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話療

　　2B小姐姐並沒有立即投入到工作當中。
　　因為引發了奧創危機，而今的復仇者們已經被政府列為了不信任對象。
　　所以托尼·斯塔克被美國的互聯網中心給拒絕在外了。
　　由此壹來，他只能先給2B小姐姐安排了壹個網絡排查的任務，以期能在在網絡當中找到奧創的動向。
　　兩天之後的早上，復仇者們發現了奧創的蹤跡，於是集合出動，駕駛飛機趕往了非洲。
　　他們要去尋找壹個軍火販子，阻止奧創從對方的手中得到振金。
　　但這次行動卻以失敗告終。
　　不止被奧創帶走了振金，復仇者們還被旺達·馬克西莫夫擾亂了心境，各自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幻象。
　　更嚴重的，是布魯斯班納也被幻境幹擾、變成了綠巨人在城市當中大肆破壞。
　　就算托尼·斯塔克快速召喚了‘反浩克戰甲’趕去支援，但兩人的戰鬥仍舊造成了大量的傷亡、以及大量建築設施的損毀。
　　在從非洲撤退回來的飛機上，復仇者們各自消沈不語。
　　直到瑪利亞·希爾的發來了視頻通訊。
　　“希爾，現在外界是什麽反應？”
　　托尼·斯塔克差不多能夠估算到他和綠巨人闖了多大的禍，但仍舊想親耳聽壹下。
　　對此，瑪利亞·希爾則打趣壹聲：“現在，各家媒體可喜歡死妳們了，但民眾卻不喜歡。”
　　玩笑過後，瑪利亞希爾正了正神色，隨後說道：“警方還沒發布對班納博士的逮捕令，咱們的公關人員正在配合外交部與非洲那邊協商。”
　　“但進展很是艱難，畢竟妳和班納博士的戰鬥已經傳遍全世界了。”
　　聞言，托尼·斯塔克捏了捏鼻梁，心軟地問道：“斯塔克救援基金呢？”
　　“已經到達現場了。”瑪利亞·希爾回答，又關心著問道：“妳們怎麽樣？”
　　“大家……”
　　托尼·斯塔克回頭望了眼眾人，隨即搖著頭低聲說道：“大家都遭受了重創，精神上的，不過會好起來的。”
　　瑪利亞·希爾點點頭，隨即調出了壹份監控畫面。
　　她向畫面當中的示威人群揚了揚下巴：“我建議妳們現在最好潛伏壹下，不要回來大廈。”
　　“大樓已經被包圍了麽？”
　　托尼·斯塔克看著監控畫面當中的混亂景象嘆息道：“讓保安部全部出動，避免示威人群沖進大樓傷到人。”
　　“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瑪利亞·希爾點點頭：“只有妳們盡快找到奧創並解決掉它，這種情況才可以扭轉，我這邊沒有辦法幫到妳們什麽了。”
　　“我們現在也沒辦法……”
　　托尼·斯塔克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他嘆息壹聲說道：“就先這樣吧，有特殊情況隨時聯絡。”
　　瑪利亞·希爾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隨即結束了通訊。
　　托尼·斯塔克關閉了顯示器，轉頭看了看沈默的大家之後，只好走去了駕駛座。
　　他拍了壹下駕駛飛行器的克林特問道：“需要換班嗎？”
　　克林特微微搖頭：“不用，妳要是想休息的話就趁現在，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我們的目的地是哪？”
　　“安全屋。”
　　“克林特。”娜塔莎有些沙啞地插話進來：“可以送我回紐約嗎？”
　　克林特壹楞，不禁轉頭問道：“妳落下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娜塔莎搖了搖頭，低頭註視著機艙地板說道：“我想去科文那裏，而且……”
