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恐嚇

　　“另外的條件嗎？”
　　面對白石的提問，黑暗中的人也在認真思考著。
　　經過短暫的思考，他笑了笑說道：
　　“我個人對妳們鬼之國的治國方式比較感興趣。但從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兩具屍體中得到的極密情報，妳對我們霧隱……不，是水之國的情況，已經深入了解過了吧。霧隱內部，會發生規模巨大的政變，是遲早的事情。這場政變，哪怕第三代自願下臺也不可避免。”
　　霧隱內部的混亂，壹開始的確是第三代的失誤政策引起，然而現如今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三代可以任意掌握的了。
　　血霧派與改革派的目標都是第四代水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第三代只是壹個象征性的‘傀儡’，是雙方用來擋住輿論的盾牌。
　　黑暗中的人輕嘆壹聲，繼續說道：“血霧派的人需要第三代當他們的替死鬼，讓他們更快的謀奪霧隱的權力。而我們改革派需要第三代成為‘憎惡’的目標，把他豎立成壹個無惡不作的血霧堅定者。推翻暴政，首先要豎立壹個暴君的形象，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怪只怪，第三代當初為了妥協水之國大名的軍費裁剪，所做出來的壹系列失誤政策，導致了‘血霧派’的誕生，助漲了野心家的胡作非為。”
　　對於此，白石點點頭，表示認同。
　　不止如此，第三代水影還進壹步貫徹了前代水影鬼燈幻月的保密主義作風，外交上堅決排斥，讓霧隱既對外界的局勢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也讓外人很難滲透霧隱內部，獲取霧隱的信息，孤立海外。
　　軍費的大幅度裁剪，保密主義的堅決貫徹，野心家蜂擁而起，血霧政策只是高層們博弈出來的壹個扭曲產物。
　　自從第壹次忍界大戰結束後，霧隱已經近三十年沒有發生什麽大規模動蕩，陷入了如此長久的和平，水之國大名不想要承擔壹年又壹年沈重軍費，就對霧隱進行了軍費裁決。
　　與大名交涉失敗的第三代水影，只能聽從壹些人的建議，采取了精英策略。
　　而這個精英策略，隨著時間推移，經過了部分高層的邪惡利用，演變成了慘無人道的殺戮。
　　忍者學校成立的兩人壹組自相殘殺畢業考試，便是其中的壹個犧牲品。
　　雖說如此，如此殘酷的考試，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確實非常優秀。
　　任務的完成率增高，忍者的實力也有了普遍的進步。
　　霧隱的血霧之名，也讓不知原因的外人感到畏懼。
　　嘗到甜頭的第三代，在血霧派的誘導下，進壹步加深了血霧政策的貫徹。
　　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白石已經明白對方的另壹個條件是什麽了。
　　“如果我沒猜錯，妳是想要成為第四代水影，然後快刀斬亂麻結束這壹切的紛爭。”
　　“沒錯。只有這樣，我才能有足夠的大義，結束恐怖的血霧統治。”
　　黑暗中的人目光堅定，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第四代水影之位的執著。
　　霧隱現在雖然不至於千瘡百孔，但任由那些血霧派之人胡作非為下去，讓霧隱分崩離析，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必定會有大量精英的霧隱忍者與村子背離，淪為叛逃忍者。
　　那就是失敗者的命運。
　　而他只要成為第四代水影，就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把血霧統治結束掉。
