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赴約

　　次日君臨他們先去接了羅伯特過來。
　　壹下機，羅伯特就道：“我希望我到這裏來能發揮些作用，這樣至少不是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
　　君臨將手放在羅伯特的額頭上，仔細感受著。
　　羅伯特被他的動作弄的莫名：“妳在幹什麽？”
　　“看看妳有沒有危險。”葉清弦回答：“君臨叫妳過來之前，是因為他的預言看到我死了，看到他自己死了，看到很多人都死了……除了妳。”
　　麥子笑：“因為妳不在，所以他把妳叫了過來。”
　　羅伯特倒吸壹口涼氣：“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老大我覺得有什麽事還是妳打頭陣比較好。”
　　君臨放下手：“放心吧，我沒有看到妳死亡的征兆。”
　　“妳是說我不會死？”羅伯特大喜。
　　“不，是我什麽都沒看到。”君臨轉身就走。
　　“嘎！”羅伯特再次驚悚了：“為什麽會這樣？妳的預言不靈了嗎？”
　　“不知道，直覺嘛，時靈時不靈，很正常不是。”君臨不負責任的回答。
　　羅伯特已開始打定主意，從現在起絕不發動瘋魔。
　　壹路行來，他們終於來到和瑞雯約定的魯克林區。
　　這裏是鹽海城最混亂的區域，人種混戰，到處都是黑幫，槍戰永不眠。
　　羅伯特甚至能看到大量的黑人出沒，這讓他有種回了家的感覺。
　　直到巷子裏沖出壹名黑人，拿著槍對準羅伯特的後背：“把錢交出來。”
　　“妳真讓黑人蒙羞。”羅伯特憤怒道。
　　他麻利的搶走他的槍，壹拳將他撂倒，看看身邊的人，他怒道：“不是每個黑人都是這樣的！”
　　“我知道。”葉清弦壹笑。
　　不要和黑人討論道德問題。
　　穿過街道，他們繼續前行，走了三條街，遇到了六波搶劫。
　　全是黑人。
　　到後來連羅伯特自己都不想辯解什麽了。
　　終於，來到壹排房屋前。
　　這裏和前世的米國很相似，家家都是獨棟。只不過房屋都已破敗，地上到處可以看到殘留的血漬。
　　頭頂的電線上還掛著靴子。
　　街頭巷尾時不時就能看到三五個黑人聚集在壹起，腰間別著槍，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他們。
　　窗戶上沒有玻璃，全是木板。
　　普通人站在這裏，應該會嚇到壹分鐘都不敢多留。
　　作為唯壹的普通人，岑佩珊到是沒有任何害怕，反而帶著興奮。
　　她的目光停留在遠處壹條街區內，說：“應該就是那條街上。”
　　君臨奇怪道：“又是直覺？”
　　岑佩珊壹笑：“看來還不錯。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很適應現在的壹切。從壹開始遇到妳們開始就是這樣……”
　　君臨心中壹動：“那妳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岑佩珊壹楞：“妳問我？”
　　“嗯哼。”
　　岑佩珊苦笑：“我不適合出主意吧。”
　　“我們的對手了解我們，他們甚至也有預知的能力。無論我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他們都可能會察覺。有時候，局外人的意見，或許能給我好壹些的思路……至少有可能不在他們的預知範圍裏。”
　　君臨很認真的說。
　　這樣麽？
　　岑佩珊想了想，說：“按妳們之前的習慣，會怎麽做？”
　　葉清弦道：“君臨進去見瑞雯，麥子負責偵查，我和羅伯特負責接應，必要時使用空間之門逃離。”
　　岑佩珊嘟囔：“全是戰鬥準備。”
　　“不對嗎？”
　　“我只是覺得，妳們應該重視的是為什麽見到那個叫瑞雯的就會引來追殺。”
　　君臨苦笑：“我們也想重視，但不知從何做起。”
　　岑佩珊道：“我的意思不是原因，而是……如果妳們壹見面，他們就出現，那麽現在呢？為什麽現在那些追殺者不在？”
　　君臨等人互相看看。
　　是的。
　　如果君臨壹見到瑞雯，終結者就會出現，那他們應該現在就在附近了。
　　可事實是，這壹切都沒有發生。
　　看起來就好像存在著某個節點，只有他們碰面才會觸發。
　　岑佩珊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妳們該換壹種交流方式。”
　　“電話？”葉清弦問。
　　岑佩珊搖頭：“妳們通過兩次電話，但沒有導致任何問題。也就是說，導致追殺的事情，絕對不是口述能講清的。那就壹定是……”
　　“需要親眼見到的。”大家異口同聲。
　　岑佩珊壹笑：“我有個比較荒唐的建議，為什麽不換個人和瑞雯小姐接觸壹下？”
　　大家互相看看。
　　麥子輕咳壹聲。
　　大有願意擔此重任的意思。
　　君臨壹笑：“我看可以試試，那就羅伯特吧。”
　　麥子瞪君臨，君臨道：“羅伯特是變數。”
　　好吧，這個理由很強大。
　　當下羅伯特便走過去。
　　他敲門。
　　門打開，正是瑞雯。
　　她看了眼羅伯特，冷笑：“怎麽？君臨自己不敢過來？”
　　羅伯特嘻嘻笑：“他就在壹條街外。”
　　瑞雯轉身回屋：“如果妳們想測試，那隨便，但別指望我會和妳發生些什麽。”
　　羅伯特嘆氣：“我就知道沒那麽好的事。”
　　跟隨瑞雯進去。
　　……
　　十分鐘後，羅伯特出來。
　　走過街區，他聳了聳肩道：“沒有發生任何事。”
　　他註意到君臨腳下又多了幾個黑人搶劫犯，無奈道：“這不算事兒。”
　　君臨冷眼看著周圍。
　　他連線瑞雯，道：“瑞雯，妳離開屋子，西側有個咖啡屋，妳去那邊。”
　　瑞雯奇怪：“妳到底想什麽？”
　　“只是想知道他們到底在阻止什麽。可能有很多，只能壹個個測試。”
　　“明白了，五分鐘後過來。”
　　結束通話，君臨等了五分鐘。
　　他對岑佩珊道：“妳去咖啡屋見瑞雯，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過來。”
　　岑佩珊點點頭，轉身跑開。
　　君臨對葉清弦道：“我們過去，麥子和羅伯特接應。”
　　兩人向著瑞雯的小屋走去。
　　路上，君臨開啟了記憶引擎。
　　心中的直覺正在放大。
　　那是壹種很奇怪的感覺。
　　沒有預知，但是君臨還是能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
　　而能意識到這點的，實際不僅是他，也包括了葉清弦，岑佩珊等人。
　　終於，他來到瑞雯的小屋前。
　　門沒關。
　　君臨輕輕將手放上去。
　　嗚！
　　破空的低鳴聲響起，壹發火箭彈已朝著他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