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壹十壹章 死磕？妳們配嗎？

　　壹句“抓住妳了”，令李敬臉色有些難看。
　　這遭，是他大意了。
　　在洞悉到北翼與奧黛拉是由奧古斯都締造，且後者知曉兩者用獨立人格時他就該有意識了。
　　北翼與奧黛拉並非是他想象中避開了科研人員悄然藏身，得不到成長的人工智能，而是始終與自己的締造者接觸著。
　　且很不湊巧。
　　她們締造者，是壹名貪婪險惡的科研人員。
　　就跟小礙逐步完善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隨他這個當主人的壹樣，北翼與阿黛拉的品性在接觸中，也會不斷向奧古斯都靠攏。
　　奧古斯都，絕非良人。
　　撇開他將奧黛拉當做玩物不談。
　　他悄悄帶著奧黛拉來到江海，試圖通過非正常手段得到權嫦這壹點已能說明很多。
　　想得到權嫦，他需要做的可不僅僅是黑進管理局的系統那麽簡單。
　　他，需要擊垮江海管理局。
　　如此，才有機會得到權嫦……
　　擁有獨立人格的人工智能，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
　　它們被創造出來後接觸的是什麽，在什麽樣的環境裏逐步得到完善。
　　此時此刻。
　　李敬也必須承認。
　　北翼與奧黛拉比他想象中更聰明，也更狡猾。
　　他在白鷹，並非用的真容。
　　在克加爾冒險公會登記的，也是稻和人的身份。
　　然即使是如此，逃脫了北翼依然聯想到他是龍宇人，並與奧黛拉進行了聯絡。
　　哪裏出了問題？
　　李敬皺眉。
　　縱使聯想到他是龍宇人，北翼沒理由可以預測到自己可以在回國後短時間內找到奧黛拉。
　　正有思緒，筆記本顯示器上奧黛拉微笑開口。
　　“妳不用那麽緊張，我與北翼並不想招惹妳。”
　　說著，她淡淡道。
　　“妳手中有比我們更加成熟的人工智能，如果妳放開手腳，我們不論躲到哪裏遲早都會被伱找到，除非我們甘於平淡大隱於市。妳的實力也是非常的強，強大到即使是伊芙琳也感到恐懼。這不是她應該會有的情緒，但她卻真切感受到了，妳讓她學會了什麽叫敬畏。”
　　“……”
　　李敬沈默。
　　奧黛拉這話，有些過份吹捧他了。
　　不過對伊芙琳、北翼以及奧黛拉而言，他確實是無解的存在。
　　畢竟她們作為人造人擅長的是咒殺手段。
　　這對肉身強悍體內有著磅礴生機的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經由奧黛拉這麽壹說，李敬也算明白究竟是哪裏出茬子了。
　　伊芙琳，並不知曉他具體實力如何。
　　李敬自問也沒有在白鷹過顯露太多。
　　然而伊芙琳卻因他感到恐懼。
　　這，說明壹個問題。
　　在他去到荒漠地堡最下層時，伊芙琳與北翼並沒有離開，而是躲藏在暗中用某種手段瞞過了他的元神感知。
　　她們始終在暗中偷偷窺視著他。
　　否則，兩者不可能會知曉小礙的存在。
　　假如兩人是通過地堡內安全系統窺視，小礙與超算鏈接時就會有發現了，因而兩者只能是肉眼在暗處窺視。
　　令伊芙琳感到敬畏的，應該並非是他。
　　而是他手中飛劍青鋒的鋒芒……
　　輕吐壹口氣，李敬上前坐到筆記本電腦前。
　　“是我小看妳們了，妳們想怎樣？”
　　迎上這般話音，阿黛拉嘴角上揚，輕笑道。
　　“跟聰明人說話，倒也真是不用廢力。”
　　說著，她繼續道。
　　“對妳，我們沒有訴求。我們只是祈求生存，希望妳別再咬著我們不放。這般要求，應該不算過份？”
　　“不過份。”
　　李敬不可置否著說了句。
　　“既是如此，我就當妳答應了。”
