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壹十七章 軍團時代：第二章 門前之戰

　　白雪從天空上片片落下，雪白的雪花從枕木林的高大樹冠上飛舞而下，白色的大雪覆蓋在兩側的森林中，現在正是整個挪威漫長寒冬的開始，林地間的壹切動物活動都已經結束了，在漫長的嚴冬中，動物們陷入了冬眠，林子間也再無獵人活動。
　　在這種日子裏站崗是壹件無聊透頂的是，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冬天漫長無比，當大雪降下時，所有的道路都會被堵死，馬車無法在其上通行，任何試圖在嚴冬之日穿過雪地的人都只能落這個凍死的下場。
　　所以沒到如此季節，所有的定居點之間都會人跡罕至，所有人，無論是獵人還是農戶，他們都會回到各自的村莊中等待冬天結束，在這種日子裏幾乎不會有人外出，連打仗偷襲都不會。
　　畢竟妳的部隊，有極大的概率會在進攻開始前，就被壹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淹沒，或者大多數人凍個半死後丟盔棄甲的逃回家，回到溫暖舒適的火爐旁。
　　營地門口的守衛也是如此，他簡直無聊透頂，白雪飛落在他的肩膀上，粗大的手掌拍落了肩膀上的鵝毛白雪後人打了個哈欠。
　　“我說，咱們為什麽要在這兒站崗？誰會在這種天氣過來？”戴著頭盔，蓄著胡子的守衛抱怨這說，握著長矛的手都要凍僵了。
　　“老大說可能有人會攻過來，就像之前那群白癡壹樣，也許是來救他們的？”另壹邊，壹樣握著長矛但頭上卻戴著更加暖和貂皮帽子的人說道，凍得半死的守衛抱怨起來，他搓了搓自己已經凍麻了手。
　　“誰會來救他們？在這種天氣？任何超過二十人的隊伍根本就不可能出來，難道，就幾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劫人？”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著，凍得發青的手伸到最前哈了口氣，他壹邊戴著貂皮帽子的同伴也笑了起來，他摁著手中的長矛，壹只手別再腰帶上向前方看去。
　　他突然楞了壹下，瞪大眼睛朝前定睛壹看，“也許，還真是壹個人來？”“妳開玩笑？除非那人的腦子瘋了。”“也許他確實如此呢？”
　　戴著頭盔雙手凍僵的守衛擡起頭來，他朝前看去立刻就註意帶了前方的異樣，寂靜的雪地上只有壹片寧靜，以及，壹陣腳步聲，那靴子踏在堆積起來的白雪上，從厚厚的雪地上壹步步的走了過來。
　　守衛定睛看見了那持著持著戰斧走來的人，他穿著壹件毛皮大衣，黑色的頭發在寒風中舞動，穿著貂皮大衣的守衛立刻認出了他，他握緊了長矛。
　　“那是那些家夥的船長？不是說老大把他幹掉了嗎？”“顯然沒有不是嗎？”
　　那戴著頭盔的守衛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他發青的雙手舉起了地上的立著的長矛，握著那矛頭就走了上去，壹旁的貂皮守衛看著他猶豫了些許。
　　“也許我們該告訴老大？把其他人叫來。”“幹嘛這麽麻煩？他就只有壹個人，我們兩個人把他幹掉不就好了，這樣我們就能回去烤火了。”
　　戴著貂皮帽子的守衛有些疑慮，他看著持著長矛的同伴走了上去，他握起雙手的長矛，指向那走來的人，“本大爺今天心情好，說吧，妳想怎麽死？”
　　他沒開口，只是提著戰斧繼續走來，持矛的守衛看著他皺起了眉頭，“妳沒聽見嗎？還是啞巴？”
