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木葉、雲隱、日向

　　木葉內部此刻壹片愁雲慘淡。
　　好不容易結束的戰爭，因為某件事的發生，再次發生了波折。
　　那就是雲隱村出使木葉的使團首領，由於壹些原因，意外死在了木葉的地盤上。
　　而且下手的人，還是木葉血繼限界壹族，日向壹族的族長日向日足。
　　牽扯到木葉的重要人物，也同樣牽扯到雲隱出使木葉的使團，兩者牽扯在壹起，事情自然變得麻煩起來。
　　現在雲隱村以這件事為借口，要求木葉交出日向壹族的首領日向日足屍體，否則就不惜壹切進攻火之國，直到見到日向日足的屍體為止。
　　如今木葉和雲隱的外交問題，產生了巨大隔閡。
　　而這種隔閡，很可能再次招致戰爭發生。
　　土之國和風之國雖然已經偃旗息鼓，水之國的霧隱村似乎因為幾年前的政變事件，還在恢復生產之中，杜絕和其余忍村往來，處於嚴重的‘閉關鎖國’狀態。而雷之國的雲隱，此時卻是氣勢洶洶，揚言要和木葉再次展開決戰。
　　為了對付雲隱，自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犧牲後，木葉好不容易用無數忍者的性命，換回了如今的和平。如今聽到戰爭要再次降臨，村子裏的氣氛立馬凝重起來。
　　為此，木葉不止壹次召開了上忍會議，有名有姓的上忍，全部進行了這次會議。
　　對這件事展開了激烈商討。
　　保守派的上忍主張以求和為主，木葉如今經不起波折，自四代火影犧牲後，加上和雲隱長達兩年多時間的消耗戰，軍事力量已經下滑許多。現在應該以發展為主，不能再和雲隱打下去了。
　　而武鬥派的人，卻認為應該立即打回去。
　　兩年多的戰爭，和雲隱基本上是勢均力敵，而這是因為木葉的力量，已經被巖隱、砂隱消耗了過多的忍者力量，從這壹點來看，木葉綜合力量上，還是占據優勢的。
　　木葉之中，並不缺乏高端戰力，如果轉守為攻，未嘗不能直擊到雷之國疆界，給雲隱壹個深刻難忘的教訓。
　　在那之後，再尋求發展。
　　雙方的意見僵持不下，高層也未在會議上表態，而雲隱那邊急催要見到日向日足的屍體，已經再次陳兵於湯之國疆界，隨時打算對火之國發起進攻。
　　上忍會議結束後，木葉高層則在單獨的小型會議室裏聚集，對雲隱和日向壹事展開商論。
　　“根據之前的上忍會議，認為和平解決這種事的上忍居多，選擇繼續開戰的上忍較少……但是要交出日向日足的屍體，雲隱未免太過欺人太甚了。”
　　轉寢小春眉頭壹皺，將之前上忍會議的統計結果說出，同時對雲隱的態度表示不滿。
　　“沒錯，和平解決最好，如果實在不行，再次發起戰爭也在所不惜。日向壹族的白眼，不能淪落他人手中。”
　　水戶門炎的態度亦是非常堅決。
　　雲隱使團首領死於木葉，木葉願意做出賠償，但絕不能用日向日足的屍體進行交換。
　　這已經超越了木葉所能承接的底線。
　　作為高層的他們，自然明白日向壹族白眼的厲害之處。
　　戰略意義重大，如果這種血繼限界落入他村手中，對木葉來說，比失敗壹場戰爭更加可怕。
　　“日向壹族那邊怎麽說？”
　　身為火影的日斬，也明白日向的白眼不能落入雲隱手中，但比起這個，日向壹族的態度也十分關鍵。
　　“他們當然不會同意，態度也很堅決。而且，說起來，這件事本來也是雲隱的不對。去日向壹族族地，偷取日足的女兒，我估計他們把停戰協議的簽訂地點放在木葉，目的根本不是為了簽訂協議，而是為了日向的血繼限界而來。”
　　因為整件事的經過，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只有傻子才會潛入日向壹族的族地，去偷取日向壹族的宗家繼承人。
　　即使能第壹時間沖進去，想要出來根本不可能。
　　那名雲隱使團的首領，根本沒打算活著走出日向壹族族地。
　　雲隱要的只是壹個借口。
　　利用再次戰爭來威脅木葉，獲取日向壹族的血繼限界白眼。
　　“為了白眼竟然不惜如此……”
　　水戶門炎搖了搖頭，雲隱村的手段，還是壹如既往的不擇手段，激進冒險。
　　隨即，他看向了在壹旁進來後，就壹直沈默不言的團藏。
