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手

　　辦公室中，日斬正皺著眉頭，似乎為某件事而煩心。
　　在他對面的是根部首領誌村團藏，從幼時就是壹起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即使現在因為政見上不合，在很多時候，日斬也都願意相信團藏這位摯友。
　　無論對方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或好或壞，但對於木葉的忠心，對方不會比自己弱。
　　只要對木葉保持絕對的忠心，甘於奉獻，團藏所做過的錯事，也可以功過相抵。
　　在如今激進派壯大的木葉內部之中，團藏的存在，也顯得重要起來。
　　“特意找我來，是有什麽事交談嗎？”
　　因為忙於根部的事務，大約已經有半年多已經沒有相聚過了。
　　根部人手還需要培育和擴張，但受於暗部的制壓，也只能緩慢擴張著實力。
　　但這種事，他相信日斬是不會拿出來說的，在平衡政策上，團藏也自認不敵。
　　“根據卡卡西的監視，宇智波內部的動向似乎有些混亂。”
　　“是嗎？那壹族的風格就是這樣，不過就此不管的話，也難免他們會有壹些對村子不利的態勢。”
　　“比如說呢？”
　　“政變。”
　　團藏惜字如金的說出兩個字。
　　“太嚴重了。”
　　日斬搖了搖頭。
　　“我只是代表我的看法，妳如果不同意，只希望到時候不要後悔才好。”
　　團藏冷冷壹笑。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會這麽想。
　　但是現在忍界之中，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了。
　　那就是霧隱村的四代水影枸橘矢倉，是歷代以來唯壹壹個以暴力政變行事，成功上位的五影。
　　而且根據情報，枸橘矢倉的水影之位，做的十分穩當。
　　暴力政變需要壹個前提，那就是擁有強大的武力，實行斬首行動。
　　而宇智波恰恰有這樣的力量。
　　有這樣成功上位的案例，怎麽不讓宇智波的激進派心情激動？
　　只是對付高層的話……這壹點哪怕是團藏，也不得不承認，宇智波擁有這樣的機會。
　　宇智波富嶽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表現也十分亮眼，甚至不輸於三忍。
　　但因為壹些政治因素，所以並沒有得到高層的大量宣傳。
　　現在又多出壹個瞬身止水……那個年輕人的力量，團藏也不自主產生了敬畏之心。
　　後生可畏。
　　宇智波止水，絕對又是壹個宇智波琉璃。
　　“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木葉的壹份子，只要沒有走到那個地步，還不至於兵戎相見。而且，我已經和富嶽達成了協議，在這次中忍考試之後，將他的兒子鼬收編入暗部，緩和與宇智波的關系。”
　　日斬不想這麽消耗時間下去了。
　　這麽長時間，暗部那裏毫無收獲，哪怕是止水，也沒能從宇智波壹族中揪出宇智波琉璃當初埋下的內鬼。
　　既然如此，只能采取另外壹種方式來監視宇智波了。
　　“宇智波富嶽答應了嗎？”
　　“是的，他同意了。”
　　“恐怕是抱著監視暗部與我們的動向而來的。”
　　團藏眼中淩厲之色壹閃而過。
　　“那個孩子我見過，是壹個能用火影思維思考大局的孩子，他會成為我們這壹邊的人。”
　　日斬肯定說道。
　　“十年前，妳對千葉白石的評價也是這樣。”
　　團藏古怪看了日斬壹眼。
　　“……”
　　日斬嘴角微微抽搐了壹下。
　　團藏的這句話，讓他回想起了壹段不愉快的回憶。
　　“鼬和千葉白石不壹樣，他絕對不會成為像千葉白石那樣的邪惡叛忍。他是木葉的宇智波鼬。”
　　“希望如此吧。”
　　團藏想到了與那個‘斑’的合作事宜，只能再壹次對不住日斬了。
　　不過，日斬最後壹定會原諒他的吧，就像以前那樣默契。
　　這位老友，是真的老了。
　　“小春他們兩個同意了嗎？”
　　團藏又問道。
　　“不，他們兩個堅決反對。所以我需要妳這邊的看法。”
　　聽日斬說完，團藏點了點頭。
　　那兩個人平時看上去毫無威脅，但在針對宇智波這壹點上，也是貫徹了他們的老師二代火影的遺誌。