　　他還是沒說話，只是朝著他走了過來，壹躲不躲的走了上來，守衛被他似乎激怒了，戴著頭盔的大門守衛吐了口唾沫，“算了，管妳的。”
　　他說著握緊長矛壹下子刺了上去，但在門口的戴帽守衛看見到地下的卻不是那走來的不速之客，而是那傲慢的守衛，他壹下子測倒在了雪地中，猩紅的鮮血灑落在雪地上格外顯眼。
　　那握著戰斧的來者壹下子腳壹踮，壹下子將落在地上的長矛挑了起來，壹下子握在手中了手中緩緩地走了上來，他朝門口走來，依舊不躲不閃。
　　戴著帽子的守衛壹驚，他立刻向後連連後退後跑入了原木大門內，他握著長矛快步沖進營地大聲叫喊起來，“敵襲！有敵襲！”
　　“幾個人？”在壹邊磨刀石旁打磨長劍的人昂起頭來，那戴著貂皮帽子的守衛朝他看去，舉起了自己的壹根手指。
　　“壹個。”“就壹個人？”
　　此話壹出讓磨刀石邊的人大為不解，他轉身與身後篝火邊的幾名同伴對視壹眼，隨後撇過頭來看向營地城門口的守衛，“妳確定沒看出？壹個人？”
　　“我向奧丁發誓！他真的是壹個人，他！”守衛的話還沒說完，他也沒法再說完了，戴著貂皮帽子的守衛壹下向前撲倒在地，背上多出了壹根長長的長矛木桿。
　　在倒下的身體後面，營地中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個還保持著拋矛動作的人，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戰斧輕輕的垂落在壹邊，磨刀石邊的戰士立刻抽出了長劍，他身後篝火邊的幾人也全部立刻爬了起來握著武器。
　　“康斯坦丁‘黑死神’”他盯著門口的人緩緩說道，後者聽見後嘴角露出了壹絲無奈的笑容，他切了壹聲了後聳了聳肩，“這名字真傻。”
　　維托從門口處走了進來，那守衛立刻提起劍朝身後的人壹人指去，“吹響號角！拉響警報！”
　　在其身後的另壹個人立馬點了點頭，他從腰側取下了長而彎曲的維京號角，那牛角號瞬間被吹響起來，那沈悶的聲響回蕩在整個營地的上空，維托微微擡起頭朝空中瞥了壹眼，隨後微微聳了聳肩。
　　“看起來我還挺受歡迎的。”他說著撇頭看向壹旁沖來的持劍戰士，他大喊著沖了上來，揮舞起長劍朝著維托就劈了上來，但後者卻壹個箭步向前跨出，單手舞起戰斧壹下子鉤掛住了他的長劍。
　　維托反手壹下推開了長劍，隨後壹斧子劈在了他的胸口，那厚實的衣服在沈重的劈砍下瞬間綻放出了壹片血花，維托壹把抓住了他手中的劍，反手壹劍打出擊飛了他身後下壹人揮來的劈砍後，壹個前進壹斧子將其砍翻在地上。
　　兩具屍體轟然倒在了維托的腳旁，鮮血沁入了地面上滿是雪水的汙泥中，維托的腳步從泥濘的泥地上走過，他雙手握著戰斧與長劍朝前走去，很快的便又有三人沖了上來，他們揮舞起戰斧與劍朝著維托攻了過來。
　　後者迎面走去，手中的戰斧壹下子劈砍而出打飛了斬來的壹把單手斧後壹劍刺出，他刺穿了面前第壹人的胸口，精準無誤的刺中了他的心臟，維托向前邁出壹步壹個旋轉抽出了插在他胸口的長劍，壹個彎腰躲開了揮來的劍刃後反手壹劍劈在了下壹人的大腿上。
　　他的褲子瞬間被劈開，鮮血從其中綻放了出來，他哀嚎壹聲後跪倒在地上，維托從其身側壹步跨過，揚起長劍格擋住了壹側刺來的長矛，將那鋼鐵矛偏轉開後單手握住戰斧壹下子劈砍了上去，直接將那人的腦袋劈開了。
　　他的身體壹下子癱跪在地上，維托握住長柄戰斧將其壹下子拔了出來，隨後在手中旋轉壹圈後拋了出去，壹下子擊中了壹旁沖上來的壹名戰士，他的腦袋被擊中，整個人向後反轉壹圈後摔在了地上。
