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落單小隊，至高神格

　　回到破碎空間，李敬完全將嘗試找尋大部隊的想法拋到腦後，全身心投入到了撿神格的活計中。
　　倒不是李敬不想去找大部隊。
　　至高教廷如此興師動眾，無疑是為了收集神格。
　　然而到現在為止別說人影，他連有人的痕跡都沒有見到。
　　顯而易見。
　　至高教廷有明確的目的地，他們知道哪裏遺落了最多的神格。
　　散落埋藏在破碎空間各處的神格不是他們的目標所在，且他們顯然沒能力收集。
　　聖靈指引是基礎神術。
　　只要信奉至高信仰的人都能使用。
　　但他們不似李敬，能把靈靈的意識召喚過來。
　　如果可以，李敬自然是想跟大部隊匯合。
　　有靈靈在，散落在破碎空間的神格早晚得到他兜裏。
　　至高教廷那邊，他不想錯過。
　　可找不到人，這就沒必要強求了不是？
　　……
　　在靈靈指引下，李敬每到壹處便是掘地三尺，精準找到她所感應到的神格揣進兜裏。
　　配合他九境的遁速。
　　那真是撿神格撿到手軟。
　　不到兩小時的時間，李敬楞是撿了兩百多塊神格，順帶撿了十多具完整的神骨。
　　雖說撿到的神格大部分是下位，中位相對少見，上位更是堪稱稀有。
　　但這數量真心不壹般。
　　要說至高神系也是真的狠。
　　拜占神系似乎完全是被他們摁在地上摩擦，生生被屠滅。
　　李敬撿到的兩百多塊神格多數都是拜占神系，至高神系的很少，只有二十來塊。
　　這就由不得李敬不好奇了。
　　按照他撿到的神格種類不難判斷，當初的局勢完全是壹邊倒。
　　拜占神系怎麽做到擊退至高神系，以至於他們沒來得及收集惡戰以後的戰利品，只能無奈退去？
　　其中原因，絕不可能僅僅只是這處空間被打碎。
　　……
　　晃眼，又是壹個多小時過去。
　　有靈靈這嗅覺敏銳的“神格粉碎機”引導，李敬又撿了百來塊神格，落定在壹處廢墟上索然無味進入賢者時間。
　　神格是好東西，毋庸置疑。
　　可轉眼壹家夥有了三百多塊神格，他實在是有點稀罕不起來。
　　眼見李敬停下不動了，靈靈疑惑眨眼。
　　“妳怎麽不走了？累了？”
　　“累倒是談不上，就是覺得這麽撿下去不是個事。”
　　李敬回應說著，道。
　　“我手裏的神格已然夠用，妳的口糧想來也已足夠，我們不如找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去做。”
　　“行呀！那妳說我們去幹啥？”
　　靈靈毫不含糊地點頭。
　　李敬對她，那是絲毫不吝嗇。
　　壹路過來三百多塊神格，有壹半是進到她的兜裏作為零食儲備。
　　那麽多的神格，夠她吃上好幾十年的。
　　這數量，甚至比她降生至今吃過的數量還要多！
　　神格是好。
　　可她也吃不了那麽多。
　　壹方面她個體比較小吃幾口就飽了，另壹方面神格吃下去總要時間消化，她並不是單純嘗個鮮。
　　在李敬闊氣的給予下，靈靈已相當地滿足。
　　跟某人混的心思亦是堅定到不行。
　　壹個人無親無故呆在至高神域，哪有在李敬身邊愜意？
　　有神格吃，還有壹個正在演化中的天地可以作為安身之所。
　　某人雖然弱了點，但對她很好不是？
　　李敬不知靈靈像是陳雨然那般在自己不計成本的投餵下產生了微妙心態變化，靈靈事先也已說要在他的小乾坤界住下，他用不著考慮怎麽把這小家夥套牢。
　　此刻既然說了要找有意義的事情做，李敬不禁又有了找尋大部隊的念頭。