　　借著之前的戰爭，根部這兩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壯大。
　　團藏本人在村子裏的話語權也越來越重，對火影來說，已經成為了尾大不掉的態勢。
　　“四代雷影本人有被白眼忍者正面打敗過的經歷，加上戰場上雲隱部隊，也吃了白眼很多的虧，對於白眼的覬覦心，雲隱村自然是空前高漲。”
　　轉寢小春壹點都不覺得意外。
　　在了解到雲隱村的真實想法後，如果不對日向壹族采取措施，那才是怪事。
　　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極端的方式，來逼壓木葉和日向。
　　“日向綾音嗎……說起來，這幾年，壹直都沒聽到那幾個人的消息，仿佛從忍界消失了壹樣。”
　　水戶門炎苦笑起來。
　　本來他們是打算趁早把那幾個危險的叛忍暗中解決掉的，把流落外面的宇智波和日向血脈抹除，沒想到自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木葉周邊的局勢就沒有安定過。
　　隨著四代火影逝世，木葉的軍事力量再次削弱了幾分。
　　想要對付三個實力強大的S級叛逃忍者……估計整個暗部賠進去，都可能全軍覆沒。
　　幾年過去，誰也不知道那三個人成長到什麽程度了。尤其是他們身邊還有諸多的宇智波和日向忍者，勢力著實不小。
　　即便這次和雲隱成功簽訂了停戰協議，未來幾年內，也不可能把精力，放在那幾個叛逃忍者身上。
　　畢竟，還有壹個大蛇丸也逃離出去了。
　　大蛇丸的離開，木葉損失的不只是壹個高端戰鬥力這麽簡單，還有很多重要的情報與資料。
　　想到這裏，水戶門炎看了壹眼在那裏沈默思考的日斬。
　　如果四代火影逝世之後，立馬讓大蛇丸接任第五代火影，而不是日斬重新上臺執掌木葉，局勢會不會好轉壹點呢？
　　但隨即壹想，如果讓大蛇丸上臺，以他和團藏的強硬態度，估計他們兩個顧問會徹底被邊緣化，失去原本應有的地位。
　　“這件事先不談，我打算親自去日向壹族，和宗家商討壹下這件事，到底該怎麽處理，需要他們的看法。這邊就交給妳們打理了。”
　　日斬明白白眼不容有失，但他首先要知道日向壹族宗家的態度是什麽，才能決定接下來的走向。
　　他的本意也是希望和平解決，但絕不是以賠償白眼這種方式，來和平解決。
　　因為木葉承受不起白眼的損失，尤其是落在雲隱這種富有強烈野心的忍村手中，更是絕對不可能。
　　也許交出白眼，可以換來壹時的和平，可禍害的卻是木葉的未來，這種事絕對要制止發生。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增派部隊，前往火之國邊界，防止雲隱忍者突襲。”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沒有意見。
　　日斬點了點頭，隨即看了壹眼在那裏始終沈默寡言的團藏，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便站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
　　“麻布衣，木葉會同意交出日向日足的屍體嗎？”
　　遠在雷之國雲隱村的四代雷影·艾，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裏面，對身旁的秘書麻布衣問道。
　　也難怪他如此急切，畢竟白眼戰略意義重大，如果雲隱也擁有了這樣的血繼限界，未來再次對上木葉，壓力就會少上許多。
　　面對四代雷應的提問，麻布衣很理性的搖了搖頭說道：“壹般來說，這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除非木葉想把日向壹族逼反。”
　　畢竟牽扯到的是日向壹族的首領，木葉再怎麽決策失誤，也不可能把這樣壹個重要人物的屍體交給雲隱處置。
　　涉及到白眼這種戰略級別的血繼限界，木葉壹定會慎重再慎重考慮。
　　雖然早已知道答案，但四代雷影還是忍不住失望。
　　白眼這種血繼限界，在戰場上，給雲隱增加了許多麻煩。
　　他本人也有被日向壹族忍者打敗過的經歷。