　　暗部這麽重要的部門，不應該讓宇智波壹族的人進入。
　　宇智波已經掌握了警備隊這麽重要的部門，若是繼續加重他們在村子裏的權柄，不僅會膨脹宇智波壹族的野心，也會讓其余家族不滿。
　　“既然妳這個火影沒有異議，身為根部首領的我，自然也沒有問題。只要是有利於村子的事情，我壹定會支持。”
　　“聽到妳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畢竟根部那樣的地方，不適合鼬成長。”
　　在兩年前，團藏就提議過讓鼬壹個人參加中忍考試，將他培養成木葉白牙、黃色閃光那樣的尖刀。
　　不過這種事，被日斬拒絕了。
　　同時，也讓日斬明白，團藏也註意到了鼬的存在，希望拉攏鼬進入根部。
　　他這麽說，是讓團藏清楚壹件事，鼬是屬於暗部的忍者，並不是根部。
　　根部，也始終只是暗部的壹個分支。
　　“這種問題，讓鼬自己選擇不是更好嗎？那個孩子擁有著黑暗。”
　　團藏皺眉說道。
　　“火的光芒會照耀他心中的黑暗。”
　　日斬堅定說道。
　　因為他手中還有壹張王牌——那就是宇智波止水。
　　不過止水的暗部身份是絕密，整個木葉，現在只有他這個火影知道。
　　算是暗部編外的第七十壹人。
　　而且他還是鼬的摯友，壹定會好好引導鼬走上正途。
　　團藏接下來什麽話都沒說，起身離開。
　　……
　　“單人參加中忍考試？木葉在搞什麽？”
　　今年的木葉中忍考試考試格外熱鬧。
　　因為不只是木葉下忍參與，其余各國的下忍，也有參與了進來。
　　算是壹次各國聯合中忍考試。
　　而主場卻是在木葉這邊。
　　其余各國的忍村之所以答應，也都是抱著試探木葉年輕壹輩忍者的心態，當然，也有向其余國家顯擺肌肉的原因在內。
　　只不過在這其中，木葉也暴露壹個信息，那就是今年會有壹名木葉忍者，以單人形式參與中忍考試。
　　而這個以單人形式參與中忍考試的木葉忍者，正是壹姬所關註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壹族，繼瞬身止水之後的又壹名天才。
　　只是此刻相比於宇智波鼬本身的名氣，人們的關註點都在於宇智波鼬是以單人形式參與中忍考試。
　　這在歷來的中忍考試之中，算是另類的存在。
　　忍者並不是單兵作戰，很多時候，團隊的作用，遠比單人更加重要。
　　無論是下忍，還是中忍，還是實力更強的上忍，都要懂得團隊協作。
　　尤其是以火之意誌為主導的木葉，更註重團隊意識這壹點。
　　誠然也有波風水門那樣，不適合與隊友配合的速度型忍者，但也是因為時空跳躍忍術的特殊性，才造就了黃色閃光的傳說。
　　但宇智波鼬，怎麽看都和波風水門不是壹個類型的忍者。
　　基於這種考慮，壹姬覺得這可能是木葉高層在策劃什麽吧。
　　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宇智波鼬壹個人參與中忍考試。
　　這場考試，對宇智波鼬來說，可以說是相當不利了。
　　“大概是在第二場考試中失敗吧。”
　　隨行的巫女這樣說道。
　　這次參與木葉中忍考試的，也有其余五大國的精英下忍，他們都是三人壹組。
　　第壹場考試是筆試，據說宇智波鼬在忍者學校時期，理論成績是滿分，所以筆試對他的難度可以說沒有。
　　但第二場考試，就是需要實力的硬碰了。
　　單獨行動的宇智波鼬，怎麽看都很難在這場考試中脫穎而出。
　　“既然木葉的宇智波，將他譽為二十年難得壹見的天才，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總之，我對接下來他的考試成績，還是相當感興趣的。”
　　壹姬這樣說道。
　　常理是用來約束凡人的詞語，而天才不能用常理來限制。
　　尤其是宇智波鼬這樣的天才，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的驚喜。
　　……
　　“不到六個小時……通過第二場考試的速度，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快的壹人了。”
　　戴著面具的暗部對坐在那裏的火影，還有根部首領團藏進行匯報。
　　聽到這個成績，兩位在木葉位高權重的老人，也是忍不住驚訝起來。