　　稍作尋思，他詢問靈靈。
　　“這處空間來了不少信奉至高信仰的人，但我不確定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靈靈妳有沒辦法找到他們？”
　　“這我哪找得到？”
　　靈靈聳肩，道。
　　“我又不是至高神系的主神，他們與我沒什麽聯系。”
　　“有人在使用聖靈指引也不行？”
　　李敬發問。
　　“不行。”
　　靈靈搖頭，咿呀著道。
　　“聖靈指引確實跟我有壹些聯系，但本質上只是我不知多少年前跟至高神做了壹筆交易，容許至高神系與他們的信徒借助我的壹丟丟意誌找尋信仰相關的事物。如果再早個幾萬年，我倒是確實可以借住那部分意誌進行感應，現如今那部分意誌早被我舍棄了。”
　　聽得如此言語，李敬皺眉。
　　“意誌，還能舍棄的嗎？”
　　“勸妳不要輕易嘗試，會頭疼好多年的。”
　　靈靈很是認真著說了句，哼哼道。
　　“我舍棄那部分意誌主要是因為至高神系那幫雜碎不當人，憑神器偷摸增加聖靈指引中我的意誌占用，以此跨界找尋其他神祇氏族征戰四方。每壹次他們這麽搞我都得沈睡上好幾年，完了也不見他們收獲神格以後孝敬我，我幹脆切了壹了百了。”
　　“……”
　　李敬。
　　該如何舍棄部分意誌，他不知。
　　但他敢肯定。
　　舍棄部分意誌導致的結果，絕不可能只是單純頭疼上幾年。
　　再聽靈靈的後話。
　　至高神系依靠靈靈找尋其他神祇氏族卻不給她任何好處，這不是純粹把路走窄了？
　　正如是想著，李敬渾身壹震，詢問道。
　　“靈靈妳有能力跨界尋找其他神祇氏族，那應該有能力尋找這處空間裏可能存在的神祇？”
　　“這個自然。”
　　靈靈點頭，道。
　　“不過我過來時已經找過了，這處空間裏沒有活的神祇。”
　　這回答，李敬並不意外。
　　如果這片破碎的空間有活的神祇，在有滿地神格可以撿前提下，他得要強大到什麽樣的程度？
　　沒多想，李敬再次發問。
　　“如果是至高神系的降臨神使或者聖徒，妳是否可以感應得到？”
　　“這個可以。”
　　靈靈應聲，道。
　　“不過妳得告訴我他們侍奉的是哪壹位主神。”
　　說罷，她解釋道。
　　“我沒辦法直接感應降臨神使與聖徒，畢竟他們並不是主神沒有神格，我的感應主要是源自匹配神位權能的神格並不是神祇本身。降臨神使與聖徒，通常體內會有他們所侍奉那壹位主神的力量或者權能。假如我認識那壹位主神且比較熟悉，要找到他們不難。”
　　聽得靈靈如此敘述，李敬眼睛壹亮。
　　威娜信奉的主神是誰。
　　他不知。
　　不過問題不大。
　　他知道艾麗西亞侍奉的是誰。
　　“光輝女神妳認得不？”
　　“光輝？”
　　靈靈壹呆，道。
　　“那小婊、砸我當然認得，再不濟人也是至高神系七大至高之壹。”
　　小婊、砸？
　　李敬面色古怪，而後詢問。
　　“至高神難道不是只有壹個？”
　　“至高神是只有壹個，但至高不是他獨有的神位，只是他排第壹罷了。”
　　靈靈隨口說了句，而後晃蕩著兩只小腳丫合眼。
　　明擺著人已開始嘗試感應，李敬閉嘴沒有做聲。
　　沒壹會。
　　靈靈睜眼小手指向南方。
　　“人在南邊，很遠很遠。”
　　得到指向，李敬毫不猶豫揮手摸出飛劍青鋒，禦劍而起化作壹道流光電射出去。
　　他跟靈靈，始終是在往東邊走。
　　這會要轉向去南邊找七天以前就已進來破碎空間的大部隊，路途遙遠是必然的事。
　　但有了方向，距離並不是問題。
　　……
　　成就了八級仙器的飛劍青鋒，遁速相當地恐怖。
