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屋的秘密

小韻和小雲

靈異推理

我對於時間壹向沒有什麽概念,大概是因為時間總是讓我難過。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我自己的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三百九十二章:推理篇:真相之前的夜幕三十

詭譎屋的秘密 by 小韻和小雲

2019-6-21 14:20

  “這個家的女主人,如果真的十年都沒有出現過的話,那麽管家先生代替她給大鐘上發條是最有可能的事情,所以,管家知道通往鐘樓的門怎麽打開我並不奇怪,但是,您只是壹個廚娘,既不負責管理其他人,也不與女主人直接接觸,您為什麽能夠在管家先生之後進入鐘樓呢?”
  “您既然知道雙開門的秘密,那也就代表您知道這個家裏所有的密道和機關的秘密,再加上,您是15年前剛剛建好明鏡屋就來到這裏的人,對這棟房子的了解肯定比其他人要多得多。所以,婆婆,請您不要再否認了,告訴我們真相。”
  惲夜遙說到這裏的時候,廚娘婆婆的腰已經彎下去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把手撐在桌面上,王姐幫她按摩著背部,壹副擔憂至極的樣子。
  忍了又忍,王姐終於開口說:“惲先生,請妳過壹段時間再問好嗎?現在婆婆的心臟很不舒服,我怕她會出什麽事?”
  惲夜遙沒有反駁王姐說的話,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向桌子對面的兩個女人,緊挨在他身邊的顏慕恒立刻壹起站起來,像影子壹樣跟隨在惲夜遙身後,他那高大的身軀給人壹種威懾感,讓人不敢靠近惲夜遙半步。
  兩個人路過柳橋蒲身邊的時候,柳橋蒲站起來壹把拉住了顏慕恒,悄聲問他:“妳上來的時候小小還好嗎?”
  “很好,小小沒有受傷。”
  “我是問妳小小的情緒還好嗎?”
  “和平常壹樣啊!沒看到她特別激動的樣子。”
  “那就好!妳可得給我護好了她,聽明白沒有?”
  “我知道,老師妳放心吧。”
  “還有,小心老婆婆的身體狀況,我覺得她確實很不好,讓小遙註意分寸!”
  “我明白,小遙不是個魯莽沖動的人,他這樣說,壹定有他的道理。”
  兩個人的話語幾乎僅限於口型,顏慕恒在回答柳橋蒲問話的時候,壹只手仍然牢牢握著惲夜遙的手,好像生怕他下壹秒又被人帶走壹樣。
  惲夜遙溫暖的微笑,讓廚娘婆婆心裏安定了不少,她繼續說:“在跟著安澤到明鏡屋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來說說之後吧,明鏡屋建成實在1998年,當時到這裏來住的人只有我,安澤和安茜三個人,安茜就是安澤的女兒,過來的時候剛剛小學畢業,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什麽事情,也不用幹廚房裏的活,安澤到這裏之後,在山上找了壹個女仆,來替我們幹家務。除了生活寂寞我帶壹些之外,其他的倒也沒什麽。”
  惲夜遙問:“婆婆,您到明鏡屋時多大年紀了?”
  “三十六七歲吧,我記得我當時虛歲37,實歲剛滿36。”
  “您和安澤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我是安茜的家庭教師,也是她的替身,更正確的來說,還是明鏡屋的管理者。”
  “也就是說,在管家先生到來之前,實際上,都是您在旅行管家的職責,對嗎?”
