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二十四章 保護

　　翌日，睡足了的哈莉·奎因從軟床上醒來。
　　看著堆滿了周圍的東西她楞住了。
　　但哈莉·奎因沒有多想，根本不在乎她醉酒昏睡的這段期間都發生了什麽。
　　也不管那些美食的冷熱，她嬉笑著爬下床，抓起那些高檔美食就往嘴裏塞。
　　壹邊吃東西，哈莉·奎因壹邊打開了電視，又掏出了手機。
　　電視調到動畫片頻道，手機則打開推特。
　　哈莉·奎因時而看動畫片發出壹聲傻笑，時而看著手機上的各種動態撇撇嘴。
　　她當然發現了小醜所公布的消息。
　　不過這已經無法再讓她傷心了。
　　在卡瑪泰姬呆了將近兩周的時間，期間有著科文和毒藤女帕米拉兩人時刻的溫馨陪伴。
　　經過兩人的陪伴和安慰，哈莉·奎因已經差不多從分手的情感當中走了出來。
　　她還差壹點點就能徹底剪斷過去。
　　而所差的那壹點點，就是她回來了哥譚市的原因。
　　因此，昨天在酒吧所發生的事情，便是哈莉·奎因所做的最後割舍。
　　昨天，她在酒吧裏買醉發泄最後壹絲痛苦。
　　而發表推特和現場公布分手宣言，則讓她終於和過去告別。
　　到了現在，哈莉·奎因已經煥然壹新。
　　她能夠以平常心來看待小醜的布告，網上的那些議論再也無法引動她的心態。
　　所以，哈莉·奎因像個局外人壹般來看待網絡中的那些喧囂。
　　找到好玩的動態，她還會笑嘻嘻地在其下發表壹些語句氣人的評論。
　　如此著臨近中午，哈莉·奎因終於玩累了手機。
　　她轉頭看了看已經快被她糟蹋成豬窩的客房，隨後聳聳肩對著空氣說道：“怎麽了？陽光少女搞亂房間不是正常的嗎？”
　　咧嘴笑著，哈莉·奎因驕裏嬌氣地向空氣中指了壹下，仿佛空氣中有什麽屏幕似的又拋了個媚眼。
　　隨後她擺擺手做再見姿態，並低頭看向了手機。
　　撥通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
　　“嗨～我的奎因。”
　　她咧嘴笑道：“想我了嗎？”
　　“是的哈莉。”科文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我看到妳的推特了，聽妳現在的語氣，所以恭喜妳終於走出來了。”
　　“是吶～”哈莉·奎因笑嘻嘻著說道：“哈莉·奎因已經徹底復活了呀～”
　　“來洛杉磯嗎？”科文問道：“哈莉，我在等著妳的答復。”
　　“我要讓奎因失望了。”
　　哈莉·奎因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她望著下方在街道上奔馳鳴叫的警車，又望向哥譚市內眾多古舊的建築。
　　嘴角再次咧開，她笑聲說道：“我確實想要談下壹場戀愛，但不是妳。”
　　“哦？”科文的語氣有些失望：“能說說是誰嗎？”
　　“當然是我的小帕米呀～”
　　哈莉·奎因擠壓著雙肩做出壹副幸福的姿態，她雀躍著說道：“因為妳們男人總是讓人心碎，我以我決定啦！我要和我的小帕米相守終身！並且這些天的婚前試愛我也很滿意，我的小帕米可以長出妳們男人才有的東西，大小還會調整呢，她才是最與我相適的～”
　　“帕米拉嗎……”
　　電話對面的科文略微苦笑：“好吧，那我祝妳們幸福。”
　　“嗯嗯，當然幸福～”
　　哈莉·奎因連連點頭，又笑著說道：“所以呀，妳要是再想和我滾床單，那就要先征求小帕米的同意啦～”
　　電話對面的科文發出了輕笑聲。
　　“哦對了。”
　　哈莉·奎因在胸口內摸了摸，掏出黑卡之後說道：“我不能繼續用妳給我的零花錢啦，過後我會把它丟掉，妳要是不想被誰胡亂刷卡，那就取消授權吧。”
　　“為什麽？”科文說道：“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那錢妳可以繼續花啊。”
　　“不可以！”哈莉·奎因十分堅持：“朋友就是朋友，不可以越界的！”
　　“好吧……”
　　科文笑著微嘆壹聲，而後說道：“那我明天再取消那張卡的授權，今天妳隨便花吧，就當是我送給妳的禮物。”
　　“好噠～”哈莉·奎因笑聲回應：“我壹會就去逛街，正好有些東西要買。”