　　真正意義上已達到了光速不說，劍光所過之處空間扭曲，壹路呈現出要撕裂的趨勢。
　　當然。
　　這只是趨勢。
　　空間沒那麽容易被撕開。
　　不到壹小時的時間。
　　李敬便走過了自己進來破碎空間以後走過的路途。
　　沒多久，他在壹處破敗的宮殿近前停下。
　　在這裏，有大部隊留下的痕跡。
　　也不知道大部隊在這裏遭遇什麽，破敗宮殿所在周邊到處都是壹具具被撕碎的屍體。
　　他們死了已經有壹定時間。
　　地面的血跡，早已幹涸。
　　值得壹提的是。
　　死在這裏的多數是至高教廷與現世教會所屬的人，只有壹小部分是來自現世的探索隊與西大陸人。
　　至高教廷與現世教會高義，遇到危險沖在最前面？
　　李敬不覺得會是這樣。
　　來了那麽多人，多數是炮灰。
　　事前威娜在臨近死亡之海時跟他提過壹嘴，需要確保有足夠多的非教廷與教會所屬的人進入破碎空間，以避免影響到此行的計劃。
　　已經進來了，為何至高教廷與現世教會的人還沖在前面？
　　對此，李敬心生猜測。
　　此地的邪靈亦或其他兇險，對至高信仰的力量比較敏感。
　　他們的主要襲擊對象，會是體內至高教廷與現世教會的所屬。
　　沒在原地多做停留，李敬繼續前行。
　　壹地殘肢斷臂，沒啥可看的。
　　對大部隊造成阻礙，導致他們丟下壹地屍體的危害顯然也已被排除。
　　……
　　又是差不多半小時的樣子，李敬強大的九境元神成功在極遠處捕捉到了壹小戳人的存在，懸停微微皺眉。
　　感應之中。
　　這壹小戳人裏沒有正統仙道的修行者。
　　他們沒有在移動，停留在原地。
　　這是掉隊了還是……？
　　稍作思索，李敬收起飛劍青鋒把身上教會信徒樣式的長袍換成東大陸樣式，順勢吩咐靈靈躲在自己的衣襟裏免得被人看到，而後身化驚雷電射向人群所在。
　　很快。
　　他找到了感應中那壹夥人。
　　剛壹靠近，他便發現這夥人都是西大陸人，且修煉的都是魔法體系。
　　他們紮營在原地，戒備著四周。
　　二十多人的隊伍裏，有半數是傷員。
　　其中有三人重傷，躺在那已然進氣多出氣少，壹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看這夥人的著裝似乎隸屬同壹個家族勢力，每個人衣襟上都有壹個怒獅模樣的族徽。
　　想著好不容易碰到人可以詢問壹番，這會在自己的感應範圍裏也沒有其他人，李敬飄然落地。
　　他的到來。
　　第壹時間引起了眾人警惕。
　　轉頭見來者是壹個黑頭發黑眼睛的東方人，眾人稍有些錯愕之余，無壹不是悄悄松了口氣。
　　很明顯。
　　他們精神緊繃在防備的不是人類。
　　李敬將眾人的表現看在眼裏，望了眼在場受傷最為嚴重恐怕撐不了多久的那三個，友好壹笑。
　　“需要幫助嗎？”
　　對李敬，眾人不是沒有防備。
　　出門在外，誰不防著旁人壹手？
　　李敬孤身壹人，更顯得很是可疑。
　　不過聽聞李敬言語，眾人立馬露出看到了希望的表情。
　　魔法體系，出了名的暴力。
　　治療的能耐，他們不是沒有。
　　可與正統仙道相比，他們的治療手段屬於是上不得臺面的類型。
　　正統仙道多的是靈丹妙藥。
　　既可通過服用丹藥提升修為更可以極為高效的方式治愈傷勢，許多在魔法體系眼裏沒有救的致命傷在正統仙道面前完全不是問題。
　　“砰砰砰！”
　　在場完好的人即刻便跪了壹地。
　　除那重傷的三人以外的其他傷員也是毫不含糊跪倒在地。
　　壹名眉宇間滿是憂愁的貌美女魔法師開口。
　　“懇請閣下救我家少爺壹命。”