　　正因為這樣，他才會知道白眼這種血繼限界的可怕。
　　比起宇智波壹族的寫輪眼，更加令他忌憚。
　　“而且，我們的本意也不是得到白眼……能得到固然最好，但說實話，從日向壹族族地裏面擄走人質，根本是不可能辦到的。”
　　即使因為壹時不差，讓他們雲隱忍者得手，過後壹定會被追擊上來。
　　現在的情況，大差不離按照他們的計劃在行走。
　　他們這次的目標，是利用這次事件，使得木葉內部保守派和激進派產生沖突，讓他們的政策進行對立，不斷內耗木葉的有生力量，讓木葉即使在和平時期，也無法盡快恢復實力，反而會因為這種內耗，進壹步削減力量。
　　而雲隱則可以趁此機會，繼續大力發展軍事，此消彼長之下，雲隱的軍事力量，在未來數年內，必然會超過木葉。
　　作為壹個忍村，看到的不能只是眼前的蠅頭小利，還要註重村子未來的道路發展，以及給其余忍村添堵。
　　木葉自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逝世後，內部就壹直矛盾重重。
　　保守派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重新上位，武鬥派的誌村團藏和三代火影明爭暗鬥，彼此政見嚴重不合。
　　三忍的大蛇丸叛逃，綱手和自來也據說也因為壹些理由，暫時離開了木葉，不知所蹤。
　　可以說，木葉此刻的軍事力量，削弱到了歷史最低點。
　　但即使是這樣，現在的木葉，應該還是要比雲隱的綜合力量，要強出壹些。
　　那些忍族就是真正的關鍵。
　　尤其是帶頭的宇智波和日向壹族。
　　這兩個血繼限界家族的傳承無比完整，血繼限界傳承也從未斷絕，可以為木葉源源不斷生產精銳的戰鬥力。
　　這些忍者壹旦數量增多，聚集起來產生的力量，比單獨的三忍還要強大。
　　血繼限界和秘術忍族，才是木葉真正的底蘊所在，平民忍者只是戰場上的炮灰。
　　想要削弱木葉，必須先針對木葉的忍村，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進行力量內耗。
　　這就是雲隱高層會議，提出來的未來針對木葉戰略計劃。
　　目前來說，木葉已經陷入了他們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當那位三代火影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的時候，事情就已經不可挽回了。
　　依照三代火影歷來已久懷柔主張，壹定不想要重啟戰爭。
　　這件事，作為四代雷影的貼身秘書，麻布衣自然看得十分清楚。
　　替上司四代雷影研究各大忍村的現狀發展，並且進行精準的判斷和分析，就是她的職責所在。
　　“接下來，雷影大人，您只要靜下心等待木葉那邊的結果即可。大名那邊也會向火之國進行施壓。”
　　麻布衣顯得信心十足。
　　五大國的綜合力量，雖然是火之國居最，但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是忍者取代普通士兵戰爭的忍戰時代，忍者村即是壹國的軍事力量。
　　國家的忍者村越強，在國際上的聲音就越響亮。
　　在聲勢上已經落於下風的木葉，火之國自然也無法硬氣起來。
　　“總覺得有點婆婆媽媽的，就不能想壹個壹勞永逸的辦法嗎？”
　　四代雷影深色的臉上，眉頭擰起。
　　“逼迫太緊的話，其余忍村會有意見。據我所知，因為這些年，我們雲隱壹直在擴充忍者的軍備力量，其余忍村已經開始警惕我們了。”
　　麻布衣嘆了口氣，希望四代雷影可以稍安勿躁壹點。
　　“大野木那個老頭子嗎？就這麽來吧，正好這段時間，我也要潛心修煉，將雷遁鎧甲的威力進壹步提升。”
　　四代雷影哼了壹聲，自然清楚如今雲隱村的處境。
　　作為五大國忍村的他們，彼此都在提防提防的成長，雲隱壹直主張強兵政策，會引起其余忍村的忌憚，也在情理之中。
　　“我明白了，雷影大人不在的期間，我會處理好政務的。”
　　麻布衣微微點了點頭，並未阻攔四代雷影的這種行為。
　　事實上，四代雷影也不像是那種安安分分在辦公室裏辦公的急性子忍者。