  “是的,當時的女仆並不住家,安澤和安茜又處於完全隱居的狀態,所以裏裏外外的壹切都是我在打理。”婆婆說:“還有,安澤要求我對外必須宣稱自己是他的女兒,以此來隱藏安茜的身份。”
  話語停頓之間,廚娘從口中溢出壹聲嘆息,這是壹聲特別深沈和悲傷的嘆息,似乎嘆出了廚娘婆婆多年以來,深埋在心底的積郁之氣。
  她繼續說:“我自己的父母長什麽樣已經不記得了,我能夠想起來的,只有剛才所說的那壹點點。對於安澤來說,我不過是壹個替身,壹件替他遮蓋住搖錢樹的工具,而這棵搖錢樹就是安澤自己的女兒安茜。”
  “在我未滿20歲的時候,安澤就收養了我,那時候,他剛剛年滿40歲,辭去了地理老師的工作,專心致誌研究自己女兒的夢境。其實,妳們所有的人都被欺騙了,他所謂的預言,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全都來自於親生女兒的夢境。”
  “安澤這個人是我所見過的最殘酷的父親,沒有之壹。他趕走自己的妻子,限制女兒的人身自由,強迫女兒不停睡覺,做夢,小學畢業之後,再也不讓她上學。並且讓我這個陌生人來代替他照顧年幼的女兒。而他自己則經常外出,甚至有的時候好幾天都不回家。”
  “甚至於我只能在他出門或者辦公的時候,偷偷溜進書房看壹會兒書,還得要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人知道我進入過書房,要不然的話,就會被臭罵壹頓,然後關在自己房間裏反省。”
  “妳們所聽說的那場火災,發生在1999年4月份的時候,我記不清楚是哪壹天了。但是對於我來說,整個人生的變故則是在1998年10月份的時候,那天是10月25號,安澤請了壹批工匠來別墅修繕維護。明鏡屋建好之後非常奇怪,每隔半年,安澤就會請工人來壹趟,裏裏外外全部檢查壹遍,而且這些工人都是他認識的。”
  “請工人來修繕房屋的原因,他不可能親口告訴我,所以當時,我的確不知道,這棟房子裏居然存在著那麽多密室。每次工人來的時候,安澤都會將我趕到偏屋去,10月25日當天也不例外。”
  “安澤好像是生怕我看到什麽,但我卻非常樂意他這樣做,因為這是我唯壹可以光明正大在書房裏看書的時間。這種時候,就算被安澤發現了,他也不會罵我。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壹天晚飯之後,有壹個青年工人偷偷溜到書房來,他那臟兮兮的手扒在門板上,對我說:妳可真漂亮,小姐!”
  “我壹開始以為他的這句話是在諷刺我,因為我對自己的年齡和容貌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嘲笑他說:妳是不是不知道什麽叫做漂亮啊!沒想到這個工人毫不在意,他又對著我說了好幾句贊美的話,然後就壹陣風似的溜走了。在工程結束之前,他每天都會趁著工作間隙,偷偷跑來找我聊天。”
  “漸漸的,我也會故意找理由,在固定的時間到偏屋等待他。對我來說,它就像是壹只暗夜裏的螢火蟲,點亮了我的內心,讓我第壹次有了思念這種情感。妳們可以想象得到,壹個是被囚禁在牢籠中的孤兒,沒有享受過家庭或者愛情的甜蜜。”
  “另壹個是窮困的打工者,他每天每天都在為了養活自己和家人而奔波勞碌著,根本就體會不到多少人世間的溫暖。這樣的兩顆心,就像兩塊磁鐵壹樣,很容易就緊緊吸附在了壹起。”
  可我怎麽可能會殺他呢?我是為了能讓他留下來,為了他能安心和我生活在壹起才做的那件事啊!
  為此,我無數次向小於表白自己的心意,希望他能安心下來,可他就是停止不了那種莫名其妙的驚懼。終於,我和小於在某壹天爆發了壹場爭吵,就在還沒有搬遷到主屋的書房裏面。雖然爭吵的方式不是很激烈,但對我來說,這無異於是發生了壹場地震,讓我瞬間意識到,我必須把那個老家夥的屍體處理掉,才能真正得到安寧。
  但是處理屍體談何容易,我既不能把他扔在雪地中,讓大雪去消融,也不能把他扔進火爐之中,那樣就會被女仆發現。想起火爐,壹個連我自己都感到驚愕的計劃,在我腦海中形成了,那就是把整棟房子都變成壹個大火爐。
  當然,我不是指主屋,主屋未來我們還要居住使用,我指的是偏屋,把整個偏屋都燒掉,連同屍體,連同所有不好的東西,還有小於腦海中那讓他驚恐的惡魔。
  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到偏屋去了,我想只有這樣,小於才能真正平靜下來,我也才能擁有真正的幸福生活。
  這件事我不能讓小於知道,還要避開女仆的眼睛,我壹步壹步醞釀著,尋找著合適的機會。就在這個過程中,小於發現了那老家夥的日記,從日記中,他窺視到了過去的壹點秘密。於是他約我第二次到書房離去談心,希望我能說出真相。可是說出真相又能怎麽樣呢?難道好不容易抓回手心裏的財富,我要再次拱手讓人嗎?