　　“那祝妳開心。”科文說道。
　　“嗯嗯，那就掛啦。”哈莉·奎因壹邊走向客房門口壹邊說道：“我這就出門。”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科文叮囑：“找不到我的話，有麻煩也可以找帕米拉或者法拉幫妳解決。”
　　“知道了知道了，就這樣～”
　　最後對手機弄了聲飛吻，隨即哈莉·奎因按斷了通話。
　　拉開房門，她壹路蹦蹦跳跳著走進電梯下樓。
　　在樓下用黑卡結了賬，哈莉·奎因走出酒店大門，擡手遮陽著向四周看了看。
　　她很快便找到了地攤市場的方向，繼而腳步輕快地哼著歌向那邊走去。
　　而當哈莉·奎因的背影遠去，酒店內的許多人都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前臺、服務生、乃至大堂經理。
　　他們紛紛掏出了手機，給不同的黑幫勢力們打去了電話報告哈莉·奎因的動向。
　　很快，哥譚市的許多黑幫人員們便開始了聚集。
　　半個多小時過後，哈莉·奎因已經在地攤市場中買了壹身衣物。
　　她將自己從頭到腳地換裝了壹遍，令她渾身花花綠綠的像只火烈鳥。
　　走出市場不遠，哈莉·奎因的腳步突然緩慢了下來。
　　她詫異地左右四顧，卻發現整條街道都變得十分安靜。
　　街上沒有任何行人，建築的門窗都死死的閉合著，從中能夠看到許多身影。
　　就當哈莉·奎因想走去壹棟建築當中問問的時候，大片的發動機轟鳴聲突然自街道兩端響起。
　　壹輛輛廂車爭先恐後地快速沖來。
　　隨著連串刺耳的剎車聲響，數不清的黑幫人員沖出車門，將哈莉·奎因所站的位置密集包圍了起來。
　　“啊哦……”
　　哈莉·奎因訕笑了壹下。
　　她當然明白了眼下的形勢，這是被前來找她報仇報復的敵人給包圍了。
　　“哈莉·奎因！！”
　　突然的壹聲怒喝響起，壹名黑幫頭頭指著哈莉·奎因獰笑：“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仇嗎？！”
　　哈莉·奎因眨眨眼。
　　她打量著對方回想了壹下，繼而恍然著指向了黑幫頭頭。
　　壹副可愛的笑容模樣，哈莉·奎因聲音欣喜地說道：“啊！我記得，我把妳的倉庫給燒了。”
　　“該死的婊子！！”黑幫頭頭怒吼：“妳燒了我兩百萬的貨！”
　　“呀哈哈……”
　　哈莉·奎因用手掌向自己的腦袋上拍了壹下：“抱歉啊小可愛……”
　　“哈莉·奎因！”
　　又有另外壹位黑幫頭頭恨聲低吼：“我們的仇也該報了！”
　　“啊？”哈莉·奎因茫然著看了過去：“您哪位？”
　　“妳竟敢不記得我？！！”
　　那黑幫頭頭暴怒地向身下壹指：“妳層用棒球棍打碎了老子的壹顆蛋！”
　　噗嗤……
　　嚴肅的氣氛瞬間因為壹片低聲哄笑而破壞。
　　那名黑幫頭頭怒不可遏地向四周瞪眼，很快便將黑幫成員們的笑聲給鎮壓了下去。
　　哈莉·奎因也連忙捂嘴遮住了笑容。
　　她向對方彎腰行禮，並壹副憐憫的樣子虛心道歉：“那個……抱歉啊，我弄碎的蛋蛋太多了。”
　　“哈莉·奎因！！”
　　“哈莉·奎因！！”
　　“哈莉·奎因！！”
　　……
　　接連的怒喝聲響起，在場的其他幾名黑幫頭頭爭搶著發出了怒吼。
　　聽著壹道道的恩怨控訴，哈莉·奎因訕訕著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不斷賠笑道歉。
　　但無論是哈莉·奎因還是周圍的黑幫們，都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平淡了結。
　　就當哈莉·奎因猶豫著是不是要大叫救命時，救星突然出現了。
　　嗡——
　　壹架蝙蝠形狀的無人機突然懸停在了街道上空。
　　無人機的鏡頭不斷旋轉，仿佛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拍攝了照片。
　　“臭蝙蝠？！”
　　黑幫們恐慌，許多人驚呼出聲。
　　壹位膽子大些的黑幫頭頭指著無人機怒吼：“該死的蝙蝠！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妳打算插手嗎？！”