　　因此，他需要更大的名望，以及足夠的力量支撐自己，消滅支持血霧實行的高層們。
　　就目前為止，他雖然暗中積累了不少的力量，但是也只能在暗中做壹些小動作，被血霧派的人，像是過街老鼠壹樣被追捕著。
　　原因很簡單，被血霧派利用的第三代水影，代表著絕對的霧隱正統。
　　“比起與叛忍聯合帶來的負面影響，霧隱如果因血霧而分崩離析，才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理由很充分，但白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夠。”
　　“不夠？妳還想要得到什麽嗎？盡管提出來，只要不超過我的底限就行。”
　　黑暗中的人頓了頓，再次做出讓步。
　　“不，我指的不是報酬這件事。而是我認為，即使妳成為了第四代水影，也無濟於事。根據我目前推導出來的情報，妳們霧隱內部的問題根源並不在第三代水影，以及推行血霧政策的那些高層身上。”
　　“什麽意思？”
　　“妳應該明白的。第三代水影之所以被人這麽簡單的利用，是因為什麽？”
　　陰影中的那人頓時瞇起了眼睛。
　　“妳是說……大名？”
　　“軍費過分裁剪，導致霧隱發展遲緩，為了讓霧隱前行，第三代水影被迫無奈走了壹步臭棋。這很難說明，有沒有水之國大名在幕後示意，與血霧派的人勾結。”
　　“這壹切都是猜測。”
　　“確實是猜測。但就像妳猜測我在鬼之國壹樣，為什麽不作出這種假想呢？如果不改變大名的軍費裁剪政策，等到妳面臨與第三代水影壹模壹樣的窘境時，妳又會如何做呢？”
　　黑暗中的那人沈默下來。
　　他無法坦然說出，自己不會變成第三代水影那樣，導致血霧派死灰復燃，在錯誤的基礎上延續錯誤。
　　“金錢……真是無比現實的問題啊。”
　　那人無奈笑了壹下。
　　“這就是妳在鬼之國實行軍事統壹的理由嗎？”
　　軍事力量完全統壹，不分普通人與忍者兩者的區別，全部進行了統壹，組成壹個完整的軍事機構。
　　這樣壹來，國家必須依賴唯壹的軍事機構，進行保護自己。大名與貴族也就找不到削減軍費的理由，也不能夠削減。
　　因為完整的軍事機構越強，他們的統治也就越是穩定。
　　但前提是，軍事如何統壹。
　　鬼之國的統治模式本來在忍界就顯得另類，是壹個無大名國家。
　　而五大國不同，無論是大名，還是那些大貴族手上，都有私人的忍者集團。
　　雖然無法和壹個完整的忍者村機構相比，但他們手上的忍者力量也同樣不能完全無視。
　　如果五大國要進行軍事統壹，軍權就成為了必須爭取的重要權力。
　　是繼續讓五影掌管，外人無法插手，還是由大名與貴族直接進行管治，這都不是壹朝壹夕可以改變的事情。
　　而大名與忍村又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更是增加了軍事統壹的難度。
　　“那只是壹個實驗，如今看來，這個實驗並不算太過失敗，勉強可以運行下去。”
　　“也就是說，妳認為我不可信？”
　　對方眉頭壹皺。
　　“是的。”白石坦然的點了點頭，表示對對方許諾的事情無法賦予信任。
　　接著，白石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妳的力量太弱了。妳所保證的那些，都是空口無憑的大白話。再加上霧隱的經濟，完全受制於大名，靠著綿薄的任務報酬，只能勉強溫飽。基於這種狀況，我實在無法對妳產生信任。在事成之後，直接捅我壹刀，舍棄我的這個盟友也是可能發生的。”
　　白石毫不客氣把這個問題拋出來，讓對方接住。
　　對方的勢力太弱，也是壹個問題所在。
　　在這件事上，白石並不覺得自己是被動合作的那壹方，如果真的要介入霧隱的內部爭鬥，他必須要為自己爭取主動權。
　　哪怕是以協助的名義，幫助對方取得第四代水影之位，也不能僅憑壹個‘正名’報酬，把他輕松打發掉。
　　“所以，我必須要考慮到，妳在事後反悔，我們這壹邊如果信息暴露出去，會受到的損失是多少。這壹點，妳必須為我們設想，這也是妳必須對我們應盡的義務。畢竟是妳有求於我，而不是我有求於妳。這壹點若是無法保證，合作就無法進行。”
