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交手

“妳的實驗看起來很成功。”

江凡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教皇面前，語氣十分誠懇的表示了恭喜。

不管教皇有什麽想法，這次實驗是很成功的。

“可惜還是沒找到摧毀災厄水晶的辦法，就連抵消負面作用的辦法都沒有找到。”教皇對江凡的突然出現，沒有表現出壹點驚訝的樣子，只是帶著遺憾的語氣說道。

“萬事開頭難，妳已經邁出了很重要的壹步，未來的某壹天，也許全人類都會欠妳壹聲謝謝。”

江凡十分誠懇的說道。

這句話，他是真心實意的。

“或許吧！”

教皇輕微點頭，手中忽然出現了壹把用聖光凝聚成的長劍，朝著江凡的咽喉刺去。

江凡左腳向後退了半步，身體壹側躲過了這壹擊，同時右手手指朝著教皇的咽喉處點了過去。

教皇身上，出現了壹層朦朧的聖光，江凡的手指點上去，聖光只是搖晃了兩下，但並沒有碎裂。

趁著江凡攻擊無功而返的機會，教皇的聖光長劍壹個翻轉，橫向朝著江凡的脖子切了過去。

“啪！”

江凡的左手拍在教皇的手腕上，令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但是教皇的左手上，立刻出現了壹把匕首。

他用正手握著匕首，朝著江凡的腹部刺了過去。

江凡再次後退半步，然後用右手接住教皇的左手，制止了他下壹步的動作。

雙手的動作都被制止，教皇的右腳朝著江凡踢去。

兩人就這樣，展開了壹番近身搏鬥，連續過了十幾招之後，才各自分開。

“妳剛剛想殺了我？”

說這話的時候，江凡並沒有問質問的語氣，而是用帶著壹些疑問，有些不確定的語氣。

剛剛兩人的交手，可以說是正常的切磋。

但是，當兩人全神貫註的交手的時候，是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壹些想法的。

教皇是不想殺江凡的，和立場與人品無關。

腦子正常，都不會出現這樣的念頭。

準確的說，教皇的體內蘊含著壹股針對江凡的殺意，這股殺意已經強大到能夠影響教皇的心智的地步，導致他不得不對江凡做出壹些動作。

剛剛的切磋，就是教皇引導和壓制的結果。

教皇很坦然的承認了：“對，就在我正式研究出取代光明水晶，凝聚信仰的手段之後，我的心中就有了壹股殺意，不只是針對妳，甚至是針對整個世界的。雖然這股殺意的影響很弱，但對我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江凡：“這麽說，如果時間長了，妳要麽走上毀滅世界的道路，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

教皇：“我覺得自我毀滅的可能性高點。”

說著，他拿出了壹根鑲嵌著潔白水晶的黃金權杖：“它想要除掉我。”

原本，教皇是把光明水晶融合在自己體內的。

但是，隨著教皇對光明水晶的研究逐漸透徹，已經可以初步剝離體內了。

江凡嘴角翹起：“這是個好消息。”

毀滅世界，就算對災厄水晶都不是好事。

災厄水晶雖然比較坑，但是還沒有故意坑殺主人的先例，就算毀滅世界也沒有毀滅地球的必要，最多只是把地球當成苗圃，時不時的來收割壹次。

這次，作為匯聚正面情緒的光明水晶，竟然主動影響了作為主人的教皇，這說明災厄水晶在壹定程度上，已經對自己的主人感到了恐懼。

準確的說，對教皇的研究產生了恐懼。

壹旦教皇真的用光輝之龍，取代了光明水晶的作用，那麽新的災厄水晶凝聚也只是時間問題。

那個時候，光明水晶就沒用了。

對災厄水晶來說，就算是被宿主當成敵人來對待，甚至想要摧毀都不值得忌憚。

即使江凡壹直在尋找毀滅災厄水晶的手段，但是在關鍵時候，還是要借助精神水晶的力量，所以不管精神水晶怎麽被壓制，始終沒有鬧出什麽亂子。

但是被取代，那就代表光明水晶沒用了。

沒用了，被淘汰只是時間問題。

“要我把研究的成果給妳嗎？”

教皇似笑非笑的問道。

顯然，他已經知道江凡把滅世魔龍交給他的原因了。

當他的研究出現成果，也就意味著這顆勝利的果實，也會被江凡取走。

江凡壹副淡定的表情：“當然。”

自己雖然能竊取成果，但是研究思路什麽的，他是沒辦法完全剽竊的。

接著，兩人交流了壹些關於滅世之力的領悟心得。

教皇的思維很簡單，那就是模仿。

“人類的科技最初發展的過程，就是向天地萬物學習，我不知道災厄水晶的原理，只需要模仿就行了，過去沒有模仿的素材，沒想到妳竟然直接把蘊含了滅世之力的魔龍送給了我，這是我實驗成功的最主要因素。”

“伊萬和莉莉絲，也在讓滅世魔龍模仿自己的災厄水晶的運轉方式，但他們卻沒什麽結果。”

“光模仿當然沒用，還要歸納總結。如果壹味的模仿就可以了，那為什麽飛機的機翼不可以上下擺動，就像鳥兒的翅膀壹樣？模仿，也要懂得提煉精髓。”

“光明水晶的核心是什麽？”

“信仰，以及精神毀滅。”

“果然。”

江凡壹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他獲得了教皇的研究成果之後，就已經註意到了，毀滅世界的方式不止壹種。

或者說，毀滅世界的概念不止壹種。

過去他對滅世之力的研究，真的是在研究怎樣毀滅壹個世界，但是毀滅並不是目的，獲得了創世之力的江凡了解到，毀滅和新生確實是相輔相成的過程。

“看來妳的研究進度可能比我更快。”

教皇也不奇怪，江凡這樣的人，也不會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畢竟他自己，也有壹條滅世魔龍。

“那麽，光明水晶除了精神毀滅之外，應該還擁有為整個世界重塑精神與意誌的能力吧！”江凡認真問道。

“對，收集整個世界智慧生靈的信仰，將世界的智慧與精神集於壹身，獲得無上偉力，然後用自己的精神取代整個世界精神的意誌，這樣自己的意誌就是整個世界的意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