　　隨手救人，李敬並不介意。
　　既然遇到了，搭救壹番也沒什麽。
　　他壹人獨行顯得很是可疑，他亦是心知肚明。
　　這波，主要為了獲取眼前這票的人信任。
　　然而眨眼間這夥人跪了壹地，屬實出乎李敬的意料。
　　他沒想到這夥人會如此幹脆。
　　看樣子。
　　三名重傷者裏有壹人身份極為尊貴。
　　“都起來，別跪著。”
　　李敬笑笑，上前審視重傷那三人。
　　療傷丹藥，他原本是沒有的。
　　不過在東大陸“行俠仗義”過壹番，兜裏有不少現成的。
　　重傷這三人，分別是壹名青年與兩名老者。
　　三者皆已昏迷。
　　青年身著破碎的鎧甲，即使是昏迷著依然手持壹柄帶有特殊紋路的長劍，其中暗藏著很是強大魔力波動。
　　這位目測是個魔法騎士。
　　兩名老者皆著法袍，法袍都有透露出不弱於靈器七級的波動。
　　哪個是女魔法師口中的少爺，壹目了然。
　　不過李敬沒有特別照顧這壹位。
　　既然要出手救人，自然要全救下。
　　大致審視過三人，李敬屈指接連彈出三道靈力。
　　從表面上看。
　　三人都是因嚴重的外傷垂死。
　　這壹位少爺最慘，目測完好時品質不俗的鎧甲胸口整個被撕爛，胸膛壹片狼藉隱隱可以看到跳動的心臟。
　　這般傷勢，治愈魔法理應可以輕易治愈。
　　但在他們的傷口上，有壹股邪異的力量在作用。
　　有著九境修為，李敬的眼光與認知堪稱毒辣。
　　他輕易判斷。
　　面對這股邪異的力量不僅尋常治愈魔法很難生效，法術丹藥也不會有多大的效果，想要治愈得以驅散這股力量為前提。
　　三道靈力分別落下，震散了三人傷口上的邪異力量。
　　李敬順手取出兩枚對外傷有奇效的丹藥，憑靈力化開揮手灑出。
　　點點熒光灑落，三人身上嚴重的外傷頓時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
　　只壹眨眼。
　　三人傷勢不再，呼吸逐漸平穩。
　　李敬這壹手，看得在場眾人那是壹楞壹楞的。
　　他們是有寄期望於某人，但萬萬沒想到某人的手段居然可以效果如此顯著。
　　這人……
　　什麽修為！？
　　眾人驚疑著，李敬轉頭望向呆立在壹旁的幾個傷號，又摸出壹顆丹藥化開灑出。
　　頃刻間。
　　傷號們的傷勢集體痊愈。
　　這壹下，當場叫眾人有點繃不住。
　　隱隱為首那女魔法師才剛站起來，立馬腿壹軟要跪下去。
　　李敬見狀嘴角壹聲，揮手打出壹道氣流將人托住，苦笑道。
　　“跪拜之禮是東方流行，怎麽妳們西方人也喜歡這壹套？”
　　女魔法師被氣流托住，聞言身子壹僵。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眼前這青年看似尋常，實則是壹個大佬。
　　跪個大佬，這沒什麽。
　　更別說人已經輕描淡寫著救下了她家少爺，順手治愈了在場其他傷員的傷勢，致謝理所應當。
　　但人家似乎不喜歡被人跪……
　　那麽問題來了，不下跪她要怎麽謝人家？
　　難不成……
　　正有點不知所措，被稱為少爺的青年呻吟壹聲，緩緩睜眼。
　　意識清醒，他稍許懵了壹下。
　　他清晰記得，自己重傷垂死。
　　怎麽壹醒過來，身上就傷勢全無了？
　　女魔法師見到青年醒轉面色壹喜，以東大陸禮節向李敬拱手示意了下，三步並兩步眼淚汪汪著來到青年近前。
　　“少爺，妳醒了？感覺怎麽樣？”
　　迎上女魔法師壹臉關切，青年從茫然中脫離，嘴角掛起壹絲溫和的微笑擡手輕撫她的臉頰，道。
　　“我沒事，抱歉讓妳擔心了。”
