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蘇澈與美人頭

　　軟玉聞聽此言，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好！有誌氣，像我。”
　　風鈴無語，“什麽叫像妳啊，我又不是妳的娃兒。”
　　早年間，軟玉非要風鈴當她丫鬟來著，後來風鈴身份暴露、被父親接了回去，此事也就告吹了。
　　不過往後兩人的關系倒是很好，不止軟玉有跑來這邊找風鈴，風鈴偶爾也會過去千機府小住壹段時間。
　　“走吧，我們回去了。”花蕊看向自家的半個娃兒。
　　“這麽快？”軟玉拉著風鈴的手，有些依依不舍。
　　“等千機府搬過來這邊，妳們就是鄰居了，還怕沒機會相處嗎？”蘇澈笑道。
　　軟玉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她立刻舉起雙手，“好耶！那就先回去再說。”
　　總之在軟玉這個活寶的吵吵鬧鬧之下，蘇澈壹行人告別了風鈴，離開了這【龍蟄之所】。
　　出到門外，自然重新見到了兩條癡龍，蘇澈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出到轎外，和老龍們說起了搬家的事。
　　贏笙聞言有些訝異，“為什麽廉明大人，對妳這家夥如此照顧？”
　　九龍也調侃道：“要不是妳不是妖族，我都快懷疑，妳是不是廉明大人的私生子了。”
　　蘇澈略有些尷尬地咳了咳，“這個，廉明前輩欣賞我而已，再加上他希望我照顧壹下風鈴。”
　　說實話，這些都算是理由，不過就連花蕊都覺得地龍對蘇澈態度挺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二位老爺子，四海龍宮那邊、知道妳們存世的消息嗎？”蘇澈主動揭過了這個話題。
　　二龍都是搖頭，贏笙更是說道：“我們可不想多出壹堆認親戚的小龍小蛇，都養老了，自然是清凈些好。”
　　“不過，”九奇接過話頭，“如果妳在外面行走、有見到天龍後裔的話，可以和我們說壹聲。”
　　蘇澈點頭答應，龍種有四：天龍，神龍，地龍，伏藏龍；現今存世的大都是神龍後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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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地下溶洞，重新回到地面，花蕊夫人終於顯露出少許擔憂之色，“蘇澈，之前妳和地龍前輩說的那些我聽不太懂，什麽面具、天尊之類的，但是我希望妳能平平安安。”
　　“還有，妖族的事也不要卷入太深……”
　　蘇澈壹直沒對自己的女人們、提及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各種陰謀，這當然是不希望她們太過於擔憂。
　　此刻也壹樣，蘇澈只是親了親愛人的臉頰，“沒事的，相信我，我會漂漂亮亮地解決。”
　　壹旁的軟玉聽不懂他們在說啥，但是她用手肘頂了頂蘇澈，然後示意般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這讓蘇澈只能無奈地也親了她壹下。
　　稍許安慰了壹下花蕊之後，蘇澈閉上雙目，他要見美人頭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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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丹田中，紫府之內，美人頭已經從葫蘆口冒了出來，她依舊是容顏絕美、依舊是青絲如瀑、依舊是緊閉雙眸。
　　“嗯，我聽到了。”美人頭竟難得地笑了笑，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笑起來美極了，用動人心魄都不足以形容。
　　此刻蘇澈還沒說話，美人頭說的【聽到了】，自然是指地龍先前說的那番話。
　　蘇澈神色平靜，只是看著對方，並沒有輕易被這笑容打動。
　　“妳想問我，是不是知道九魁面具出自靈寶天尊之手的事？”
　　“這壹點我可以明確告訴妳，知道。而且那九張面具，就是我親自帶到人間界來的。”美人頭用柔和的語氣，輕松說出了這個驚人至極的秘密。
　　這讓蘇澈眉頭皺起，“為什麽妳從來沒和我說過？”
　　“很早之前我就說過吧，【或許妳弄錯了什麽】。那是在去萬月宮參加邀月會的時候說的了，當時我還在用文字和妳溝通。”
　　“總之，我也是有我的秘密的。”
　　被她這麽壹說，蘇澈想起當年確實有這麽壹回事，自己還說她是謎語人來著。
　　“這和我們現在討論的這個話題，有關系嗎？”
　　聽到蘇澈的問題，美人頭繼續說道，“有，主要是我的確隱瞞了妳壹些東西。”
　　這讓蘇澈眉頭皺得更深，“那妳之前對我說的那些、是真是假？就是答應和我合力打通成仙路的事。”
　　“當然是真的，我可從來沒騙過妳。只是妳沒問到的壹些東西，我選擇不主動說出來而已。”
　　美人頭這態度，就讓蘇澈迷惑了，“妳到底想幹嘛？”
　　“我們立場不同，我有我的使命，妳有妳的布局。”美人頭耐心解釋了起來，“現在我能明確說明的是：打通成仙路是我們之間的共識，這壹點我不會幹擾妳的。”
　　“關於九魁的秘密，更多的、是在絕地天通破開以後才會涉及到的事。在此之前，妳可以壹直信任我，我也會壹直幫妳。”
　　蘇澈思索了起來，美人頭的大概意思是：她懷有秘密，和九魁有關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不會破壞兩人之間的約定。
　　“真的不能說嗎？”蘇澈再次看向對方，“妳應該知道，這會讓我不再完全信任妳。”
　　美人頭微微笑了笑，這是她第二次笑，“我很了解妳，妳本來就沒有全身心地信任我，多少還是留有那麽壹點點警惕之心的。”
　　蘇澈沈默，並不否認。畢竟他三世為人，對於來歷特殊的美人頭，多少還是留了個心眼。
　　“這很公平，不是嗎？如果妳真的毫無保留地信任我，那我倒要頭疼了。”
　　蘇澈想了想，“真的從沒騙過我？包括之前說過的、壹直想讓我從這種宿命中解脫出來。”
　　“當然。”美人頭神色從容。
　　“那好，最後壹個問題，日後我和無缺對敵之時，妳會幫誰？”
　　“妳。”美人頭的回答毫不猶豫。
　　蘇澈點頭，“我相信妳，在成仙路被打通之前，我們會壹直是盟友。”
　　“至於在那之後，我希望我們不會反目成仇。”
　　美人頭沈默了壹會兒，“希望吧，如若從壹開始，妳就只是個沒有背景的小修士該多好啊～”
　　“我會耐心培養妳成長，我們始終是同壹陣線的，等我身軀復原，我就帶妳回仙界……”
　　蘇澈嘆了口氣，“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