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來襲

　　深夜。
　　隔音的結界令沿街的醫院內部十分安靜。
　　就算外面有跑車轟鳴，也仍舊無法打擾到臥室主人的安眠。
　　因此，科文的睡眠壹直都很好。
　　不過今晚卻有些意外。
　　不知具體的時分，睡眠中的科文驟然半坐起身，將身旁的娜塔莎驚醒。
　　“發生了什麽！”
　　娜塔莎壹秒清醒，拽過枕頭擋在了胸前，並快速將整個臥室打量了壹圈。
　　最後，娜塔莎跟隨著科文的視線，面色戒備地向窗外看去。
　　“有壹只老鼠……”
　　科文面色不善地落腳下床，在胸口上壹拍，瞬間穿好了衣物。
　　“算不上麻煩，妳繼續休息吧。”
　　科文向娜塔莎安撫壹聲，繼而瞬間消失不見。
　　醫院對面的樓頂。
　　另壹個科文正面色蒼白地癱坐在墻角。
　　壹頭的汗水淋淋，身體忍不住地不斷顫抖。
　　科文瞬間現身在對方面前。
　　他面色淡漠，低眼俯視著腳前的西貝貨，語氣寒冷地叫破了對方的身份：“斯庫魯人！”
　　“妳、妳……”
　　變成了科文模樣的斯庫魯人勉強擡頭。
　　他眼神散光地看向科文，驚怖萬分地說不出話來。
　　科文俯視著眼前的‘自己’。
　　斯庫魯人不只可以復制目標的樣貌，還可以復制目標的短期記憶。
　　眼前的斯庫魯人便是如此。
　　他得到了科文最近這段時間的記憶。
　　但那些記憶並不是那麽好接受的。
　　不說那些記憶中科文和墨菲斯托打交道的事情，光是科文所研究的那些魔法知識，就不是區區壹個斯庫魯人所能承受的。
　　象征著世界本質的盧恩符文組合，如果不是在魔道壹途有著深厚的底蘊，恐怕任何人在見到那些知識之後、都會被那些超規格的知識燒掉了腦子。
　　眼前的斯庫魯人便是如此。
　　得到了科文的記憶之後，斯庫魯人的意識瞬間被沖擊得近乎支離破碎。
　　其根本無法收束那些符文知識對世界的擾動，這才令科文從睡眠當中驚醒。
　　而科文從驚醒到趕來這邊，所用的時間也才不到十秒而已。
　　但就這短短的十秒時間，眼前這名斯庫魯人的意識也將要徹底泯滅了。
　　此時，這名斯庫魯人在科文的註視下，其眼神當中的最後壹絲光芒徹底消失不見。
　　眼神失去了神采，淡紫色的瞳孔快速變得慘白。
　　變化不止這些。
　　之前這名斯庫魯人得到了科文的記憶之後，曾短瞬在腦海當中默念過那些符文的發音。
　　雖然是下意識的行為，但也仍舊意外激活了壹些符文。
　　因此那些符文組合正在抽取著能量。
　　斯庫魯人被當成了首選。
　　先是靈魂被吸收得湮滅，接著是身軀。
　　復制於科文的那些基因很強大，但斯庫魯人卻無法復制到科文體內的魔力。
　　因此，那些基因細胞也在被符文組合所吸收著，正在急速崩潰。
　　於是在科文的註視下，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眼前的斯庫魯人便徹底如沙堆崩塌壹般化作了灰燼。
　　留在原地的，只有針眼大小的那麽壹團能量。
　　但失去了能量供給之後，那小團能量也爍滅了壹下消失不見。
　　科文全程淡漠著看到了最後。
　　待斯庫魯人的痕跡徹底從世界上被抹去，他這才緩緩擡起了頭。
　　註視著被燈光映照得紅黃壹片的夜空，科文冷哼壹聲擡起了手臂。
　　他不再收束感知的範圍，沒多久便找到了近地宇宙當中的生命氣息。
　　轟——
　　擡手向天空壹推，壹道米粗的光柱驟然射向了宇宙星空。
　　待感知到消滅了不少生命氣息，科文這才停止了報復。
　　中斷了施法，他瞬移回到了臥室。
　　“發生什麽了？”
　　穿好了睡袍的娜塔莎立即問道。