　　成為四代雷影秘書，也只是近幾年的事情，偶爾在閑聊中，聽其余同僚上忍說過，他們的這位四代雷影對曾經敗給了日向壹族的白眼和柔拳。
　　這些年不斷磨礪自己的雷遁鎧甲，就是為了有朝壹日，壹雪當時的恥辱。
　　身為當世五影之壹，卻被木葉的壹個叛逃忍者正面壓制，壹直是四代雷影心口的壹根刺。
　　連壹個出逃木葉的叛變忍者，都有如此實力，麻布衣不止壹次慶幸過。
　　幸好這樣的忍者，在大戰開始前，就叛逃了木葉。
　　否則，第三次忍界大戰，會是木葉碾壓其余忍村的絕對勝利局面吧。
　　四代雷影離開以後，麻布衣就開始繼續處理辦公桌上的文件。
　　拿起壹份文件掃過，麻布衣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份文件記錄的是霧隱村的壹些情報信息。
　　如今上位霧隱四代水影的人，是枸橘矢倉。
　　這位四代水影可是壹個十分危險的人物。
　　忍界首位以政變方式成功上位的五影。
　　在政變之時，壹舉屠殺了上千名霧隱血霧派忍者，毫不留情的鐵血手腕，完全成為了霧隱村的最大獨裁者。
　　比血霧更加血腥的血霧，便是指這位四代水影了。
　　如今在這位四代水影的主張下，霧隱村閉關鎖國，情報很少流露出來，完全處於隔絕狀態，儼然成為了五大忍村中的透明存在。
　　但麻布衣可不敢小看這位娃娃臉水影，對他的關註壹直都未減弱。
　　從這位水影上位的方式來看，很可能是當今五影之中，最為危險的壹人。
　　他的鐵血手腕，身為雲隱雷影秘書的她，也感到心驚膽戰。
　　“對付完木葉之後，要稍微註意壹下霧隱村的動向了。政變之後立馬閉關鎖國，雖然是因為自損慘重的緣故，但總覺得霧隱村在刻意隱藏什麽……”
　　雲隱村崛起，還有壹段很漫長的道路要走。
　　……
　　綾音來到木葉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處於夜深人靜時刻，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
　　對於曾經是木葉忍者壹員的她而言，不引起任何人註意潛入進來，可謂是簡單至極。
　　當時即使通過暗道撤離了木葉，但在很早之前，也還預留了另外的壹條通道，用秘術隱藏，連接木葉內外，作為潛伏在木葉內部的諜報人員，可以活命的後退之路。
　　但真正知曉這條後撤路線的，也只有幾個管理層知道罷了。
　　日向壹族的族地改變了許多，叛逃當日遭遇了起爆符和火油的大規模破壞，重新進行翻整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對於綾音而言，依然是輕車熟路。
　　日向壹族族地新的布防圖，她早已通過留在日向壹族內部的暗子，弄到手裏研究透徹了。
　　不過，綾音沒有冒然潛入日向壹族族地，她可以避開木葉的感知結界，但不可能避開了同為日向壹族白眼的偵查。
　　尤其是不久前發生了雲隱忍者盜竊日向壹族血脈的事件，日向壹族現在人人自危，利用白眼把各個方向全方位接觸起來。
　　壹旦過於接近那裏，就會被白眼發覺。
　　像白眼這種血繼限界，比感知忍術更難防禦。
　　綾音向著木葉的壹處公園出發，那是她提前約定好的地點。
　　在來的路上，她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雲隱覬覦白眼的力量，偷走日向壹族族長日向日足的女兒，結果在半途被日向日足察覺到，追擊上去壹掌失手擊斃。
　　隨後雲隱倒打壹耙，矢口否認偷竊日向壹族血脈壹事，稱木葉沒有絲毫和雲隱和平停戰的誠意，以此來威脅木葉交出擊斃雲隱使團首領的日向日足屍體，否則就要再次向木葉開戰。
　　總體來說，綾音並不想要糾結誰是誰非的問題。
　　雲隱村的立場，和木葉的立場，都和她這個外人沒有任何關系。
　　她只是想要借用這個機會，進壹步在日向壹族內部布局罷了。
　　到了公園不遠處的幽靜森林裏面，只有柔和的晚風吹拂過來。
　　壹名有著純白眼睛的日向壹族分家忍者，看樣子也是剛剛到。
　　雖然已經相隔八年，沒有返回木葉，但綾音現在的樣子，和過去相比，也沒有多大變化，十分年輕，所以這名分家忍者，第壹眼就認了出來。