　　“沒事就好。”
　　女魔法抿嘴，豆粒大的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青年見狀趕忙掙紮著坐起身來，動作輕柔地摟過她。
　　李敬立足在壹旁，滿臉木然。
　　莫名其妙的，這倆就塞他壹嘴狗糧。
　　叫他情以何堪？
　　其余在場的人見著青年醒轉都很高興，但見他跟女魔法師這般妳儂我儂的表現，眾人都是滿頭冷汗沒人敢吱聲。
　　有大佬出手救人，是幸事。
　　所以。
　　人這會還在這裏呢，咱也沒正經謝過。
　　妳倆就不能忍耐上那麽壹下？
　　不過妳別說。
　　青年還挺敏銳。
　　摟上女魔法師正要安慰壹番，他註意到站在近前的李敬。
　　隨即他便意識到是明顯修煉正統仙道的李敬解救了自己，放開女魔法師起身，他單手捶胸做出壹個標準的騎士禮。
　　“多謝前輩搭救，我是丹尼爾，曼塔王國獅心家族出身。”
　　說話間，他滿臉不舍掏出幾件透露著不俗氣息的物件，遞送過來道。
　　“這是……”
　　沒等他把話說出口，李敬擺手。
　　“我只是順手施為，謝禮就免了。”
　　丹尼爾聞聲微楞，倒也沒有堅持，默默將東西收起。
　　他不知李敬是如何治愈的自己，但他看得出來，人不稀罕這些東西。
　　李敬見這青年挺識趣，饒有興致著打量他兩眼，道。
　　“妳們身上的傷嚴格來說治愈並不多困難，這壹次來了那麽多人隨行不僅有生活在西大陸的東大陸人，更有許多大世界來的現世勢力。妳們怎麽沒有尋求他們的幫助，反而脫離了大部分出現在這裏？”
　　沒等丹尼爾出聲，女魔法師無奈著說道。
　　“不是我們不想尋求幫助，只是當時壹口氣遭遇了太多的邪靈，其中有很多強大的存在。整個大部隊硬生生被沖散，至高教廷更是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突破了邪靈的圍堵徑直往南邊更深處去。要不是邪靈似乎守衛著南邊深處的某些東西不單純為是狙殺，它們毫無猶豫選擇了追擊突圍的大部隊，我們這些人可能壹個都活不下來。”
　　李敬聞言眉頭微皺。
　　進來破碎空間以後，他見到邪靈確實不少。
　　但要沖散大部隊，這得是有多少邪靈？
　　這錯過了呀！
　　話說至高教廷也太急於功利了些，遇上邪靈狙擊不正經進行迎擊而是選擇突破。
　　這得多死多少人？
　　對之後的旅途無疑不利。
　　不過李敬轉念壹想，心下又是釋然了。
　　通過方才過來看到那麽多屍體他已初步有了判斷，破碎空間裏的邪靈對信仰體系比較敏感，會優先進行攻擊。
　　他們進行突圍，多半是為了保全教廷的力量。
　　正有思緒，丹尼爾猶豫了壹陣，咬牙取出壹塊透露著聖潔氣息的石頭遞過來。
　　“前輩，這是我此行巧合收獲的壹件聖遺物。如果不嫌棄，還請前輩收下。”
　　話剛說完，李敬耳邊響起靈靈打了雞血的話音。
　　“破碎的至高神格！快快！快收下它！”
　　李敬對聖遺物沒有多大興趣。
　　主要這種東西通常只在信仰體系修行者的手上才有用，於正統仙道而言毫無用處。
　　靈靈突然發聲，叫他楞了壹楞。
　　破碎的至高神格？
　　這塊石頭？
　　沒有開啟真視之眼，他無從判斷。
　　不過既然是靈靈開口，那肯定就是沒跑。
　　這種東西居然落在丹尼爾手裏，且沒叫至高教廷發現？
　　李敬暗暗驚訝，沒有客氣接過破碎的至高神格，而後開口。
　　“接下來我要去找大部隊，妳們……？”
　　“我們不繼續走了，這地方太過兇險。”
　　丹尼爾搖了搖頭，輕嘆壹聲道。