　　關於這件事，白石無法做到讓步，也無法妥協。
　　霧隱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即使反悔，白石拿他們也沒轍，頂多對他們進行報復。
　　而那時霧隱和木葉聯盟，用鬼之國的重要人員來威脅，就足以牽制他們。
　　風險應該與收益相當。
　　而霧隱給予的報酬，不足以讓他們承擔如此大的風險。
　　壹旦被霧隱背叛，後果不堪設想。
　　“……”
　　黑暗中的人十分為難的皺起眉頭。
　　老實說，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白石提出的這些問題。
　　因為他從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叛忍，竟然在利益與風險的分配上，跟他討價還價。
　　對白石的評價，他只能用‘囂張’兩個字形容。
　　“我如果保證妳們那邊的安全，那妳們可以付出什麽行動？”
　　“在計劃開始時，妳可以調配我們，哪怕是直接暗殺掉第三代水影也行。但需要妳把對方引到壹個隱蔽地方，由我們來動手。畢竟直接沖進霧隱村幹掉對方，在暗部與上忍們的重重保護下，有點不太現實。”
　　“呃……這個倒不用麻煩妳們。怎麽對付第三代，那是我的事情。”
　　那人冷汗直流。
　　叛忍在他這個霧隱高層面前，說出幹掉第三代水影的狂言，真的合適嗎？
　　“好吧，既然妳想親自結束第三代的統治，妳自己來也無所謂。不過，別想轉移話題，妳還沒有告訴我要如何規避，妳在事成之後不會反悔背叛的風險。我們和妳不同，我們是叛忍，身份上就會受到人歧視。”
　　妳還知道自己是叛忍啊。那人無奈吐槽了壹聲。
　　剛才那咄咄逼人的口吻，可完全不像是叛忍敢做出來的事情。直接對他這個霧隱高層施壓，還真是頭壹次見。
　　“用忍術來進行契約如何？”
　　“不行，術式有被解開的風險，無法相信。”
　　“那妳要如何？”
　　“條件我寫出來了。”
　　白石從懷中取出壹份卷軸，放在對方手中。
　　對方有些沈不住氣，又被套路進去了。
　　看完到卷軸上的內容，還未看完，只看到壹半的時候，對方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狂躁。
　　“不行！這太不切實際了！要是壹個不慎，霧隱會受到大名與各國忍村的集體施壓，下場會比血霧帶來的恐怖統治更加淒慘！”
　　“這是合作的基礎。即使到時候妳們霧隱反悔，付出的也是與我們壹樣的慘重代價。這樣壹來，我們才能毫無保留與妳合作。因為我們是命運相連的共同體，壹榮俱榮，壹損俱損。”
　　“我不會接受的！如果這樣，我們立刻終止合作！”
　　那人也似乎動了真怒，對白石的態度異常不滿。
　　“晚了。妳已經知道了我的壹些打算，如果妳現在終止合作，霧隱此刻面臨的窘況，就會被各國所知，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麽，不用我來特意說明吧。”
　　“……妳是在威脅我？”
　　對於那人的憤怒，白石無所謂聳了聳肩。
　　自古以來，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把他請過來了，怎麽也要有壹個讓他滿意的結果才行。
　　對方拿捏了他的命脈，他也拿捏了對方的命脈。
　　在這壹點上，白石就可以對霧隱進行威脅。
　　“請不要這麽想，我是抱著誠意來與閣下合作的。”
　　白石微笑道。
　　“……”
　　說真的，身為霧隱的高層之壹，他從來沒有想過壹天會如此迫切詛咒壹個人死去。
　　身為霧隱高層的他，竟然被區區叛忍反向威脅……這算什麽事？
　　心裏別說有多憋屈了。
　　“憤怒解決不了事情，閣下情緒太容易暴躁了。要不要出去先喝杯茶冷靜壹下，吃點東西慢慢聊？”
　　“我現在能幹掉妳嗎？”