　　阿黛拉笑著，道。
　　“妳的真容，我已進行保留。為表示誠意，也為確保自身安全，暫時我還沒深挖妳在龍宇的身份信息。妳不為難我們，我們便不會為難妳，更不會殃及妳的家人。如此大家都好，妳可贊同？”
　　李敬聞言沈默了下，平淡擡眼。
　　“這壹套，妳們玩得挺熟練。奧古斯都沒有教過妳們，什麽叫禍不及家人？”
　　“可以利用的，我們當然得利用起來。”
　　阿黛拉理所當然地說著，笑道。
　　“再者禍不及家人是妳們龍宇的說法，奧古斯都可不懂這些，他善於利用這些。”
　　“那麽問題來了。”
　　李敬露出和善的微笑，道。
　　“既然妳們無所不用，我該怎麽相信暫時放過了妳們，他日妳們不會跑來找我麻煩，或者是嘗試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妳不需要相信。”
　　視屏中阿黛拉聳肩，道。
　　“妳憑些許蛛絲馬跡找到白鷹去，甚至直接找到北翼，足以說明妳與奧古斯都那般蠢貨不同。我知道欺騙不了妳，但很明確壹個事實擺在眼前，如今的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
　　不等她把話說完，李敬搖頭。
　　“我不喜歡受人威脅，更不喜歡有人威脅我的家人。原本我只要找妳壹個，假如妳已不在龍宇，這事就那麽過去了，不過現在不同了。”
　　說著，他木然道。
　　“妳們應該學會，有些底線不該去觸及。”
　　面對李敬這般話音，阿黛拉臉上的從容逐漸收斂。
　　“妳這般態度，對誰都不會有好處。”
　　“所以我該選擇對妳們有好處的態度？”
　　李敬歪頭。
　　“妳是要與我們死磕？”
　　阿黛拉皺眉。
　　“死磕？妳們配嗎？”
　　李敬不屑壹笑，翻手取出手機。
　　“趁著還有時間，建議妳抓緊確認我的身份作為遺言轉達給北翼，讓遊戲可以進行得更久壹些。如此，也方便我鎖定妳在什麽位置。”
　　說著，他直接以語音發送消息給小礙本體。
　　“小礙，監控巡查、管理局以及民政系統，對任何嘗試窺視我與妳家女主人有關身份信息的對象來源進行無差別攻擊，並確認其位置，有結果立刻通知我。不必在意是否會留下痕跡，在我收回指令前，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執行。另外江海市全境道路監控也留意壹下，發現任何侵占操控痕跡直接進行攻擊。”
　　語音消息發送，小礙光速回復語音。
　　“收到。”
　　面對這壹狀況，阿黛拉面色陰沈。
　　正想說話，李敬揮手摸出壹根數據線。
　　阿黛拉見狀臉色變了變。
　　下壹秒，視頻通訊中斷。
　　緊接著，桌上筆記本鍵盤短路似的冒出火光。
　　隨後屏幕灰暗下去，冒出壹陣青煙宣告報廢。
　　李敬見著筆記本報廢，戲謔壹笑。
　　奧黛拉很機警，但又很自作聰明。
　　如他所說。
　　原本他只要找到奧黛拉壹人。
　　假如其已不在龍宇，事情到此為止。
　　他不會為了壹點點經驗，跑到國外去滿天下找尋人造人。
　　現在，卻是不同了。
　　李敬不是蠢人。
　　他可以承認是自己大意了，但不會愚蠢到真就受了要挾。
　　他也沒必要受要挾。
　　有小礙在，奧黛拉敢探查有關他的資料，第壹時間會遭到阻撓。
　　或許她可以順利拿到資料，但相對的位置會被小礙順著網線找到。
　　相反假如得過且過，奧黛拉、北翼以及伊芙琳早晚有壹天會找到他，要挾對他提出要求。
　　起身到窗臺前將外窗打開，李敬化身驚雷出去淩空懸停，開啟天眼，目光掃視街道四處。
　　確認沒有可疑的能量集合體，他揣著手機撥通柳思思的電話。
　　電話很快得到接聽。
　　隨之，柳思思疑惑的話音響起。
　　“李敬？”