　　“只是壹個不懷好意的家夥罷了。”
　　科文擡手，將娜塔莎那還沒來得及梳理的淩亂發絲撩起，幫其撩至耳後。
　　輕拍佳人玉背，科文說道：“已經結束了，繼續休息吧。”
　　說是這麽說，但兩人都非凡人，回到床上之後已然沒有了睡意。
　　於是娜塔莎向科文的懷中鉆了鉆，並起了個話題。
　　“科文，過幾天我準備去俄羅斯壹趟。”
　　“嗯。”閉目養神的科文應了壹聲，隨後問道：“是有什麽任務嗎？索科威亞的任務應該結束了吧？妳們又有了新的計劃？”
　　“是我私人的事。”
　　娜塔莎貪婪地深吸了口氣，將科文的氣息加深了記憶之後說道：“嚴格來說、我現在應該是阿斯加德人，但我仍舊保留著人類的貪心。”
　　“科文……”
　　娜塔莎仰起頭，用體質帶給她的夜視能力註視著科文：“妳讓我變得更貪心了。”
　　“為什麽這麽說？”科文睜開眼，略微低頭看向娜塔莎。
　　“我不知道自己的來處。”
　　娜塔莎望著天花板上反射的路燈光芒：“在紅房子時、我迷茫得仿佛像是只提線木偶，是克林特拯救了我。”
　　“他帶我進入了神盾局，讓我第壹次產生了歸屬感和責任感。”
　　“之後是復仇者，再之後是妳。”
　　娜塔莎壹個翻身趴在了科文的胸膛上面。
　　她用雙臂墊著下巴，註視著科文的雙眼溫聲說道：“我的迷茫在減少，歸屬感在增多，直到妳讓我有了重新做人的資格……”
　　“從那以後，不知不覺之間、我心中渴求的東西變得更多了。”
　　聞言，科文微笑擡手，輕輕摩挲著娜塔莎的背部問道：“妳還想要什麽？”
　　“我憧憬克林特有著完整的家庭……我憧憬那份親情和家庭。”
　　娜塔莎偏頭看向窗外：“我……想去尋找我真正的父母……”
　　科文微微壹楞。
　　他知道娜塔莎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但這種話不好說出口。
　　或許讓娜塔莎自己去發現才最為合適。
　　於是科文柔聲鼓勵：“這不是很好的事嗎？我支持妳。”
　　“嗯。”
　　娜塔莎微笑著應了壹聲，又幸福地埋怨：“這都是因為妳而引起的，是妳給了我更加貪婪的資格。”
　　“妳本就有資格去追求這些。”
　　科文輕輕揉了揉娜塔莎的發絲：“妳似乎壹直都想彌補什麽錯誤，想要贖罪。但我要說，妳的功績已經足夠償還壹切了。”
　　娜塔莎緩緩搖頭：“這並不是等式，功績是功績，罪孽是罪孽，對我來說是沒有互消性的。”
　　這話令科文暗嘆，如此的覺悟，簡直就是雷神之錘的不二人選。
　　娜塔莎是個有主見的。
　　科文不覺得自己能夠改變對方的想法。
　　再說他也不想去影響或是改變娜塔莎的性格。
　　現在的娜塔莎，才是那個讓人憐惜、而又讓人值得去厚愛的黑寡婦。
　　“好吧，我只是希望妳能夠活的不要那麽累。”
　　科文柔聲說道：“妳現在已經不在孤單，我，克林特，還有許多人，都想要妳好好的。”
　　“嗯！”
　　娜塔莎點頭，抿起的嘴角顯得她很是幸福。
　　科文轉移話題：“需要幫忙嗎？我可以讓人偶們幫妳查找資料和記錄。”
　　“不。”
　　娜塔莎輕聲拒絕：“我想自己去尋找，也算是給自己尋找壹份心理路程，留下壹份深刻的記憶。”
　　“好。”科文微微頷首。
　　話題更改，接下來兩人又聊起了其他閑話。
　　……
　　與此同時，近地宇宙當中。
　　尼克弗瑞滿臉鮮血，他坐在金屬臺階上、接受著兩位醫務人員在身後為他治療。
　　扶著骨折了的左臂，他神色郁結地向眼前特工問道：“傷亡情況！”
　　“長官……”
　　文職特工悲傷地回答道：“爆炸造成了二十七個人犧牲，其中有四名斯庫魯人。”
　　“飛船的貫穿傷在緊急修補好之前，真空吸力令我們又失去了四十壹位同僚，斯庫魯人有七人。”
