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瞻遠矚

　　沃茲終究還是同意了。
　　因為不同意也沒用，君臨自己還是會過去——他有這個權限。
　　還不如樂得大方。
　　反正時光類能力沒這麽好掌握，沃茲到現在也只是初窺門徑。
　　於是君臨直接跑了壹趟永恒位面，見見老朋友，把所有和時光旅行相關的幻想任務都解析壹次，順帶也和紅狐纏綿了壹場舊夢。
　　正如沃茲所說，解析時光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
　　但架不住真理序列牛逼，最關鍵幻想法則配合。
　　所以君臨還是有了不少時光感悟，可惜的是幻想法則配合也沒用，因為每個人的時光法則都不壹樣，太多，太亂，導致難以厘清，短時間內是別指望能發揮作用了。
　　在永恒位面花了兩天後，君臨回到飛升位面，然後去了地球。
　　……
　　地球。
　　選城委員會。
　　君臨他們已和幕僚團坐在壹起。
　　慣例先講述了壹下任務經歷，知道君臨和尼采達成和解，幕僚團紛紛點頭。
　　“這的確是最好的做法，作為最年輕的第三天命，現在就和最強大的對手對抗並非明智之舉，暫息幹戈對妳的發展又好處。”
　　“對他們也是壹樣，君臨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現在還處在位面之旅階段，那些平衡者不能親自介入。可壹旦君臨也進入自由之旅，問題就不壹樣。也許第壹個翻臉的就是這兩個家夥。”
　　“所以我們必須為此做好準備。”
　　“怎麽準備？”
　　“星火就是準備，只要發展好，就是君臨的位面。”
　　大家妳壹言我壹語。
　　君臨搖頭：“不，星火位面是未來的新地球，不能成為我的位面，那只會給這個位面，給所有移民過去的地球人帶來災禍。星火有自己的發展，無論如何我不會用它作為根據地。”
　　幕僚們壹起贊賞的看君臨。
　　是的，如果君臨以星火位面作為根據地，的確可以快速發展根基，但這也意味著將有無數地球人卷入戰亂。
　　華夏之所以制定移民計劃，說白了還是未雨綢繆，壹個未來人類的根據之地，對它最好的呵護是遠離戰火，而不是卷入戰火。
　　“那就需要再尋找壹個位面。尼采也好，沃茲也好，都不可信，妳必須在進入自由之旅前，完成基本的布置。問題是這方面的信息還不夠。”壹位老者道。
　　“也許妳當時找尼采要的應該是自由之旅的規則問題。”另壹位老人遺憾道。
　　君臨笑道：“自由之旅能夠讓我們知道的規則，我們早就通過夏軍知道了，不能讓我們知道的規則，也是輕易不能說出來的，又何必強求。”
　　“但是我們可以分析。”壹位老人道。
　　根據現在已知的情況，所有候選者在經歷十三次位面之旅後都會進入自由之旅，而只要進入自由之旅，不管自身什麽階位，都屬於平衡者，強制開啟掌控之路。
　　不過這種情況下的強制開啟，實際就是堵死了基礎發展——假如壹個選民走完十三次位面之旅還是個大師，那麽強制開啟掌控之路後，他的自身基礎實力就固定在了大師上，很難再有提升。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基礎比別人弱了很多。
　　前置平衡者就是在十三次位面之旅中，提前完成八個階位的晉階，然後開啟掌控之路，壹直到十三次位面結束的這段時間，除了可以提升掌控之路外，還可以在原基礎上繼續提升，只不過沒有傳說之上的階位，只有單純的基礎提升。
　　當然君臨又有所不同。
　　沒有完成八大階位晉升的他，並不是前置平衡者，但他和前置平衡者壹樣，都是可以兩條路並行的，等完成基礎階位晉升後再並線就可以了。不僅如此，他的掌控之路從壹開始就是圓滿的，需要的只是量級的提升，而其他人的掌控之路卻還有著重重限制。
