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醉酒

　　“啊！”
　　黑魔法師的淒厲慘叫裏，君臨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擦去手上的血汙，換下白袍，穿上武鬥服，君臨向練功房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菲娜正站在門口。
　　“我說，妳就非得把人折磨壹番才開心嗎？妳看起來不像壹個虐待狂。”她說。
　　“這不是虐待，只是研究。”
　　“戰境次元講究的是修行，苦練，覺醒，唯獨不講究研究。”
　　“這裏好歹也是個半科技位面啊。”
　　菲娜便笑道：“妳說話的口氣就好像妳不是鋼之位面的人。”
　　“至少我的確不是這個城市的人。”君臨回答。
　　白寡婦給他安排的身份是外郡過來的，並刻意讓大家以為是某個官二代過來鍍金。
　　正因此，君臨合理合法的保持著他的神秘性。
　　然而外來物種就是外來物種，君臨終究不是鋼之位面的人，許多方面的表現也註定有所差異。
　　君臨看的出來，菲娜有所疑心了。
　　然後菲娜道：“但妳至少是我的上司。我這麽對上司說話，可是有些犯忌諱呢。”
　　君臨便道：“我是個好說話的上司。”
　　兩人對視壹笑。
　　“聊得很開心？”白寡婦走過來，在兩人身前站定，對君臨道：“妳的心情不錯？試驗怎麽樣了？”
　　“關於精神刺激方面的進展已經有了眉目，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初步成果了。”君臨笑道。
　　白寡婦並沒太在意，或許是不看好成果能有多大，所以應付了說了句：“是個好消息。對了，妳說的小鎮，我們找到了。”
　　君臨精神壹振：“在哪兒？”
　　“不在北江郡，在中央郡。”
　　“中央郡？”君臨愕然。
　　中央郡正如其名，位於鋼鐵之國的中央處，也是國都寥京所在。
　　書中的小鎮，就在距離廖京壹百多裏外的紫荊山區裏，名字叫紫荊鎮。
　　這也讓君臨感到奇怪——書籍的集中出現區域不是在北江郡嗎？怎麽壹下子就跑到中央郡去了？
　　這刻想了想，他說：“看來這次事件真的影響很大了。”
　　事件區域的擴張，某種意義上也就代表著事件影響度的擴張。
　　白寡婦也明白這點，道：“是的，明天跟我壹起去紫荊鎮吧。”
　　“好！”君臨立刻同意。
　　菲娜道：“我也去。”
　　“不行，妳不能去。”白寡婦斷然拒絕：“這次事件很麻煩，妳的實力不夠。”
　　菲娜是玄鐵巔峰的武師，可在白寡婦看來，遠遠不夠。
　　菲娜怒了，壹指君臨：“那他呢？他還不如我呢。”
　　“他和妳不壹樣。還有，別用手指他，他現在好歹是妳的頂頭上司！”白寡婦說著離開。
　　……
　　路邊的小酒館裏，菲娜正在喝酒。
　　壹瓶接著壹瓶。
　　君臨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不開心？琳娜局長也是為妳好，再說黑鐵之城不能沒有人。”
　　菲娜哼了壹聲：“我用不著妳來安慰我。”
　　君臨笑著搖搖頭：“我不是來安慰妳的，我是來陪妳喝酒的。”
　　他說著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壹杯。
　　菲娜白眼看他：“妳過來的時候沒打招呼？”
　　“要打什麽招呼？”君臨自斟自飲。
　　“就不怕那些高級選民突然冒出來殺妳？”菲娜隨口道。
　　君臨的手滯了滯，然後他吹了聲口哨：“哇哦，好像我們的隊長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秘密？”
　　“我可是神監局的特別行動隊隊長！”菲娜瞪著眼看君臨：“妳當我是白癡嗎？在我身邊這麽久，露出那麽多破綻，然後我卻還什麽都不知道？”
　　君臨聳聳肩：“我是無所謂妳們發現我身份的。”
　　菲娜聽得越發火大了：“妳說的就好像是妳故意讓我發現的。”
　　“只是沒有刻意隱藏而已。”
　　“妳也藏不了，妳不會任何流派的武技，有的只是覺醒能力。”
　　“但我學會了秘情印。”
　　“可妳沒把自己變成娘娘腔。”
　　君臨很不滿意：“嘿，我是來陪妳喝酒的，別弄的壹副要吵架的樣子好嗎？候選者從來都不是原住民的敵人，自始至終都是妳們把候選者當成敵人。別弄的好像候選者欠妳們似的。”