  其他的權利我都可以讓給小於,唯獨財富我不能。我知道,房子的管理權和財富都是我留住小於的砝碼,但房子的管理權需要付出,而財富卻需要緊緊握在我自己的手心裏,所以我指責小於,說他因為日記,所以起了貪婪之心。這讓小於看上去非常難過。同時他不知道的是,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很難過。
  我是多麽想和他像壹對普通的夫妻壹樣,任何食物都共享共有,可是,那老家夥對我的傷害太深了,我只求安心,沒有辦法做到小於希望的那樣。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麽我們剛剛來到明鏡屋的時候,沒有管家先生呢?如果那個時候有管家先生的話,我也不至於被父親那麽容易的囚禁起來,我想管家先生壹定會幫我的,甚至他會命令父親,把我繼續留在我喜歡的空間裏,壹定會這樣。
  再後來的事情我就記不得了,因為我生病了,病得很重,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而是思想上的痛苦,是那種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想不透徹的痛苦。我開始越來越向往解脫,越來越向往走向根本不存在的黑暗深處,仿佛那後面有我想要的幸福生活壹樣。
  管家先生對我說:我確實是生病了,但是這種病不會讓我死亡,我會漸漸好起來的。他這樣說的時候,我總是拼命搖頭,我才不要好起來呢,除非他們讓我離開明鏡屋,讓我回到以前的學校離去繼續念書,那樣子,我才會真正好起來。
  可是每當我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管家先生卻總是沈默不語,只有在那個時刻,他會陰沈得像壹尊雕塑,讓我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有時候我問得急了,他就會說:“很多孩子,有很多孩子都是和妳壹樣的,妳必須為他們著想,明白嗎?”
  但我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孩子和我是壹樣的,我是那個最最特殊,最最孤立的壹個,我又為什麽要為其他人著想呢?所以,我也同管家先生壹樣,變得越來越陰沈了。
  我的人生,就像是被擦幹凈的黑板壹樣,再也不會有任何波瀾,再也不會有人在上面留下字跡,因為,這塊擦幹凈的黑板,雖然使用年限還不長,但卻即將面臨著廢棄的命運……
  在此後的許多年裏,我壹直都在生病,管家先生也不再出現了。我手邊的那兩本黑色筆記本,代替了他給我的所有玩具,每天每天,我把自己的不開心和生活點滴記錄在筆記本上,還有我那永遠也流不盡的眼淚。
  在這樣陰暗狹窄的空間裏,我反而開始喜歡睡覺了,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吧,我的大腦越來越昏沈,我看著自己骨瘦如柴的雙手,很多時候都會想象,這雙手變成白骨會是壹個什麽樣子?手指壹定很細,白色的尖端就像是針尖壹樣,誰碰到都會流出血來。
  言歸正傳,上面說到,在詭譎屋的巖石地洞中,有壹個年近五旬的男人幫助了過去的中年女人,他幫助中年女人的目的是為了掩蓋自己存在背後的秘密,這壹點毋庸置疑。而且,還有壹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中年女人壹直都是詭譎屋中某些人的傀儡,從來都沒有擺脫過被控制的命運。
  她過去是安澤的傀儡,擺脫安澤之後,又成為了隱藏者的傀儡。但是廚娘婆婆這壹生,很多人都可以證明,壹直在詭譎屋中承擔著廚房女仆的角色,王姐曾經說過,從她進入詭譎屋以來,她和婆婆就壹直共同為詭譎屋服務。
  那個時候距離現在也應該有十年以上的時間了,如果王姐沒有說謊,那麽除了年齡之外,廚娘婆婆同過去那個中年女人的相似之處就很少了。
  而且,大家不要忘了,在管家先生之前,明鏡屋中還有壹個神秘的管家,就是經常到三樓上去看望安澤真正女兒的,那位溫和的管家先生,這位管家先生同於澤和於恰的年齡也相仿,當年,他還有可能控制著活著的安澤。
  這些現在對於惲夜遙和柳橋蒲來說,都是既明顯又沒有辦法真正考證的東西,除非還有壹個像廚娘婆婆壹樣,經歷過15年前火災之前生活的人出來作證,才能更進壹步得到線索。
  廚娘婆婆的話語結束之後,大家再次陷入壹片寂靜之中,估計都在等待著惲夜遙的下壹步行動,又誰也不願意第壹個去催促演員先生。顏慕恒就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他開始在房間裏到處走動,並且查看,奇怪的是,柳爺爺和惲夜遙都沒有阻止他。
  柳橋蒲沈默片刻之後,開口問道:“小遙,妳認為曼曼會不會等我們走後,從小衛生間那邊溜出去?”