　　“我只是看著。”
　　低沈沙啞的變聲器聲音從無人機中傳出。
　　布魯斯·韋恩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我不會插手妳們的私人恩怨，我只會等著妳們做出犯罪的舉動，那時我才會親自上門找妳們談談。”
　　“該死！！”
　　黑幫頭頭們紛紛爆罵出口。
　　他們嘴上功夫厲害，但在蝙蝠俠的威脅下，卻沒有任何人膽敢出手。
　　“哈！！”
　　哈莉·奎因則歡呼了起來。
　　她指著無人機蹦跳了壹下：“布……蝙蝠俠！我愛死妳啦！”
　　說完，她又急忙捂住了嘴，剛才差點就把蝙蝠俠的真實身份給暴露出來了。
　　“哈莉·奎因！”
　　布魯斯·韋恩也被嚇了壹跳，所以他的語氣有些惡狠狠的。
　　他沈聲警告：“我也會壹直盯著妳！壹旦妳做出任何犯罪的舉動！我絕對會第壹時間把妳抓去瘋人院！”
　　“噫……”哈莉·奎因發出了嫌棄而搞笑的聲音。
　　她翹著小拇指將手在身前上下扇了扇：“蝙蝠俠，我們的感情變得這麽淡了嗎？”
　　布魯斯·韋恩並未搭話，而是通過無人機向黑幫們再次警告：“希望妳們好自為之！”
　　聞言，黑幫們忌憚無比地無奈對視，卻沒有任何人膽敢叫囂什麽。
　　哈莉·奎因則笑了。
　　她毫無顧慮地邁步向前，推開攔路的混混們繼續在大街上溜達了起來。
　　黑幫們不甘地跟蹤了壹段，最終卻只能在蝙蝠無人機的監視之下紛紛散去。
　　哈莉·奎因因此而放肆了起來。
　　她在寵物店買了壹直鬣狗，並給對方起了個‘布魯斯’的名字。
　　隨後她牽著鬣狗到處亂竄。
　　雖然不至於犯罪，但也在許多地方引起了混亂。
　　當晚深夜，哈莉·奎因擺脫了無人機的監視保護，她跑出去搶了壹輛油罐車，並將那座讓她真正變成了‘小醜女’的化工廠給炸了。
　　爆炸發生不久，壹通電話打來了科文這裏。
　　電話響了好多聲，科文這才從‘時間結界’當中走了出來。
　　“布魯斯？”他接通了電話問道：“又發生什麽大事了麽？”
　　“不。”布魯斯·韋恩語氣無奈：“科文，我需要知道妳對哈莉·奎因的真正態度。”
　　“那瘋丫頭又惹禍了？”科文有些好笑地問道。
　　“她剛甩開了我對她的保護，並炸了壹家化工廠。”
　　“保護？”
　　科文微楞，並瞬間反應了過來。
　　於是他立即說道：“謝了布魯斯，不過我不會讓妳難做的，這樣吧，天亮之後我會過去哥譚。”
　　“妳打算怎麽做？”布魯斯·韋恩的聲音變得嚴肅。
　　“哈莉剛失去了庇護傘。”科文回答道：“所以近期應該很危險，我會幫她渡過這次的難關。”
　　“妳要成為她的庇護傘？”布魯斯·韋恩沈聲問道：“將來也會縱容她四處發瘋嗎？”
　　“當然不會。”
　　科文輕笑著說道：“僅此壹次，度過了這次的難關之後，她的結果就要看她的選擇了，如果她犯事作惡，妳大可以去將她送進監獄。”
　　“我明白了。”
　　布魯斯·韋恩暗暗松了口氣：“科文，謝謝妳的理解。”
　　“這沒什麽。”科文笑道：“畢竟妳已經先給了我很大的面子，我猜，要不是妳的話，哈莉今天是不是危險了？”
　　對於這個問題，布魯斯·韋恩沒有居功也沒有隱瞞。
　　他如實說道：“中午的時候，她被幾支黑幫包圍，我出動無人機過去嚇唬了壹下。”
　　“哈哈，謝了。”
　　說著，科文擡手召出了傳送門，並將六種‘權柄之酒’打包著每樣送了壹瓶過去。
　　“布魯斯。”關閉傳送門之後他笑聲說道：“那些酒是謝禮。”
　　“很棒的禮物。”布魯斯·韋恩也發出了輕笑聲：“謝謝妳科文，我很喜歡，我的工作壓力又能減輕不少。”
　　“想要真正減輕壓力，那就早點休息。”
　　科文向墻壁上的掛鐘瞥了壹眼：“布魯斯，這已經是後半夜了，如果妳真的急於工作，那不如就把晚上的工作交給那個鋼鐵小子去處理，反正他又不用睡覺。”
　　“我會考慮的。”布魯斯·韋恩隨口應付了壹句。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客套話，繼而結束了通訊。
　　科文丟掉手機，轉頭向時間結界看了看之後並未繼續進入，而是走去了臥房正常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