　　“綾音大人。”
　　年紀明顯比綾音大的分家忍者，用帶有尊敬和崇拜的口吻尊稱起來。
　　這無關年齡大小。
　　第壹個敢於打破宗家籠中鳥約束，並帶領諸多分家同族獲取自由的綾音，自然是很多分家所崇拜的偶像。
　　哪怕這份崇拜和尊敬，由於壹些原因，平時無法表露出來，但心中早已充滿了這樣的想法。
　　苦於宗家傲慢的他們，對於自由放飛自己這個理想，壹直都沒有熄滅過。
　　被約束自由和人格的他們，越是壓制，他們越是想要突破那層壁壘，成為真正的人，而不是宗家所使用的壹件工具。
　　被‘籠中鳥’限制自由和人格的他們，和毫無思想的工具沒有區別。
　　“妳好像蒼老了壹些啊。”
　　“綾音大人，我已經四十多歲了……倒是綾音大人和過去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綾音大人您離開木葉，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壹樣。”
　　分家忍者無奈笑了笑，感慨了壹句。
　　離開木葉的時候，綾音只有十九歲，不到二十歲，現在看上去，也差不多是二十歲的年紀。
　　對此，分家忍者也沒有感到太過驚訝。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防止衰老的忍術，比如三忍之壹的綱手，已經四十歲的她，看上去也還是壹個二十幾歲的女人。
　　在對待容貌這件事的態度上，所有女人大概都是壹樣的心思，不希望自己早早老去。
　　“這種事先不提，現在和雲隱的交涉狀況如何？木葉高層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什麽？”
　　短暫的敘舊之後，綾音開始問起正事。
　　分家忍者也知道刻不容緩，他出來的時間只有十分鐘，超過這個時間就會引起宗家和壹些走狗分家忍者的警覺。
　　“雲隱那邊還是咬住不放，高層們的態度暫時未知，但希望我們日向壹族自己拿決定。”
　　分家忍者這般說道。
　　日向壹族會議，自然也有分家長老參與其中，其中有兩位具有實權的分家長老，投靠了綾音這邊。
　　他的這個消息，就是從分家長老那邊獲取到的。
　　這次他出來和綾音接觸，也是那兩位分家長老在幫忙掩護。
　　“希望日向壹族自己拿主意？”
　　“是的。”
　　“這個說辭還是壹如既往的曖昧，模棱兩可，真不愧是三代目，和稀泥的功夫壹點都沒落下。”
　　綾音說了這壹句不知是稱贊還是譏諷的話語。
　　“那麽，我們這邊要怎麽做，綾音大人？要立即離開木葉嗎？”
　　分家忍者如此希望著。
　　在日向分家之中，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這麽多人沒有合適的時間和機會，怎麽全部安全轉移？何況，妳們的家人現在都被宗家嚴格監控著，難度和上次不是壹個級別。”
　　綾音再怎麽自信，也不敢保證可以把幾百口人安然無恙住轉移到鬼之國。
　　木葉和宗家那些族老不會給他們第二次這樣的機會，壹定嚴格防範起來了。
　　“是我太異想天開了。”
　　分家忍者嘆息壹聲。
　　“不用著急，這麽多年都已經熬過來了，也不差這點時間。我還需要妳們到時候為木葉親自‘引路’呢。”
　　“引路？”
　　分家忍者有些不解。
　　“到時間妳們就知道了，事關重大，現在可不能說。”
　　“我知道了。”
　　分家忍者知道，綾音那邊壹定在謀劃什麽非常宏大的計劃。
　　“大致就是這樣，跟我預想的差不多。我已經想好對策，怎麽來應付這件事了，把這個卷軸交給長老，他知道該怎麽做。”
　　綾音拿出壹個卷軸，放到分家忍者手中。
　　分家忍者鄭重接過卷軸。
　　雖然很想知道卷軸裏的內容是什麽，但也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多嘴。
　　目送著這名分家忍者離開，綾音擡頭看了壹眼天空中的圓月。
　　樹林裏莎莎的聲音響起，地面上已經空無壹人，只有幾片落葉在深夜中輕輕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