  “不太可能,因為樓梯間的墻壁都是封閉的,文曼曼要躲藏到哪裏去才能避開我們的視線呢?當時我還回去看過,那個樓梯間裏面根本就藏不住人。唯壹的墻洞又那麽小,她也不可能通過墻洞鉆到隔壁房間裏去啊!柳爺爺,文曼曼的事情您覺不覺得和怖怖有些相似?”
  唐奶奶也算是急中生智,自己和雅雅壹人壹邊,把枚小小的腳抱進懷裏,替她捂著。而其他兩個男人的情況稍微好壹點,則被毛毯裹得像個熊貓壹樣,於恰也趕緊從廚房裏端來了熱騰騰的開水,看他的樣子,好像對這棟屋子裏的情況非常熟悉。
  這個時候,雜貨店老板早已離開,想著文女士的餐館方向回去了。因為擔心老婆,在枚小小他們回來之前老板就已經走了,現在估計也應該到達餐館了。老板沒有受傷,再加上在主屋裏面恢復了壹點體力,所以回到餐館那邊去,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是第二次在雪地中的救援,但是這次救援卻沒有壹開始的那次那樣順利,如果西西死亡的話,她身上有可能隱藏的秘密,也許會被永遠埋葬。因為這裏每壹個孩子,每壹個與15年前掛鉤的孩子都是壹個獨立的個體,都有壹段自己的經歷,每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經歷究竟是什麽?所以,壹旦其中有壹個死了,除非能找到知情者或者親人,要不然的話,就代表這個孩子的經歷被永遠埋葬了。
  我們當然不希望這樣的情況發生,也不希望再有人淒慘的死去,希望老天爺能夠眷顧西西,讓她看清楚,真正愛她的人究竟是誰?讓她不要再做出傻事,至自己與別人的性命於不顧。
  ***  ***  ***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色的夢境又開始在小姑娘腦中徘徊,這次,夢境裏的人靠得她更近了,也不再那麽悲傷和仿徨,而是伸出雙手,想要擁抱她,親吻她。
  西西本能地拒絕著這個人,向後退去,戒備依然充斥在她的心頭,從內心來講,這戒備已經比剛才要松懈了許多。
  看著西西搖頭拒絕的模樣,男人低下頭去,手臂也隨著目光壹起向下墜去,仿佛因為西西的拒絕而再次頹喪。
  夢中的訖語和現實中的話語交疊在壹起,開始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我不需要妳,請妳離開我,妳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我真的再也不需要妳了。’
  “不,西西,我知道以前我錯了,我不該只想要花妳的錢,我……請妳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是真的愛妳,西西!”男人急躁的聲音在西西耳邊響起,可是,這聲音陷入白色夢境中西西的耳朵裏,又變成了另外壹番滋味。
  兩個小姑娘詢問的對象是老刑警,而陸浩宇則是在直接質問顏慕恒。
  顏慕恒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繼續在房間裏移動,背對著所有人。柳橋蒲回答說:“他是熟悉這個家的人,我們需要讓他幫我們找到女主人遺留在這裏的痕跡。”
  “可是尋找女主人遺留在這裏的痕跡,王姐和婆婆不是更合適嗎?難道說,顏先生也是詭譎屋裏的家人?”秦森問道,他斜對面的連帆也是壹臉不可思議。
  “小恒確實是在這裏生活過的人,但又不能算是這裏的家人。”惲夜遙說了句臨摹兩可的話,然後問:“婆婆,剛才您承認您的兒子名字叫於恒,那麽您看顏慕恒和他有沒有相似之處?”