　　維托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長矛，單腿向前邁出壹步後壹矛打出，瞬間擊碎了面前從道路邊沖上來的壹名單手持盾的人，他手中的圓形盾牌壹下子被長矛擊穿，在巨大的沖擊力下那原木戰盾瞬間壹角碎裂出了無數的木頭碎屑。
　　長矛瞬間擊中了他的胸口將其刺倒在地，他哀嚎著倒在地上，而面前的維托則轉身面向單膝跪在地上哀嚎的家夥，揚起鋒利的長劍壹下子將其腦袋砍了下來，那削鐵如泥的長劍瞬間斬落了其首級。
　　維托看著手中鋒利的劍縫，他微微撇頭打量著鋒利的切口，看起來磨刀石把它打磨的相當不錯，他的臉上閃過了刀刃上反射的寒光，隨後維托猛地轉頭揮起長劍格擋住了壹支射來的箭矢。
　　那箭矢壹下子被偏轉打飛出去，維托立刻看見了在不遠處木屋邊拉起弓箭的射手，他正在拉起下壹支箭矢，但他再也沒機會將那箭射出來了，維托壹把拔出了地上那人胸口的長矛，反手就朝著弓箭手拋了過去。
　　長矛瞬間貫穿了他的胸膛，維托從在地上胸口大出血的人身旁經過，他經過壹旁的屍體時單手拔出了他臉上的戰斧，維托雙手持著兵器迎面走向了長屋方向湧上街道的戰士們。
　　其中數人朝著維托沖了上來，他們舉著盾牌，或是持握著刀劍斧矛沖殺而來，而維托則沈著應對，他揮舞起長劍住第壹人劈來的獵刀，身體前傾壹斧子從他腰側砍過，接著在壹個旋轉擋住側翼下壹人砍來的斧頭，壹劍轉出砍斷了他的手肘。
　　那人手臂噴出大量鮮血，在壹旁嗚咽著向後退去時，壹邊的另壹個人則持著長矛的壹矛刺了上來，維托長劍向下順勢壹壓，刀刃與矛頭碰撞在壹起，在精鐵交鳴聲中長矛被偏轉開，從維托的壹側刺了過去。
　　維托順勢上前壹步，揚起戰斧壹下子砍在了他的側臉上，那整張臉直接被劈碎了壹半，面色猙獰的人倒地的瞬間，維托向前壹步，擡手擋住持盾沖來人砍來的劍後，壹個箭步沖到他側面壹斧砍中了他的肩膀。
　　那人的肩部骨頭大片的粉碎了，他慘叫著向壹旁傾斜過去，而維托則朝他的方向旋轉過去，手中順勢揮出的長劍砍開了他的脖頸，在壹片鮮血的噴濺中扔掉了手中的劍，讓那長劍嵌入在他的脖子上壹同倒在地上。
　　維托之所以松開手，是因為前方的街道上好幾個弓箭手都聚集在了長屋門前，他們拉起了手中的弓朝著維托就射了過來。
　　維托松開持劍的手，壹腳猛地踏在盾牌的邊緣讓那圓盾彈了起來，壹下子接住那盾牌後擋住了射來的箭矢，維托舉著盾牌大步上前，頂著那射來的箭矢踏向長屋方向。
　　弓箭手不斷地朝他射箭，箭矢釘在盾牌上壹片叮當作響，木碎飛舞起來灑落在雪地上，但維托卻舉著那盾牌，在泥地上快步向前沖刺，他旋轉著手中的盾面，揚起斧子壹下子從壹側劈砍而下，折斷了其上的所有插在上面的箭矢。
　　本來已經被插滿了箭頭的盾牌壹下子被清空，騰出新的空間承受接踵而至的攻擊，維托停下了腳步，他壓低身子躲藏在盾牌後面，眼睛從壹側箭矢射穿木面後的縫隙向前窺探，尋找著弓箭手們的射擊間隙。
　　而與此同時在壹邊，壹個躲在木屋壹角的人以為自己抓住了機會，他趁著維托舉著盾牌看似無暇他顧時，從壹邊握著劍沖了上來。
　　但他剛剛沖上來，就被側身壹腳踹出了維托踢中了膝蓋，那粉碎性的踢踹讓他壹下子撲倒在了地上，臉在雪水泥地中吃了個壹嘴泥，但他隨即便有大叫了起來，口中的泥水噴了出來。
　　維托壹劍刺穿了他的後背，盾牌舉在身側阻擋著射來的箭矢，他拔出長劍後繼續朝長屋的方向走去，弓箭手們驚愕的看著那走來的維托，他的盾牌上全部插滿了箭矢，但卻依舊步調從容不迫的走來，甚至沒有跑兩步。
　　壹名弓箭手再次拉起了壹支箭矢，但就在他準備放箭時從他身後沖過了壹個大家活，他壹下子撞在弓箭手的肩膀上，讓其壹下子向前射歪了箭。