　　她環視眾人壹圈，隨後低聲說道：“我認為大家都應該去科文那裏做壹下心理咨詢。”
　　這話令眾人紛紛擡頭。
　　克林特向眾人確認問道：“大家覺得呢？”
　　“就這麽定了！”
　　托尼·斯塔克代為決定：“那個臭丫頭的超能力，或許科文·奎因那裏還真有能夠解決的辦法！”
　　“那我就重新設置路線了。”
　　克林特壹邊說，壹邊在駕駛臺上操作了起來，更改了飛行器的航線。
　　眾人再次沈默了下去，各自陷入了消沈當中。
　　……
　　幾個小時之後，開啟了隱形模式的飛行器在醫院樓頂緩緩降落。
　　眾人走出飛行器時，科文已經聽到了聲音上來迎接。
　　見到眾人的狀態，科文立即走到了娜塔莎面前，並伸手把住了娜塔莎的手腕。
　　檢查過後，他擁抱了娜塔莎壹下，並向其他人說道：“看來妳們需要接受壹番心理治療。”
　　“我就不用了。”
　　克林特最後壹個走下飛行器，他向科文微笑了壹下：“我和斯塔克沒有中招，妳給其他人看看吧。”
　　科文點點頭，松開了娜塔莎之後招呼：“跟我來。”
　　不久，眾人壹起來到了醫院壹樓。
　　科文開啟了私人診室的房門，看了看復仇者們之後招呼道：“羅傑斯隊長，妳先來吧，因為我看妳的狀態好像比其他人要好的多。”
　　史蒂夫沒有拒絕或是謙讓，他點點頭，跟著科文走進了診室。
　　隔桌而坐，科文明知故問道：“可以說說妳的遭遇麽？”
　　“馬克西莫夫……壹位超能者，她讓我看到了幻象。”
　　史蒂夫並未隱瞞，將他在幻象當中所見到的畫面描述了出來。
　　聽完，科文緩緩頷首：“明白了，對方使用超能力讓妳加深了心結，那妳現在的想法是什麽？”
　　史蒂夫沈默了壹下，隨即露出勉強的微笑搖了搖頭。
　　他深吸口氣，隨後說道：“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
　　他轉頭看向診室的窗外，同時說道：“那份遺憾、自從我轉醒之後便壹直都在困擾著我，所以我已經習慣了。”
　　史蒂夫這樣的人，按照修行界的說法便是信念堅定，意誌強大。
　　受到旺達·馬克西莫夫的魔法擾亂之後，他已經依靠強大的心靈去接受了那份遺憾。
　　他已經看開釋然了，除了現在心情有些低落之外，並沒有對他造成更多的負面影響。
　　此時將心結說了出來，已經令他更加坦懷。
　　他自己便從消沈中走出來了，不用科文再去誘導開解什麽。
　　科文看出了這點，於是笑著說道：“那麽恭喜，妳已經沒有問題了。”
　　“謝謝。”
　　史蒂夫仍舊道謝，並灑脫笑道：“說出來之後，讓我好受了許多。”
　　科文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羅傑斯隊長，按照東方的說法，妳這個人對世界有功，身上是有著功德的。”
　　“功德？”史蒂夫沒能理解這個詞語。
　　“妳就當成是世界對妳的回報吧。”科文笑道：“未來，妳會心想事成，會有個完美結局的。”
　　“呃、謝謝……”
　　史蒂夫仍舊沒有聽懂，他將科文的話當成了對他的祝福，所以再次道謝壹聲。
　　“好了。”科文做出請的手勢：“幫忙叫索爾進來吧。”
　　“好。”
　　史蒂夫起身，向科文感謝地點點頭之後走出了診室。
　　很快，索爾壹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走了進來。
　　坐下之後，還不等科文詢問，索爾便沈聲說道：“聽著醫生，我的體質和妳們人類不同，我在幻象當中發現了什麽東西，我需要去尋找答案，妳這裏找不到。”
　　科文贊同地點點頭：“在妳們北歐的神話當中有著壹座‘智慧之泉’，妳是想去尋找它吧？”