　　“於我們魔法體系而言，收獲壹些聖遺物也就是拿去跟至高教廷交易。我們已與大部隊脫節很長壹段距離，要追過去沒那麽輕松，不如就此退去離開這處地界。”
　　說著，他壹臉柔和摟過女魔法師。
　　“歸途兇險再所難免，但肯定比繼續前進安全。我自己搭在這裏沒關系，可我不希望……”
　　話說壹半，他沒說下去。
　　女魔法師輕易意會，滿臉秀紅。
　　“……”
　　李敬。
　　這青年，很是果決。
　　對形勢的判斷也很清晰。
　　他甚至沒有寄期望於自己能夠同行，護著他們壹些。
　　所以這倆就是非得秀給他壹個陌生人看？
　　暗暗搖了搖頭，李敬取出兩塊下位神格塞到丹尼爾手裏，傳音過去。
　　“拿著，這是兩塊下位神格，不要被至高教廷察覺，也不要讓妳手下這批人知情。以妳跟妳女伴的實力暫時無法吸收，妳暫且收著，等妳二人實力足夠進行吸收會有驚喜。”
　　李敬塞東西過來，丹尼爾下意識接住。
　　得到其傳音，他懵了壹下。
　　這位……
　　剛剛說啥？
　　這兩塊結晶是神格！？
　　至高教廷信仰中神明所有的神位象征？
　　這……
　　真的假的？
　　沒等他反應過來，李敬微笑。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妳們想出去，我送妳們壹程。”
　　說話間，他反手壹拳轟碎空間。
　　空間破碎，當即就將包括丹尼爾與女魔法師在內的所有人吞噬了進去，將他們送去了破碎空間與死亡之海的交界處。
　　李敬這麽好心，當然是懶得跟丹尼爾多做解釋。
　　把所有人送走，他摸出剛剛到手的至高神格，黑色的雙眸轉變成金色。
　　真視之眼窺視，回饋確實是至高神格。
　　盡管是破碎的，可其中蘊藏的能量幾近是上位神格的五百倍左右，以至於讓他拿在手上有壹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靈靈，這東西還能用嗎？”
　　李敬詢問。
　　“都碎了，肯定不能直接用了。”
　　靈靈從他領口裏面探頭，咿咿呀呀道。
　　“不過要是能有壹個足夠強大的上位神格，吸收之後保不準可以成就壹位至高。這種好東西居然被妳給碰上了，妳這運氣沒誰了。至高神族發展了千百萬年也就僅僅只有七個至高神位，平均百萬年才出壹個。”
　　說著，她口水長流道。
　　“妳要是不稀罕可以給我當零食吃，我長這麽大，還從沒有吃過至高神格。”
　　李敬聞言嘴角壹扯，默默將手中破碎的至高神格收起。
　　這玩意，能成就壹位至高。
　　這哪能隨便說給靈靈吃了？
　　整壹個至高神出來，它不香嗎？
　　眼瞅著某人把東西收了起來，靈靈各種欲求不滿，小嘴撅得老高。
　　李敬見狀莞爾，哄著道。
　　“這壹塊妳別惦記，我能看出這塊神格並非是至高神系所有。既然有這麽壹塊，這片破碎的空間裏定然還有。我答應妳，之後要是找到四塊以上就給妳壹塊。”
　　？
　　靈靈緩緩打出壹個問號。
　　四塊？
　　李敬這是想屁吃呢？
　　然後這貨為毛可以這麽貪？
　　至高神族千百萬年才七個至高神位，就這麽個破地方他想找到四塊？
　　他要那麽多幹球？
　　造壹堆至高神打到至高神域去嗎？
　　李敬沒給靈靈多余的解釋。
　　有至高神可以造，他也是有了繼續找神格的動力，帶著靈靈禦空而起。
　　“我們繼續往南走，妳看看哪裏有神格，要有路過的我們收取壹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