　　暗部所說的這位考生，自然是以單人形式參與這場中忍考試的宇智波鼬。
　　第壹場筆試中取得近乎滿分的成績，第二場突破死亡森林的考試，也以不到六個小時的成績成功抵達死亡森林的中心高塔，成績第壹。
　　日斬深呼了壹口氣，許是想到了什麽。
　　“這種成績，能夠和當年的水門可以媲美了。”
　　不過不同的是，當時的水門是以三人小隊的形式完成中忍考試，而鼬是壹個人完成。
　　從這點來說，也不能說鼬完全超越了水門，但鼬取得這樣的成績，也足夠驚世駭俗，值得驕傲。
　　“接下來就是第三場考試了，對鼬來說，應該不成問題了。”
　　日斬松了口氣。
　　其實讓鼬以單人形式參與中忍考試，他心中也是沒底的。
　　不過看到鼬此刻的成績，對鼬參與第三場考試，信心十足。
　　在這次的聯合中忍考試之中，絕對沒有壹位下忍可以打敗鼬。
　　甚至說，能夠和鼬站在壹個境界的下忍，全部都沒有。
　　這個成績，哪怕是正式的中忍，也不可能達到。
　　鼬的實力已然超越了大部分中忍。
　　只有十歲。
　　“松了口氣是嗎？”
　　團藏這樣問道。
　　日斬沒有隱瞞的點了點頭。
　　“這個成績確實應該驕傲，如果他不是宇智波壹族的人，就更好了。”
　　團藏這樣有意無意的說道。
　　日斬沈默下來。
　　是啊，如果不是宇智波壹族的忍者，就更好了。
　　宇智波，終究是壹根難以拔出的刺。
　　如今火影派系的年輕壹輩之中，只有卡卡西壹人可以挑起大梁。
　　其余的年輕忍者，還是稍遜壹籌。
　　而宇智波呢？
　　戰爭使得他們的寫輪眼愈加強大，天才輩出。
　　無論哪個時代，都不曾斷層，從不缺乏支撐起壹族的強大忍者。
　　正因為這樣，他才希望鼬加入暗部，為火影派系效力。
　　只是團藏也提明了，鼬再怎麽天才，也是宇智波壹族的人，流著宇智波的戰鬥因子。
　　“鼬不是那樣的孩子。”
　　“如果妳掌握不住這把刀刃，交給我來馴服也沒有關系。”
　　妳根本無法掌握這樣的黑暗之刃！這是團藏心中的真實話語。
　　習慣了站在陽光下的火影，並不理解忍者真正的黑暗。
　　鼬在團藏看來，就是壹團黑暗糅合起來的忍者。
　　哪怕是暗部，也無法成為鼬的歸宿。
　　根部才是鼬真正該去的地方。
　　“這種事不可能商量，根部現在的力量，已經足夠妳來發揮了。”
　　日斬搖了搖頭。
　　不管能否控制住這樣的刀刃，交給團藏來使用，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還是那麽自信呢。算了，我先回去休息了。第三場考試不必來叫我了，對於不屬於我的刀刃，沒有關註的必要。”
　　團藏冷哼壹聲，走出了房間。
　　日斬知道團藏心有不甘，不過這沒有關系，他才是木葉的火影，真正做出決定的那個人。
　　團藏如此知難而退，也省了他很多功夫。
　　……
　　圓形的巨大墻壁，像是壹座牢籠，天蓋被去掉，可以看到天空和白雲。
　　在高大墻壁的上部，有著可以供觀眾觀賞忍者戰鬥的巨大坐臺。
　　來自各國的官員、商人，還有木葉的居民與忍者，都聚在這裏觀看中忍考試的第三場考試。
　　壹姬也被安排在了這裏，而且是貴賓席。
　　作為鬼之國的公主，木葉自然會竭力滿足壹姬的所有需求。
　　而且這不需要壹姬主動開口，木葉也會主動安排好壹切。
　　坐在這裏觀看下面的忍者決鬥，對壹姬來說，還是蠻新奇的壹種體驗。
　　在她的周圍，也有和她壹樣的小孩子，但更多的是大人，來自於各國的官員以及大商人，都是名流壹樣的存在。
　　可以說在，在這個區域坐著的，非富即貴。
　　挨著壹姬旁邊坐下的，是隨行的兩名巫女，擔任著壹姬的護衛工作。
　　在走道的邊緣，也有鬼之國的上忍站在那裏，註意周圍的壹切。
　　雖然木葉的暗部也拉開了防線，但這裏這麽多富貴階層，要是突然發生意外，以木葉暗部的人手，也很難防護周全。
　　因此，像壹姬這樣自帶護衛的商政界名流，也都是帶著自己的忍者護衛，用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中忍考試第壹場考試是筆試。
　　第二場考試是在木葉死亡森林舉行，無差別戰鬥，需要在規定範圍內抵達中心高塔。
　　第三場考試就是壹對壹的進行決鬥，在決鬥中勝利的忍者，就有資格成為中忍。
　　從前兩場考試中篩選出來的各國下忍，都是下忍中的精銳。
　　壹般來說，想要從壹對壹的決鬥勝利，其實很困難。
