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五十三章 決意

　　“結束了。”
　　立於紫色武士頂端的佐助，以血紅色的淡漠眸光，居高臨下鳥瞰這片被他蹂躪的不成樣子的森林，交錯的劍痕，延伸向森林的邊際，所形成的十字河道，是如此觸目驚心。
　　查克拉劍上雷光消失，使用如此龐大的查克拉，就算是他，也沒辦法持久太長時間。
　　禁藥帶來的查克拉恢復力，已經停止效用，不再增長，甚至在爆發出第四階段的須佐能乎後，體內的查克拉開始損耗。
　　雖然體力方面並未有缺失，但查克拉並非無限，頂多讓他維持在之前的全盛狀態罷了。
　　於是，佐助不再看向前方的大地，而是轉移目光，掃向側旁森林盡頭的位置，那裏是壹處範圍廣袤的內陸湖，湖中心的島嶼靜靜漂浮，上面構建出壹棟漆黑的建築，如同盤亙在島嶼上的漆黑怪獸，在陰雨天下，籠罩著壹種陰森的範圍。
　　從這個高度，佐助可以將那裏的大概輪廓看清。
　　“就這樣壹口氣殺過去吧。”
　　逼他使用出這個階段的須佐能乎，所有的體術、幻術、忍術較量，在他眼裏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是以這個狀態，將根部和團藏徹底蹂躪在腳下。
　　屹立在風雨中的紫色武士，手握雙劍在佐助的操控下，開始轉身，以湖中心的島嶼為目標，邁出腳步。
　　每邁出壹步，紫色武士的龐大足部，都會在地面上留下壹個腳印深坑，引起地面轟隆震響。
　　雨水滂沱直下，無法對紫色武士形成掣肘，在風雨之中，紫色武士邁步的速度加快。
　　就在紫色武士準備邁出新的壹步時，破空的聲音傳來，有利刃切割開空氣。
　　佐助下意識轉過頭，看向後方，那是壹枚纏繞著壹縷風屬性查克拉的手裏劍，朝著紫色武士的後腦筆直射來。
　　叮！
　　手裏劍落到了紫色武士的後腦上，不出意外被彈開了出去，掉落向地面。
　　這個舉動傷害不高，侮辱極大，使得佐助的寫輪眼更加森冷，透露出壹抹懾人的寒光。
　　只見推開身上石塊的鳴人，滿身是傷的從坑洞中顫巍巍站立起來。
　　身上電光纏繞，雷遁的力量，依舊在麻痹他的身體。
　　手臂的衣服被鮮血浸透，額頭上也冒出鮮血，流入眼睛和臉頰兩側。
　　也許是因為眼睛進血的緣故，導致鳴人下意識眨了眨眼睛，隨後眼睛像是充血壹般，變得有些紅亮起來。
　　染血的右手擡起，擺出拋射什麽的姿勢。
　　很顯然，那枚打向紫色武士的手裏劍，是鳴人發射出去的。
　　“哈……哈……妳這是幹什麽啊，佐助，我可是還沒有倒下……妳的攻擊，還真是輕飄飄的不行呢。”
　　鳴人極盡的開口嘲諷起來，像是為了故意激怒佐助壹般，嘴角勉強牽扯出壹道笑容。
　　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導致肩膀也開始上下劇烈浮動，時不時還要擦去臉上的鮮血，但壹雙碧色染著些許紅色的眼眸，十分明亮，沒有虛弱之態。
　　“鳴人。”
　　佐助輕聲呢喃著鳴人的名字，為了回應佐助此時糟糕的心情壹般，紫色武士轉過魔神壹般的身軀，高高舉起右手的查克拉劍，對準前方猛地劈下。
　　躲過劍刃的鳴人，但並未脫離劍刃產生的沖擊波範圍，輕而易舉在劍刃的攻擊下，如同附近的泥石狼狽翻滾出去。
　　緊接著紫色武士的左手開始舞動，繼右手劍後，又以左手發動了左手劍，斬向鳴人。
　　翻滾之中的鳴人，在手心裏完成螺旋丸的運轉，並開始轉動周圍的刀葉。
　　在壹個輕盈的蹬地之後，鳴人將手裏的螺旋手裏劍甩出，直射向紫色武士的左手劍。
　　嗤嗤嗤嗤——
　　尖銳而刺耳的空氣摩擦聲，將陰雲般的天氣，照亮如白晝般明亮。