　　除此之外，就是平衡者進入自由之旅後，基本就是自由的了，可以自行發展。系統通常不會給任務，就算有，大多也沒什麽復雜的，無非就是消滅某個勢力之流。
　　在此期間，平衡者可以掌控位面，招募屬下，只不過能力方面依然不允許有召喚能力。
　　本來君臨還不知道為什麽，但現在他明白了——意識！
　　召喚師控制召喚獸，是需要自己分出自己的部分意識的。
　　所以換句話說，如果是在不分割自身意識的情況下，則是可以擁有召喚能力的。
　　比如機械傀儡，妳就隨意擁有。
　　但是在這這些之外，真的就完全沒有規則了嗎？
　　顯然不是。
　　從夏軍高層那裏得到的消息是：依然存在壹些規則，只是不被允許提前透漏。
　　但是明的規則不能透漏，暗的可以。
　　比如夏軍的行動，夏軍這段時間在做什麽，他們的對手在做什麽，為什麽這麽做。
　　這些行為可以知道。
　　這就是幕僚團這段時間壹直在努力研究的方向。
　　這刻壹位老人道：“在分析自由之旅的規則前，首先我們要明白壹件事，就是所有規則的存在都應當有意義。”
　　“是的。”君臨贊同：“壹切行為都有目的，法律法規，選民規則，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服務。而尼古拉的目的，就是成就終選。”
　　“是的，尼古拉並非絕對公正之人，事實上他壹直在介入妳們的戰爭，甚至會營造局勢，平衡壹切。”壹位老者道：“考慮到平衡者進入位面之旅也會存在相互傾軋的情況，我們認為老平衡者要對新平衡者出手，依然會有壹定的限制。”
　　君臨：“嗯哼，我也這麽認為，問題是限制是什麽，這壹點我們不知道。”
　　“但我們知道夏軍的壹個新晉平衡者是什麽時候遭遇挑戰的。”壹位老人道：“壹年！”
　　“壹年？”君臨眉頭微皺：“那也就是差不多壹次位面之旅的時間，作為新手保護期，可是有點短啊。”
　　“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壹年，有的是兩年，三年。”
　　葉清弦道：“也許是正好沒遇到。”
　　“不，三年保護期的那個平衡者，附近就存在壹個位面。那個位面的掌控者足足等了三年，才對他發起攻擊。”
　　“所以時間也未必是唯壹的衡量標準？可能還有別的因素。”麥子道。
　　“是的，這方面我們還在繼續研究，但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
　　君臨笑道：“還有五次位面時間，夠了。先討論壹下藍塵位面的問題吧。”
　　“如果是做前期準備的話，五年都嫌短。尼古拉會持續不斷的給妳考驗，有些準備越早越好！”老人們顯然不打算轉移話題。
　　羅伯特嘟囔：“既然左右都是要考驗，沒準我們準備的充分，剛成為平衡者就遭遇攻擊……那就更沒必要這麽積極了。”
　　所有人壹起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不，那就更要積極。磨難越重，價值越高，至少尼古拉會更加愛惜的給予考驗。”
　　“好吧，隨妳們決定。”羅伯特叫道：“那妳們還想要什麽？”
　　壹位老人已道：“藍塵位面不是有個平衡者嗎？從他那裏，也許妳可以得到壹些信息。”
　　君臨愕然：“幹！我聯系沃茲的目的，就是為了躲那家夥的。那家夥可是個前置平衡者！”
　　以現階段君臨的實力，是很難對抗壹個前置平衡者，更何況對方可能也獲得了無限的部分能量。
　　壹位老人笑道：“躲當然得躲，但不代表就不能有聯系。”
　　“呃……”
　　葉清弦壹拍額頭：“蒼天在上……為什麽我們每次的任務都要搞到這麽復雜。”
　　“誰叫妳們選擇了終極之路呢？”老人回答：“哪怕那不是妳們自己的路，可妳們要知道，大佬身邊的助手，通常也是大佬。”
　　大佬？
　　大家壹起看羅伯特，然後發出輕蔑的呵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