　　索爾壹楞，略微訝然地頷首：“沒錯！”
　　“那泉水會帶給妳智慧。”科文溫聲說道：“也會令妳看透未來，那麽，妳準備以什麽樣的姿態去迎接那份未來？”
　　“什麽意思？”索爾不解：“姿態？妳指什麽？”
　　“妳會順應命運，還是去打破命運？”科文問得更加直白。
　　索爾沈思了壹下，繼而語氣堅定地說道：“命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裏！”
　　科文笑得欣慰，擡手做出請的手勢：“那麽祝妳成功，記住，在泉水當中千萬不要心懷猶豫，否則泉水便會給妳帶去危險。”
　　“妳怎麽知道這點？”索爾感到十分奇怪。
　　“我讀過許多神話書籍。”科文敷衍著回復，而後不給索爾繼續開口的機會，他擡手向門口那邊示意道：“妳沒問題了，請幫我叫班納博士進來吧。”
　　索爾猶豫了壹下，最終他選擇了不再追問。
　　於是他起身走向門口，開門走出了診室。
　　很快，下壹位的布魯斯班納走了進來。
　　渾身的氣壓十分喪氣，布魯斯班納仿佛被整個世界排擠了似的。
　　他走來診桌前落座，隨後有氣無力地向科文問道：“我們該怎麽開始？”
　　“我來主導話題就好。”
　　科文溫聲回應，並問出了第壹個問題：“感覺自己罪孽深重嗎？”
　　這話令布魯斯班納更加消沈，他低頭向握在壹起的雙手註視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
　　對此，科文安慰道：“但那並不是妳的本意，妳和妳體內的浩克只是受到了催眠幹擾罷了。”
　　“不！”
　　布魯斯班納眼神發直地堅決搖頭：“我就是壹個不被世界所容的怪物！浩克每壹次出現，都會造成巨大的破壞與殺戮！”
　　“浩克有主動過麽？”
　　科文問道：“他有跑出來之後去主動傷人麽？”
　　布魯斯班納擡起了頭，看著科文張了張嘴，最終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浩克出來的時候都做了什麽，當我清醒之後，看到的就只有破壞！”
　　“看來妳們之間缺乏溝通。”
　　科文微微搖頭：“有句話在東方變成了貶義詞，但有時候卻又不得不承認那是事實……班納博士，浩克他只是個孩子。”
　　“孩子？”
　　第壹次聽聞有人這麽評價浩克，這令布魯斯班納不禁愕然不已。
　　“沒錯，孩子。”
　　科文點頭加深論調，隨後回憶著說道：“沒記錯，浩克第壹次出現的時候是03年吧？”
　　不知道科文為什麽說這個，布魯斯班納只能點點頭。
　　“那妳看。”科文微笑道：“現在是15年，妳算算浩克才多大？”
　　“這……這不壹樣！”
　　布魯斯班納嘆息搖頭：“浩克壹出現就已經是怪……”
　　“不！”
　　科文打斷：“浩克誕生之後，只與嬰兒有壹點不同，那就是他充滿了憤怒。”
　　“但其他方面都壹樣，都是那麽懵懂無知，都需要接觸外界信息去不斷成長，不斷提高對整個世界的認知。”
　　“妳是說他什麽都不懂？”布魯斯班納的語調輕微上揚。
　　“他懂麽？”科文反問：“從浩克誕生以來，他活動於外界的時間加壹起有多少？”
　　“那麽少量的時間，他又能學懂什麽？”
　　“妳、妳是指……他以後會成長！會不再那麽危險！？”
　　說完之後，布魯斯班納又立刻自我否定，他搖著頭說道：“不！他的憤怒無法平息，無論是否成長，他每次出來都只會破壞壹切！”
　　“百老匯大街的憎惡。”
　　科文提醒道：“齊塔瑞入侵時的英雄之舉，以及最近消滅九頭蛇時的可控。”
　　例舉完畢，科文再次問道：“這些經歷，妳還認為浩克只會破壞壹切嗎？他已經開始變得能夠交流了，已經開始可以控制脾氣。”
　　這話令布魯斯班納開始了反思。