　　白色的光華，將紫色武士的左手劍完全吞沒。
　　望著左手基本只剩下劍格和劍柄的查克拉劍，佐助的眼神雖然冰冷，但語氣卻相當平靜，似乎經過了之前的宣泄，讓他暴躁的大腦，終於取回了些許的冷靜。
　　“壹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我，簡直是沒完沒了的蟑螂壹樣。”
　　“因為妳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要看妳走向歧途……”
　　鳴人站在紫色武士的攻擊範圍之外，氣喘籲籲說道。
　　“妳的意思是說，我還能回到木葉嗎？”
　　“不，我的意思是，即使分屬對立，我也不想要看到妳現在這種自暴自棄，舍棄自我的樣子！因為打敗現在的妳，我根本不覺得開心！”
　　鳴人啐著嘴裏的血沫，大聲對佐助喊道。
　　“真是了不得的自信，那麽，是誰現在在我面前遍體鱗傷呢？那個人，應該不是我吧。”
　　佐助操控紫色武士，伸出右腿，以右足踢向前方。
　　“嗚哇！”
　　痛苦叫喊的同時，壹口血從鳴人口中噴出，遭受踢擊的鳴人，在地面上翻滾了數十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嘴裏混著鮮血與泥水的嗆鼻味道。
　　“我的意誌從未有這麽壹刻如此堅定，對現在的我來說，除了向木葉復仇，任何事都不再重要了。”
　　繼續以紫色武士向前踩踏，將路過的大地踩碎，不斷逼近鳴人。
　　“真難以相信，妳這樣的人，會說出這種話來。我可是知道，過去的妳，比任何人都要溫柔善良。過去的佐助，無論面對何種情況，都不會將與自身目標無關的人員牽扯進來。妳的仙術，現在給我的感覺十分混亂。”
　　鳴人扯出壹抹笑容，眼神毫不畏懼和佐助對視。
　　“給我閉嘴！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到現在都壹事無成！在這種混亂的時代，溫柔，慈悲，只會成為累贅之物。現在的我，不需要任何束縛，擋我的人，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相信自己現在的判斷！”
　　紫色武士在風雨奔走，手裏的巨劍揮舞，揮斬出去的劍光，壹路將大地與森林摧毀。
　　在這樣的攻擊，縱然鳴人將全部的精力放在逃跑上，也難免會被波及，使得身上的傷勢更加慘重。
　　——差不多夠了，鳴人，這樣下去，即使以妳的身體，也沒辦法支撐下去。這個孩子眼裏只剩下報復木葉這壹個念頭，加上他殺死了這麽多木葉忍者，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水門嚴肅的聲音在鳴人耳邊響起。
　　和鳴人壹樣，他當然也能憑借仙術，感知到佐助此時心緒的混亂與暴躁。
　　無論過去的佐助是什麽樣的人，但此時的佐助已將自身化為宇智波壹族的復仇工具。
　　在他的眼裏，此時除了復仇，已經容不下另外的事物。
　　——我知道的，爸爸。我會逮捕佐助，但是我也不能對此時的佐助坐視不管。他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自身的黑暗反噬。
　　佐助與木葉的關系無法調和，這壹點，鳴人自然清楚。
　　他沒有阻止佐助的理由，但也不想要佐助就此墮入黑暗，純粹為了復仇而生。
　　否則，即使抓捕了佐助，只會令雙方都痛不欲生。
　　——這個世上從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這已經無關實力的高低了，鳴人。