　　“其他重傷人員有三十六名，輕傷……”
　　特工向尼克弗瑞的慘狀偷偷看了壹眼，繼續說道：“輕傷只有二十九人，已經接受過簡單治療並投入到救援當中了。”
　　這時，壹名女性斯庫魯人從遠處走來。
　　尼克弗瑞看著對方嘆息壹聲，隨後向飛船破損的方向揚了下下巴。
　　文職人員立即轉身離去，幫忙去清理爆炸殘骸。
　　女斯庫魯人很快來到近前。
　　待尼克弗瑞支走了身後的醫務人員，她這才傷心地問道：“尼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尼克弗瑞沈默短瞬，繼而低頭看著腳下說道：“我差不多能猜到壹些，這壹切，都是因為壹個人所引起的。”
　　將科文的情況簡單說了說，而後尼克弗瑞凝聲說道：“整個地球上，就只有他能發出那種攻擊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報仇嗎？”
　　女斯庫魯人有些六神無主：“還有，塔羅斯會不會有危險？”
　　“我已經給他發去信息，讓他立刻回來了。”
　　尼克弗瑞安慰壹句，而後從懷內的兜裏掏出了傳呼機。
　　面色藏不住怒火，尼克弗瑞用力按下傳呼機的激活按鈕，同時恨聲說道：“他會付出代價的！”
　　女斯庫魯人點點頭，隨後以處理族人問題為理由告辭離去。
　　……
　　……
　　翌日，娜塔莎在吃過了早餐之後離去。
　　她準備去‘斯塔克大廈’通知其他人壹聲，然後便立即出發去調查關於父母的事情。
　　其他復仇者們同樣有事做。
　　首先是托尼·斯塔克。
　　奧創畢竟是他弄出來的，所以這次的災難他要負起最大的責任。
　　有鑒於此，托尼·斯塔克幹脆做出了退休的決定。
　　他決定從復仇者聯盟當中退休出去，將來只保持聯系，而不再參與復仇者們接下來的打擊罪惡行動。
　　當然，該幫忙的還要幫忙。
　　他將位於紐約郊外的壹處大型倉庫貢獻了出來，作為復仇者聯盟的新總部。
　　前期的改造工程已經展開，大約壹個月左右復仇者們便可以搬過去了。
　　除此之外，托尼·斯塔克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尋找班納博士上面。
　　其他人也有事做。
　　索爾跑去了國外，像個尾巴似的整天跟在簡·福斯特身後。
　　他變成了戀愛腦，大部分時間被他用來談情說愛了。
　　史蒂夫·羅傑斯則在處理復仇者聯盟的事情。
　　托尼·斯塔克退休，班納博士失蹤，這令復仇者聯盟突然少了兩位成員。
　　不過好在又有了新成員的補充。
　　獵鷹山姆·威爾遜，馬克西莫夫雙胞胎，羅德上校，以及幻視。
　　有了這六位人員的補充，復仇者聯盟反而變得越發壯大了。
　　於是史蒂夫將這段空閑的時間用來對新人們進行簡單培訓。
　　時而帶著新人們出去做壹些簡單的小任務，算是磨合壹下大家的默契度。
　　克林特·巴頓則變成了保姆，他和史蒂夫壹起進行著帶新人的工作。
　　由史蒂夫帶隊指揮，克林特則作為外圍支援，負責保護新人和處理新人們犯下的差錯。
　　然而這種工作並未能持續多久。
　　僅僅兩次任務，克林特便厭倦了。
　　沒有了娜塔莎的陪伴，克林特感覺自己連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了。
　　他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前浪。
　　面對著後浪般的新人們，作為普通人的克林特不得不服了老。
　　於是，他也和托尼·斯塔克壹樣提出了退休。
