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星辰月7

　　這個時候，辰月教的法師們已經開始向龍淵閣進軍了。
　　……
　　“傳說龍淵閣有九座，是真的麽？”藍柯問。
　　“沒有錯。”項空月連眼皮都不眨地說，反正誰也不知道龍淵閣有幾座，作為曾有幸進入龍淵閣的壹員，他能得知關於龍淵閣的更多秘密，現在，這些秘密是他最後的武器。
　　“可是我想知道的是，哪壹座裏才有九百年前大或士版的天理卷辰運篇？”
　　“我會帶妳們去的。”
　　夜色中的群山蒼涼寂靜。項空月指了指山極深遠處：“在那裏。”
　　辰月法師們伸長了脖子去看，顯然他們什麽也看不見。
　　“還有多遠？”藍柯問。
　　“就在眼前了。”項空月說，“妳們看不見麽？”
　　龍淵閣或許只有壹座，但如果得不到引導或是機緣，妳看見它在山中，卻永遠無法到達。許多人都自稱他們知道去龍淵閣惟壹的道路，但每個人所講述的道路卻竟都不壹樣，這也是所謂有九座龍淵閣或八十壹座龍淵閣的傳聞起因之壹。
　　也許正是因為無處不是路。所以千百年來，只有極少人能在茫茫的無定山中找到龍淵閣。而且不論他們事先做了多少記號，壹旦離開，想回頭再次尋找時，必然是再也找不到了。
　　曾經有支隊伍在壹條地下河流中漫遊了近壹個月，穿過無數岔道，來到壹個巨大的地下湖，經歷了壹次由於地震帶來的河嘯，在無數墜下亂石中逃生，又穿過壹座網絡巨大的地下死城，與那裏的怪獸巨蟲殊死搏鬥……後來這隊伍中的幸存者驕石把這次地下之旅寫成壹本書，叫《龍淵》。
　　他在書中當寫到他們終於見到出口的陽光時，這樣寫道：
　　“我們歡呼著，緊閉眼睛，但仍被灼燒得流出淚水，那時候我們好像忘記了我們是來做什麽的，也不知道真正的恐懼才剛剛開始。
　　龍淵閣就這樣立在我們的眼前，所有人極目仰視著，仍不能包容它的宏偉。它的巨大逼迫著我們，在陽光包裹中，耀眼而使人敬懼。任何人，不論曾多麽自信於自己的武力或法術，在它面前都感到渺小。”
　　驕石沒能完成他的《龍淵》，在他寫到最後的結局前他及時地死去了，那個結局有太多的秘密。也許，沒有人能承擔那些歷史隱秘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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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柯和辰月教徒們進入了龍淵閣，讓他們吃驚的是裏面只有壹老壹少。而那本他們夢寐以求的天理卷辰運篇，就在那個驚慌的龍淵少年眼前的桌上。
　　藍柯的手在發抖，“是它，九百年來星辰變化的記載，我們終於有了足夠的數據，能夠開始我們的推演了……”
　　從辰月教徒們興奮得散發著巔狂光芒的眼中，項空月感到無比的不安。他轉頭看向天空，黑壓壓的壹片，群星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