　　科文給了對方壹些時間，隨後接著說道：“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妳為什麽不去試著放下偏見，試著用愛心去與浩克交流，試著去感化他呢？”
　　“我……我該怎麽去和他交流？”
　　布魯斯班納有些被說動了，畢竟他本來就是壹個主見不高的性格。
　　對此，科文不由笑道：“浩克會感知到妳的真實想法，所以妳只需要付出真實的情感就好了。”
　　“那……”布魯斯班納猶豫，隨後點點頭：“那我試試吧……”
　　“不要太苛責了。”
　　科文溫聲說道：“妳可以去找斯塔克幫忙調查，屆時妳就會發現，浩克的每壹次傷人，都是處於自衛反擊的緣故。”
　　“哦當然，這次不算，這次是妳們被人操控了，妳們變成了被別人操控的武器。”
　　“妳……”
　　布魯斯班納觀察著科文，有些猶豫地問道：“妳為什麽這麽幫著浩克？”
　　“因為他很純粹。”
　　科文笑道：“喜惡分明，我喜歡純粹的人。”
　　“這、這麽高的評價……”布魯斯班納苦笑壹聲。
　　“總之。”
　　科文做下總結：“班納博士，我希望妳不要過於去苛求壹個孩子更多。”
　　“換位思考，如果妳是浩克，從出生開始便不斷被人喊打喊殺乃至賦予暴力，那麽本就憤怒的妳，又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呢？”
　　布魯斯班納張口結舌，最終嘆息著點了點頭：“謝謝，我會試試的。”
　　科文笑了。
　　他從桌子上拿起用來開醫囑的鋼筆，在壹張便簽上寫下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將便簽遞給布魯斯班納說道：“妳可以研究壹下這句話的道理，以後不用給自己壓那麽重的擔子。”
　　“哦好！”布魯斯班納連忙接過便簽，向科文頷首：“謝謝。”
　　“可以了。”科文做出請的手勢：“妳的治療到這裏就可以了，幫我叫壹下娜塔莎吧。”
　　“哦哦，好！”
　　布魯斯班納是個尊重知識的人，科文的心理開導、令他見識到了科文在心理學方面的建樹，所以他自然升起了尊敬的心思。
　　於是他顯得有些拘謹地站了起來，弓著腰向科文俯了下身子。
　　表達了謝意之後，布魯斯班納轉身走出了診室。
　　很快房門再次被人開啟。
　　然而進來的卻不是娜塔莎，反而是尼克弗瑞這只剛剛趕來的黑鹵蛋。
　　“奎因醫生。”
　　尼克弗瑞壹身普通黑人老頭的服裝打扮，進來之後狀若禮貌地說道：“抱歉要耽誤壹下妳的治療，我想借用壹些時間和他們談談。”
　　科文看了看對方，之後點頭道：“可以，四樓有會客廳還有客房，我就不上去打擾了。”
　　“感謝妳的幫忙。”
　　尼克弗瑞點了下頭，隨後開門走了出去。
　　科文聽著門外走廊中的腳步聲遠去，片刻之後，他嗤聲嘀咕了壹句：“假貨！”
　　尼克弗瑞是假的。
　　其並非本人，科文可以感知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
　　很顯然，自從經歷過神盾局解體之前的那場刺殺過後，尼克弗瑞怕了。
　　他本人應該跑去了宇宙，躲在了那艘‘斯庫魯人’的飛船當中。
　　而留在地球上的，卻只是壹位由斯庫魯人所變成的替身。
　　真不知道尼克弗瑞是怎麽想的。
　　他不相信任何壹名人類，卻會完全相信於斯庫魯人。
　　或許是那個驚奇大媽給了他那份能夠掌控斯庫魯人的自信？
　　科文難以理解尼克弗瑞那顆黑鹵蛋的想法。
　　在發現剛才的尼克弗瑞是替身之後，他便立即釋放了讀心魔法。
　　壹旦察覺那名斯庫魯人產生了復制他形象和記憶的想法，那麽科文剛才絕對會立刻出手，將對方挫骨揚灰。
　　好在那名斯庫魯人僅以為科文是個普通的人類醫生，並沒有出現復制科文的打算。