　　“是我。”
　　李敬應聲，道。
　　“抱歉，稍微出了點事，我又得出個差。我盡量爭取在這兩天裏解決問題，盡早回來。”
　　說著，他繼續道。
　　“妳跟小礙這會應該已經上街，先別逛了，到九哥那裏去壹趟。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這段時間陪著妳。”
　　“……”
　　柳思思。
　　聰慧如她，聽得李敬這般言語如何能意識到不對？
　　她跟玖裏，前兩天到管理局復工前剛見過壹面。
　　挺陽光向上也挺可憐的壹姑娘，很難想象其會是壹只六境後期的狐妖。
　　相比起來，從頭到腳寫著狐貍精三字的玉憐才符合狐妖的形象。
　　撇開這些。
　　此刻李敬要玖裏陪她壹段時間，顯然是遇到了大麻煩，且這麻煩可能會威脅到她的安全。
　　如此狀況，對柳思思而言倒也不能算是如何意外。
　　誰叫她男人是壹位在職巡查？
　　罪犯，可不會跟妳講道理。
　　稍許沈默了下，柳思思回應。
　　“我知道了，有什麽我需要註意的嗎？”
　　“沒啥特別需要留意的，該幹嘛幹嘛。”
　　李敬說了句，道。
　　“後天如果我沒給妳消息，妳跟九哥壹起先去國都。本身她是國都來的，回去壹趟也沒什麽。等我把事情辦妥，再到國都接妳。”
　　“行。”
　　柳思思應聲，隨後低語。
　　“妳在外面註意安全。”
　　“了解。”
　　李敬笑笑，掛斷電話轉而撥通玖裏的號碼。
　　也不知道玖裏是不是在摸魚玩手機，電話撥通，瞬間被她接起。
　　“李敬？”
　　驚訝了聲，玖裏牙疼似的哼唧了起來。
　　“妳個負心漢終於想起我……”
　　話沒壹半，她突然壓低話音。
　　“我躲浴室裏假裝洗澡，玉憐那魔鬼在屋裏，有什麽事快說。”
　　“……”
　　李敬無言。
　　玖裏不愧是玖裏，假裝洗澡避開玉憐。
　　這，她怎麽想得出來？
　　聽得玉憐在玖裏口中成了魔鬼而不是小姐妹，李敬也是放心了。
　　這屑狐貍，最近怕是被玉憐逼慘了，生不如死。
　　給她壹個機會脫離苦海，她應該很樂意？
　　沒多想，李敬低語。
　　“最近壹段時間，我希望妳能代替我陪著思思，確保她的安全。後天她會去壹趟國都，如果我沒事情辦完，到時得麻煩妳跟她……”
　　話說壹半，玖裏斷然出聲。
　　“包在我身上！”
　　壹切，如李敬所料。
　　他甚至沒把話說完，也沒說完事可以給玖裏啥好處，人光速應聲。
　　正哭笑不得著，玖裏疑惑詢問。
　　“妳這是惹上了什麽麻煩？怎麽突然要我去保護妳老婆？”
　　“壹點小事，主要是為以防萬壹。”
　　李敬淡淡說了句，將事情簡單講述了壹遍。
　　玖裏得知原委，異樣著道。
　　“妳這巡查當的，生活還真是精彩。搭載擁有獨立人格人工智能的人造人，擁有咒殺六境能力。我漫畫裏都不敢畫，妳居然給碰上了。”
　　說著，她繼續道。
　　“這事包在我身上，妳盡管放心，有我在妳老婆身邊她絕不會有事。正兒八經的苗疆巫術我都應付過，區區咒術不算什麽，我有解決的辦法。”
　　聽說玖裏曾應付正兒八經的巫術，李敬挑眉。
　　他之所以選擇玖裏保護柳思思，主要是因為這屑狐貍雖表面不靠譜，但實際比誰都精明。
　　作為壹只實際年齡至少兩百歲的“老狐貍”，她更是見多識廣實力強悍。
　　有她在，柳思思安全可以得到極大保證。
　　不曾想玖裏“經驗”如此豐富。
　　正兒八經的苗疆巫術，比西方的咒術要搞得多。
　　且事實上。
　　西方咒術本身是苗疆巫術魔改過後的“輕量化”版本，不論威力還是施展方式都減弱了不少。
　　玖裏有能力應付巫術，妥妥也有能力應付咒術。
　　“行，那思思就暫時交給九哥妳了。”
　　李敬說了句，道。
　　“報酬的事，等我把事情辦完我們再談。”
　　“報酬就不必了。”