　　雖然水門知道是木葉壹方虧欠於佐助，但是，涉及到鳴人的生命安全利益，還有村子的安危時，水門認為以雷霆手段消滅對方，是做好的選擇。
　　既然無論怎麽選擇，都會有壹方死亡。
　　那他只能讓佐助去死。
　　人為自己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沒必要為了敵人而浪費精力。
　　——所以我會擊敗他，將他關進監獄裏，等我成為火影之後，再還他壹個公道！那個時候，他對我要打要殺，我都不會有意見！
　　清楚明白水門想法的鳴人，自然知道這樣的方法最優。
　　但是責任心，讓鳴人沒辦法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木葉與佐助之間的紛爭。
　　佐助進攻木葉，這件事雖然讓鳴人憤怒，但憤怒無濟於事，更應該去思考其中的因果，並非壹味的縱容和破壞。
　　他很擔憂，現在的佐助，即便完成了復仇，也可能不會停下腳步，而是會將更多的無關人員，連帶到他的復仇之中。
　　——……
　　水門有些遲疑。
　　他想說鳴人的想法過於天真，這種方式不僅困難，而且後續處理起來，很可能會傷害到木葉的顏面，會讓村子許多人感到不滿，尤其是以木葉為核心利益的諸多上忍們，更是會對鳴人心生不滿。
　　這對於想要成為火影的鳴人而言，是非常致命的壹點。
　　遮蔽醜聞，對木葉的部分高層而言，已經是自然而然的想法和操作。
　　觸犯這壹條規定的鳴人，道路的艱難可想而知。
　　——爸爸，如果我現在什麽都不做，眼睜睜看著朋友和村子都支離破碎，即使我未來有壹天當上了火影，也不會感覺到開心的。
　　鳴人閃躲著佐助的攻擊，內心開始平靜，眼眸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而且，我從小到大已經被人討厭慣了。即使再被討厭十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會改變這壹切，再去成為火影。而不是為了成為火影，才想著去改變！
　　擦去嘴角的血跡，鳴人嘴角的笑意更甚，但這樣的笑容，在佐助眼裏，卻是令他感到無比的煩躁與不耐。
　　“佐助，我會打醒妳，然後把妳關進監獄裏面，接下來給我瞧好了！”
　　鳴人指著紫色武士頭頂的佐助，大聲叫嚷著，聲音洪大到，即使是在森林之外，似乎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這種夢話等妳逃出去再說吧，鳴人！”
　　佐助眼睛裏閃爍著懾人的光芒，操控紫色武士擡起右足，猛地蹬地，將大地和鳴人壹下子踩飛出去，風雨也跟著壹起轉變，樹木傾倒壹片，倒在泥漿之中。
　　——話是這麽說，妳打算怎麽做呢，鳴人？光憑借仙術和螺旋手裏劍，可沒辦法擊敗佐助。
　　水門看得十分清楚。
　　鳴人在完成螺旋手裏劍之後，進攻力比起幾個月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佐助的成長更快，第四階段的須佐能乎，已經達到了完美的攻防壹體境界。
　　即便是註入了仙術的螺旋手裏劍，也沒辦法徹底擊破其裝甲。
　　那已經是超越了螺旋手裏劍的境界。
　　——爸爸，幫我抽調那頭臭狐貍的查克拉，現在到它付房租的時候了！
　　——不行的吧，妳還沒有完全操控九尾的能力。
　　——沒關系，我會將壹部分查克拉留下，和爸爸妳壹起鎮壓它。就當是為接下來的訓練，做好鋪墊工作了。