　　對方深深呼吸了壹口氣，恨不得在白石身上咬下壹塊肉。
　　“閣下說笑了，坦誠相見的合作，是實現共贏的基礎。畢竟我身為叛逃忍者，自然要為家人和下屬考慮壹下未來，小心壹點也沒什麽吧。不如說，沒法保證我們這些叛忍的安全，不正是妳考慮不周導致的嗎？我可不需要壹個隨時可能背叛的合作夥伴。”
　　“……我需要考慮。”
　　畢竟白石提出的那些建議，實在是和忍界的大環境相沖突。
　　壹個不慎，就會讓霧隱摔得粉身碎骨。
　　“這當然要好好考慮，期待我們下次的會面。”
　　白石見到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急著逼迫對方，在這種時候做出選擇。
　　“恕不遠送。”
　　聽到背後那人的怒氣，白石不在意的壹笑，走出了這個光線昏暗的房間。
　　在外面，琉璃和綾音正在等他。
　　“他怎麽說？”
　　“目前還算順利，再不濟，他也不敢把我們的位置供出去。而且他如今勢力微弱，能在霧隱內部拉攏到的力量實在有限，這個作為切入口剛剛好。”
　　不能百分百確定對方壹定會答應，這要取決於對方想要對霧隱進行的改革，要進行到何種程度了。
　　如果只是為了結束血霧的統治，那麽，對方在幾年的合作之後，就會與他分道揚鑣，等到實力恢復過來，不用擔心報復之後，就會供出他們的位置。
　　而若是想要徹底根除血霧的根源弊端，避免血霧事件再次發生，那麽，這對白石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自己也可以毫無保留的協助對方，登上第四代水影的寶座，在幾年之後形成命運相連的共同體。
　　為此，白石需要做好兩手準備。
　　◎
　　黑暗之中。
　　倉木上忍正在與某個人交談著。
　　“林檎雨由利那裏不用管了，妳和中吉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妳們現在回來，必然會受到監控。壹旦超出他們容忍底限的話，醫療忍者和感知忍者，有時候並不能成為妳們的保命符。”
　　黑暗中的人對倉木上忍告誡道。
　　“是的，大人。我會和中吉註意這壹點的。”
　　“最近其余人的行動也要暫時偃旗息鼓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積蓄力量，還不是最佳出手的時機。”
　　雖然很想盡快結束掉血霧統治，然而血霧派的人占據著第三代水影這份正統名義，無論是力量上，還是名義上，他們改革派都不占據優勢。
　　想要扳倒血霧統治，絕不是壹朝壹夕可是改變的事情。
　　“是。”
　　“另外，還有——”
　　說到這裏，黑暗中的人突然身體壹顫。
　　“怎麽了，大人？”
　　“不，沒什麽。今天就到這裏，妳先下去吧。”
　　不知道為什麽，倉木上忍感覺到這位‘大人’的語氣變得非常暴躁，就像是遇到了什麽讓他感到非常憤怒的事情壹樣。
　　“那我先離開了，大人。”
　　倉木上忍離開後，黑暗中的人重重吐了口氣。
　　“千、葉、白、石！我記住妳了！”
　　這句話怎麽聽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意思在裏面。
　　說著，他在黑暗中行走，推開壹道門，沿著陰暗的道路向前步行。
　　到了最裏層的房間，他對著裏面的黑暗開口說道：“派五個精通政務的前往鬼之國，不要讓血霧派的人註意到。我需要那個國家的所有信息。到了那裏，有人會安排他們怎麽做。散。”
　　黑暗中，只有人影移動的聲音，然後迅速消聲於無形。
　　“想要結束忍者之神開創的壹國壹村制度，就讓我看看妳的自信源自於哪裏吧，千葉白石！”
　　◎
　　白石回到鬼之國後，第壹件事，就是把林檎雨由利進行了秘密轉移。
　　畢竟在如今的忍界之中，林檎雨由利已經因為不治之癥病死，是屬於無法見光的忍者。暴露出去，也同樣會給鬼之國帶來壹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白石安排下去之後，林檎雨由利很快轉入了軍事區域的特殊醫院之中，除了軍方內部的少數人，其余人都杜絕了與林檎雨由利的會面。