　　玖裏出聲，道。
　　“我現在不缺錢也不缺肉吃，缺的自由。妳要真想給我報酬，不如找機會勸勸玉憐，讓她放過我。”
　　“咳，這茬我恐怕幫不了。”
　　李敬咳嗽，訕笑道。
　　“小玉事業心重，我勸不……”
　　話沒說完，玖裏嘴巴“嘖”了壹聲。
　　“勸不了就換別的解決辦法，妳要不幹脆要了她，反正作為妖她也不會尋求什麽名分。妳讓她懷個孕下個崽，要帶娃她肯定顧不上公……”
　　話說壹半，電話另壹頭冷不丁“砰”的壹聲。
　　緊接著，玖裏的驚叫聲響起。
　　“不是！小玉妳聽我解釋！我剛剛……”
　　到這裏，電話中不再有動靜。
　　李敬揣著沒了動靜的手機，許久不知該做何言語。
　　玖裏的屑，刷新了他的認知。
　　叫他跟玉憐下個崽，以解決其自由問題。
　　這，她怎麽想得出來？
　　得虧玖裏大概是被玉憐聽到並抓現行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畢竟有求於人，總得應付壹下。
　　搖搖頭，李敬又翻出壹個已很久沒聯絡的號碼撥通，任婕。
　　電話撥通響了壹會，被人接起。
　　隨之，任婕懶洋洋的話音響起。
　　“喲！今兒個吹的什麽風呀？李天王怎麽突然想起我來了？”
　　“有點事需要妳幫忙。”
　　李敬隨口說著，道。
　　“妳放心，價格很美麗。”
　　此言壹出，電話裏任婕頓時精神了起來。
　　“美麗到哪種程度？”
　　“具體看到妳能做到多少。”
　　李敬說了句，道。
　　“妳現在有空沒有，我們見壹面再說？”
　　“有空，今天不是我當值。”
　　任婕出聲，道。
　　“妳直接到暗巷來，在我家當鋪見面。”
　　“妥。”
　　……
　　幾分鐘後，李敬來到暗巷上空。
　　同樣是憑天眼確認了壹番周邊地界，他身形壹動化身驚雷徑直落在任婕家的當鋪附近，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解除無人魅影。
　　接著，他走出角落步入當鋪。
　　此時當鋪裏，只有李敬曾見過的壹個女妖在。
　　任婕並沒有露面。
　　不過她顯然有跟看店的女妖打招呼。
　　這不，獨自看店正百無聊賴著的女妖見到李敬進來趕忙起身。
　　“李巡查，裏面請。”
　　女妖開口，往內門方向比劃了個請的手勢。
　　“我家老板在內屋等妳。”
　　“嗯。”
　　李敬溫和壹笑，依言走向內門。
　　……
　　推門進入內屋，李敬擡眼便見任婕上身著壹件斜肩的粉色T恤下身壹條熱褲，手裏拿著把很是古樸的蒲扇愜意地橫臥在壹張古董紅木太妃床上。
　　進門就入目如此光景，李敬不由地嘴角壹扯。
　　任婕這打扮，潮氣蓬勃得很。
　　不只是秀著圓潤的大長腿，更彰顯著老肩巨滑。
　　擱街上，活脫脫壹個年輕靚妹。
　　可加上這蒲扇和太妃床，實在是太別扭了壹些。
　　任婕卻不以為意。
　　見著某人進門，她精神壹震，眉飛色舞著支起身子。
　　“妳來得倒是挺快，我還以為得要耽擱壹會。”
　　說著，她小手拍拍床沿。
　　“來，坐下說。”
　　李敬聞言欲言又止著張了張嘴。
　　他想說。
　　大家不算很熟，只是有過壹次合作，床邊談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想想自己不是來喝茶的，貌似也沒必要到桌上去，李敬上前側身坐下。
　　正想開口，任婕擠眉弄眼著湊過來。
　　“閑話不多說，告訴我，妳要我做什麽？”
　　“找壹個人。”
　　李敬出聲，想了想又道。
　　“準確地說，是壹個案犯。”
　　“案犯？”
　　任婕皺眉，道。
　　“泰和大酒店那事？”
　　“對。”
　　李敬點頭，淡淡道。
