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六合派
與千年女鬼同居的日子 by 蔔非
2018-6-28 19:18
老鼠精擡起前爪,朝著劉浪擺了擺,再次放下,聲音都哽咽了起來:“師父,弟子花生不孝,沒能好好保護師父。”
劉浪的眼中再也止不住滾出了淚來。
這只老鼠精,太他娘的有情了,就算這輩子他永遠是只老鼠,也不能被別人欺負。
儀式很潦草,徐甲卻在壹邊看得歡喜,還沒等老鼠精拜完,壹彎腰將老鼠精抱了起來,笑嘻嘻的摸著老鼠精的小腦袋,壹臉天真地笑道:“咯咯,太好玩了,老鼠拜師,真是有趣。”
徐甲壹歪腦袋,直勾勾的盯著劉浪,問道:“人家當師父的都有門派,妳是啥啊?”
劉浪的心情極其復雜,看著老鼠精,壹張嘴,竟然說不出話來。
老鼠精沒有說自己是被無邪鞭所傷,更沒有提任何要求,似乎這輩子已認準了劉浪這個師父。
劉浪心下愧疚,如果不帶著老鼠精來,老鼠精可能還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剛剛化成人形,還沒將自己的軀體拿出去泡幾個妹子,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說實話,劉浪心裏很不好受,聽到徐甲問起,輕輕嘆了口氣。
“哎……”
劉浪將化生骨給老鼠精收了起來,腦海中突然就想到了壹個詞語:六合派。
天下大道,無論人、鬼、神、妖,不過三界之中,而人又分為道、巫、佛,此為六合之數。
劉浪心想:雖然自己也沒見過多少神妖,但如果有壹天能夠不分彼此,壹片祥和,親人不離,朋友不散,沒有死亡與殺戮,那樣該多好。
劉浪壹咬牙,忽然間感覺自己胸口豪氣萬丈。
“好,既然徐甲提了出來,那我就叫六合派,而花生,就是六和派的第壹代弟子。”
說這話時,劉浪都感覺像是在看武俠小說。
可情之所至,劉浪卻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突兀。
徐甲壹聽,歪著腦袋琢磨了壹下,拍手哈哈笑道:“好啊好啊,六合派,那叔叔就是六合派的創派祖師,而小老鼠就是六合大弟子。”
虛洞之中,劉浪這個尚未畢業的二流大學的三流學生,竟然莫名其妙走上了壹條常人無法企及之路。
老鼠精被徐甲抱在懷裏,頗有些不自在,掙紮了兩下竟然沒有掙脫。
老鼠精有些不太高興,叫道:“師父,快讓小孩放我下來。”
劉浪看著徐甲竟然如此喜歡老鼠精,咧嘴壹笑,問道:“徐甲,妳是不是很喜歡花生啊?”
徐甲連連點頭道:“嗯嗯嗯,這小老鼠真可愛。”
邊說著,徐甲又是壹通亂摸。
劉浪心頭壹動,又問道:“這那樣吧,我現在沒那麽多時間,妳能幫我照顧花生嗎?”
徐甲壹聽,連想都沒想,壹拍胸脯,立刻點頭道:“當然當然,如果妳徒弟有任何損失,盡管來找我。”
老鼠精聽到這裏,頓時不幹了,叫道:“師父,我、我怎麽能整天被壹個小屁孩抱著啊?我、我再怎麽說也是壹只修煉了近百年的妖精吧?”
劉浪卻不以為意,現在老鼠精失了修為,除了個頭大點兒外,跟普通的老鼠根本沒有多少區別。如果真沒人照料,卻是非常危險的。
而且劉浪還有自己的想法,這個徐甲畢竟是燒火童子,再不濟壹般人也對付不了,有他照顧著老鼠精,自然會多壹份安全。
如果徐甲壹高興,說不定能泄露壹點兒天機,讓老鼠精恢復修為呢。
劉浪根本不理會老鼠精的不滿,擺了擺手,壹臉嚴肅道:“花生,徐甲可是燒火童子!”
老鼠精不吭聲了,頓了好大壹會兒,才帶著壹絲祈求地問道:“師父,如果有時間,能不能不帶著我回家看看,我、我有點想我爺爺了。”
“妳家?怎麽?妳爺爺還在?”
劉浪這話壹問出,突然感覺有些失言。
人家是妖精,活個千百年都有可能,怎麽可能會沒有爺爺呢。
老鼠精爬在徐甲的懷裏,點了點頭,道:“師父,其實我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爺爺跟我說我修為還不行,不要讓我出來,結果……”
劉浪壹聽,臉色瞬間暗淡了起來。
“花生,對、對不起……”
“不是不是,師父,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而已。”
劉浪根本沒有理由不答應,忙問道:“花生,妳家在哪兒?師父過段時間壹定帶妳回去,向妳爺爺謝罪。”
“祁連山。”老鼠精道。
從虛洞中離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
東方已升起了魚肚白,整個墓園顯然荒涼恐怖,透著壹片陰森森的氣息。
劉浪左右打量了壹番,並沒有看到那個守墓的老頭,心下壹陣竊喜,帶著眾人偷偷的下了山。
趙二膽因為與徐甲同命,倆人必須整天在待在壹起,彼此間離開不能太久。
徐甲對老鼠精更是愛不釋手,就連吃飯睡覺都抱著。
於是,燕京市便出現了壹個奇怪的組合。
壹個左手無指的糙臉大漢,身邊總是跟著壹個抱著大老鼠的古怪小孩。
而這個奇怪的組合,無論走到哪裏,回頭率沒有壹百,卻也有九十九。
卻說劉浪離開西山墓園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連公交車都還沒有。
這種地方打個車比登天還難,劉浪剛剛恢復了體力,更是懶得動彈,便跟趙二膽幾人蹲在公交站等了個把小時,好不容易等來了第壹輛公交車,才往燕京市裏走。
早晨的公交車上空無壹人,司機看到這隊奇怪的組合這麽早就等在了西山墓園的公交站,眼神中露出了壹絲驚恐。
司機看了兩眼劉浪幾人,連聲都沒敢吭,壹踩油門,以兩百碼的速度飛快的往回竄。
燕京的清晨已透著微涼,尤其在開著車窗高速飛馳的汽車中,竟然有種狂野的感覺。
可是,公交車壹路狂奔了三四站路,突然嘎吱的響了壹聲,壹個急剎車,差點把劉浪等人甩了出去。
趙二膽雖然又活了過來,可脾氣還是那樣,差點撞到前面的座位上,破口罵道:“該死的,幹嘛呀?”
前面傳來了戰戰兢兢的司機的聲音:“前、前面有壹個人躺著,渾身是血……”