裏只剩下他和三代火影兩個人。
　　短暫的沈默之後，止水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比較好。
　　不過，在這無言的沈默中，還是日斬率先打破了尷尬。
　　“止水，妳是因為昨天晚上宇智波壹族集會的事情而來的嗎？”
　　聽到日斬已經發問，止水知道不可能瞞住了，心中也松了口氣，點頭說道：“是。”
　　日斬嘆著氣，笑容中透露出壹絲無奈：“妳啊，還是這麽保守，如果不是鼬的話，可能我們會對那裏的事情壹無所知吧。”
　　止水心中略有些羞愧，身為木葉的隱藏暗部，理應該第壹時間將宇智波壹族的集會內容，向這邊進行匯報，證明自己對村子的忠心。
　　可是，那種內容要是暴露出來，稍有不慎就會讓壹族和村子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在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之前，止水不認為那是可以輕易透露出來的東西。
　　“抱歉，火影大人，我……”
　　“別這麽自責，事情走到這壹步，是我們雙方都沒有想到的。我也理解妳此刻的心情，妳是鏡的後人，不用在我這裏拘謹。不管怎麽說，我始終相信妳對村子的忠誠。”
　　日斬態度始終溫和，帶有壹種親近之意。
　　“是。是我考慮不周，火影大人。”
　　聽到日斬這麽說，止水心中更加愧疚了。
　　“根據鼬的匯報，對於宇智波壹族集會的事情，我們已經商討出來了。雖然團藏似乎主張以武力鎮壓，但我認為事態還不到那種極端的地步，村子與宇智波還有緩和的時間。不宜在這個時候，繼續刺激宇智波的激進派。”
　　日斬的話語，讓止水放松下來。
　　至少從目前看來，身為火影的日斬，還是希望以和為貴的。
　　如果火影都堅決對宇智波壹族采取武力鎮壓政策，那才是最糟糕的地方。
　　“不過，這壹切都是基於宇智波壹族還未政變的基礎上，還擁有緩和余地。壹旦政變開始，那就無法依靠協商來解決了。這壹點，我希望止水妳能明白。”
　　“這件事我明白的，火影大人。”
　　“那就好。我希望妳和鼬壹暗壹明，繼續為我爭取時間，讓我有足夠時間思考出對策出來。團藏那邊不需要擔心，我會壓制住他，不會讓根部胡來。所以，接下來……”
　　日斬正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止水臉上猶豫了壹下，最終下定了決心似的，立即開口打斷說道：
　　“火影大人，我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
　　“嗯？”
　　止水的這番話，直接引起了日斬的註意，很想知道止水有什麽解決辦法。
　　如果可行的話，就可以避免村子和宇智波壹族兵戎相見。
　　止水深呼了壹口氣，以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隱藏許久的秘密：
　　“火影大人，您知道我們宇智波壹族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傳說嗎？”
　　“萬花筒寫輪眼？”
　　日斬頓時瞪大了眼睛，用震驚的眼神看著止水。
　　萬花筒寫輪眼，這種眼睛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的老師，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是對於寫輪眼，研究最為透徹的人。
　　他留下來的大量文獻中，有許多就是是關於寫輪眼的機密。
　　其中就有萬花筒寫輪眼部分內容。
　　止水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種事，日斬心中有了壹個大膽的設想。
　　“止水，妳難道……”
　　止水擡起頭，與日斬目光交接。
　　眼睛裏的三勾玉開始變化，形成了壹個巨大化類似勾玉的圖案，脫離了常規勾玉的基礎。
　　壹股心悸感，自日斬心底升起，盡量壓抑住自己內心的驚訝。
　　這壹刻，日斬有壹種直覺，止水已經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火影大人，這就是我的萬花筒寫輪眼，也是我阻止家族政變的信心來源。”
　　止水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
　　“不可能的，就算是萬花筒寫輪眼……”
　　“我可以做到，火影大人。我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名為別天神，可以在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侵蝕對方的大腦，進行意誌修改。只要我用這個瞳術，控制住富嶽族長的話，讓他反對政變，八代他們即使再怎麽逼迫也沒有用，他們無法越過族長的權限發動政變。”
　　止水堅定的聲音在辦公室中響起，也代表著自己的決心。
　　在止水看來，日斬的方法太過於緩慢，根本不適應現在的情況。
　　很可能在思考對策的時候，宇智波壹族就突然發動了政變。
　　這才是止水最擔心的地方。
　　所以，止水毫不避讓日斬的視線，堅定自己的立場與職責：
　　“宇智波壹族的事情，就交由宇智波壹族的忍者來解決吧。請您放心，火影大人，我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的。”
　　這樣壹來，讓高層們忌憚的宇智波壹族，就不復存在了。
　　在那之後，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配合三代火影的行動，來緩和村子和壹族的關系。
　　至於鼬……止水心中壹嘆。
　　他本意是希望鼬加入暗部之後，以宇智波壹族少主的身份，和村子高層建立與宇智波壹族溝通的橋梁。
　　然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鼬並沒有做好這個任務。
　　反而因為他的存在，讓家族和村子的矛盾，進壹步爆發了，也迫使他不得不在此刻暴露出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