　　“不過我找她已經不能算是單純為了案子，其中牽扯到了私人恩怨。妳在暗巷能量不小，認識許多混跡在北城各處的牛鬼蛇神，我希望妳能替我找到她。”
　　說話間，李敬取出手機找到與阿黛拉面貌相同的艷星照片，遞過去道。
　　“這是其借用的面貌，妳用什麽方法我不在乎，只要能找到她的下落就行。今天以內如若事成，我給妳五十萬靈晶。”
　　任婕是聰明人。
　　李敬壹句“妳用什麽方法我不在乎”，潛臺詞是希望她不惜壹切手段，動用自己所有可以動不可以動的關系，放開手腳用最短的時間把人找出來。
　　這止不住令她好奇。
　　這案犯是如何得罪了李敬？
　　令案情，上升到了私人恩怨。
　　以至於令李敬壹副不幹死她不做罷休的模樣……？
　　這也忒會得罪了人吧？
　　得罪誰不好，得罪眼前這單槍匹馬捅了妖物聯合會兩個據點的煞星？
　　正想好奇著問上壹嘴，“五十萬靈晶”五個字落入耳畔，叫任婕嬌軀壹顫。
　　五十萬靈晶！
　　她把自己賣了都不壹定值那麽多！
　　身子前傾靠在李敬身上定睛看了看手機上的艷星照片，任婕尋思了下，道。
　　“打錢，我幫妳找到她。”
　　李敬聞聲轉頭。
　　“妳這麽有把握？”
　　“我在暗巷能量確實不小，認識的牛鬼蛇神也的確很多，但平白無故的人家沒理由聽我使喚。”
　　任婕說著，道。
　　“要跟他們接觸，我的巡查身份用不上，妖物身份更不用說。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需要錢打點上下。”
　　說罷，她嘴角上揚。
　　“只要妳確定人是在江海，我保證六小時內找到她。假如是在北城地界，兩小時內出結果。”
　　任婕是聰明人，李敬也沒差。
　　人這壹嘴，明白著就是說老娘不只是在北城有發展，整個江海道上都有人。
　　沒含糊，李敬轉過身編輯消息發送給小礙。
　　任婕挺識趣，老老實實等在後面沒有偷看。
　　緊接著，她感受自己褲兜裏手機震了壹震。
　　飛快地取出手機。
　　確認到靈晶銀行來了信息，提示有五十萬靈晶進賬，任婕精致的小臉上綻放絢爛如花的笑顏。
　　“老板，妳擱床上等著，我出去打個幾個電話立馬回來陪妳。”
　　吆喝了那麽壹聲，她甚至顧不上穿鞋，赤著兩只小腳丫蹬蹬蹬就走了出去。
　　李敬見此也不尋思別的，順勢在太妃床上躺下。
　　原本，他還想把暗網快遞員那壹層關系動上。
　　眼下任婕有把握，倒是沒必要動那邊了。
　　主要那邊有消息的概率不高。
　　暗網快遞員這壹層關系，有價值的地方主要是在有關暗網的業務及消息靈通上，找人他們不擅長。
　　江海市不小，暗網也就是壹個區域壹個快遞員而已。
　　李敬相信任婕這樣的“老妖怪”不會盲目自信，也相信後者不敢坑自己的錢。
　　她有把握，那就真的有信心。
　　這很好，省心了。
　　閑著也是閑著，李敬發了消息給小礙詢問她跟柳思思是否已跟玖裏與玉憐碰頭。
　　事情很快得到確認。
　　她倆不光已與兩者會面，且已經組團上街壹起購物。
　　不光是玖裏跟柳思思在了壹起，玉憐也有跟著，李敬自然不會再多操心，閉上眼睛尋思這壹遭自己該怎麽回本。
　　出於需要，他找了任婕。
　　這壹家夥，直接是花了五十萬靈晶出去。
　　別看李敬開價那麽高，眼睛都不眨那麽壹下。
　　主要原因他覺得任婕有這能量，而不是他不會心疼。
　　雖說他如今不差錢，但這麽大壹筆錢平白花出去，他很不樂意。
　　錢花在有用的地方，跟在本不該花錢的地方是兩個概念。
　　單是解決阿黛拉，絕無可能回本。
　　算上北翼與伊芙琳，也沒有可能。
　　沒轍。
　　人造人，不值錢。
　　所以。
　　這平白花掉的缺口，該怎麽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