　　水門有些無語。
　　——我明白了，那麽，妳要做好準備了，九尾和壹般尾獸不同，它的查克拉可不好控制。
　　說著，體內的禁制在水門的操控下解放開來。
　　鳴人的查克拉，還有水門的查克拉，在那道禁制解開的瞬間，壹股腦兒沖向那頭正在黑暗之中瘋狂吼叫的巨大妖狐，將它的意誌鎮壓。
　　——可惡，漩渦鳴人，四代目火影，妳們兩個混蛋給老夫記住！這份恥辱，遲早會還給妳們！
　　被兩股巨大查克拉壓制住的九尾，只能在封印中哀嚎不斷，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上的查克拉被人以粗暴的手段抽走，齜起利齒，仿佛要噬人壹般，惡狠狠瞪著。
　　——閉嘴！
　　水門深知，鳴人想要順利控制九尾查克拉，必須隔絕與九尾的意識。
　　轟！
　　更加沈重的查克拉從虛空擠壓下來，那是壹股區別於九尾，又和九尾查克拉相似的龐大能量，直接封鎖住了鳴人體內九尾的聲音。
　　——叛·徒！
　　看著己身的另壹半，也在協助鎮壓自己，九尾發出了壹道不甘的怒吼，在黑暗中徹底沈寂。
　　“嗯？”
　　剛要擡足向前的紫色武士，在佐助的壹聲詫異後，停下了腳步。
　　在他前方大地上的鳴人，身上突然湧現出壹道橙紅色的查克拉，並迅速包裹住鳴人的全身，在他身上形成了壹件橙紅色的查克拉外衣。
　　在這件查克拉外衣的披蓋下，鳴人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就連身上和臉上的血跡，也被查克拉外衣帶來的滾燙高溫蒸發，化為氣體從他的身上消失。
　　雨水無法滴穿，還未接近這件外衣，就和那些鮮血壹樣被蒸發幹凈，冒著白色的蒸汽。
　　鳴人的嘴角和眼影變得漆黑，仿佛塗上了壹層黑色的油彩，帶有幾分怪異的邪惡感。
　　原本碧藍色的瞳孔，也像橙紅色轉變，倒映著紫色武士的龐大身影。
　　尖銳的虎牙探出唇縫，鳴人彎下腰肢，雙手撐地，隨後身體像是擴張到極限似的，轟隆壹聲吹散了腳下和附近的地面，更為磅礴的橙紅色查克拉如洪流湧現，在四肢著地的鳴人背後，幻化出三條尾巴，來回擺動。
　　“哼，九尾的查克拉嗎？真是無聊的伎倆。在這雙萬花筒寫輪眼面前，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佐助雙手結印，胸膛漲到極致，隨口嘴巴向前張開，壹道箭矢般的火焰激流噴射向大地。
　　“火遁·豪火滅失！”
　　如隕星撞擊到地面的火焰激流，立馬以燎原之勢，化為火海，在暴雨中點燃森林。
　　沖出火海中的鳴人，四肢飛速邁動起來，如捕獵中的猛獸，快到只剩下壹道殘影。
　　唰！
　　雙劍斬出。
　　還未接近的鳴人，立馬被劍刃的力量打飛。
　　大塊的巖石砸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掩埋在地底之中，遭遇以噸為單位的石體碾壓。
　　轟！
　　尾巴橫掃而出，壹口氣將壓在身上的巖石全數擊飛，化為碎石散開到周邊。
　　原本的橙紅色查克拉外衣，此時變成了暗紅色。
　　紅色如血的氣流如裊裊炊煙從鳴人身上升起。
　　四根如長蛇般的尾巴，開始在鳴人身後搖晃。
　　撕開嘴巴的鳴人，眼睛和嘴巴裏壹片蒼白，仿佛成為了壹個巨大的空洞，只剩下壹層暗紅色的妖狐軀殼，對著佐助發出不似人聲的吼叫。
　　——鳴人，我只能幫妳壓制五分鐘，時間壹到，我就會立刻中斷妳和九尾的聯系！
　　不管此時的鳴人是否能夠聽到，水門聲音凝重起來，全部註意力放在壓制鳴人體內的九尾身上。
　　而此時的佐助目光微凝，露出壹抹不屑之色。
　　“給我閉嘴，不要大叫，畜牲！”