　　“那是因為妳不知道選民對我們做過什麽。”
　　“我知道。不就是引爆了壹顆核彈嘛。”君臨回答。
　　氣氛在剎那間僵住。
　　菲娜瞪著眼睛看他：“不就是？”
　　君臨攤攤手：“我沒把原住民當成敵人，但也沒當成朋友，畢竟壹直以來都是妳們在獵殺我們。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合作了，為什麽不能考慮放下隔閡？”
　　菲娜回答：“塞恩的老師死了，他當時就在那顆核彈爆炸的中央。百鴻的女朋友也死了，梅克的壹個好兄弟也在那場核爆炸中終身殘疾……妳讓他們很痛苦，妳知道嗎？”
　　“怪不得他們最近不怎麽理我。”君臨嘆了口氣：“想開些。”
　　“這話我對他們說過，不用妳對我說。”菲娜沒好氣道。
　　她繼續給自己灌酒。
　　君臨慢條斯理的陪著她喝。
　　他們喝了整整壹下午，菲娜的酒量再好，漸漸也有些暈了。
　　她睜著醉意猛烈的眼睛，說：“想讓我們原諒妳？簡單，帶我們壹起去。”
　　“又不是我扔的核彈，憑什麽我就要為前人的行為背鍋啊。”君臨頭疼。
　　“妳就說幹不幹吧？”
　　“幹！我答應妳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菲娜打了個響亮的響咯，她站起來，剛走幾步，就軟倒在君臨懷裏。
　　君臨不得不扶住她：“妳住哪兒？我送妳回去。”
　　“我……自己……能走……”菲娜大著嗓門回答。
　　“得了吧。”君臨壹把抱起她，壹路攙扶著將菲娜送出。
　　菲娜的住址不算太遠，他們走了十分鐘後來到樓下。
　　睜著惺忪醉眼，菲娜道：“我家裏沒人，妳要不要上去坐坐？”
　　“哦，如果只是請我上去坐坐的話……嗝，是沒必要強調家裏沒人的。”君臨搖晃著腦袋說。
　　“那妳去還是不去？”菲娜咬著牙問。
　　“去！我去還不行嗎？”君臨無奈道。
　　於是他們相互攙扶著走進樓道。
　　菲娜的家很簡單，壹張沙發，壹張床，然後就是壹個鐵樁，上面留滿了劍痕。
　　入了屋，菲娜把門關上，順勢就倒進了君臨的懷裏。
　　她摟住君臨的脖子，給了他壹個漫長的熱吻。
　　君臨不得不推開她：“這不在我的計劃裏。”
　　“是嗎？”菲娜迷離著醉眼看君臨：“那這個呢？”
　　她手壹擡，衣衫從身上滑落，露出健美的胴體。
　　該死，這妞兒穿的太少，露的太多，面對那白花花的壹片，想不心動很難啊！
　　君臨咽了壹下唾沫：“妳不該這樣，我可經受不住誘惑。”
　　“妳可以選擇離開。”菲娜吃吃的笑。
　　君臨便嘆了口氣：“問題是那樣做的後果……很嚴重啊。”
　　說著他壹把摟住菲娜，而菲娜，則狠狠壹口咬在了君臨的肩上。
　　那是她最後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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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時候，夜色已深。
　　葉清弦陰沈著臉，象極了深閨怨婦。
　　看到她的樣子，君臨就明白了：“別跟我說妳都看見了。”
　　葉清弦便白眼看他：“我想過會有這壹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更沒想到會是她。我說，妳就壹點自制力都沒有嗎？”
　　君臨搖頭：“我其實並不想那樣做。”
　　葉清弦冷笑：“妳這話騙鬼呢？”
　　“真的。”君臨回答：“但誰叫她當著我的面把衣服都脫了呢？我不是說我不能抗拒，但問題是面對那樣的誘惑，放棄就是違心。妳知道我違心的後果，對嗎？”
　　葉清弦吃驚的張大嘴巴：“所以妳在外面胡搞，竟然還理直氣壯正大光明了？”
　　君臨無奈攤手：“違心或許早晚會被人發現，但至少不應該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是，妳說的沒錯，我上了她，但我理直氣壯，正大光明！誰叫我是單身呢。誰叫我不能做違背心意的事呢？”
　　葉清弦點點頭：“以後妳再勾引別的姑娘，也都可以用這個理由了。”
　　君臨壹笑：“前提是對方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