　　在和科文相聚了壹場之後，克林特獨自離開了紐約，回去了他那少有人知曉的家中，回去好好地陪伴愛人和子女去了。
　　復仇者們的情況便是這樣。
　　另壹邊，科文同樣有事做。
　　他給前臺留下了規矩，將和各個勢力的交易時間放在了周末。
　　隨後他便壹頭紮進了書房。
　　他將從古壹那借來的‘阿戈摩托之眼’掛在了胸前。
　　使用‘卡瑪泰姬’當中的配套魔法，科文通過‘阿戈摩托之眼’而控制時間寶石，在書房當中創造了壹個小型的時間循環領域。
　　隨後他便進入了時間領域當中，依靠那無盡的時間循環、來專心研究盧恩符文的組合方式。
　　自此，時間的概念被科文短暫忽略。
　　魔方空間能夠為他提供生存的壹切所需，他只需要不停研究符文就好。
　　壹天過去了；壹個月過去了；壹年過去了；乃至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
　　科文完全沈浸在了對新知識的學習當中。
　　排除掉錯誤的組合會令他松壹口氣；掌握了新的正確組合、又會令科文欣喜異常。
　　他幾乎忘掉了壹切，腦海當中只剩下了各種符文組合。
　　只有在心神疲憊的時候，他才會想起外界的事情，但休息過後，他又再次變得忘我。
　　……
　　不知什麽時間。
　　這天，科文正小心翼翼地實驗著壹組符文的效果。
　　就當他全身心投入其中，即將擺弄好這組符文的立體結構時，驟變突生！
　　轟——
　　外界，保護著醫院的術式結界突然顯露了出來。
　　包圍著整棟樓的結界正在劇烈顫動，結界上的魔法符文閃耀著光輝，徹底將魔法的存在暴露在了普通民眾們的眼裏。
　　巨響，震動，外加結界傳進科文意識中的警報。
　　這令沒有壹絲分心的科文被嚇了壹跳。
　　調整符文組合結構的動作、無可避免地出現了毫厘的偏差。
　　由魔力所形成的幾顆符文立即出現了失控的征兆。
　　還不等科文進行補救，他面前的這組符文立刻爆發。
　　轟——
　　時間領域內部同樣出現了壹聲爆響。
　　幾顆失控的符文形成了魔力亂流，在極速脹大的亂流內部，壹股傷害靈魂、並讓人失去理性的力量開始爆發。
　　科文的反應十分快速。
　　瞬間分心二用，他壹邊運轉‘內丹術’的‘靜功’鎮壓心神，壹邊將手探向了爆發的魔力亂流之球。
　　同樣能夠傷害靈魂的魔法被科文釋放了出來，他快速將亂流中那股能夠傷害靈魂的力量進行抹除。
　　短時間，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如此了。
　　下壹瞬，他的身軀頓時被魔力亂流所淹沒。
　　片刻之後，魔力亂流因為失去了能量供給而漸漸消散。
　　科文以灰頭土臉的模樣從煙塵當中顯露了出來。
　　面色十分郁悶，科文揮手鎮壓了塵煙，又給自己釋放了清潔魔法。
　　轉頭向書房窗口的方向看去。
　　皺著眉，科文雙手掐了個魔印，將時間領域消除。
　　快步走到窗邊，科文放低視線向外面看去。
　　壹看之下，他頓時楞住了。
　　樓下。
　　壹位有著方塊形的大媽臉、身穿紅藍色戰鬥服的金發女人，此時正坐在街道邊緣揉著腦袋。
　　女人壹邊揉腦袋壹邊呲牙倒吸涼氣，壹幅撞慘了的模樣。
　　科文見此，他立即明白了壹切。
　　很顯然，尼克弗瑞掀桌子了。
　　他將自己最大的後臺驚奇隊長給召喚了回來。
　　而驚奇隊長此刻出現在了醫院樓下，那麽對方的打算不言而喻。
　　嘆息聲自書房內想響起。
　　嘆息當中充滿了厭煩與嫌惡。
　　科文暗道壹聲活該，又暗暗詛咒下面那位驚奇大媽怎麽沒直接撞死在結界上面。
　　他後悔，當初在布置結界的時候，怎麽就沒在其中添加吸收並反擊的術式呢？