  “沒有,顏先生不可能是我的兒子,身高、體型、樣貌都不對。”廚娘婆婆轉頭反復打量著顏慕恒的背影,再次搖頭否定。
  惲夜遙也不去反駁,而是同樣看著顏慕恒說:“婆婆,我相信您說的話,在這裏的顏慕恒不可能是小於。那麽,他有沒有可能是小恒呢?”
  “小恒?”婆婆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不明白惲夜遙到底是什麽意思?努力思考了壹會兒才說:“惲先生,妳是想說我故意隱瞞了這棟房子裏的壹個人?”
  “婆婆,請您不要誤會,首先我要聲明壹點,您剛才說的過去我和柳爺爺都認可,按照我之前看到的書本內容,管家先生確實有可能是過去為了您留下來的裝修工人。我們認為在管家先生到來之前,實際上明鏡屋中的壹切都是您和安澤在共同管理。”
  惲夜遙的話讓廚娘婆婆更加迷惑不解了,她說:“我管理過房子這件事,我剛才也已經說過了。當時我不過是表面上的管理者而已,實際上事事都要聽從安澤的安排,不過,惲先生妳要說我和安澤在共同管理,這句話也沒有錯。”
  “可妳說書本內容,什麽時候本內容?難道是書房裏的那些書嗎?不可能啊!那些都是安澤從外頭帶進來的書,上面怎麽可能寫著我們家的過去呢?”
  “這些問題的答案我現在都不知道!只能勉強做出壹些猜測。不過有壹點是可以肯定的,安茜有可能和小恒壹樣,是在這裏生活過的人,卻又不是這個家裏的家人,還有婆婆妳和舒雪、文曼曼,妳們不覺得妳們的命運也壹樣嗎?”
  “妳們之中有的人死了,將過去永遠埋葬。有的人還活著,卻沒有辦法逃跑。不管這是因為財產或者夢境的牽絆,還是因為別的?總之,請妳們再等壹等,不光是為了我們能找到案件的真相,也是為了讓妳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演員先生的話音未落,顏慕恒就走回了他的身邊,此刻離顏慕恒站起來開始搜索房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顏慕恒手裏也拿著要什麽東西放到了惲夜遙的後面,大家都想要探出頭去看,可惜,顏慕恒早就有所防備,很快就將手抽了回來,而他抽回來的手中,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妳拿著什麽?”陸浩宇忍不住問道,他和秦森兩個人的表情都很緊張。
  “我找到了女主人留在這裏的痕跡,剛才拿著的東西就是證據。”顏慕恒平靜地回答到,他的這種淡漠,反而更加牽動其他人的神經。這個時候,不光是秦森和陸浩宇,就連桃慕青、夏紅柿和連帆也跟著壹起站了起來,把身體湊近惲夜遙和顏慕恒兩個人所在的地方。
  與年輕人不同的是,三位年長者壹個都沒有站起來,廚娘婆婆低著頭咳嗽了幾聲,說:“安茜確實是已經死了,我可以證明,妳們現在在找他死亡的證據又有什麽用呢?他是自願離開這個人世的,並非死於謀殺。”
  王姐在壹邊幫廚娘婆婆拍著背,她註視著幾個年輕人的方向,可能在等待,想要看看事情究竟會怎樣發展。
  柳橋蒲則繼續放任顏慕恒的行為,只是眼神銳利地看著在場每壹個人,他的目光並沒有註視這些人緊張的臉龐,而是註視著這些人的動作,以防他們之中有兇手的幫兇,搞些惲夜遙無暇顧及的小動作。
  柳橋蒲現在在這裏的作用就是幫助惲夜遙,監視在壹起的人。因此不到迫不得已,老爺子不會有什麽額外的行動。
  ‘再等等,也許今天那個中年女人睡不著,在樓下呆得晚了,明天要做那麽大壹件事,她緊張也是正常的。’男人自我寬慰著,強迫自己依舊待在原地等待,他做任何事都必須冷靜,壹旦慌了手腳,那就會出錯,而出錯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狀況。
  壹分鐘壹分鐘數著時間,男人看著巖石頂板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可是耳朵邊卻依然沒有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直到過了晚上10點鐘,男人真的開始著急了。他走出自己藏身的地方,看了壹眼角落裏那因為黑暗籠罩,變得更加恐怖的麻袋,朝地下室方向走去。