　　左手的查克拉劍化為火焰勾玉，從左手上彈射出去，從虛空劃過，筆直落向大地上化為四尾妖狐的鳴人。
　　鳴人見到這壹幕，後肢站立，前肢舉起，隨即用力砸向大地。
　　咚！
　　大地整個被鳴人粉碎，狂暴性的沖擊性能夠量，還是大量飛散出去的巨石，盡數迎向佐助的火焰勾玉，在半空碰撞。
　　火焰勾玉爆發的高溫之力，將這股能量還有巨石吞噬殆盡，熾熱的暴風使得鳴人的身體向後倒退。
　　剛剛擡起腦袋，查克拉劍劈開半空中持續未散的高溫能量。
　　轟！
　　鳴人身體陷入劍刃斬出的溝壑之中，直接硬吃了佐助的壹劍，發出慘叫聲。
　　“只會嗷嗷怒吼的畜牲，在我腳下匍匐顫抖就足夠了。”
　　說著，擡起查克拉劍，紫色武士擡起壹腳，壓向鳴人。
　　嗖！
　　身影滑動，幻化為四尾妖狐的鳴人，身軀靈活沖出了紫色武士的踐踏範圍。
　　佐助跟著又掃出壹劍，將來不及閃躲的鳴人，打飛到數百米之外，砸出壹個巨大的坑洞。
　　嗤——
　　旋轉起來的刀葉，化為壹道白色光輪從遠方沖來。
　　佐助腳下的紫色武士腳步壹個踉蹌，足部被螺旋手裏劍打碎，摔倒在地。
　　遠在數公裏之外的木葉忍者，在這裏包圍的水泄不通，都是口咽唾沫，臉色發白，沒有壹人敢上前協助鳴人戰鬥。
　　光是氣浪的余波，就能把他們震飛出去。
　　現在進去，只是給鳴人添亂罷了。
　　奔跑之中的四尾妖狐，在空中拉扯出壹道紅色的尾痕，轉眼間跳到了紫色武士右手上的查克拉劍上，順著這把劍，四肢邁開，向上狂奔。
　　緊接著又是壹個驚險的跳躍，跳到了紫色武士的頭部，將爪子握成拳頭，化為鐵錘捶打眼前的查克拉鎧甲。
　　虛無的白色眼洞，死死盯著護鎧之下的佐助，發出吼聲。
　　佐助右手擡起，雷光之劍從手心激射而出，毫無阻礙刺到了四尾妖狐的肚皮，將它從查克拉鎧甲上頂飛出去。
　　恢復足部的紫色武士，左手抓向虛空，抓住了落向地面的四尾妖狐，死死捏在掌心，想要就此將它的身體捏碎。
　　翻騰著四條尾巴，四尾妖狐即使四肢被束縛，那四條張開的尾巴也如同手臂般靈活，向著虛空匯聚，尾巴與尾巴之間開始糅合什麽，壹顆查克拉出現，旋轉出來的刀葉，讓佐助覺得十分眼熟。
　　嗤——
　　佐助以右手的查克拉劍為代價阻擋。
　　借此機會，四尾妖狐用力壹震，跳出紫色武士的左手，四肢撐地落下，向後滑行了上百米的距離才穩穩停下。
　　“妳這家夥也真是難纏，既然如此，我就讓妳嘗試壹下，什麽叫真正的敗北吧！”
　　佐助操控紫色武士，在左手上重新凝聚查克拉劍，並與右手的查克拉劍，以交叉姿勢排列。
　　天空的雷霆降落，密布與劍刃之上，使得劍刃之上，仿佛咆哮著壹頭雷獸的虛影，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
　　而四尾妖狐則是裂開嘴巴，壹顆顆大小不壹，呈現紅色、紫色、黑色的各種查克拉球匯聚在四尾妖狐張開的嘴巴上方，並以強悍的控制力，對這些查克拉球進行了高密度壓縮。
　　由高密度查克拉濃縮而成的球體，宛如寶玉般明亮，周圍散發著濃郁且蒼翠的綠光。
　　佐助能從那裏感覺到，充滿邪氣的查克拉，與同樣濃密的仙術查克拉開始混合。
　　但由於操控的不是很穩定，以至於寶玉的四周密布火花與點廣告，隨時可能暴走失控壹般。
　　從這顆寶玉上面，佐助感覺到了壹股比之須佐能乎也毫不示弱的極致毀滅之力。
　　不能被這個東西打到。
　　想到這裏，佐助操控紫色武士，進壹步壓縮劍刃上的仙術查克拉與雷霆，隨後將擺成十字刀架勢的雙劍斬下，猶如蒼穹墜落，雷威彌漫。