　　那箭頭從維托壹側飛了過去插在了泥地上，他擡起頭從盾牌後看見了沖來的魁梧巨汗，他足有兩米多高，好壹個挪威大力士，那人揮舞起手中壹柄如木樁般巨大的長柄斧子劈了過來。
　　維托向下猛地壓身，手中的盾牌瞬間上半角被斧子劈碎了，那巨汗後者雙手揚起戰斧朝著維托又劈砍了下來，後者壹個側身躲開了砸在跟前的斧子，他壹個旋轉後朝著壯漢的面前沖入。
　　維托沿著那戰斧的長柄末端沖去，他緊貼在那整體鑄鐵而成的手柄壹側，持握著戰斧踏起泥地上融化的雪水與血水沖向那巨汗。
　　那巨汗抽出了砍在泥地上的戰斧，雙手握住後斜向劈砍而來，那巨大的斧面從街道上橫掃向維托的腰部，那斬擊看似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但維托卻躲開了，他向下壹個滑鏟從那斧子的面前沖了過去，在最近是那斧身幾乎就是貼著維托的鼻子過去的。
　　維托壹個滑鏟從壯漢胯下跨過，手中握著的斧子壹下子重擊在他的腳踝上，瞬間那壯漢邊哀嚎壹聲後魁梧的身軀失去平衡向前跌倒著前進，越是高大的東西，平衡性就越差，看起來對任何東西都是如此。
　　維托從他身後站了起來，壹斧子又劈砍在了他的另壹條腿上，那斧刃擊碎了他的膝蓋骨頭，在碎裂的骨頭中巨汗雙膝跪在地上，他的大手撐在泥地上深深的沒入了泥水中。
　　他擡起頭向壹旁看去，隨即便看見了站在壹側的維托，他舉起了戰斧猛地劈砍了下來，壯漢雙手之間灑落下了壹片鮮血，那血水瀑布壹樣的澆灌在泥地上，壹個腦袋順勢砸在了濕潤的地面上，帶著壹大片的泥土向壹側滾出。
　　那壯漢的面前，落在地上的巨大戰斧被壹只手拎了起來，在壯漢的魁梧身軀終於轟然倒地後，弓箭手們看見了單手拎起那沈重無比長柄戰斧的維托，他的力氣已經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境地。
　　“射他！都別楞著了，射他！”弓箭手之中壹個留著編織胡須的人大聲喊道，他推動了壹下兩側的人，隨即拉起弓箭朝著維托射擊，那箭矢射了上去，隨即便被在他雙手之間交替揮舞的戰斧所阻擋。
　　那長長地戰斧如風車般旋轉在維托面前，將大片的箭矢彈開沖向了弓箭手們，編織著胡須的人瞪大了雙眼，他仰望著頭頂高高舉起的戰斧大叫起來，隨即那斧子便落下來。
　　編制胡須的人被瞬間被整個劈碎，在沈重的戰斧劈砍下分成了兩半，他的屍體向兩側倒下後維托轉過了戰斧，雙手握住後橫在了大門壹邊，接著猛地壹斧橫掃了過去，站在門前的剩余弓箭手全部都被攔腰斬斷。
　　碎裂的軀幹墜落在大門前的原木地面上，其中壹個人的軀體向下滑落到了最後僥幸，在戰斧砍來前滑坐在地上的人面前，他昂起頭看向握著戰斧的維托，後者朝他微笑了壹下將戰斧舉了起來。
　　那坐在地上的人立刻扔掉了弓箭，連滾帶爬的起身朝著壹邊逃跑，他像個嚇傻的孩子壹樣放聲尖叫著逃走，但在他的頭頂落下的陰影則壹下子將其劈成了兩半，那沈重的長柄戰斧剛好不遠不近，不偏不依的擊中了他。
　　壹分為二的屍體轟然倒地，維托看著那倒在泥地上的屍體笑了笑，“妳這樣可進不了瓦爾哈拉了吧？像個小姑娘壹樣尖叫著逃跑。”
　　他說著將手中的戰斧抽了起來，他雙手握住斧柄瞥了眼壹旁閉合著的長屋大門，然後很禮貌地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壹下，“餵，有人嗎？開下門？”
　　在沒聽見門內的任何回話後，維托嘴角微微壹笑猛地揚起了那戰斧，閃爍著寒光的斧刃對準了門扉上的浮雕。
　　“談判破裂，準備攻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