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位面先知

　　眼看著龍哥就這麽死在自己面前，倪婉婷是真的怕了。
　　她沒想到君臨這麽狠，竟然說殺就殺。
　　輕描淡寫的擦去手上的鮮血，君臨冷眼看她。
　　倪婉婷叫道：“我說！我們是樂遊會的人，這壹切都是會長讓我們做的。”
　　“樂遊會？”
　　“壹個候選者組織。”
　　“目的？”
　　“所有候選者都是競爭對手，所以要盡量了解他們，搜集他們的信息，萬壹將來要對上，也好有應對的方法。在飛升者位面做事不方便，但許多候選者回到地球後就很容易暴露自己。”
　　君臨：“實話，但不完整。”
　　倪婉婷深吸口氣：“老大交代我們，遇到弱的能搶就搶。遇到強的就搜集信息，最好是……”
　　“最好是什麽？”
　　“找到他們的家人。”
　　君臨臉壹沈。
　　果然是這樣。
　　家人是候選者最大的軟肋。
　　如果有壹天，自己在位面之旅中遇到別的候選者，對方對妳說，妳的家人在我手中，那會是什麽結果？
　　有人因此打上了這個主意。
　　君臨問：“妳們的老大是誰？”
　　倪婉婷搖頭：“我只是個新人，都沒見過他。”
　　葉清弦嘆口氣：“果然我們當初還是經驗不足啊，就該壹開始就保密身份。”
　　“現在也還來得及。”君臨的手按在倪婉婷頭上。
　　倪婉婷大驚：“別殺我！我可以簽訂協議，不泄露關於妳們的任何事。”
　　契約？
　　君臨想起了那個系統天賦的家夥。
　　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契約，君臨現在可不敢隨便依賴系統。
　　他看看葉清弦，葉清弦嘆口氣：“能不殺就不殺了，終究也不是死罪。”
　　君臨這才收手。
　　他打開位面之門，片刻，麥子已和他壹起過來。
　　“交給妳了。”君臨說。
　　“妳欠我個人情。”麥子嘟囔。
　　他看看倪婉婷，然後壹笑：“嘿，小妞，看著我的眼睛……對，咱們來做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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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好龍哥的屍體，四人離開歌廳。
　　沿途著西湖長堤壹路行走，便看風景，麥子壹邊道：“我已經傳消息過去了，這個樂遊會，上面回頭會查他們的底，妳們不用太擔心。”
　　君臨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莫名失蹤已經成為追查候選者身份的最好途徑，有些事藏是藏不住的。關鍵的問題也不在樂遊會，而是他們能想到的事，別的有野心的組織也會想到。這種事不是個例，很容易就會泛濫開來。”
　　聽到這話，麥子也皺起了眉頭：“是啊，很快就會有人效仿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誒，這麽說，我也要擔心壹下我的家人了？”
　　“嗯，是有這個必要。不過這對上面來說，反倒是個好處。”
　　“什麽意思？”麥子壹怔，隨即明白過來：“妳是說……政府保護我們的家人？”
　　君臨點點頭：“國家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對候選者的掌控力。無法提供太多的幫助，只靠提供信息遠遠不夠。但現在，他們終於有可以發揮作用的機會了。”
　　麥子激動道：“的確是這樣。不過……他們能行嗎？那可都是候選者。對了，妳可以壓制候選者的實力？我操，妳到底是什麽天賦？怎麽做到的？”
　　“我不會精神暗示，沒法跟妳說。”
　　麥子急了：“靠！妳是聖徒，妳這麽牛逼，多半還是天命聖徒吧？系統契約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
　　“那玩意兒靠不住。”
　　“那把尼古拉叫出來，用他當公正，這總可以了吧？”
　　君臨翻起白眼：“妳別說的好像他是我們家老牛，隨時可以拉出來溜的好嗎？”
　　羅伯特迅速歪話題：“妳們家有牛？”
　　“滾蛋！”三人壹起罵。
　　不過這事也的確不難。
　　再壹次請尼古拉幫忙，君臨便將絕對真理告訴麥子。
　　聽到君臨的真正天賦是這個，麥子也傻逼了：“絕對真理，言出法隨？我擦，兄弟妳的掛開得太大了吧？怪不得月河谷和銀殿裏妳胡說八道壹通，原來妳說的話是可以應驗的。”
　　“要代價的。”
　　“值啊！”麥子壹拍掌心：“我的真知天賦怎麽就沒這麽好。”
　　“原來妳也是聖徒？”君臨驚訝。
　　麥子攤手：“普通聖徒，和帕爾馬壹樣，放棄了成為終選者。我的天賦就是信息，所有信息類能力在我這兒都是方便覺醒還能強化效果的。要不然妳以為我的精神暗示能這麽牛逼？就是因為我暗示的內容也是信息。如果我暗示的東西和信息無關，那就沒這麽厲害了，不過碰上妳這天命聖徒那是真沒辦法。”
　　“妳也沒看出帕爾馬。”葉清弦笑道。
　　“那是因為他真人就沒露過面，這胖女人雖然長得醜，妳別說，心思還真不弱。要不是妳開掛，真未必能玩的過她。”
　　君臨也承認這點：“能壹路走下來還成為精英的，就沒有弱的。應該向對手學習啊。”
　　麥子已道：“妳有絕對真理，那麽繼續壓制候選者實力問題不大。不過妳上次只壓制了百分之五，我估摸著這次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五。而且真理壓制就像彈簧，越往下，難度越大，當然，妳的絕對真理也會越來越強，這個不好說……關鍵的問題是，壓制百分之十的效果也不明顯。哪怕妳壓制到只剩百分之十的實力，強大的候選者依然可以造成足夠的破壞，就這都需要幾十次。”
　　“是啊。”君臨也點頭：“但舍此之外，暫時也沒有好辦法。”
　　“為什麽妳不換個角度考慮？”麥子卻說。
　　“嗯？什麽意思？”
　　“我覺得妳需要壓制的不是實力。”麥子說：“候選者很強大，但真正的關鍵還是位面之門。有了位面之門，他們就可以來去自由。”
　　君臨搖頭：“早就試過了，但我現在無法關閉位面之門。那是另壹名天命聖徒做的，他擁有操控系統的力量，我雖然可以改變現實，但毫無疑問，系統更加方便。”
　　聽到這個，麥子也是嘖嘖贊嘆。
　　他想了想說：“妳等壹下，我看看地球有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地方。先說好了，成本妳們出。”
　　他說著已發動位面先知能力。
　　地球也是位面，對麥子來說，同樣是可以探查的。只不過地球的信息麥子早就清楚，所以沒有必要。
　　但這壹次，他要幫君臨尋找，看看有沒有絕對真理可以發揮作用的地方。
　　隨著麥子位面先知能力發動，就見他身體急劇搖擺著，看起來象是得了瘧疾壹般，雙眼卻開始泛白。
　　好壹會兒，麥子終於停下，全身已是大汗淋漓。
　　“媽的，可累死我了。”
　　“怎麽樣？”葉清弦問。
　　麥子壹笑：“有發現！不過在那之前，得先跟上面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