　　支撐到第三場考試中的下忍，沒有壹個是庸手。
　　不少下忍很可能都擁有了中忍級別的實力。
　　不過，鼬想要勝利。
　　而且是壓倒性的絕對勝利。
　　他要讓坐在高臺觀看比賽的各國商政界大人物，知道木葉的實力，還有宇智波壹族的力量。
　　這樣壹來，距離保護木葉，保護自己所珍惜的壹切，消弭忍界所有戰爭的願望，再次近了壹步。
　　因此，在裁判上忍喊完‘開始’之後，鼬就睜開了猩紅的寫輪眼，手指也恰到好處從腰側擡了起來。
　　隨後……戰鬥結束了。
　　在他對面的那名下忍，目光呆滯，像是看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物壹樣，本來呆滯的表情，立即展現出崩潰的樣子，在原地驚恐尖叫了起來，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這搞什麽啊？火遁呢？”
　　“那個家夥怎麽突然暈倒了？”
　　高臺上的觀眾，似乎對此十分詫異。
　　只是在場地中擔任裁判的上忍，仿佛突然間明白了什麽壹樣，走到了場地中間，看了看倒在那裏因恐懼為身體抽搐的別國下忍，隨後宣布：“勝者，宇智波鼬。”
　　鼬從容不迫離開了場地。
　　而高臺上的那些觀眾，也為此驚訝。
　　戰鬥結束之快，根本超乎眾人的想象。
　　“寫輪眼的力量嗎？竟然這麽強大……”
　　隨行的巫女也感到驚訝。
　　支撐到第三場考試的下忍，沒有壹個是庸手。
　　可是，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鼬以秒殺的成績，以壓倒性的實力結束戰鬥，實在是出乎意料。
　　“不，他並未動用寫輪眼，因為從鼬開啟寫輪眼的那壹刻開始，對面的下忍就刻意避開了寫輪眼。”
　　壹姬瞇起了眼睛。
　　只要不與寫輪眼對視，那麽，寫輪眼的幻術就無法發揮作用。
　　“誒？那為什麽……”
　　“他擡起頭的手指有問題。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打算用寫輪眼的幻術，讓對方刻意避開寫輪眼，從而降低對寫輪眼幻術的戒心。隨後宇智波鼬故作結印的手勢，吸引對方的目光……他的幻術，大概是以那根手指來發動的。”
　　“以手指來發動幻術？這麽厲害？”
　　“嗯，很厲害。”
　　如果不清楚鼬的底細，絕對會被初見殺。
　　這壹點，壹姬十分肯定。
　　和她母親琉璃的觸覺幻術十分類似，都是不借用寫輪眼來發動幻術，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展開陷阱，消滅敵人。
　　更可怕的是，對手還不得不關註鼬的動作。
　　本來避開寫輪眼戰鬥就十分困難了，所以關註鼬的手腳，來判定動作，就成為了破局的關鍵。
　　因此，這是鼬設計好的陷阱。
　　即使知道這是壹個陷阱，也無法避開，除非用同樣強大的破解幻術技巧，才能與之抗衡。
　　用這樣的方式掩蓋寫輪眼幻術的缺陷，對方並不只是寫輪眼厲害。
　　壹姬關註著鼬的壹舉壹動。
　　那仿佛經過千錘百煉鍛煉出來的無缺陷身姿，體術恐怕遠超同齡人。
　　擡手偽裝結印的手指靈活度，證明忍術也十分熟練。
　　可以說是忍術，體術，幻術都毫無缺陷的忍者。
　　看完這場比賽，壹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壹姬大人？”
　　“看了這麽精彩的戰鬥，接下來過家家的比賽已經沒有新意了，走吧。”
　　“是。”
　　兩名巫女，還有周圍的幾名鬼之國上忍也都壹同離開。
　　……
　　走到通往休息室的內部走廊上，鼬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好。
　　對於能讓自己參與中忍考試的村子高層，也是充滿了感激。
　　感激他們能提供這樣的舞臺給自己。
　　這樣壹來，見識到自己力量的其余國家忍者，估計也會因此敬畏木葉的力量了吧。
　　下忍代表著村子的未來，以十歲之齡，秒殺了參與中忍考試的強大下忍，這無疑是值得驕傲的成績。
　　那些不看好自己單人參與中忍考試的人們，也會對他的實力改觀。
　　而在這之後，自己會進入暗部，成為村子和家族的橋梁……鼬感受到了身上責任的重大。