　　而且，這裏的各種醫療設施也比外面更加先進，除了人手有點不足，在醫療水平上，僅弱於木葉壹籌。
　　在軍方的前身組織成立時，白石就已經著手了醫療忍者的培養，花費了大量資金進行培養，並且把木葉大量的醫療經驗，應用於實際，成立了如今軍方的醫療部。
　　饒是如此，短時間內，在綜合實力上想要追趕上木葉的醫療水平，還是有點不切實際。
　　這也是他要求壹部分人員，前往木葉‘留學’，在木葉學習醫療技術的原因所在。
　　木葉在這方面，確實是忍界壹流，暫時無人可以撼動。
　　軍區之中的醫院相比於外面，明顯安靜許多，管理也更加嚴格，這是雨由利來到這裏住院的第壹個感受。
　　大範圍的感知結界在這裏布置，任何非法入侵這裏的異常查克拉反應，都會觸發警報系統，第壹時間受到武力壓制。
　　雨由利正出神望著窗外的景色時，病房的門打開了。
　　走進來壹名對她而言，身份相當陌生的年輕男子。
　　披著白色的衛生大褂，手裏提著醫療箱，看上去是壹名從事專業醫療工作的醫療忍者。
　　在他的身上，也有著壹種非常濃厚的奇特味道。
　　那是只有經常與藥材與化學物品打交道，才會沾染上的奇特味道。
　　“妳就是千葉白石？”
　　雨由利咧開嘴，露出了蒼白的微笑。
　　她這副姿態，和傳聞中的天才雷遁忍者，形象實在差距過大。
　　“那家夥看來也告訴了妳壹些無聊的事情啊。”
　　白石把醫療箱放到床頭旁邊的桌子上，輕輕吐了口氣。
　　“我也沒有想到，當時竟然會是他來救我。妳們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
　　雨由利比較好奇這壹點。
　　畢竟霧隱不同於巖隱，在雇傭叛忍這方面，還是相當顧忌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總之，先得有合作的前提才行。”
　　“也就是說，我是妳們之間維持合作的那件重要的‘工具’嘍？”
　　雨由利臉上露出了無奈且頭疼的笑容。
　　真是的，被人當做合作的‘籌碼’，讓她超級不爽。
　　“放低壹下檔次，充其量只是個附贈品罷了。”
　　白石以貼切的形容詞，來描述林檎雨由利在他與那個人的合作之中，占據著什麽樣的糟糕地位。
　　聽完這句話，雨由利頓時氣得牙癢癢，生氣的問道：
　　“這麽對女人說話，妳壹定沒有女朋友吧？”
　　白石並不理會林檎雨由利的嘲諷，只是以憐憫與慈悲的眼神看向她。
　　這讓雨由利想要發飆。
　　這種眼神是什麽意思？看不起她是嗎？
　　“好了，話題調味到這裏結束。我要開始施展醫療忍術了。”
　　白石打斷了雨由利的發飆，壹根手指點在了雨由利的額頭上，以查克拉與自然能量混合起來的仙術查克拉開始運作，隨後化作濃郁無比的生命力，從雨由利的額頭部位進入，然後從上往下全面覆蓋治療。
　　持續了大約十秒鐘，白石手指離開了雨由利的額頭。
　　“這就行了嗎？妳該不會是來糊弄我的吧？”
　　雨由利對此持有懷疑態度，眼睛變得不善起來。
　　“妳的情況比較糟糕。但請放心，給我壹個月時間就行了。壹個月後，就讓妳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
　　比想象中棘手。
　　身體機能衰減到這個樣子，稍有不慎，就可能讓身體崩壞掉，以他這半生不熟的仙術，也要小心翼翼治療，需要壹個不短的周期才行。
　　聽到白石的保證，雨由利這才安靜下來。
　　“先這樣吧，醫療箱裏的藥記得定時服用，我明天再過來。”
　　白石丟下這句話，不拖泥帶水離開這間病房。
　　林檎雨由利的傷勢對他而言只是壹件小事，比起這個，他更在意接下來，霧隱那邊的那個人，會如何展開行動。
　　針對那個人接下來的舉措，他也要早做安排。在這場博弈中，如果他放棄了主動權，情況就會變得危險。看來還要再恐嚇壹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