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壹章 死亡

　　魯克林區。
　　君臨和葉清弦瑞雯站在遠處看著，羅伯特自己小心翼翼的往瑞雯住所前進。
　　他有些顫栗：“我說，妳們真的就打算讓我壹個人去送死？”
　　“是的，我們不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次機會，不能將這看成是無限輪回，必須珍惜每壹次機會。”君臨回答。
　　“那妳至少答應我壹件事，如果我死了，千萬別打破輪回。”羅伯特哭喪著臉說。
　　“放心吧，絕對不會。”君臨承諾。
　　“那好吧。”羅伯特長吸口氣：“人生能有幾次復活的機會？感受壹下也不錯……雖然未必能記住。”
　　他鼓足勇氣，向瑞雯住所的大門開去。
　　就在開門的時候，羅伯特突然又冒出想法：“老大，會不會妳的所謂輪回記憶都是錯覺，根本就是被灌輸進去的意識？我們根本就沒有輪回，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果然就算知道會重生，面對死亡，依然會患得患失的嗎？
　　他沒有責怪羅伯特，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就算是候選者，也沒理由笑面死亡。
　　君臨道：“那妳進去也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這話讓羅伯特踏實了許多。
　　他推開門，進入瑞雯的住所，同時也開啟記憶引擎和精神鏈接，口中還道：“哇哦，瑞雯的妳屋子看起來需要好好打掃壹下。”
　　瑞雯哼了壹聲：“超級英雄不需要打掃衛生。”
　　好吧。
　　羅伯特已來到瑞雯的臥室，他拈起壹條蕾絲內褲，然後很猥瑣的嗅了壹下。
　　這把瑞雯氣樂了：“妳真讓我惡心，羅伯特。”
　　“只是羨慕老大的艷遇而已。”羅伯特壞笑。
　　“我和瑞雯是清白的。”君臨笑道。
　　葉清弦看看他，君臨搖頭：“我對那間臥室沒有任何記憶可言。”
　　“切。”大家壹起不屑。
　　羅伯特已走出臥室：“這裏什麽也沒有，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也許回頭我應該再去比爾默瑞那裏轉轉……我說瑞雯，百變魔女不是藍皮膚就可以替代壹切衣服的嗎？為什麽妳會有條內褲？”
　　“前主人的，我正準備收拾掉。”瑞雯吃吃笑道。
　　“不是妳的？”羅伯特大吃壹驚：“那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五十多歲的胖大媽。”瑞雯回答。
　　“哦，見鬼！”羅伯特開始嘔吐起來。
　　君臨笑道：“她逗妳呢，羅伯特，那樣的女人壹般不會穿那樣的內褲。”
　　葉清弦白了他壹眼：“妳不懂女人，什麽樣的女人都需要性感。”
　　瑞雯笑道：“好吧，至少這次君臨沒說錯，前主人是個漂亮姑娘。”
　　羅伯特松口氣：“那我就踏實多了……”
　　他話未說完。
　　轟！
　　壹道離子光束炮已貫穿了他的身體。
　　羅伯特吃驚的看看自己胸前的透明大洞：“我……操！”
　　刷！
　　又是壹大片離子光束落下，瑞雯的房間瞬間化成壹片廢墟瓦礫。
　　“羅伯特！”瑞雯喊了壹聲正要過去，君臨已抓住她道：“離開這兒！”
　　遠處大量的終結者正在沖過來。
　　他們真如鬼魅壹般，說出現就出現，蜂擁而至。
　　有所準備的君臨葉清弦與瑞雯壹起同時消失不見。
　　……
　　汽車旅店。
　　大家壹起坐在房間裏沈默著。
　　羅伯特死了。
　　有點悲傷，卻又不是那麽過分。
　　或許是因為知道會重生的緣故，但依然無可避免的會傷感。
　　甚至還會興起“如果下壹次輪回沒有出現，那是不是羅伯特就徹底死了”的念頭？
　　壹種不自信的誠惶誠恐泛於心間。
　　就連君臨都這種恐慌感。
　　那是對未知的恐懼。
　　不過他還是迅速鎮定心神道：“輪回會繼續，他會活過來的！壹定！”
　　“知道。”葉清弦無奈回答。
　　走到這步，如今也只能堅信這點了。
　　瑞雯則抱住了頭：“所以，我的住所的確有問題？我住進了壹個可能是沃茲他們拼死都要守護的地方？天啊，我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住而已。怎麽會……”
　　“這不是隨便，這是命運的指引。”君臨卻道。
　　壹定是有什麽東西將這壹切關聯了起來，只是君臨暫時還無法發現。
　　夜晚時分，麥子回來了。
　　在聽到羅伯特的死訊後，他也是怔然。
　　不過他到是個樂天派。
　　他嘿嘿壹笑：“沒事，我相信君臨，我也相信沃茲絕對沒那麽容易改變輪回，否則上次我們就都死了。下壹次輪回，他壹定會回到我們身邊。”
　　或許是這自信感染了大家，讓大家都好受了許多。
　　君臨道：“妳那邊怎麽樣？”
　　麥子道：“我已經找到老劉，哦，就是那個夏軍成員。我跟他說的時候，他也有點不太敢相信。但我看的出來，他有過靈魂記憶，只是次數不多，所以他還是選擇了相信我。他已經去聯合其他候選者，大家約定了第十天向黑傘公司發起攻擊。不過羅伯特死了，這次的攻擊，我們只能失敗，不能成功。”
　　瑞雯道：“就算成功也未必能改變輪回。”
　　“但終究不能把希望放在對手身上。”葉清弦道。
　　又壹個充滿諷刺意味的期待——現在所有人都唯恐那些候選者的聯合進攻會獲得勝利，並導致輪回打破了。
　　還是君臨道：“如果老劉有靈魂記憶，那就說明類似事件也發生過。這就說明，在沒有新的突破的情況下，這次攻擊無論有什麽進展，都不會打破輪回。”
　　聽到這話，大家都松了口氣。
　　麥子道：“那就可以放手幹了。這次我們去，妳別出手！”
　　“我知道。”君臨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