　　對方可以說是讓這個世界逃過了壹劫，否則科文絕對會毫無顧忌地掀桌子發飆了。
　　且說科文正在診室當中犯尋思呢，壹道腳步聲突然接近而來。
　　鐺鐺！
　　房門被敲響，又被人拉開。
　　托尼·斯塔克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他向科文揚了下頭：“科文，這裏是妳的地盤，大家認為妳完全具有參與討論的資格，壹起上去？”
　　“不……”
　　“羅曼諾夫！”托尼·斯塔克立即打斷了科文的拒絕：“羅曼諾夫特工還沒接受治療呢，我看她的狀況有些不好，妳不上去看看她麽？”
　　通過鼻孔，科文仿佛嘆息般地微微噴了壹道氣息，隨即他沒再說什麽，直接站起了身子。
　　托尼·斯塔克的眉角輕揚，似乎發現了可以拿捏科文的方法。
　　他的嘴角忍不住地微翹了壹下，隨即轉身向電梯走去。
　　沒多久，兩人乘坐電梯上到了四樓。
　　在會客廳當中和其他人匯合。
　　不過卻少了壹個人，索爾已經提前單獨離開了。
　　科文在娜塔莎的身旁落座，隨後安靜地做起了看客。
　　他看著假尼克弗瑞壹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對眾人灌輸心靈雞湯，聽著對方趁虛而入地向復仇者們大打感情牌。
　　然而假尼克弗瑞說的都是空話，根本沒有拿出任何能夠對付奧創的章程或是建議。
　　當然，他也提供了壹項幫助，在國外聯系到了壹家互聯網中心，可供托尼·斯塔克去那邊阻止奧創得到核彈密碼。
　　……
　　壹場小型會議在半個小時之後結束。
　　因為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剛經歷過戰鬥挫折的復仇者們需要休息。
　　客房足夠安排好每壹位復仇者成員，於是除了娜塔莎之外的其他人紛紛去了客房。
　　娜塔莎則以接受心理治療為借口留了下來。
　　臥室內，娜塔莎自行從衣帽間找了壹件科文的厚睡衣，隨即走進了浴室。
　　不久，她裹著有些松垮的睡衣走了出來。
　　頭發也沒完全吹幹，她坐上了床，抱著雙膝靠在了床頭開始發呆。
　　科文端著壹杯調試好的魔藥走了過來。
　　他將杯子遞給娜塔莎：“喝了吧，可以安神。”
　　“謝了。”
　　娜塔莎有些沙啞地回應，勉強笑了壹下之後將魔藥喝光。
　　魔藥很快起效，令娜塔莎的腦子裏面冒出壹陣清涼。
　　臉上的疲憊快速退去，娜塔莎恢復了許多精神。
　　她看著科文終於正常地笑了壹聲：“真是神奇的東西。”
　　“好點了嗎？”科文溫聲問道。
　　“好了很多。”娜塔莎做了個深呼吸，搖頭苦笑：“真是被好好上了壹課。”
　　科文在娜塔莎面前坐了下來，他註視著對方輕聲說道：“所有人裏，妳是最嚴重的。”
　　“讓妳看到了我的脆弱……”
　　娜塔莎將下巴抵在了膝蓋上，略微苦笑道：“有些不好意思。”
　　“說說？”科文提議。
　　這讓娜塔莎遲疑了片刻，最終她微微‘嗯’了壹聲。
　　將視線對準科文那關切的雙眼，娜塔莎低聲說道：“妳給我檢查了那麽多次，應該發現我的身體有什麽不同吧？”
　　科文默默點頭，並將視線下移，看向了娜塔莎的小腹。
　　“我長大的地方，在那座訓練我各種技能的紅房子裏。”
　　娜塔莎的目光有些悠遠，她狀若發呆地說道：“在那裏有個畢業儀式……就是做絕育……”
　　似乎不敢面對科文的視線，她將臉龐撇去了壹旁。
　　以灑脫的口吻掩飾著苦澀，娜塔莎低聲說道：“效果挺好……”
　　房間裏面沈默了下來。
　　少頃，科文擡手，猶豫了壹下之後輕輕落在了娜塔莎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