　　就在雙劍即將斬中之際，四尾妖狐壹口將寶玉吞下，腹下猛地伸出兩條包圍暗紅色查克拉外衣的手臂，轟向地面，借助這股反震之力，四尾妖狐身影如疾風般閃掠過去，筆直沖向天空，繞開紫色武士的十字雷擊斬。
　　“什麽！？”
　　佐助瞪大瞳孔，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場面。
　　“妳給我……冷靜壹點！”
　　虛空中，不再是妖狐的吼怒，而是鳴人那穿刺鼓膜的喊聲，那顆寶玉從虛無的妖狐空中吐出，攜帶無可匹敵的氣勢，沖向紫色武士頭部護鎧下的佐助。
　　來不及讓紫色武士做出防備，佐助向後壹跳，大拇指咬出鮮血，結印之後，雙手按住虛空。
　　砰！
　　噴吐出來的白色煙塵中，壹頭巨蛇的身影顯現而出。
　　它以蛇尾掃開濃塵，發出森寒冷酷的聲音：
　　“大蛇丸那個混蛋不是死了嗎？還有誰能把本大爺召喚出來——嗯？”
　　大蛇的豎瞳朝著前方壹掃，眼前被寶玉的光華籠罩。
　　寶玉轟然引爆的瞬間，紫色武士還有大蛇的身軀全部在熾熱的能量消失。
　　大地在震顫的同時，陰雨密布的天空也會呼應大地，烏雲，暴雨，閃電，被吹散的無影無蹤，露出壹片萬裏無雲的晴空。
　　滾熱的漆黑與翠綠能量還未消散，肉眼無法窺見的濃塵之中，兩道人影同時從天空無力向荒蕪的大地上墜落。
　　望著陰雲散去的天空，佐助面龐呆滯，腦子被剛才的攻擊震得壹片空白，已經什麽都不想去思考了。
　　……
　　喘著粗氣，看著被自己拆解的只剩下坑坑窪窪的地面，而對面的男人，依然是壹副雲淡風輕的姿態，再怎麽堅持戰鬥，綱手的心態也有些焦躁和氣餒。
　　周圍的暗部也是氣喘籲籲，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在戰鬥，只是被對方單方面的戲耍而已。
　　淡藍色人形骸骨，披著同色的外衣，靜默的守護四周，承受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也沒有動搖。
　　帶土盤膝坐在地上，用幹巴巴的語氣說道：“看樣子，妳們好像已經沒有別的攻擊手段了。”
　　綱手喘著氣，她知道帶土說的是實話。
　　想要打破這個狀態的須佐能乎，她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才行。
　　要用出最後的手段嗎？綱手這樣思考著。
　　本以為只解放到這個狀態就足以應付，但是對方驚人的不只是須佐能乎，還有那無視物理攻擊的詭異瞳術，兩兩配合之後，想要從中破綻，以她和這邊的暗部，根本辦不到。
　　如果是和同等級的忍者配合，說不定可以試壹試。
　　“看妳的樣子，應該還藏了什麽壓箱底的手段，那麽，就不要吝嗇的用出來吧。我的話……”
　　帶土對綱手的話還未說完，就突然停下了話語。
　　耳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他的樣子，仿佛在和什麽人進行通話。
　　“我知道了。”
　　帶土點了點頭，語氣開始變化，從地面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寫輪眼在周圍的木葉忍者身上壹壹掃過。
　　“看來，佐助那邊好像已經到極限了。那麽，這次的戰鬥，到此為止吧。和那個男人說的壹樣，佐助只完成了壹半，他的寫輪眼還需要進壹步鍛煉。”
　　說罷，帶土按了按發酸的脖頸，發出脆響。
　　右眼的萬花筒放出亮光，空間開始扭動旋轉，連帶著淡藍色的人形骸骨，也跟著從眾人面前失去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