  他不能再等了,今天晚上,他必須去見壹見那個小姑娘,某些人死了,就壹定要帶走另外壹些人,在男人腦海中認為,這是必然的經過,要不然,這會影響他的全盤計劃,也許還會影響到他的未來。
  ‘已經不再需要了,在其他那些雙重人格的孩子們長大之前,明鏡屋必須保持那種與世隔絕般的寂靜。’壹邊快步走向地下室,壹邊想著:‘就算今天晚上她不來,我也要想辦法進入偏屋書房,只要從外圍走,我才有機會登上鐘樓,進入密道。
  ***  ***  ***
  1999年4月份,主屋三樓上
  晚上8點鐘已經過了,細心的年輕女仆默默陪著小安,她剛剛哄著小安睡著,這個小姑娘已經經歷了太多的苦難,女仆想要告訴她,她唯壹的親人也已經不見了蹤跡,但是,猶豫了很久都沒有說出口。
  年輕女仆單手摟著小安,在她的另壹只手邊,緊緊抓著壹張照片,在照片上,兩個女孩緊緊依偎在壹起,其中壹個四五歲,笑得很燦爛,另壹個還未學會走路,但已經學會了如何快樂。
  女仆擡起手來,用袖子擦了壹擦眼眶,不知不覺間,那裏已經濕潤很久了,但濕潤始終沒有落下來,不是女仆不再感到悲傷,而是因為他陷入了沈思,那思緒中的點滴,讓她的悲傷暫時停滯下來。
  ‘為了他,我也許應該在某壹份工作的,在這裏的話,總有壹天,三個人都會感到痛苦。’女仆想著,蹙起了眉間,因為她感到突然之間腹內壹陣絞痛,那是因為沒有吃飯造成的,今天整整壹個下午,她都在想方設法安慰小安。
  他問:“妳還好嗎?剛才是怎麽進來的?”
  在陰影的遮擋下,有壹個女人的聲音回答他說:“那個難不倒我?妳不知道我有‘妖怪’的血統嗎?而且是‘軟體妖’!”
  “開什麽玩笑?”男人輕聲呵斥:“我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好了,妳趕快把準備好的衣服披上,那可是剛才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然後跟我出去,外面的人應該已經走遠了。”
  聽男人提到剛剛離開的人,女人倒真的有些害怕了,她開始嚴肅起來,問男人:“妳覺得我能行嗎?”
  “不知道!反正他說可以就壹定可以,不是我爺爺也在嗎?爺爺壹定會幫妳的,他最在行幫助別人了。”
  “可我覺得妳爺爺像個老古板,壹點都不和藹,還記得我之前求他讓我幫妳們的時候,他就把我罵了壹頓。”女人的話語聽上去有些懊惱,但其實她是因為膽怯,才會這樣說的。
  這句話激怒了站立著的男人,他再壹次呵斥說:“我爺爺他是為了妳的生命著想,妳說,這麽危險的殺人事件,他能讓壹個無辜者去參與嗎?”
  “妳別生氣嘛,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我並沒有說妳爺爺不好啊!好了,算我說錯了,現在要怎麽辦我都聽妳的,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快走吧!別讓——等急了。”男人壹把把女人從陰暗處拉出來,帶著她輕手輕腳向門外走去。
  女人還在自顧自的詢問:“——回到樓上來了嗎?難道是要我們兩個人壹起出現在他們經過的第壹個房間裏?”
  “不是的啦,妳等壹下要跟著我下樓,讓——代替妳的身份到那群人中間去,在這三樓上,爺爺他們至少需要兩個人的故事,壹個是妳的,壹個是婆婆的。”
  “可我的故事昨天晚上就已經說過了呀!”女人依然迷惑不解。
  此時,他們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男人用手護著女人,把頭伸出房門外環顧了壹圈,雖然燈光昏暗,但是並不影響男人確認房門外的狀況。
  “沒有人,我們快出去吧!”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女人說。
  “妳不是壹開始到現在都挺聰明的嘛,還能幫著爺爺分析房門的問題,剛才的演技也是杠杠的,妳不知道爺爺他們想幫妳找回母親呀!”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