　　所以，還需要變強。
　　不能休息，也不能松懈。
　　鼬打算接下來返回宇智波的私人訓練場，繼續磨練自己。
　　“恭喜妳了，宇智波鼬。”
　　這道聲音陡然傳進耳朵裏，讓鼬微微壹驚。
　　這時他才註意到，墻邊有壹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靠在哪裏，正用壹種莫名的眼神關註自己。
　　在她身邊，有兩名穿著巫女服飾的年輕女性，旁邊的幾個男性忍者，也給自己壹種強大的壓迫力。
　　上忍。
　　伴隨在這名女孩身旁的幾個男性忍者，都是實力可怕的上忍。
　　在這些人的額頭上，佩戴著區別於五大國的忍者護額。
　　護額上刻印著某種花的樣式。
　　紫苑花。
　　鬼之國的忍者嗎？
　　加上隨行的巫女……鼬知道了這名女孩的身份。
　　真晝壹姬。
　　鬼之國彌勒巫女的養女，在木葉寄讀的鬼之國公主，身份尊貴。
　　聯想到這次聯合中忍考試的規模，身為鬼之國公主的對方，來觀看這場比賽，也在情理之中。
　　“公主殿下有什麽事嗎？”
　　鬼之國是壹個極為特殊的國家。
　　尤其是關於魔物和巫女的各種神秘傳說，鼬曾經在教科書上，也了解過壹些。
　　尤其是鬼之國近些年在國際上的動靜並不小，尤其是醫療行業，處於蓬勃發展狀態，隱隱有超越木葉的勢頭。
　　木葉如今的醫療市場，很大壹部分都被鬼之國的醫藥公司占據，宇智波很多的進口藥，也是這家公司提供的。
　　“只是對宇智波壹族的天才很感興趣。”
　　“是嗎？如果沒有事情，請容許我告退。”
　　鼬說完，就擡腳離開。
　　“妳看上去很疲累的樣子，不要緊嗎？”
　　壹姬這樣問道。
　　不過，鼬沒有從壹姬口中聽出關心的意思，反而是惡意居多。
　　就像是看到了某種新奇的玩具那樣。
　　只是，壹姬說他疲累，讓鼬不敢茍同。
　　對付那種程度的對手，還不至於讓他疲憊。
　　不如說，只是擡起壹根手指的戰鬥，能讓他勞累到哪裏去？
　　“還是多多休息壹下吧，要是妳哪壹天突然病死的話，我這邊也會很困擾的……”
　　病死？
　　真是莫名其妙的公主。鼬這樣判斷。
　　而且多多休息？這怎麽可能呢？
　　他還沒有成為世界最強的忍者，家族和村子的關系還沒有處理好，馬上就要進入暗部，執行隱秘任務，以後還要積累聲望成為火影，隨後要為世界和平奮鬥壹生……
　　自己哪有多余的時間休息。
　　壹個人肩負壹切，就是他宇智波鼬要走的道路。
　　他自信自己壹個人可以辦到這些。
　　現在的自己，還不能夠休息。
　　目送著鼬離開，在壹姬旁邊的巫女不由得開口問道：
　　“壹姬大人很在意宇智波鼬嗎？”
　　“哈，這可真是滑稽呢。我只是覺得，踏上霸者的道路上，如果缺少了足夠堅韌的磨刀石，我會失去很多樂趣。畢竟，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幻術了。”
　　壹姬嗤笑了壹聲。
　　……
　　“鼬？”
　　有人在叫自己？
　　鼬有些疑惑的轉頭，走到休息室的門口，突然發現父親富嶽從另壹條走廊上走過來，到自己旁邊。
　　“怎麽了？壹副走神的樣子，剛才叫妳幾聲都沒答應。妳剛才的比賽我看了，很精彩，不愧是我的兒子。這樣壹來，妳加入暗部的事情，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富嶽這樣笑道。
　　“是。”
　　鼬點了點頭。
　　但依然無法釋懷剛才的詭異感。
　　父親富嶽說叫了他好幾遍，他才反應過來，這有點不合常理。
　　自己不可能粗心大意到這種程度，哪怕是走神，他相信只要有人叫他壹聲，他也能迅速反應過來。
　　鼬想到的只有壹種可能。
　　幻術……自己中了某個人的幻術，讓自己對周圍的壹切產生了誤導反應。
　　不可能是在比賽場地那邊。
　　到休息室之前，自己遇到的人，只有鬼之國的那位公主，還有那位公主身旁的幾名親隨。
　　那些親隨沒有讓人起疑的動作，那位鬼之國公主也同樣沒有疑點，只是很正常的和他進行話語交流而已。
　　鼬深深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那自己是怎麽中幻術的？
　　“難道是……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