　　這不怪科文失去了素質，因為他此刻十分惱火。
　　惱火對方來找麻煩，惱火驚奇大媽打斷了他的專心研究。
　　深吸口氣，科文平復了壹下情緒。
　　隨後他念動之間進行了瞬移，瞬間出現在了醫院之外，出現在了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的面前。
　　科文的出現令卡羅爾·丹弗斯壹楞。
　　她顧不得揉腦袋，立即從地面上起身。
　　歪頭打量了科文壹眼，卡羅爾·丹弗斯姿態高高在上地說道：“是妳科文·奎因沒錯了，跟我走吧，有些人和事需要妳去給出交代！”
　　“妳算個什麽東西！”
　　科文惡言相向：“妳了解過事情的緣由麽？誰有資格讓我去給什麽交代？！”
　　卡羅爾·丹弗斯雙眉微皺，加深語氣：“那些我會事後調查！不管怎麽說，妳都造成了大量傷亡！”
　　“小子！”
　　卡羅爾·丹弗斯上前壹步進行壓迫：“尼克說妳有些本事，這裏是鬧市我不想動粗，妳最好配合我壹下！”
　　“我總算……”
　　科文仰頭閉目，深吸口氣之後說道：“總算知道尼克弗瑞那個黑皮身上的那種高高在上、究竟是從哪來的了。”
　　話落，科文的氣質瞬間改變。
　　這壹刻，他的存在便仿佛象征了睥睨這壹概念，看向卡羅爾·丹弗斯的眼神就像是在註視著螻蟻。
　　淡漠開口，科文語調不含任何起伏地說道：“就憑妳，也能給那個黑皮帶去足夠的底氣麽。”
　　卡羅爾·丹弗斯再次皺眉：“尼克高傲？我怎麽沒覺得，他不是挺好相處的麽？”
　　搖搖頭，卡羅爾·丹弗斯繼續上前壹步，同時將手向科文的肩膀抓去：“我不想和妳啰嗦，跟我走！”
　　轟！嘩啦啦啦——
　　壹圈氣浪驟然爆散開來，卡羅爾·丹弗斯的身影瞬間消失。
　　壹秒過後，沖擊波急速蔓延了出去，令周邊建築的玻璃同時被震得破碎。
　　急剎車的刺耳聲音接連響起，行人和建築內的民眾紛紛驚聲尖叫。
　　科文緩緩放下右腳。
　　他擡頭仰望天空，看著卡羅爾·丹弗斯弓著身子倒飛了出去好幾千米，看著對方好不容易止住了身形。
　　幾秒之間，卡羅爾·丹弗斯惱怒著急速俯沖了回來。
　　飛到科文頭頂，她咬著牙關，將擺好了姿勢的右拳用力向科文砸了下去。
　　科文微微向後仰身避過攻擊。
　　繼而他將左手快速擡起，‘啪’地壹聲捏住了卡羅爾·丹弗斯的正臉。
　　手臂向下壹摜。
　　嘭！轟隆——
　　地面瞬間破碎，卡羅爾·丹弗斯的身體在受到地面阻力時稍頓了壹下，而後便徹底陷入了正在不斷擴大的深坑當中。
　　不過宇宙魔方給卡羅爾·丹弗斯帶去了超人般的防禦力。
　　她僅僅在強烈震蕩之中眩暈了壹瞬，便又立刻轉為了清醒。
　　唰！
　　躺在坑中的卡羅爾·丹弗斯將雙拳向科文快速擊出，兩股能量光束急速向科文的腦袋射去。
　　科文仿佛早就預料到了卡羅爾·丹弗斯的動作。
　　當卡羅爾·丹弗斯剛剛擡起雙臂時，他便已經松手並向後退步了。
　　這令那兩股能量光束落空，並斜向命中在了醫院的樓壁上面。
　　嗡！
　　術式結界再次顯形，短暫僵持對抗之後、將那兩股能量光束折射向了天空。
　　壹擊未成，卡羅爾·丹弗斯立即收回雙臂打算起身。
　　然而科文竟然又邁步了回來，並擡起右腳直接踩了下去。
　　轟！
　　“噗咳——”
　　卡羅爾·丹弗斯的肚子遭受了重擊，她身子弓成了大蝦的同時，還止不住地咳了壹聲。
　　體內空氣在科文的踩踏當中被擠壓著外泄，連帶著口水和胃液，壹起從卡羅爾·丹弗斯的嘴中噴射了出來。
　　而科文則再次未蔔先知地後退了壹步，避開了所有的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